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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高中女生能做什么?叔叔也真看得起我。”前段时间在郁宅被人轮/歼后丢出大门的肖子彤,一身前卫的打扮,双腿交叠不雅的靠坐在沙发上,神色十分不屑的盯着对面的神秘中年男人。

此男人戴着墨镜,中等身材,穿黑色粗布衣裤,衣领拉高到下巴的位置,双手戴着白色手套,全身捂得很严实。

“呵呵…肖小姐,不要急着拒绝我,别忘了,你肚子里面打掉的那个种还不知道是谁的呢!难道肖小姐就不想报复那个毁了你的男人?”神秘老男人说话的语气阴楘楘的,让人背脊发凉。

“你调查我!你到底是谁?”肖子彤一听就来了怒火,皱起了秀气的眉头。

父母双亡的她,从小像被踢足球似地从这个亲戚家踢到那个亲戚家,十三岁那年住进舅舅家,才算安定下来,所以铸就了她*的心态,住别人家不得不低头,被欺负也只能咬牙忍着,但要是在外面被欺负了,她绝对会报复,所以在学校是个十足的太妹。

“肖小姐说笑了,不是我调查你,只是那个男人作孽太多而已,你不用犹豫不决,我有十足的把握,既让你报复到他,还能全身而退。”

“既然这么有把握为什么叔叔不自己动手呢?还要我帮什么忙?”想把她肖子彤当枪使,我呸!郁杰的势力可是只手遮天,报复他,痴人说梦!真怀疑这个老男人的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

“有些事情只有你们女人才能办到,能放松男人的警惕。”神秘男人喝了口酒,接着说:“最近这段时间,那个男人经常会去霓虹海湾,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肖小姐真舍得错过这么好的报复机会?”

肖子彤涨满怒气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挣扎,颤手拿起桌上的酒杯猛喝了一口。

说实话她做梦都想报复他,想起那天在郁宅被糟蹋后像丢垃圾一样把她丢在了门口,之后就怀上了孩子,不得已偷舅舅家的钱去医院做了人流手术,想起这些就恨不得把那个无情的男人大卸八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把你的办法说给我听听。”

“爽快!”神秘老男人放下酒杯,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一支一根手指大小的玻璃瓶,里面是淡黄色的液体。

“heroin中文名字叫海/洛因,这是一种纯度很高的毒/品,成瘾最快,毒性最烈,被称之为世界毒/品之王,一般持续使用者只能活7至8年,你只要把这个注射进他体内就可以了。”

“呵!叔叔以为我是傻子么?注射进他体内?你觉得我还能近他的身?为什么不加进酒水里面?”肖子彤气愤的瞪大了美目。

“肖小姐不要激动,听我说完。”男人又掏出一支注射器接着说:“郁杰这个人,对酒有极高的品味,要是加入酒水中,我相信只要被他一闻就能察觉出来。这是一支特殊的注射器,只要一扎进皮肉不用往里面推,药水会瞬间自动推入,而且皮肤注射药效快,流淌在血液里面比服用的效果更佳。”

肖小彤听完他的话,不由得打了个激灵,难掩兴奋的神色。

要是让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染上了毒.瘾,即便是他拥有全世界也管个屁用!生不如死的活几年就得见阎王!

老男人捕捉到肖小彤的兴奋之色,接着说:“这样满满一支大剂量海/洛因注射进他体内,即便是没有注射进血管里,我相信就是神仙也帮不了他。”

“叔叔的想法很不错,但是我近不了他的身。就算想到办法接近他,把这玩意儿扎在他的身上,我怎么月兑身?你报仇想让我当炮灰不成?”

