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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那原本在殿内安静看着他们的许多人,却是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奇异目光,挑剔而恶意是看着他们;

··下马威?呵,

明白过来那辛上仙想搞什么后,两人面上愈冷;

真以为他们是那些可以任意被拿捏的飞升者吗?

那石阶作用的阻力猛然被两人身上腾出的一层血芒崩开,而后在那些原本恶意满满,紧接着却满是惊异愕然的目光中,那些阻力好像不存在了一般;

一步一步,一层一层,那一大一小两道身影面容清冷的走了上来,踏进了那接引大殿中;那些原本的恶意在他们止步后徒然一顿,只不约而同的敛眸,安静,气氛却已然不同。

而两人却好似并未感受到不同一般,只当那些安静的凡人不存在,目光随意的一扫;

这接引大殿与接引殿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若是说接引殿是古朴而厚重的,那接引大殿明显就轻快了许多;

至少那些虽然同是白色系的布置,在接引殿是沧桑,而在这里,却是带着某种随性;

而那些安静的凡人几乎都停住手中动作,不过并不难看出他们原本在做的事情;

而让流墨墨和雪如楼神色微凝的,却是在那些好似按了暂停键的凡人身后,那被一道巨大屏风半遮半掩的区域中,带着一抹属于天仙气息的存在的安静注视;

嚓——

两人不再去管那些凡人,目光只落到了那巨大屏风上,而见他们这般模样,那些原本分落在各处的凡人只迅速无声移动,只几息间就让出了一条通道,能直达到屏风处;

而明白应该是那辛上仙在等着他们,两人也没有迟疑,只一起就朝那凡人们让出的通道走了过去;

当走到屏风,并且绕过半圈后,屏风后那仿佛和这接引大殿是两个世界的缥缈世界展现在了眼前;

那原本只在虚空飘忽的白色雾气,在屏风之后竟是浓郁的坠地,虽只有薄薄一层,但那气韵渺渺的模样却颇为壮观;

而在这白雾渺渺中,第一眼就是一尊足有三米多高,被白雾缭绕的连原本色彩都看不出来的三足大鼎,在大鼎之后,空间并不大,却非常高,如同云雾凝成的墙壁若隐若现,一道道仙界通用语汇成的蝇头金色字符在其中沉浮,看上去颇为神秘慑人;

而在这些白雾金光之后,一道更加缥缈的身影只盘腿坐在深处,远远一眼,只能辨出那是一个身材中等的白发男人,并不能看清他的真正模样;

这一切似乎都非常高端,而流墨墨和雪如楼就这般站在巨大屏风旁,神色清冷的看着,与那深处盘坐的辛上仙遥遥对视;

似乎是震慑,又似乎只是可笑的吓唬;

那辛上仙沉默的看着,直到突然惊觉那两人竟是对这里的一切非常淡定,并没有任何异色的时候才气息微动;

“两位小友因何止步?何不进来一叙?”

突然细微变动的气息,这屏风之后原本还高端的氛围突然一松,那辛上仙听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的声音悠悠传到耳边;雪如楼眉目微扬,流墨墨的嘴角却是带起一抹不经意的细微讥讽;

··虽然她现在是干不过天仙,但是这种明显唬人的势头和真正近距离感受后,实际上并不如之前感知到的那般强大的天仙,让她原本的忌惮也松了几分;

“第一次见到这般仙境,失礼了;”而大致模到那辛上仙并没有最初预料的强大后,两人只愈发淡定了;而后雪如楼微微垂眸说道;

“呵呵,此乃仙界,自然··”那辛上仙似乎对雪如楼所说的表现也颇为满意,语气和缓了一些道;

那辛上仙虽然没有再催促他们进去,但是那姿态已经很明显了;而两人并没有贸然放出神识查探,只愈发警惕起来,漫步走进了屏风之后,走到了那大鼎面前,站定到了距离那辛上仙十余米的面前,神色微敛的看着他;

“不知您如何称呼?”雪如楼客气开口,微微低着头,声音听上去也是恭顺,不过实际上他只是低头敛起眸底淡然;

