云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中午,她慌忙地坐起来,薛茹冰就被她惊动,从床沿抬起头,以惺松的睡眼看着她,大喜:“云箫姐姐,你醒了。”
云箫扫视一遍自己身处的环境,不就是自己的房间吗?她感到迷茫:“冰儿,这……我怎么在这?发生什么事了?”
薛茹冰道:“姐姐放心,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家都没事。”
“孩子……”云箫慌忙轻轻抚上自己的小月复,薛茹冰道:“孩子也没事,你不用担心。”
云箫真切地感受到月复中那块肉的存在,放下心来,道:“思晴妹妹她们都没事吧,还有展缘,他有没有被吓到?茆”
“姐姐们都没事,展缘也没事,彩鸳姐姐和思晴姐姐正在教她走路呢。”
“那嫣儿和莹莹那边呢?她们也没事吧。”
薛茹冰轻笑嫣然:“嫣儿姐姐和莹莹姐姐都受了点伤,但不会有什么微笑,云箫姐姐你就放心吧。蚊”
云箫放下心中大石,松了口气,薛茹冰想到云箫昏迷顿时,一直粒米未进,想必饿了:“云箫姐姐,你饿不饿?我去叫思晴姐姐给你做点吃的来。”
她这一说,云箫真的有了饥饿感,毕竟多时未进食,而且她现在要吃的是两个人的东西,不禁有点难为情,脸带赧色:“那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薛茹冰欣喜地战起来,活动一下筋骨,“你先等会,很快就来了。”然后走了出去。
洛思晴精心下厨做的东西,味道自然是没得说的,云箫本就饥饿,此时胃口大开,正吃得津津有味,忽然听见方玥愉悦地声音:“哥哥,你们回来了。”
“嗯,大家都没事吧。”
“都没事,就是受了点伤而已,不碍事的。”
云箫大喜,放下碗筷就站起来,走向门口。李无汐刚踏进门口,软玉温香就扑到怀中:“夫君,你回来了。”
李无汐顺势将玉人抱在怀中,低头看着云箫红润的脸色,稍觉放心:“箫箫,你的伤都好了吗?”
“虽未全好,但也差不多了,”劫后的重逢,大家都相安无事,云箫很珍惜这一刻的珍贵,欣喜不已,“我正在吃饭呢,夫君你吃过了没有,不如和箫箫一起吃吧。还有冰雁妹妹,一起吃吧,饭菜是思晴妹妹很用心做的哦。”
赵冰雁调笑她:“你终于想起我来了,我以为你眼里只有夫君一个人而已呢。”
“你说什么呢?”云箫脸上飞来红霞,桃腮因羞涩涂上一层绯红,“我不就是先问夫君后问你吗?你就看不过眼了。”
李无汐含笑低头,印上云箫芳唇,啄了几下,点头赞许:“味道的确不错,思晴的手艺又有进步了。”
赵冰雁娇笑不止,牵着方玥走向桌边:“我不打扰你们了,先吃饭了,你们继续。”
“都是你做的好事。”云箫垂了李无汐胸口一下,“让你胡闹,让你胡闹。”
李无汐呵呵一笑,拥着云箫走到桌边坐下,方玥小心翼翼地问:“哥哥,冰雁妹妹,赵家没什么事吧。”
赵冰雁眼中略显忧愁:“有些人遭到了不幸,赵家也遭到了很严重的破坏,但我爹没有大碍,这是万幸。”
“那就好。”云箫和放心都舒了口气。
“想不到厉文龙的实力已经膨胀到这个地步。”李无汐身涩凝重,眉头深皱。
“哥哥,这场白家也受到了很眼中的大力,白伯伯是武林盟主,一定会召集武林白道,共同对抗天魔教的,哥哥不用为此担心,我们不会孤军奋战的。”方玥安慰他,给他直招。
“嗯,玥儿说得对,我们吃饭吧,吃完饭后我到杭州去,看看嫣儿和莹莹的伤势,顺便接她们回来。”
云箫想到京城的诸女,有点担心:“夫君,映雪妹妹她们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李无汐也有点担心,但还是很镇定:“映雪才智天下无双,清影、清涟和楚楚武功又高,宋绎和轩辕冷都不在京城,她们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方玥忽然叹息起来:“我们当时都忽略了唐晋,又让他逃了,他一日不除以后还是会有麻烦。”
“我们有苋儿和唐姑娘,并不需要畏惧他,放心吧,吃饭。”
“如何了?”听到吴映雪负伤的消息,郦雅茜和只是略懂武功的杜凝霄都赶过来了,张辛芷因为身无武功,没有赶来。五女都为昏迷不醒的吴映雪担忧不已,直到最后一个大夫诊断完,五女纷纷开口询问。
“这……”那大夫踌躇地回头看看吴映雪苍白的脸庞,无可奈何地叹息摇头,“你们……另请高明吧。”
五女脸色一下煞白,全城最出名的大夫都请来了,个个都束手无策,那……她们不敢再往下想。
许清涟怒不可遏:“亏你们这些人还号称什么神医,什么妙手回春,这样一点伤都治不好,都是一群庸医!”