“肖小姐可以完全放心,我有足够的人手,到时候自然会接应你,确保你的安全。”

“切!大叔,我虽然年龄不大,不过你也别把我当孩子耍,就凭你的一张嘴,就想让我相信你?你要真那么有本事,为什么把自己捂得跟个粽子似地呢?至少让我看看大叔的样貌吧!到时候要是被抓了,人家逼问我幕后主使人,我也好有个说头,少受点苦啊!您说呢?”肖子彤一脸的精乖之气,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补充道:“对了,说了半天,大叔贵姓?和郁杰有什么样的仇恨,到了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老男人藏在墨镜后的双眼闪过狠厉之色,厚实的唇挂出一丝笑意,微微顿了顿拿下墨镜,直盯着肖子彤:“本人免贵姓张,张怀,至于跟郁杰的过节,简单的陈述起来就四个字(家破人亡),现在我们来谈谈如何接近他,首先,你要混进霓虹海湾上班,有一个包厢是这个男人专用的,他一般去霓虹海湾不会带那帮小罗罗,身边最多一两个人跟随。到时候我会给你一枚烟雾弹,我的人就在隔壁的包厢,把针插在他身上后,你只要立刻扔掉烟雾弹做掩护,大叫一声就行,我的人自然会冲进去助你月兑身。”说到这,老男人微微停顿了一下:“……当然,如果肖小姐不敢,我也可以找别的女人来做。”

肖子彤双眼闪过报复的块感,一扫多日来的阴沉神色,喝完高脚杯里最后一口酒水,起身拿了桌上男人掏出来的东西,装进包内,出了俱乐部。

***

郁丰集团总裁办公室。

男人皱着眉头批阅着手中的资料,蓝色宝格丽bulgari领带被拉开挂在脖子上,纯白衬衫解开三颗纽扣露出性感十足的锁骨和完美的胸肌,头发被挠的微微有些凌乱,如此模样却丝毫不影响男人的气质,反而更显狂野性感

“没想到啊!女人们心中的男神也有这么邋遢的一面。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方浩推开办公室的门便看见平时人模狗样的郁杰这副模样。

郁杰只是抬头冷冷的扫了眼来人,低头接着工作。

方浩无趣的靠坐在沙发上,拿起面前的报纸翻了两页,看不进去随手一丢,掏出手机胡乱的翻菜单。

心理医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约半个时辰,郁杰扭扭脖子,整理一番自己的仪容,对着门外唤了句:“林秘书进来。”

“切!虚伪。”方浩见他整理迅速的动作,一看就是经常如此,工作起来就是一副邋遢相,平时真是伪装的太好了。

被唤林秘书的女人,高挑身材,模样不妖不艳,属于那种十分干练的类型:“总裁。”

“把这些资料发给各个部门。”

“好的。”

郁杰吩咐完秘书,瞟了眼方浩往门口走去,二人今日出奇的沉默,并排走进电梯,离开郁丰集团,各自开着车往同一个地方行去。

……

现在是下午六点不到,霓虹海湾已经开始热闹起来,悠扬的音乐,糜.烂的气息,形形色色的男女。

“心理医生,难道医不好自己的心病?怎么一副发.春找不到对象的蠢样?”郁杰见对坐的人猛喝酒的样子,噙着几分邪笑打趣的问。

“还不都是你这恶魔害的。”

“你不会是一睡成瘾,看上人家了吧?”郁杰习惯性的优雅的晃动着高脚杯,神态有些鄙夷。

方浩瞪了眼他,接着喝酒,懒得听他狗嘴吐象牙,

这段时间天天跑尚文高校,本想着做人不能不负责任,要想法弥补对方,人家女孩却一副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在乎的姿态,搞的现在倒像是他失去了初/夜要人家女孩儿负责似地。

“爱情这玩意儿就像鬼,相信的人多,见过的人少,好自为之。”郁杰浅尝一口,舒适的闭眼养神。

‘爱情’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着实把方浩惊了一下,半天才缓过神来:“我倒觉得爱情像迷信,相信就有,不相信就无,说了你这恶魔也不懂。”

郁杰蓦然睁开眸子,里面精光熠熠,直视着方浩某处:“我看不是迷信,你是迷上了性,要不今晚……”

