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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章 君若寒的死法(二)二更啦

“不?”

安然听着君若寒歇斯底里的吼声,轻言婉转的将话反问回去。神色见淡淡的嘲讽,如水的双眸带着丝丝寒意,君若寒,你怕是现在还以为本姑娘在和你开玩笑?

“七弟,求你放了我好不好,七弟,只要你肯放了我,日后二皇兄一定为你做牛做马报答你的不杀之恩。七弟,求求你”

在生存和尊严中,君若寒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生存而踩低了尊严,堂堂弦月的坤王爷为了苟且偷生,竟然低声下气求救于他的大仇人君莫离。这真算得上是一个冷笑话!

“坤王爷,莫不是忘了你是谁的手下败将?”安然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把君若寒的幻想打下无边地狱。

是啊,他是奔着安然来的,她是他心中的千金宝,君莫离岂会放过他?

“弟妹,兄长糊涂犯了大错,妄求七弟和七弟妹饶恕兄长这一回啊——”

君若寒好话还未来得及再说完,体内的胀痛感穿透了四肢百骸,体内有一股燥热已经达到了暴涨的地步,他受不了了,那东西受不了了,再不发泄真的要涨爆了!

君若寒的的眼眶开始瞪大,眼白腥红,眼珠冲血,像是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似的。脖子上和额头上的青筋尽显,血管粗壮可见。尤其是脖子上的血管,像是一片树叶腐烂后剩下的脉络,像四处延伸!

“二皇兄,现在悔悟已经晚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君莫离声音很轻很淡,却很凉很冷,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与他君莫离为敌的人都会死。而妄想在安然头上动歪脑筋的人,这一辈子只会生不如死。即使安然今天没动手,只是交由他处理,他也会让君若寒好好的尝尝死亡逼近的滋味!

“不七弟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我要女人求你给我一个女人女人”

君若寒已经语无伦次了,浑身动弹不得,却因躁动而全身都在颤抖。他的声音已经几乎疯狂,已经神志不清了,他喘着粗气,双眼紧紧的盯着君莫离,有祈求,有恨意,还有浓浓的不甘心,为什么是他沦落成阶下囚为什么?

“君莫离,你放开我,放开我,君莫离安然,你解开我xue道,你们放开我”

“啊——放开我你们这些卑鄙小人,伪君子,道貌岸然的畜生”

“君莫离,你个野种,你不是福贵妃的儿子,你不是父皇的儿子,哈哈哈哈你个野种,野噗——”

安然不等他把话说完,已经愤怒的起身一脚踹在君若寒的胸口上,君若寒还未吐出最后一个字,已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洒了一地!

“闭上你的臭嘴!”

“噗——”

安然一脚落,另一只脚又毫不犹豫的踹了上去。君若寒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她处置。被踹了两脚过后,君若寒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奄奄一息!

安然还有些同情君若寒的,并非他被踢下皇位,与皇位失之交臂。而是他中了苗疆人的蛊毒,只能靠着女人维持生命。只要没了女人和他苟合,他的身体就会变得痛苦不堪,生命就会受到威胁,需要时时刻刻小心注意,并不能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而去。

而现在,他一面求着君莫离,一面又不断的去揭开君莫离心中的伤口。君鼎越非君莫离的生父她从寒冰口中早就知晓了,只是连福贵妃也不是君莫离的生母,那君莫离对她的死活不闻不问,那就能解释的通了!

安然心疼君莫离,为何他要饱受这些痛楚,他的生父母又是谁?他们还活着,还在寻找他吗?

“离”

“啊——我不会放放过你”

君若寒忽然一声痛苦的吼声之后,只见他月复部下三寸的位置,鲜血溢出,将裤子染成了血红,一股腥臭的味道立即飘满了屋内。而他睁大的眸子凸出眼眶,死不瞑目,在饱受了无尽的痛楚之后,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安然只是斜眼淡淡的看了君若寒一眼,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只是,她现在只是担心君莫离会因君若寒的话而耿耿于怀,心里难受。谁能受得了自己的爹娘都不是有血亲关系的人?无论换做是谁,即使自己内心很明白,但是,被人戳穿一次,就像是结痂的伤口又被人活生生的撕裂开来!

君莫离瞟了一眼还未死透的君若寒,儒雅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起伏的症状,墨黑的瞳孔望着安然,波澜不惊!

“离,你有我和辰儿、毅儿,你永远都不会孤单的。我们是你最亲的人,不是吗?”

安然走近了两步,把君莫离拥在怀里,把头放在他的肩上,像他在她耳畔呢喃一样,轻声的安慰。即使他不是皇子王爷又能怎样?她爱的是君莫离这个打开她心扉的男人,而非他的权利和地位!

“我很好,其实我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知晓我的身世了!”君莫离淡淡的出声,像是在回忆美好的过去,脸上渐渐浮现起一抹笑意,嘴角微微的向上弯曲!

那年,他借着师傅教授的轻功在皇宫里荡漾。偶然的情况下,他知晓了他外公命令他舅舅带着家人辞官隐退的真相!

那是一个初秋的下午,福安宫内轮班的宫婢和太监都在打盹儿,他借着轻功绕开这些人想给他的母妃福贵妃一个惊喜,没想到那天下午,却成了一个他掩藏在心里的噩梦。

“贵妃娘娘,这话可不能再说了,这话若是传出去,我们都得人头不保。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大哥,若不是因为离儿,君鼎越怎会多看我一眼,本宫在后宫怎么会一天比一天得宠,地位一天比一天荣耀牢固?大哥,你要你劝服爹爹支持离儿成为太子,日后我们的荣华富贵便享之不尽!”

