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

四十九、血案迷踪

四十九、血案迷踪

现场一片惨绝人寰,七具被杀戮的幼儿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

“春光”幼苗园园长和园长助理受轻伤,三个试图制止凶手的家长也受了轻伤;凶手已被普桑当场撞毙,脑浆流了一地。

而被凶手当着人质挟持在胸前的二个幼儿,因祸得福,仅受了惊吓晕厥而已……

丛副局长汇报完毕,市委李书记当场表扬了干警们处警迅速,得到报告不过十分钟就集结完毕,赶到了现场。

鼓励丛副局大胆工作,迅速查清血案的来龙去脉,再向市委报告。何市长也作了指示,丛副局胸部一挺,大声说:“坚决完成任务。”

逐再向身兼市公安局局长的孙副市长请示:“请指示下一步工作目标!”

众目睽睽之下,面对众多媒体记者,孙副市长只得强压心中的不快,指示:“按照李书记何市长的指示办,全力迅速侦破血案,给全市人民一个彻底的交代!”

“是!”,丛副局长立正,敬礼,双手握紧拳头,向正在紧张工作的干警们跑去。

警灯闪亮,警车呼啸!

一辆辆救护车在警车的护送下,直达早已接到命令,严阵以待的市医院。

幼儿们和受伤的人们被迅速送进了紧急救护室,整个医院庄严肃穆,院长和党委书记亲自穿上了白大褂实施抢救。

持枪的武警和警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全市闻风而至的媒体和外省市驻本地大小报记者,齐聚一堂,进行抢救现场追踪报导,市电视台还进行了抢救现场的电视转播……

整个城市都被这血腥的惨案惊呆了,哄动了。

晚上十点正,何市长发表电视讲话,宣布七个被杀的幼儿经抢救无效,正式死亡,其善后事宜正待商量。

受伤的“春光”幼苗园老园长和园长助理及三个家长,已月兑离危险,正在积极医治之中。

见义勇为驾车撞毙凶手的市环保局市场科江副科长和驾驶员小苏同志,正在接受各路媒体的现场采访。

市府将为二人颁发“见义勇为奖”,向其工作单位建议,给二位勇士记一次,并给予相当物质奖励云云。

于行和扬刚,前组织部长和前市环保局副局长等一干人,都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胡琴受伤的消息,逐分别驱车赶到了现场。

于行是以代表工行全体同仁,专程看望为保护幼苗而光荣负伤的老园长胡助理和三个家长的名义。

其余的家属,都一一披上了白大褂,由公安局和医院精选出的女孩儿单对单的陪同着,来到了亲人面前。

一向大咧咧吊儿郎当的销售经理,仿佛还不太习惯这种正式而隆重的场合,傻呵呵的拉着老婆缠着雪白绷带的右胳膊肘儿瞅了又瞅:“没大事吧?还疼吗?没断吧?”

胡琴涨红着脸蛋,轻声嗔到:“呔,这种场合,你说些啥呢?”

“还疼吧?不疼了就回家养息。”

陪同的女孩儿乐了:“这儿不更好吗?扬经理舍不得离开胡助理哩!”,这厮更窘了,居然红了脸:“啊里哟?老夫老妻的了,不像你们小年轻。”

前组织部长和前市环保局副局长站在儿子床前老泪纵横,哽咽道:“好好,你见义勇为,为国家和人民立了功,国家和人民忘不了你,山画,好好休息,想吃什么?给妈说,妈弄了给你端来。”

唬得白发苍苍的老院长忙趋步向前,介绍到:“二位革命前辈放心,我们已选派了最好的厨师,采购了最好的食品,一定不让英雄流血又流泪。一定圆满完成市委交给的光荣任务!”

唯有于行,独自郁闷。

他虽然有小田秘书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毕竟名不正则言不顺,只能和志愿前来慰问或观看的广大群众呆在一块,兀自嗟叹摇头不已。

此时,七个被害幼儿的家长却在孤灯下抱头痛哭,哭喊着那尚不暗人世就被殘酷夺走了生命的亡魂。

已无法查清是谁第一个打电话联络了。

反正,第二天一早,被害幼儿的家长和亲属朋友们及同情者,浩浩荡荡三百多人,高举着墨汁未干的横幅标语,走上了街头,一步步朝十里外的市政府奔去。

一路义愤填膺声泪俱下的控诉,一路悲痛欲绝呼天抢地的哭喊,再次轰动了城市。

市委一班人再次紧急集合,商量对策。

那一向骄横惯了的孙副市长,许是昨晚处理此事后没有睡好,居然烦躁的跺脚道:“妈的,造反派又回来了是不?市里不正在妥善解决吗?他们想干什么?

想逼迫政府?给老子调公安和防暴队,填住他们;不听劝,给老子全部抓起来。专政是开玩笑的?来不来就给政府施压?反了他们啦?”