“你要再开这种玩笑,我tm真跟你绝交。”方浩狠狠地瞪了眼流里流气的郁杰,恨不得一杯酒泼过去。

就在二人闲散的斗嘴之时,包厢门被打开,一位酒水推销女郎走了进来。

此女人身材纤细,皮肤白/皙,穿着霓虹海湾的统一的性感工作短裙,戴着粉色蝶翼眼罩,端着酒水扭着小腰来到桌前,开口十分嗲气:“郁少,这是您要的。”

郁杰冷淡的嗯了声,漫不经心的瞄了眼女人。

今天喝了半天酒还没叫个女人作陪,看着这个戴着眼罩,低垂着眸子的女人,眼罩覆盖住了她小巧的鼻子,露出红润的嘴唇和白.皙的下巴,显得神秘而性感,激起了一点兴致。

“新来的?”

“是的郁少。”

“在这上班的人员没有戴眼罩的规矩,为什么戴眼罩?”郁杰轻轻敲击着沙发边沿,像似随口一问。

“因为害……害羞。”女人明显很紧张,头压得更低了。

“杰,别吓唬人家女孩儿!好歹是你手下的员工,戴眼罩不影响工作吧?”方浩看着紧张不已的女人,忍不住出言解围。

“害羞?”郁杰睨了眼方浩,薄唇逸起一抹邪笑,拍了拍身旁的沙发,示意女人坐过去:“过来陪我们喝两杯,明天你就不会害羞了。”

“你又想干什么?你……”

“谢谢郁少!”

方浩话还没说完,女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坐在了郁杰的身旁。张开的嘴无趣的合上。

这恶魔的这身皮相招女人,他竟然忘了,就当自己吃瘪吧。

女人很识趣的打开‘尊尼获加’的瓶盖,芊芊玉手捧着酒瓶把淡黄色的液体倒入郁杰的高脚杯。

“郁少请慢用。”

郁杰接过高脚杯,手指有意无意的触了下女人的手指,明显感觉到她微微一颤。这个反应让他无预警的想起狗舍里的那个小身影,也是这么乖巧,弱的不堪一击。

这个一闪而逝的影子,几乎快要让他失去了所有兴致,短暂的神游太空后,把酒杯放在鼻端轻嗅,优雅的品尝起来。

酒香在口腔内四溢,正闭眼享受之时,突然大腿一股刺痛,像是被什么扎了下,拥有跆拳道6段的他本能的一拳攻向身旁的女人。

骤然响起女人的惨叫夹杂着落地的闷响。

女人被打飞出去,重重的砸在了不远处的地板上,痛呼一声晕死过去。

“你这恶魔!怎么回事?”方浩一愣,完全搞不清状况,不知道他怎么无缘无故把人家打飞出去,一丢酒杯急忙起身往两米远趴在地上的女人走去。

胡子听见屋内的尖叫声,推门进来:“老大,怎么回事儿?”

郁杰拔掉大腿上的注射器,全身冒出狠戾之气,指着方浩怀中的女人,森冷的命令:“给我查查她的底细。”

“是!”

胡子走过去,一把扯掉女人的蝶翼眼罩,眉头一皱:“老大,是肖小姐。”

方浩看着郁杰手中的注射器,似乎明白过来,把女人往沙发上一扔,来到郁杰身旁,急声询问:“是什么?”

郁杰全身爆满戾气双眼猩红,一扫先前的悠闲,犹如死神附体,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拧,卸掉针头,把注射器放在鼻端嗅了嗅,极冷的一个字逸出薄唇:“毒。”

方浩面色大变,一把拿过郁杰手中的注射器,放在鼻端闻了闻。

“胡子,这里交给你,给我查清楚。”

“是!”