“好说,你们唤我辛上仙即可;”雪如楼那故作恭顺的口气让辛上仙愈发满意,声音也更加的温和起来;

“辛上仙。”而雪如楼和流墨墨也从善如流的拱手唤道;

“两位小友坐吧,咱们细细谈来;”辛上仙抬了抬手,就见两人原本空无一物的身后直接凝聚出了两把白雾凝实的座椅;

“多谢辛上仙。”两人回头扫了一眼,而后再次说道,坐来;

“你二人乃是今日晨初飞升到接引池的?”辛上仙温和问道,

“是。”两人一起回道;

“已洗礼三七池?”辛上仙继续问,

“··敢问,三七池是何?”两人却不由一怔,三七池??

“呵呵,接引池分八等阶,你们飞升,自行是入最低等的三七池;三七池仙灵比例为三七,七成纯净灵气洗涤,三成纯净仙气筑身,待你等身具完全仙气,才算真正的入仙界。”

辛上仙和气的解释道,两人也是恍然;这接引池竟是分这么多种?而且,先前那钱仙仙和黄天虎所言,似乎除了初次的三七池,之后的接引池··难怪想要离开接引地这般困难,必须要用接引池洗礼,至少八次,那么每一次若是都需天价···

··能轻易离开才有鬼呢~!

“··当然,接引池洗礼虽然好处多多,但是毕竟现在的接引地早已不是当初;想必两位小友一路走来也知晓一些了吧?已有万载不曾有过飞升者,那接引池本就是建立在各种资源上的,所以··”

辛上仙语气温和的说着,说到后面甚至还带着一股悲悯;若非流墨墨和雪如楼早已洞悉这接引地的黑暗,恐怕直接就被他忽悠,以为那接引池是何等珍贵稀有,那等到日后需要使用,那每一次的代价,恐怕不用那辛上仙再如何细说,就已然自己脑补好了吧~!

··喵的,等昭恺醒了得和他好好谈谈接引地的事儿~!

听着辛上仙不停的甩着同情牌,就差没在脸上写着‘在接引地生活要步步艰辛’了;

而两人还不得不虚以委蛇的听着,时不时还得附和一句;若是说到那些太夸张的地方,流墨墨的扭曲了小脸都憋不出来,只能让雪如楼一脸夸张的拿出当初在修真界被培养成掌门的那种厚脸皮的表达自己的‘没见过世面’;

这场谈话持续了很久,至少在流墨墨感觉上相当的久;而那辛上仙和他们也终于达成了‘和谐友善’的局面;

虽然万年来唯一飞升者,让辛上仙对他们原本是各种惊疑的;不过在确定他们的俩的实力并没有很强,而且一副‘单纯’的模样,只他几句话就套出来;

他们是师兄妹,那师兄单纯耿直,而那师妹寡言乖巧,他们飞升也完全是意外,而非什么万年难得一见的资质;

而后在雪如楼各种‘卖蠢’的胡乱扯了一通修真界的修仙者现如今如何如何,修真界如何如何,还有他对仙界的各种憧憬崇拜后;

辛上仙也终于安下心来,只把这俩好运气才飞升的飞升者,直接大手一划拉就规划到了新人的行列中去了;

而一番折腾后,两人只抱着辛上仙‘赐予后辈’的两块身份令牌和两万灰晶币,如释重负的离开了屏风,不,应该说是后殿;

而已经确定流墨墨和雪如楼是新人的身份,在他们回到大殿的时候,那进来时的安静早已不复,虽然并没有嘈杂喧哗,但浅语轻谈,也是人气漫漫;

而那他们进来看向他们的各种恶意挑剔,恶意已无,但却满是冷漠,而在稍远处的一些平台上,甚至还有不善目光时不时扫过落下,

仅仅一目看过就让两人明白,虽然他们已经算是这接引大殿中的人,但是除了不在明面上排挤他们,实际上依旧的排外,嗯,或者说欺负新人的。

咔哒——咔哒——

扫视一圈后,雪如楼只牵着流墨墨就走到了距离最近的白色平台下,看向了那站在平台上,面色漠然的黑衣男子;