“你疯了,君莫离不是你生的,更不是皇上的血脉,若是被人拆穿,你教人怎么信服他是你和皇上的血脉?滴血认亲,那也只会让皇上相信你给他戴了绿帽子!”

“大哥,不会有人知道的,你相信我,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真的!”宫殿内的人泪眼婆娑的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声音充满了祈求,“大哥,泓儿是我的亲生儿子,可是他天资一般,连离儿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若是靠他,最后他一定逃不出其他皇子的诛杀,我们又岂会安得两全?”

只有君莫离成为太子,将来继承皇位,登上九五至尊的龙椅,他们才会一直尊享荣华富贵,永世不衰!

“这”

他已经不愿意灾听下去了,趁着无人发现他,借着轻功,身形摇摇欲坠的离开。他的脑海里全都充斥着他不是君鼎越和福贵妃儿子的话语,每一个字都扎在他的心上,痛的他难以呼吸!

当夜,他名义上的外祖父便与世长辞,翌日一早,他名义上的舅父便辞官归故里,举家南迁,护送着他外祖父的灵柩离开月城。当时盛传的版本,说什么福贵妃的父亲有遗言留下,兄长辞官归乡,是为了让她能够不参与夺嫡之争,安享一生,其实他们只说对了一半!

福贵妃不是不想让她的儿子去争夺皇位,而是他的父亲不愿意支持一个不是她血脉的儿子登上皇位,更不愿意支持她一个不中用的儿子登上皇位。是以,那天夜里便以死明志,告诫其儿孙。福贵妃一直以来的柔弱和温软,只不过是表现出来哄骗世人的假象。

而君一泓即位后,她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太后娘娘,她这些年所有的伪装全部褪去,是以让众人误会她像是变了一个人。然而,君莫离知晓那才是她的本性,她最初的嘴脸!

“然儿,我是不是很可怜?”君莫离轻声的问道,却不等安然回答,便又继续道:“其实,我一点都不可怜,我并没成为她手中成为皇后或是太后的棋子,而我所有的势力,却是他们忌惮的!她要的东西,只不过是我偶然之下帮她夺得的,并非刻意的,更是我不屑的。而她的亲生儿子虽然拥有皇位,她也贵为太后,可是所有的筹码都在我手上,他们若是当够了皇帝和太后,我随时都能够将他们从高位上摔下来!”

“你哪里可怜了?你是可恶吧?”

安然忽然笑出声来,在他额头上轻轻的印下了一吻,有些笑骂道。

“哦?”

君莫离已经转换好了新的心情,看着安然的诱人的样子,性感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两次,对,只是两次!

“天快亮了,赶紧让人把这里处理赶紧才是!”

安然看到了他眼里的那股渐渐升起的晴欲,连忙打断他聚精会神的思绪,再这样下去,她肩膀上的伤就得暴露在他面前,她不想让他担心!

“来人!”

君莫离唤了一声,却没有人应声。

“来人!”

“别叫了,这阁楼里的暗卫被君若寒给收拾了,去别处叫吧!”

“等等!”

君莫离拉住准备向外走去的安然,从怀里掏出那支萧,悠扬悲泣的声音从阁楼里传了出去,只是片刻功夫,安然的卧室内,便多了好多黑衣人!

“见过主子,夫人!”

“把这具尸体给弄出去,记住,挂在城门口暴尸三日,写上‘采花贼我来也’六个大字。无论谁放下尸体,都别客气,格杀无论,务必晒透三日!”

“是!”

君若寒作孽太多,暴尸三日也只是便宜他了。若是三日之后,他的尸体没有落到御惊澜手里,那他,一定让君若寒打入地狱,永不超生!

两名暗卫将君若寒死透的尸体抬头了,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全都皱着眉头,太恶心了,那味道令人作呕。要是真在城门口晒上三天,估计这味道能穿透十里八村,严重影响百姓的正常生活!

尸体被抬走,地上一堆血印子。不等君莫离和安然授命,立即有人出去抬了水进来冲洗!

“去为你们主子准备沐浴的水,多抬两桶水进来!”

“是!”

安然闻着君莫离身上那股汗臭味儿,真难想象这么一个爱干净的男人是怎么忍住的?再不好好的泡上一泡,把胡须刮刮,在美美的睡上一觉,她敢打赌,辰儿那个“以貌取人”的小东西会认不出他来的。

水很快就被送了进来,安然替他试好水温,才唤了他沐浴。君莫离摇了摇昏昏欲睡的脑袋,就当着安然的面,将身上的衣服月兑得yi丝不gua,跨着长腿进了浴桶里。温热的水灌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他轻轻的呼出声来,疲惫的全身全都通畅了!

“然儿,真舒服!”

君莫离背靠在浴桶上,闭着双眼轻轻的呢喃出声。安然替他搓着手臂,一只再一只,片刻之后再与他说话时,他的呼吸已经很均匀了。她轻轻的抬起右手抚过他白希温润的脸颊,小脸温柔的一笑,才起身离开。

她擦干手,才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的写下寥寥字迹,宣纸上一张新鲜出炉的药方便问世了。忙活了一晚上,最后才轮到她儿子的药方,她这母亲倒是真的失职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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