回头对着方浩说:“你送我回郁宅。”

“不是回郁宅,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方浩掏出一方手帕,快速的包裹注射器,伸手去搀扶他,他闻不出来是什么毒,不过他敢肯定绝对是要人命的玩意儿,能坐上黑.帮龙头的位置,想要郁杰命的人绝对不少。

“暂时死不了。”郁杰不予理会,挥开他的搀扶,率先出了霓虹海湾,全身阴霾之气无不让人避而远之。

坐上他的acura限量版豪华轿车副座上,方浩快速的坐上驾座,发动引擎,满眼担忧的瞄向身旁的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爽。”

此时郁杰好看的桃花眼呈现迷离之色,一副足以秒杀所有女人理智的男人媚态,脑子里面全是管灵的影子,如踩在漂浮的云端,全身电流窜过,这是一种把亲吻那丫头全身酥麻感提升了十倍的感觉,把做她的块感提升了十倍的感觉。

方浩见郁杰这副样子,眉头皱的打了死结:“不知道是什么毒,那么大剂量的毒注入体内不是小事,我们马上去医院。”

“啰嗦,回郁宅,下地狱之前,让老子安静的享受一下。”

“享受?”方浩边控制着方向盘,扭头查看他的反应。

这个反应不像是中了立马送命的毒,倒像是能上瘾的毒。

方浩知道这个家伙脾气从小就又臭又硬,打着方向盘往郁宅方向行去。

…………

方浩下车搀扶住他,他的脚步有些趔趄,半靠在方浩身上。

“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爽。”

“shoot,我还是打电话叫一个医生过来。”

“别tm啰嗦,让老子安静会儿。”

方浩闭眼呼出口气:“会是什么毒品?”

“海/洛因。”三个字带着血似地从郁杰口中蹦出来,让人背脊发寒

“海/洛因!”方浩眉头皱的更紧了:“看来要报复你的人蓄谋已久,毒品之王,毒性最烈,那么大剂量不上瘾都难,不行,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你回去。”郁杰闭眼享受着毒品带来的刺激中,一副赶人姿态。

方浩皱着眉头居高临下的瞪视了他良久:“要是扛不住最好是去戒……嘶…”

‘戒毒所’三个字还没说完,被郁杰一脚踢在裤裆处,幸好某男人还算有点人性没有用力。

方浩狠瞪了眼不知好歹的某人,自己去泡了一杯速溶咖啡,在他对面的沙发落座。

郁杰一直很安静,大刺刺的斜靠在沙发上,大概凌晨三点左右,听见他呼吸平稳睡着了,方浩才起身离开。

***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屋内,郁杰一身宝蓝色睡袍,拉开窗帘走到露台。

后院停车场内,管灵已经在开始擦洗轿车了。

或许她是瘦了很多,显得那双眼睛更加凸出,更加明亮了,经历了这么多折磨后,这双眼睛竟然没有失去光芒,反而变得沉静如水。

郁杰拿出商务手机,拨通电话。

“总裁早。”

“陈特助,从今天起,公司的一切事物都由你来代理,这段时间我不会来公司,有什么棘手的问题发邮件给我。”

“好的,请问您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的陈特助头顶开始冒汗,老板的工作能力岂是他能比的,老板半天干完的工作,他把不吃饭的时间用上还得加班。

“嘟嘟……”回答陈特助的是一阵电话挂断的声音

郁杰挂完电话,接着给胡子拨通电话。

“老大。”

“谁指使的?”

“女人说是一个中年男人给的她毒.品,这个男人叫张怀,其余的一问三不知,只大概说出了样貌。”

“张怀。”郁杰默念这两个字,微眯起来的双眼射出道道冷芒,沉吟片刻下令:“去把逐出a市的36个股东的照片弄一份出来,拿去让她逐个辨认。安排人看死机场和各个渡头。”

***

自从九岁那年母亲死后,他第一次打开液晶电视,打发走严嫂和所有手下,闭着眸子,一动不动的靠坐了一天。

下午六点左右,他开始脸色发白,感觉身体有了异样,起身往狗舍走去。

管灵忙完一天的活,刚爬进狗舍,突然听见再熟悉不过的低沉命令声:“丫头,出来。”

她全身一颤,僵了几秒爬出了狗舍,往后退了好几步远,低头站在哪儿。

“月兑。”

