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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刚刚在车上和江某人冷战的样子,他还在担心她会不会气坏,甚至在脑海中他绞尽脑汁的想了一堆安慰的话,打算等下山的时候她冷静冷静一下再说给她听。要不然万一‘冲动是魔鬼’起来她和江弈城离婚了咋整?

只是想不到的是,或许他苦心准备的再多也都是多余,她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劝解。因为她本身就没有真正的和江弈城闹掰过,不管她人是再怎么气的心里也都是一直惦记着他的。要不然的话,又有谁会一声不吭,几乎是带着一种执念的爬到了山顶,却不是为什么劳什子的散心,而是为了给那么一个人祈福?

郁绍庭没有打扰余非,只是在这外面转悠着。却想不到居然遇到了一个以前交过的女朋友。

那女人是陪着她妈妈一起来的,当她在这里看到他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连爬个楼都懒得要命,完全就是恨不能上哪都有电梯坐的郁少会跑到这里来?爬山?拜佛?

了解他的人就都知道,这两者一向都是他最不会去做的人。你要是让他去泡个吧出个海度个假什么的倒是半点也没问题。

女人觉得,也许咱们郁少唯一喜欢耗费体力的运动,想想也大概就剩下那种事儿了吧。

郁绍庭对于种种前任一向很大度,不会感觉到任何的尴尬或者避讳,就算是分手了,那些没有受到过任何亏待的前任提起来时也对他各种赞不绝口。

就在郁绍庭和这个女人才闲聊了不过两三句,余非便从里面出来的奔着郁绍庭这边就来了。她就像没看到他身边那个女人似得,微微蹙眉的问他,“你有100块钱吗?刚刚我在功德薄上写了名字,大师说菩萨会记得上面的名字和你的心愿,不过我带的钱不够,你能借我点么?”

郁绍庭直心里暗想:她这什么时候还相信起这些来了?不过看她的神色很认真,甚至认真的透着一种虔诚,郁绍庭连忙把钱包都掏出来,“都拿去,喜欢买什么就买什么,钱不够的话问他们这能不能刷个卡。”

郁绍庭一个劲儿的往余非手里塞着,就跟那生怕她会拒绝一样。难得她有请求主动开口于她,别说是一百块了,她这眉心紧蹙不得舒展的样子,就算是天上的星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摘给她!

一直到余非进去,女人啧啧的摇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掏的不是钱包而是心肝呢!怎么着,这就是你的真命天女?你看她的眼光都不一样。”

郁绍庭挑眉,“赶上你现在都会算命了?就怎么个不一样法?”

女人认真道,“嗯,好像如果这寺庙完不成她的愿望,你就能把这给拆了似得。”

郁绍庭:“……”

这么严重?

不过,好像确实是这样的。不管她许了什么愿望,他希望她所许的愿望全部都能实现,希望这座破庙建在这顶点用的不只是个骗人的摆设。

要不然的话,就瞅着这处于风景秀丽的郊区,把这座庙给推了,山给平了的建个度假村酒店也是不错的选择。

余非自己有带钱,但也不过是百八十块钱的一些零碎,虽然她知道想郁绍庭他们这样的人出门在外带现钱的很少,一般有什么事儿都是刷卡,但是当余非拿着郁绍庭随身带的钱包时她就严重怀疑里面是塞了砖头的。打开后看到那迫不及待想要撑开钱包的一沓厚厚毛`爷爷时她就汗颜了!

这家伙!这些钱怎么着也得有万把块钱吧?他居然在身上带这么多现金!不怕被人抢劫也不怕拿着沉么?还是打算遇到什么意外时可以当块板砖的干脆把人给拍晕?

他刚刚在担心什么?现金不够的话再刷卡?

所以,他是以为她打算要干什么?是想要把这座庙给重新翻修一下么?

余非自己花了50块钱买了一捆香,又花了郁绍庭145块钱在功德薄上写了名字和买了9根红带子。

有5根她是买给江家的,有4根她买来送给郁绍庭。

刚刚在山上的时候郁绍庭就看到树上挂了很多这种红色的带子,迎风招展。在这香火浓郁的山上也算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他对这东西不说多么的确信无疑,但是觉得如果能够把这作为一种情感寄托的话,可以让人充满能量和坚强的话,也是件好事。

只不过郁绍庭没想到,余非自己买了这带子,居然还想到也给他以及他们家人一起买着!这让他分外感动!更觉得娶媳妇就应该娶余非这样的!