那被迫坐在大厅里的十几个大夫面面相觑,个个人的脸色都异常难看,行医数十年,医术一直为人所称道,此刻却被人指着鼻子骂庸医,这种滋味自然不好受。但是,他们又确实对床上那女子的病情束手无策。
“我们能力有限,实在是无能为力,爱莫能助,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一个大夫长叹着摇头,拿着医药箱就想离开。
南宫楚楚长剑出鞘,长剑刺出,刺进门口的木头中,拦住了门口:“不经我们答应,谁敢走?今天不把我姐姐的伤治好,谁也别想走。”
“这……姑娘,你的心情我们都理解,只是令姐的病实在是太过奇怪,老夫实在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根本无从下手啊。”
许清涟比南宫楚楚更冷:“区区剑伤,还说什么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无能就是无能,别为自己找接口。”
“令姐的病情,最严重的不是剑伤,而是……唉!老夫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就说老夫是庸医吧。”他都不知道改怎么说好了。
“我们都是庸医,但恐怕你们找遍京城,也找不到医术比我们更高明的庸医了。”“你们这群庸医倒是挺自负的。”南宫楚楚冷笑一声,“一处剑伤都说得那么严重,还有什么好自负的?真是不自量力!”
“令姐的剑伤可不是轻伤,差点就伤及心脏了,能不严重吗?”一个大夫为自己辨解,“当然,令姐的剑伤我们都有把握治好,但是她病情最严重的不是她的剑伤,而是她得了一种奇怪的病。”
许清影想起之前映雪姐姐受伤倒地,捂的不是伤口,而是下月复,而且以映雪姐姐的武功,不可能避不开伊贺正文那一剑,疑心大起,急忙追问:“你说什么怪病?说清楚点。”
“令姐得了一种我们见所未见,也不曾听过的怪病,这才是问题所在。区区一处疗伤,又未伤及心肺,怎么可能难得倒我们,真正让我们束手无策的是那种怪病。”
映雪姐姐什么时候得了什么怪病?怎么我们都不知道?”不仅仅是郦雅茜疑惑,杜凝霄四女同样不解,因为一直不觉吴映雪有什么不同,也不见她提起过。
“我姐姐得的这种病,病发的时候会有什么状况?”许清影想从吴映雪得的这种病病发时候的状况来找到她平时表现异常之处。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一群大夫个个面露难色。
“那你们又怎么知道她得了怪病?”南宫楚楚愤怒地吼出来。
“这……”一群大夫面面相觑。
“实不相瞒,以老夫几十年的行医经历来看,令姐的身体机能很多都已损坏,生命之花即将凋零,她的生理功能都无法正常运作,无论是谁,恐怕都是无能为力的了。”
五女心中慌然,南宫楚楚和许清涟立即呼喊:“你胡说!她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有你那什么生命之花即将凋零这种荒谬的话?”
“她还很年轻这没错,但她生存的能量已经用尽,就像一个湖泊没了水,湖中的鱼又怎么能生存下去?”
五女个个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全无血色,娇躯颤抖不止,许清影的声音也颤抖了:“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请恕我等回天乏术,你们另请高明吧。”那些大夫纷纷想要离开。
“都站住!”南宫楚楚面如寒霜,持剑拦在门口,“你们不把我姐姐治好,一个也别想走。”
“这……”厅中炸开了锅,十几个大夫一下哗然,“治不好病,顶多不受诊金就是了,哪有连大夫也要留下来的道理?”
南宫楚楚冷笑:“你们还想要诊金,治不好我姐姐,你们统统都要陪葬。”
此言一出,那些大夫个个都变了脸色,惊恐得纷纷避开南宫楚楚。
“这……哪有……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们简直蛮不讲理。”
“你们这是滥杀无辜。”
“是草菅人命。”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的?”
众大夫议论纷纷,意见不断。
“王法?”南宫楚楚不屑地冷笑,“不要跟我说王法,我眼里没有这两个字。”
“你……你好大胆……”
“说我大胆也好,说我蛮不讲理草菅人命也罢,不治好我姐姐,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许清影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楚楚,让他们走吧。”
“什么?”许清涟和南宫楚楚都愕然看着她。那些大夫则如闻天籁,个个感激地看着她。
“我说放他们走。”
“可是……”
“他们也治不好映雪姐姐的病,留他们下来有又什么用?放他们走吧。”
许清影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楚楚,让他们走吧。”
“什么?”许清涟和南宫楚楚都愕然看着她。那些大夫则如闻天籁,个个感激地看着她。
“我说放他们走。”
“可是……”
“他们也治不好映雪姐姐的病,留他们下来有又什么用?放他们走吧。”
“算你们走运。”南宫楚楚收回长剑,那些大夫纷纷夺门而出,逃命而去。
“一群庸医。”许清涟面露不屑。
“清影姐姐,现在怎么办?”郦雅茜焦虑地握着许清影的手。
许清影也是无力可施,有点慌了,踌躇着开口:“马上传令,找遍整个漠西大陆也要找到能够治好映雪姐姐的怪病的人,还有……把消息传给夫君,万一……”
五女个个担心、心疼、无奈、沮丧又不安地垂下玉首。
“对了!”过了一会儿,郦雅茜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喜地开口,“对了,师叔不是精通医术吗?也许他有办法呢!”
“对,怎么把师叔给忘了!”许清影也看到了一丝曙光,“马上通传全国,怎么也要找到师叔。”
“是。”五女都看到了希望,担忧和郁虑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