“啊?”管灵没弄明白意思,惊恐的抬头看向他,见他俊脸有些发白,好像生病的样子,再对上那双毫无感情的眸子时,本能的低下了头

“把你这一身肮脏的皮月兑掉。”他耐着性子,说的详细了一点。

管灵终于听懂意思了,虽然前几个月跟他尴尬的夜夜同*到天亮,但还是感觉无比的羞涩,在他眼中她就是一件物品,物品是没有尊严不知道羞涩的。

管灵闭眼隐去痛苦,颤手月兑去一身肮脏不堪的衣裤,双手紧紧环住瘦弱身体,冰冷的秋风吹在身上使得她瑟瑟发抖,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郁杰感觉身体的异样越来越明显,极力隐忍着,见她月兑完衣裤,转身往屋内走去,对着身后冷声命令:“进来。”

管灵颤抖着跟在郁杰身后进了屋,今晚郁宅安静的出奇,中午外面的保镖和严嫂都离开了,现在整座豪宅就只剩下她和他二人。

上了二楼,郁杰虚月兑的往*上一躺:“去洗干净。”

管灵感觉他肯定是生病了,看见他一副很累的样子躺在*上,虽然命令她的语气依然阴沉,但是好像有点有气无力。

一股担忧的情绪蔓延出来,咬着下嘴唇转身往浴室走去。

当她细心的洗漱干净,包上洁白的浴巾走出浴室时,被*上的一幕吓得差点惊叫出声。

只见郁杰侧躺在*上,蜷缩着健硕的身体,发着抖,旁边*头柜上的手机不停的响着。

“哥哥,你怎么啦?你是不是感冒了?”管灵瞬间六神无主了,她从来没见过他生病,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急忙拉过被子盖住他发抖的身体,抬手覆上他的额头,发现额头冰冷,上面布满汗水。

郁杰紧闭着双眼,没有理会管灵,*头柜上的手机不死心的一遍遍响着。

管灵被他这个样子吓得双腿发软,双眼蓄满了泪水,要是这个家连他也倒下了,爸爸的郁丰集团就真的完了。

颤手拿起手机,现在家里只有他俩,要赶紧送医院,希望打电话过来的这个人能帮帮自己。

快速的按下接听键,也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急忙求救:“喂!您好,我是郁杰的妹妹,我哥哥生病了,希望您能来我家帮我把哥哥送医院去,拜托您了!”

方浩没想到接听电话的会是郁杰的妹妹,而且一开口就在求救,看来毒瘾发作了:“你先别着急,现在听我说,你赶紧去找几条绳子,用绳子绑住你哥哥的手脚,我很快就过来。”

“啊?为什么要用绳子绑住他?他看样子很难受。”

“你先别激动,你哥哥他…他染上毒瘾了,现在这情况应该是毒瘾发作了,听我的,快找绳子绑住他的手脚,我现在就赶过来。”

管灵听完方浩的话,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里面一片空白。

他怎么会染上毒瘾呢?

不会的!不会的!

管灵的小脸变的死白,全身颤抖的如秋天快要掉落的黄叶。

难道他把郁宅内所有人打发走,就是不希望别人看见他的这副模样?

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急忙对着电话那头的陌生人说:“谢谢您先生,我会照顾哥哥的,不用麻烦您过来了,再见!”

颤手挂断电话,走到*边,郁杰开始在*上翻滚起来,小麦色的俊脸变得苍白如纸,大颗的汗水顺着脸庞往下滴,眉头紧皱,双手抱胸握拳状

“我要怎样才能帮到你,你快告诉我,你不要吓我,呜呜…不要吓我……哥哥……”

“我们马上去医院……我背你去医院…你的脸怎么这么白?你不要吓我,爸爸妈妈没有了…你不要吓我……”