啪啪!二记响亮的巴掌猛拍在桌子上,一向以老好人著称的市委李书记,嗖的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孙副市长,这是在常委会上,我们面对的是受害者亲属,不是反革命份子。心同此心,情同此情,你的恻隐之心和同情心到哪里去了?粗言秽语,动辄骂人,也太不像话了!”

此言即出,全场无声。

毕竟是在堂堂的常委会上,毕竟是堂堂的市委书记,本城市的老大,那威慑力和震憾力泰山压顶般扑来,孙副市长被镇住了。

此时,广大市民和大小官员悲戚戚,惨兮兮,纷纷为早逝的亡灵和自已治下的不幸暗然伤神之际,他确实不该如此!

就连他的四个常委兄弟姐妹们,也暗暗摇头,眼睛纷纷流露出了不满,叹息龙头大哥的硬心肠和冒失。

李书记喘口气,接着布置工作。

“请分管孙副市长和张副市长,迅速迎接前来的受害者亲属及同情者,做好接待疏导工作,给你们二个原则;态度和蔼可亲,不能动用警力,不能激起民变!

在国家规定的赔偿和法律范畴内,依法办事;请市纪检委达书记立即拘捕事发区的区委书记和区长,让其交待问题,写出说明;

请市委办公室黎主任立即向省政府通报此事,做好电话记录;其他的常委同志,立即回守各自岗位;

所有的同志在此艰难之际,要坚持工作,与市委保持一致,不得擅离职守和乱表态,特别是对媒体和记者,违者,党纪国法处置!

我和何市长坐镇市委,统一领导和指挥,一定要争取在短时间内,解决好这个重特大流血事件。”

于是,一干人纷纷夺门而出,忙自已的工作去了。

终于,在市委的正确领导和指挥下,亲临现场劝说安抚的孙副市长张副市长苦口婆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请愿的受害者家长,亲朋好友及同情者们,认为得到了较为满意的答复,逐一一散去。

饶是如此,七个受害幼儿的双亲,还是忍耐不住心中的悲愤和对亲子的怀念,一路哭喊着爱子的名字,热泪洒向长天。

市里专门抽调出来送他们返程的司机们,也边开车,边流泪,寄托对无辜死者的哀思。

在专案人员高效的工作下,仅仅二天,这件重特大血案的来龙去脉,终于查清。

本市华侨区的管辖地东长西短,东长,是指连接各闹市区中心区的东部,占了该区的大半个地方,是城市经济发展的繁华地带。

东部的各类厂矿企业几十家,是华侨区区属GDP指标的重要来源。

而西短呢,则是指该区的西部多是丘陵山区,面积不大,除了农作物和一些小农庄经济或农场承包者,基本无企业工厂,长期落后。

然而,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进入21世纪,房地产业轰轰隆隆崛起,开发商们个个赚得腰包鼓鼓,日子过得滋滋润润。

鉴于本区东长已房满为患,开发商逐盯上了该区的西短这块处未开垦的原始土地。

时逢华侨区区委新调来一位周书记,大学硕士,年轻有为,敢想敢干,也想在任期内为本区百姓造一方福,留一地政绩。

几经外出取经学习和智囊团的参政议政,想出一个政府以开发为名,征收农民土地给予低价耕地补偿,高价转手开发商,让开发商在这片土地上修建号称“南方不夜城”的商贸区;

再将失去土地的农民们纳入商贸区培训上岗,即利用闲置土地发展了本区经济,又为农民兄弟姐妹们找到了泥饭碗,区里财政也找了钱,这一箭三雕的好主意。

这位周书记,就是成老师捧上一万块现金,委托胡琴教学的小周易的父亲。

大局即定,全区动。

一干大小干部和工作人员,阵前誓师,奔向了前线。然而,农民们不干!

农民们不干倒不是舍不得离开这片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而是由于政府征地补偿太低,转手价又太高。

根据国土资源部有关文件,征地补偿标准最高按土地年产值的30倍计算。

如果这还不足以使被征土地农民保持原有生活水平,则由当地政府统筹安排,从国有土地有偿使用收益中划出一定比例给予补贴。

而按照华侨区统计局提供的数据,当地土地每亩平均年产值为200多元,按30倍计算为每亩6900多元,凑个整数就是每亩7000元。

这种算法显然没得到村民的认可。

据事后一些村民告诉记者,当地土质非常好,昼夜温差大,很适合种瓜,粘玉米和杏子等经济作物。

“我们村的瓜非常有名,即使拉水浇地,一亩瓜地也能卖到四五千元。”

与其同时,政府将此土地转卖给开发商的价格却是32万/亩。

7000块/亩===32万/亩,即或是傻瓜也能算得清这是个什么比例。

于是,农民兄弟姐妹们不干了,千方百计的不搬迁,上告,抗议或什么的,但是,他们抗得过区委发展市场经济的决定吗?