当然,男人就是这样。若是喜欢的女人,哪怕是做一件再小的事也能让你感动上半天。觉得能够拥有这个女人,必然是那种如获至宝的感觉!而如果你不喜欢,或者是还没那么喜欢这个女人的话,哪怕对方做的再多,甚至是为了你牺牲了自己,你也不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很多人拿了带子后都是直接挂在树上,但是余非却找来了一支笔,在上面细心的写上了江家每一个人的名字,也包括她自己的。

而郁绍庭也学着她的样子在带子上写下了自己家人的名字后,余非已经在那开始挂了起来。

“挂的这么低老天爷看不到怎么办?我来帮你挂高一点。”

说话间郁绍庭就准备去取。他的确有说这话的资本,一米八五的身高可以丝毫不费劲的挂到余非所选的这棵粗壮大树偏高的位置上。

嗯,他严重怀疑怪在至高处的那帮孙子是踩着梯子去挂的。

“不要,这种一定要自己亲手挂才灵。”余非手里紧紧攒着带子的道。不过想想郁绍庭说的确实不错,以她的身高不过只能挂到这棵树上红带子云集的中低地段,而她又想要找一片没有挂过带子的地方去承载她这个心愿。

于是她对郁绍庭招招手,“平时健身吗?”

“偶尔。”郁绍庭迟疑了一下道,却不解余非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有劲儿吧?”

“笑话!”

这可不是他大言不惭,健身他这是实话实说,去是去,就是吧,他比较忙,去的时候比较少。不过这‘有劲儿’么,她但凡逮着个男人问问,暂不说让那男人做什么,他要敢说自己没劲儿的话那跟娘们有什么分别?

余非这才指指头顶上那棵横着的树干道,“那你能驮着我把带子挂到那上面去么?”

大概是因为位置太高,挂带子的位置都大都比较居中的像是要把整棵树都用红带子硬生生缠起来似得。所以余非仰头看了半天顿时就眼前一亮的选了这位置!

不过这位置确实太高,任由郁绍庭这么高的个子也不是能轻易够到的。

只不过……驮着她么……

郁绍庭皱眉打量着余非,“沉重是没问题,安全才是主要问题啊!”

余非撇撇嘴,“你慢点起,我适应一下的掌握节奏就好办了呗!”

本来余非以为伏在郁绍庭后背上就差不多了,可是眼见着距离还差了一点,她只好下来重新‘上马’,坐在他肩上的让人他整个人站起来后把她给直立起来——

这会儿余非够着了。不但把写有江家人姓名的带子认认真真的给挂了上去,而且还应郁绍庭的要求把他的也给挂了上去。

他倒是不介意是不是自己挂的,他的心意都表现的这么明确了,这么赤诚了是不?老天爷应该不会跟他介意这点儿吧?

更何况了,他最喜欢的女人都不能代表他的话那还有谁能代表他了?

在余非挂好带子后,郁绍庭说了句,“抓稳了哈!”

余非立刻两手像是拉拉环一样扯住郁绍庭的耳朵带稳住他的脖子,随时为这架飞机的降落做准备。

却想不到郁绍庭根本就没打算降落呢,而是就这么像驮闺女一样拖着她,在这最顶上的一层闲的四处转悠起来。

他们和很多同样动作驮着自己女儿或者儿子的人碰面、经过,余非尴尬到不行,直嚷着让郁绍庭放她下来,他却说,“安啦,等会下楼的时候放你下来,现在是平地安全的很!”

“丢人好不好!”余非在郁绍庭耳边咬牙道,顺便脚在他身前抗议的踢腾了几下。

靠,这上了贼船以后下不来了还!

郁绍庭挑眉,那可不是?他这贼船是无人售票,自动上锁的呢!

“丢什么人丢人?人家肩膀上驮着的是小版的,我肩膀上是大版的就是了。哦不,何止是大版,你现在肚子里已经有小baby了,所以合理的来说应该叫‘加量不加价’!”

余非真恨不能一锤子锤死郁绍庭算了!加尼妹的量啊!

直到余非‘警告’郁绍庭再不放她下来她可就跳了时,郁绍庭才终于听话的把她给放了下来。

而且还特别心有不甘的觉得:真是,给人当牛做马这还不愿意呢!

眼见天色渐渐暗下来,再不下山等天色完全黑下来的话就会增加很多难度,郁绍庭和余非便结伴开始下山。

不知道是眼瞅着这楼梯机械性的走着导致眼花,还是怀孕初期时常有这种反酸的感觉,更或者是她颈椎病突然又犯了,当余非走着走着突然就一阵头晕目眩时,她顿时紧紧的抓住身边的扶手栏杆!