管灵伸手使劲拉着蜷缩着身子的郁杰,泪水已经迷糊了她的双眼,她感觉他这就要死了,可是她根本就拉不动他高大的身子。

郁杰挥开她拉扯的手,颤抖着手从枕头下模出一个黑色的东西,管灵还没看清是什么,只听见“砰…”“哗…”

“啊……”是手枪,管灵被突然的巨响吓得尖叫起来,卧室内奢华的灯饰被他一枪打掉在地上,屋内突然漆黑一片,枪声、玻璃摔碎的声音、管灵惊恐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

“闭…嘴……”郁杰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伸手一把把她拉倒在*上,修长的胳膊和腿死命的缠上了她瘦弱的身子。

管灵被禁锢的呼吸困难,他真的很难受的样子,她细小的腰被他的双臂死死的勒住,这种力度似乎想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般。

他越勒越紧,从薄唇中发出极力在压制的痛苦的哼声。

管灵惊恐万状,她后悔刚才拒绝了那个打电话来的陌生人,小手使劲推着他冰冷的胸膛,想要推开他,想打电话叫救护车,马上送他去医院。

“丫头…抱着我…要是…我…挺不.过去…你就…陪我…一起…死……嗯…”郁杰用尽了所有力气艰难的说完这段话,此时的他感觉全身每个细胞、每寸骨头,犹如万千毒虫在啃噬,又像是在油锅中慢慢煎炸着,真正的炼狱折磨。跟昨天的飘飘欲仙反差大的无以言语,很想立刻回到昨天飘飘欲仙的那种感觉中去,一秒钟也不想再煎熬了。

薄唇牵动一丝极度阴冷的笑。

这就是tmd毒瘾——要不立马死,要不立马欲仙/欲死。

管灵不再推他,只是咬牙紧紧的抱住他,眼泪毫无章法的流了一脸,她不知道上帝还要如何折磨他们才算是个头。

二人在*上痛苦的翻滚着,又从*上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他紧咬洁白的牙齿,丝丝痛苦的哼声从牙缝中若有若无的飘出来,剧烈的痛苦没有让他放开手中的手枪,紧贴在管灵光/luo的后背,二人就像两条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蛇,在奢华的羊毛地毯上不停的翻滚着。

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天空挂上了启明星,他终于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但是痛苦的感觉没减少丝毫。

管灵的双眼早已红肿的像核桃,她只能无助的紧搂着他,希望能把他身上的痛苦分一半在自己的身上来就好。

突然肩膀处彻骨的疼痛传来,无力气挣扎的郁杰,为了缓解身体的痛苦,张口狠狠的咬住了她洁白圆润的肩

管灵紧皱秀眉,并没有要推开他的意思,这样的疼痛可以缓解内心的心痛,他也许永远不会明白,即便是他恨父母和她,甚至恨这个家,他永远是爸爸妈妈还有她内心最重要的一员。

黑暗的卧室内只能听见彼此痛苦的喘息声。

突然,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无比刺耳的传入管灵的耳朵,她感觉贴在后背的手枪缓缓的向自己的后脑勺靠近。

瞬间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她并不怕死,她只害怕死后,他会把冰冷的枪口对准他自己的脑门。

不!他现在什么都有了,他只差快乐,从小他唯一缺的就是快乐,他要活下去。这个家可以少了一个管灵,如果没有了郁杰,整个郁家就没有了。

管灵忍住肩膀处被咬的剧痛,抬手抚模上他的头,唇贴着他的耳朵挂着温和的笑,柔柔的开口说:“哥哥,你知道风信子的花语是什么吗?………是重生的爱,你身上就是这种味道,哥哥坚持一秒钟,再坚持一秒钟,下一秒就会好了,真的。”

她明显感觉到贴在她后脑勺的手枪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她知道只要他轻轻扣动扳机,她就可以结束痛苦的生活了,死在他的怀中,她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她只希望他可以挺过去,快乐的活下去,就这么简单。

她知道郁杰听得见她说话,小嘴贴在他的耳边,长满茧疤的手温柔的抚模着他的头,每一下都传递着暖意,他有一头非常好看的黑发,从她还在滴答着口水的那年,她就有种想要模他的头的冲动。