在政府各种有力措施的采取下,绝大多数都无奈地骂骂咧咧的就范,陆续与区政府的工作人员签定了土地出让协议。

然后,拿着那点可怜的出让款,成了农转非无业人员,眼巴巴的盼望着“南方不夜城”早日修好,自已进去端上泥饭碗。

区委工作队乘胜挺进,眼看就要谈笑凯歌还,可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事儿。

简简单单的说,就是有一家农户“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不管你工作队如何软硬兼施,认准一个死理,拒不搬迁。

该农户儿子,一位曾在沿海地区打工多年的青年农民,见识广,懂事多,根本不信你那个邪。

你区政府低价收购咱们祖祖辈辈居住的土地,高价卖给开发商,从中赚取高得咋舌的昧心钱,就是违法!

咱不搬,有本事你搞强拆?国家三令五申不准哩,你一个区政府还比国家大?

然而,农家儿子想错了,也落伍了,他显然不知道地方主义的顽劣和厉害。

十几台推土机轰轰隆隆的开来了,围住了这最后一个钉子户;急于完成任务领奖金的工作队员们恼羞成怒,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虽然妨于公众和媒体,但还不敢轻举妄动。

尽管再加上急于谋暴利的开发商,躲藏在后面火上添油,催促逼迫,但没有领导的发话,一干人只能气归气,跺脚归跺脚,睁着眼睛盯到。

正在此时,区委周书记发话了。

“怎么还没拿下这最后的钉子户?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已跑掉。同志们,明天中午之前,一定要解决问题,时间就是金钱!为了全区人民的共同利益,我们不能再徘徊犹豫不决了。”

命令一下,哪里还用得着中午之前?

工作队员们毫不客气的踢烂房门冲了进来,把把自已死死捆绑在柱子上的二位老人,强行抬出往路旁一扔。

推土机手轻轻一推操纵杆,广阔丘陵上的三间孤零零瓦房,倾刻间,就变成了一堆瓦砾殘渣。

可怜一大早就到外面找亲朋好友或熟人帮忙呐喊的农家儿子,回来唯见推土机在自已的房基上往来奔压,双亲在地上呼天抢地的拍打,哭泣。

逐脑子一热,直奔区府而来。

路过店铺时,顺手买了把剔骨刀,然后,绕过警戒森严的区政府,直冲进了隔壁的“春光”幼苗园……

现在,真相大白于天下。

调查结论书发到了市常委七个常委手中,各常委捧着这厚厚的结论书,想着各自的心事。

其中,唯有分管孙副市长冷汗涔涔,背脊一阵阵发冷。

道理十分简单,华侨区的区委周书记,事前曾整理请示报告向市里汇报,是自已这个直接分管的副市长在上面签的字和意见:

“一万个同意!在改革开放的今天,为什么不可以淘汰落后的生产方式?为什么不可以将落后的生产方式转变为先进而巨大的生产力呢?坚决支持华侨区的意见!我是你们转变思想谋发展的坚强后盾。”

现在,好大喜功的周书记已被市纪委控制,坚强后盾也感到了恐慌,不提!

胡琴手上的伤,经过名医的仔细诊疗,开始好转。

老天有眼,凶手那一刀虽然捅穿了她右胳膊的肌肉,却没伤到骨头,实在是不幸中之大幸。

至于老园长,不过是皮外跌伤,几经调养,也就慢慢的好了。

江山画和小苏呢,本来就没有任何伤,不过是撞击凶手后受到巨大惊吓而已,将息一二天,早就出了院。

胡琴和老园长回到“春光”时,全体家长涌到园长办公室感谢并祝贺,说是能把孩子交到这种为保护儿童而视死如归的幼苗园里,感到安全

和妥当。

家长和社会单位送来的慰问礼品,堆满了园长办。

报纸上登了二人和江山画与小苏的大幅相片,号召全市民营企业老板和市民向英雄们学习,弘扬正气,打击犯罪。

没想到因禍得福的老园长,自然高兴;而胡琴呢,却至今想起来心有余悸,感到后怕。

小司机进来了,高兴的朝胡琴抱抱拳:“姐,如今你是英雄了哦,不得了哦。”

“我到现在胸口还乱跳着呢,莫说了。”胡琴动动右胳膊,医生吩咐了的,要时常动动,护痛不动的话,要得骨沾连的。

“唉,你当初是喊我呆在车上保护孩子莫动,不然,我也跟着跳下来扑了上去,也不就成了英雄?”

“你呀,什么都想好事儿。”

缝补着衣服的老园长笑着指指他,老光眼镜滑在半鼻间:“当时,当时保护幼儿不一样重要?你也是英雄嘛,无名英雄!”