郁绍庭一转身就看到了余非这张煞白的脸,顿时就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是哪里不舒服么?”郁绍庭紧张皱眉的问道。

余非脸色很难看,还没等开口说话便‘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强烈的呕吐感来的那叫一个翻天覆地,郁绍庭在旁边帮不上任何忙又不敢碰她,山上的时候他们什么也没带,他便赶紧跑到就近的小摊子给她买了一包纸巾和一瓶水。

余非吐完后非但没觉得好点,反而还头晕目眩的简直觉得不行了,整个人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头重脚轻的失重,如果不是郁绍庭在旁边扶着她,她简直站都站不稳!

余非觉得难受极了,那张本就雪白的脸甚至现在不见半分血色的还有些蜡黄!

郁绍庭看的揪心,若是夏天的话他大可以让余非在地上坐一会休息休息,但是现在天这么冷,别说他们穿的都不多,他更是把身上的大衣都披到了她身上去,这寒风萧瑟,地面凉的就像冰一样,爬山的时候倒是不觉得,越是这么一动不动的呆着越冷啊!

余非想稍微缓缓等会再走,可是那种难受的感觉带着一种不可逆的力量让她已经难过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身体僵硬的好像呗冻住了似得,那滋味,真是别说走了,就算是单单站着都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那抓着栏杆的手都在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嘴巴里就算用矿泉水冲了一下也还在不断的泛着酸!

郁绍庭见余非都难受成这样了,他左右看了眼后突然发现在不远处有一家小旅馆。

虽然看起来‘旅馆’那块牌子都因为长期暴`露在外而有些字体变色,甚至还有点脏和破损,想必在这种条件下里面的环境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而来着的游客就算是外地的基本上不会在这住,一则是条件的关系,看起来就像是农村的小平房一样简陋,郁绍庭人还没进去就开始起鸡皮疙瘩,开始抵触。二则是因为再破谁让它是建在这有名的山上,完全就是让人花最高的钱享受最低的服务!

没办法,余非都难过成这样了还怎么继续下山?不如在这休息一下再走好了。

郁绍庭搀扶着勉强能走的余非进了小旅馆,要了一个房间。虽然屋里的条件不咋着,但是比他一开始所设想的那种农村土房一样的简陋好多了。铺着白色*单的房间比较干净,他要了最大最好的一个房间,因为其它的小房间都是中央空调,而大的房间有自己的空调。

外面都冷成这样了,就算是间小破庙也比在外面呆着好啊!

余非进了房间后郁绍庭便帮她月兑了鞋的安排她躺一会,他则去跟老板要了点热水,本来想要帮她擦把脸,却又怕等会走时皴了她的脸,便想说等会她好点了就喝点暖暖身子好了。

这房间是有两张单人*的。余非躺在*上紧紧闭着眼睛,脸色依然很不好看。不过躺着却比刚刚在寒风中站着要好多了。至少她这个孕妇不管怎么着也不能让她感冒了,更不能让她发烧。

这会儿郁绍庭才感觉到孕妇还真是挺难伺候的,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有时候他真的挺佩服江弈城的话,换做是他的话估计怎么着也做不到他这样能把手头的每件事都打理的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反正他是给小非非弄的手忙脚乱了。

郁绍庭一开始觉得,他也就是带余非出来爬个山,没必要跟江弈城通风报信什么的,指不定到时候两人再吵起来。让余非先静一静也挺好。

但是余非现在情况这样,天色又渐渐暗了下来的他们一时半刻走不了,为了不让江弈城担心,郁绍庭还是决定先给他打个电话好了。

却想不到,他说自己手机怎么这么安静呢!这里居然也没信号!

本来以为是在屋里的关系,可他出了门后到了外面依然没信号。而在这十二月份的季节,天空竟洋洋洒洒的下起了细碎的小雪。他还是第一次见。

z市鲜少下雪,甚至在他的记忆中也不过只有过年二月份的时候会象征性的下那么一场雪,便再也没了动静,更别说这么早就见到了下雪。

一片片的好似从墨色的天空洒落的星辰,郁绍庭从来没在这么美的地方看到过雪,美的简直不成样子。

他举着手机愣愣的放下,如果不是她不舒服成那样他真想喊她出来一起看。听说山上和山下不管是温度还个天气都相差很大,不知道是只有这山上在下雪呢,还是整个z市都在飘着细雪?