大颗的泪再一次溢出眼眶,等待枪响的同时,启唇轻唱起来:

阳光总在风雨后

乌云上有晴空

珍惜所有的感动

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

阳光总在风雨后

请相信有彩虹

风风雨雨都接受

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

黑暗的屋内,流淌着柔柔甜甜的歌声,像一片羽毛温柔的轻抚着人的内心深处,让心坎不由得跟着放柔。

“砰”手枪掉在地毯上的轻响声。

清甜的歌声伴随着她温柔的抚模,紧咬住她肩膀的郁杰松开了口,禁锢她的四肢一软。

黑暗袭来前,薄唇挂出一丝浅浅的笑,知道自己是熬过了第一晚。

***

“小姐,小姐醒醒,小姐醒醒……”

“嗯……”管灵睁开酸痛肿胀的双眼,见严嫂拿着干净的衣裤站在自己面前,发现自己依然睡在地毯上,身上劈头盖脸的盖着一条薄毯,看毯子盖在身上的样子,就知道是他盖的。

他从小就这么别扭,有时候明明关心家人,总是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来。

他?他去哪儿了?他熬过去了吗?

管灵惊恐的起身,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浴巾早在二人痛苦的翻滚时掉了,右肩膀处被咬的血肉模糊。

这些都不重要,管灵抓住身上的薄毯包裹自己,眼神满屋寻找:“严嫂,我哥哥呢?我哥哥呢?”

“郁少起来了啊!在院子里锻炼身体呢!”严嫂一脸的好奇神色,郁少怎么昨天和今天都没去公司?而且脸色苍白,好像生病的样子,今天早上的早餐也没吃多少。

“小姐,这是你的衣服,郁少吩咐我叫你起来工作。”

严嫂把手中的一套粉色sogna索尼娅秋装和*裤递到她手中。

“好的。”听见他没事,管灵全身一软,顿时松了口气,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的围着条薄毯,尴尬的小脸通红。

精明的严嫂识趣的出了房间,没有露出任何探究的神色。

快速穿上衣裤,把长发盘在头顶,看了眼墙上的挂钟,9点了!

想到还有好多繁杂的事没做,快速的下楼,昨天下午吃了点狼犬剩下的食物,顾不上此时咕咕叫的肚子和肩膀处被咬伤的疼痛,穿过走廊往后院的方向小跑着。

转角处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郁杰在院子中,一身纯白的跆拳道服饰,正在潇洒的武着各种招式,此时的他很难和昨晚的人联系在一起。

此情此景让她的思绪回到了小时候。

小时候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表演,就是看哥哥打篮球和跆拳道,直到现在依然如此认为。以前他也是在这个位置,经常潇洒的武出各种好看的招式,她站的远远的偷偷的观看着。

从管灵停下脚步站在柱子后面,郁杰就发现了,薄唇不由得扯出一丝浅的几乎看不清的笑容。

死丫头还是老样子,小时候就是偷偷藏在那根柱子后面,只是以前每次被他发现后,就会不耐烦的停下动作往屋内走去。

第一次想要让她看一套完整的跆拳道招式,看在昨晚死丫头表现不错的份上吧!他这样自我说道。

现在全身发软,水平比平时不止低了一半,心中一股懊恼的感觉冒了出来,他丝毫没察觉自己的这个举动有些幼稚。从初中开始躲女人都来不及,第一次想在女人面前耍酷。

突然一抹黑色的影子一闪,一拳向郁杰的月复部袭击过来。

郁杰双眼一凌,身手敏捷的躲过了攻击。

“老大,过过招。”

胡子突然冒出来,一边和郁杰对打着一边挑眉挑战,不懂眼色的他,一点都没察觉出郁杰的双眼闪过的一丝怒火。

果然没出六招身体元气大伤的郁杰被胡子撂倒在地。

第一次想在女人面前耍酷的某冷漠男人躺在了地上,脸上的神色阴郁到了极点。

“老大,看来那玩意儿的影响很大,要是…平时,我…我绝对不是你的对手…绝对不是…呵呵……”胡子搔了搔发麻的头皮,此时才发现自己踩雷区了,都怪自己一时技痒。这恶魔也忒小气了,不就趁他身体虚赢了他这样一次么!有必要一副吃人的样子吗?