“有什么用?记者们又不知道,光是报道你们如何如何,怎么没发现我这个英雄起的重要作用?老天不公呵!”

小司机十分遗憾的跺脚道:“我吃亏了,我吃亏了,我这不是白忙活了?”

“别嚎啕了,你能吃什么亏?”胡琴瞟瞟他,想起那一万块钱,仍有些生气。

“你们一人得了五万块见义勇为奖金,我呢?五万块呀。”小司机扭着老园长:“老园长,我虽然平时有点调皮,但这次表现你是亲眼看见的,要不是我,那几个幼儿还不知乱跑到什么地方?也许就会被凶手一把抓住,抹了脖子?我不服。”

老园长注意的听着,想:不错,小司机这次应该是立了功的!要不,待会儿与胡助理再商量商量,以什么形式给他个几百块钱的奖励?也算是鼓励后进吧。

“呃小司机,你驾照拿回来没有?”胡琴想起了这个事儿,因为,又要下班了。

小司机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膀,摊开双手:“都忙救人去啦,也没有谁送来,就这样。”,胡琴也想起来了,那天,望眼欲穿的等那江山画送驾照来,结果……

想想,她还是只得无可奈何的拎起话筒。

“江副科哇,我是胡琴呀,你好,还是问那驾照的事儿?好的好的,我等着你。”

电话中江副科答应马上再去拿,听他口气,挺歉意和肯定的,估计这次一定没有问题。

尽管如此,胡琴还是忍耐不住唤过小司机,斥责到:“找人帮忙是欠情的,情欠得越多,包袱越重,你硬是以为我嫁了个交通警老公呀?

对不起,今天当着老园长说清楚,下次再这样,我真的不管了,自已去拿。”,“好哇,你是我的姐,只要你在‘春光’一天,我就得找你;你不在了,我就找老园长,反正总得有人管。”小司机得意洋洋的扬着脑袋瓜子,一副泼皮无赖相。

倒把胡琴气笑了:“赖着啦?我辞职不行吗?大爷,惹不起你躲得起你吧?我怕你行不?你这个无赖!哎哟!”

胡琴一不注意把伤胳膊碰着了,疼得咬牙切齿的申吟起来。

“你俩哇,一个大不了几岁,一个小不了几岁,就像一对狗见羊!”老园长从老光眼镜后瞄瞄二人,慈祥而亲妮的笑笑。

“小司机,我看你真是欺侮胡助理呢。胡助理真不在这儿了,我又看你怎么办?”。

嘀嘀,外面传来清盈的鸣笛声。

小司机眼睛一亮,差点儿跳起来:“姐,驾照送来了,我听见是普桑的喇叭在叫。”

可不,像印证他的话儿一样,普桑出现在小栅栏外面的公路上,一路轻捷的开了过来。

左边一拐,上了小道,绕着幼苗宿命转了一圈子,最后擦着那棵开满黄花的茶树桠,停在园长办公室窗口前。

小司机在前,胡琴,老园长在后,全都跑了出去。

江山画潇洒的跳下车门,迎向胡琴和老园长:“你好,胡助理;你好,老园长!”

“里面坐,里面坐,泡茶!”

二人热情的向里让着江副科,胡琴朝小司机喝道:“楞着干嘛?泡二杯,还有司机呢。”。

这时,小苏关好了车门,也跳了下来。

“里面坐,小苏!辛苦了!”胡琴满面笑靥的招呼小苏,领着走进办公室。一坐下,江副科就掏出了驾照递给胡琴:“胡助理,给!”

“谢谢!太谢谢啦。”

胡琴接过驾照,直接递给一边早等急了的小司机:“还不快谢谢江副科和小苏?”

小司机就把手放在胸前,叉开两条长腿,朝二人弯腰鞠躬的:“谢谢,谢谢!”

“这倒不必,只是以后开车真要注意呢。”江山画笑着瞅瞅他:“你胆子不小呀,弯道上敢和人比速度,还说人家女交警看上了你,所以扭倒你费?你有些搞笑哦。”

小苏也笑了起来,边笑边上下打量着小司机:“你怎么说人家女交通警看上了你呢?你多大?人家女交通警四十出头,五十挂零了。”

“刚满十九岁。”

老园长忍住笑说:“小死猴猴,就知道乱占便宜。还不快说对不起。”。

“对不起!”

小司机终于红着脸,低声道:“我是被她罚急眼了,上次也是这个女交通警。我就寻思着,怎么她认死我了?我是不是长得有点青春和酷?给她的印象特别深?真的,她们都说我长点太象周杰伦了。”

大家哄堂大笑,小司机却吱吱唔唔的,不知在说啥?

(未完待续)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投推荐票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