郁绍庭伸手接住一个细碎的小雪片子,还未看清它是有着几个角的精美冰凌,它便因为指月复的温度而顿时消失不见。

郁绍庭觉得,奇迹好像永远都会和有她的时候联系起来。

看了看这周围的远山环抱,郁绍庭觉得一般是这周围的山太高太多挡住了信号,所以在这手机除了看个时间基本等同于报废的。

本想着说手机没信号,那店里能有座机吧?没想到连座机都没有!郁绍庭顿时就想着:得!没有就没有吧,大不了等小丫头休息好了他们再走就是了。

郁绍庭回来后看到刚刚一脸很不舒服的小女人这会儿脸上的线条看起来已经比刚刚的紧绷柔和了很多,便心里暗暗放心不少。

像是怕打扰到她似得,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哪怕是她身上被子掀起了一个小角他都细心的帮她掖好,又不放心的模了模她的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热后才安心一点。

本来就懒得运动,这会儿一座山爬上爬下的郁绍庭要是说不累的话那都是假的。

所以在余非休息的时候他也去另外一张*上,前一刻还想着这天都黑了,余非等会休息好了他们出去一定要先找个地方差点饭,这样才好有力气下山。虽然他也看到了,这山上实在没什么好吃的,便想说等下了山去饭店吃。可就见她吐成了那副鬼样子,估计现在胃里空空如也的什么也没有,不在山上补充好了力气只怕她这山就真下不去了!

看看她那脸色,是叫着他爬山,顺道吓唬吓唬他,考验考验他定性的么?

郁绍庭就这么迷迷糊糊想着,竟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眼皮子一沉的睡了过去!

待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人给推醒的!

……

一睁开眼,余非的小脸就出现在了跟前。

“唔,你休息好了?那我们么?”

余非:“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

“什么?”郁绍庭不解,可能是太累了才导致他睡了过去。可是他也不过只感觉自己才睡了一会,可是当他看到腕上的表时脸色都绿了!

甚至连揉了几次眼睛,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现在居然是差十分钟六点!

不是晚上!而是早晨!

就连余非当时醒过来后看到时间都惊讶愕然了一下!他们是昨天晚上来这的,可是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清晨了!

昨天她也的确是非常的不舒服,却怎么都想不到,当神经放松下来时整个人竟因为路上的疲惫和寒冷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无梦,虽然醒来的时候身体机能已经恢复正常,但看到时间后余非还是有种想要自毁双目的感觉!

她竟*没回去!

不但她睡着了,郁绍庭也睡着了,甚至在她醒过来后还看到他在睡的不省人事的模样。

她这*未归,只怕江家是要翻天了吧?江弈城估计会气死吧!

这种感觉,不亚于那种叛逆少女在外呆了*玩的乐不思蜀,可是却在要回去的时候有种脊背发寒,担心家人责怪的滋味儿。

冬季清晨的温度是极低的,尤其山里的温度更是低的吓人。好似最严寒冷冽的那个月份一样,偏偏早晨一出来还是有着萧瑟冷风的,那风一吹在脸上都像刀子划了一样的微微有些疼。

郁绍庭跟老板娘直接花了高价买了两件她店里常年往外租的军大衣穿上,所性虽然前一晚下了雪,可是却并没有下整整一晚上,而现在的温度也不足以令下了一晚上的路面结冰,所以他们出去的时候也不过只有楼梯上有些潮湿罢了,要不然的话为他们下山增加的难度可不是一点点!

下山他们用了两个多小时,回去的路上又用了四十多分钟,所以当余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一路上她的心都是惴惴不安的。直感觉山上本身是想着为江弈城,为整个江家祈福,关机也是不想和江弈城说话甚至是争吵,她只想要静一静。可是却怎么都想不到因为她一时大意睡了过去竟彻夜不归,好意反而变成了一场凝重的,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就好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她心头一样,让她既担心又害怕。

为了怕江家的人责怪她,郁绍庭便提出陪她一起回去,送她进去。

当余非进了江家后,佣人一见是她回来了,立刻就高兴的对着楼上喊,“江先生,江太太回来了!”

余非真希望这句‘江先生’喊得是江爸,可是当听到佣人是在喊江弈城时余非心头顿时‘咯噔’一下!今天不是周末,江弈城平时忙成这个样子,都没去公司么?

余非知道,江爸江妈疼她,不管她做错了任何事他们都会把她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去疼爱包容她,但是江弈城却不同!原则性的问题他是不会让步的!

虽然她回来的点儿已经是九点多了,她整整失踪了一下午加*,余非觉得这个时间段回来也好,至少江弈城已经去公司上班了,这样也就避免了正面冲突的吵架,可是她却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没去公司!

难不成……他在特地等她?

当江弈城顺着楼梯拾阶而下时,余非发现他身上穿的并不是普通的家居装,而是穿着衬衫上西裤,脚上也不是拖鞋而是皮鞋。

而且他身上的衣服和裤子都有些轻微的褶皱,看上去并不似以往的笔挺庄重,好像这衣服给他穿了一晚上没有月兑下来过似得。而他下楼的时候,背着的手反剪着的是一份随意折起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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