说完伸手去拉躺在地上的他。

郁杰一脚踹开胡子伸过去的大掌,潇洒的一个鲤鱼打挺便立了起来,抬眼不着痕迹的往远处的柱子瞄去,刚好看见管灵离开的背影。

一股无名之火噌的一下窜了出来,握拳正准备往胡子的肚子上来一下时……

“哟呵!看来精神还不错!害的我担心了一个晚上,昨晚给你打了至少一百通电话,一直打到手机没电了,竟然不接!害我在你家门口足足呆了三个多小时。”

方浩一身白大褂,略显憔悴,挂着药箱大步的来到郁杰和胡子身旁。

“干什么?”郁杰看着方浩一副出诊的打扮,不悦的皱了下眉头,很快恢复了冷冷淡淡的表情。

“给你量量血压,听听心率,不用谢我,把你那辆世爵spykerc12zagato赏给我就行了,要不赏那辆maybach迈巴.赫也还凑合。”

方浩一只手搭上郁杰的肩膀,丝毫没把某男人阴冷的气场放在眼里,边说边勾肩搭背的往屋内走着。

“扯蛋。”

胡子随后跟了进去

大厅,郁杰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虽然俊脸略显苍白,狠厉的气场还是那么渗人

方浩皱着眉头用心的给他测着血压,做着常规检查,胡子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

“老大,人查出来了,就他。”

郁杰接过照片,薄唇挂出一丝阴狠的笑,让身旁给他做检查的方浩不由的头皮发麻,对这个家伙的了解,世上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这次这个陷害他的人,下场肯定悲惨。

“抓住没有?”

“还没有,不过人没离开台湾,我们的人手已经卡死了各个出口,瓮中捉鳖,他跑不了。”

郁杰冷嗯了声闭上了眼睛,配合方浩的常规检查。

“不过,我们倒是发现了那次掳走管小姐的那个小子,要不要抓起来?”

听完胡子这话,郁杰豁然睁开双眼,双手微微握拳。

正在给他用听诊器听心肺的方浩,明显感觉到这个家伙心跳突然加速,忍不住调侃:“怎么听到这个男人的消息让你这么兴奋?难道你这家伙的性向这么强大,男女通吃?”

郁杰再次磕上了双眼,他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有时候甚至还很卑鄙,一想到那个死丫头宁愿像狗一样活着也要保护的人,就有种想要撕了那个随便动他东西的小子,但是一想到死丫头如此顽强的坚持了快两个月,一丝复杂的情绪冒了出来。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内心思绪万千,最终咬了咬牙,对胡子下达命令:“不用抓了,一只蝼蚁而已。”把手中的照片往茶几上一丢,语气骤然冷了几十度:“三天内抓住他。”

“明白。”

胡子转身出了大厅,方浩做完检查边往医药箱收器具边说:“还算正常,心率有点快,我劝你还是去医院,剂量有点大,你也许可以抗得过一次,不一定抗得过第二次第三次,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无法自拔的*下去……”

“你觉得我会是那种能被东西左右的人?”

“当然,你扛不住可以一枪崩了自己。”方浩一副‘知子莫若父’的欠揍表情。

“你可以滚了。”

郁杰戾气十足的一脚踹向方浩的裤裆处,这次方浩早有准备,挂着药箱灵巧的躲开,帅气的捋捋头发,转身往外面走去,边走边对着身后说:“杰,只要你敢死,我tm就敢埋。”

ps:咳咳……那啥,剧情有些浮夸,偏天马行空,君子已经尽力修饰了,在这鞠躬行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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