那男子似乎也诧异于他们的过来,脸色愈发不好看起来,那原本在他面前的黄衣青年只与他对视一眼后就退了下来,而后那男子就掀了掀眼皮,抬手就把原本放在面前的一块白玉板子推到了一边,而后手指在光滑的白色石台上一下一下的敲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平台下的两人;

这一对视,让周围那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人声只默默的又安静了下来,几乎这片区域所有人都把目光放了过来,只准备等着看流墨墨和雪如楼的反应;

“··听说新人报备是找管事,你是?”见接引大殿中众人目光又齐聚过来,流墨墨小脸微冷,正欲开口却是被雪如楼突然收紧手制止了,随即就听见了他那悠悠的声音响起;

不算客气,但也没有很过分;

咔哒——

而雪如楼一开口,那黑衣男子手上动作就是一顿,那原本居高临下的眼眸突然一眯,而后在周围围观的众人跃跃欲试的注视中,竟是突然扯动了一下嘴角,却是一伸手又把那刚刚被他推开的白玉板子拨回了自己面前;

“··胆子不小呐,新人;”那黑衣男子似笑非笑的垂眸,那不为难的姿态让周围原本打算看热闹的众人都是讶异,而雪如楼只微微扯动嘴角,牵着流墨墨一步就跨上了平台,站到了与那黑衣男子仅有一个白色石台相隔的面前;

“辛上仙说,若是需要,都可找罗管事;想必雪某没有找错人吧?”雪如楼随意说道,那黑衣男子不由一顿,就是周围那些凡人也是一僵,而后悄然散开,却是下一刻就恢复了正常,人声又再次回响在了大殿中;

“··你很聪明,可惜,带了个拖油瓶;”罗管事顿了一下就恢复正常,面上虽然没有了不善,但是目光却在雪如楼身上游弋,最后只嗤笑的撇了一眼一直被雪如楼牵着,微低着头,一直就没能看清容貌的流墨墨轻声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通过辛上仙那一关的,但是新人,该知道的规矩记得要先搞清楚,在接引大殿,谁也不能庇佑谁,你的实力虽然不错,但是不成仙终是蝼蚁;若我是你,必然不会带着一个拥有身份的小孩儿来这儿试探人心的恶劣;这是忠告,只此一次。”

那罗管事声音愈发的轻忽了,虽然那语气实在欠揍,但是明白他的这番话实际上只有他们两人听见后,虽然流墨墨是不爽的牙痒痒,但是心里也明白,这个不太会说话的罗管事虽然看人的眼神儿不好,能把她看成弱鸡小孩儿,但是心却也不坏,忠告什么的,明显和辛上仙提一嘴并没有什么关联;

没错,实际上辛上仙之前与他们交谈,根本就没提过让他们找谁之类的,而是在谈话间,雪如楼一副‘单纯怕生’,让辛上仙看不下去说溜嘴,提过一句罗管事那小子算是最温和的话;

而刚才,他们扫了一圈大殿内,那些管事基本不是冷漠就是不善,罗管事其实也是这般,不过雪如楼却并未错过罗管事看向流墨墨的一抹怜悯;

嗯,果然不愧是辛上仙都会说溜嘴吐槽一声温吞的管事呢··

“罗管事有心了,”而明白自己并没有找错人后,雪如楼只哭笑不得的压着流墨墨因为被看扁而蓬勃的小火苗,只抬手就把两块巴掌大的空白黑铁令牌放到了白色石台上;

“姓名为何?年龄几何?修为几阶?”见雪如楼领情,但却并没有要隐匿流墨墨的意思,那罗管事不知是惋惜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拿起一块空白黑铁令牌开口道;

“姓雪··”而罗管事的问题,雪如楼只默默的说了俩字后就没了声音,让罗管事不由侧目;

不过在两人对视一眼,看出雪如楼的坚持后,罗管事只随意的摊手;

“不录入也可,不过信息不全,若是日后因此吃了什么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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