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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章 胎儿的生死抉择,父子间的对话(万更求定)

安然有些不明白,君莫离的用意是什么。烈火他们明明就在边城之内,不去与他们汇合,反而要去清和园居住,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边城内早就有人等在城门口接应了,君莫离抱着安然上了马车,无影苦逼的抱着辰儿,一辆马车,一匹骏马,往一条幽静的巷子驶去。

自从无影给辰儿跳了那段诡异的舞蹈之后,除了君莫离和安然,辰儿就只愿意和无影亲近。羡煞了一众暗卫,解放了寒殇,却苦恼了无影。从队长变成了女乃娘,从男性角色转变成女性角色,心里的落差相当之大。只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自我安慰:能为小主子鞍前马后,这是荣幸!

马车在寂静的青石板上驶过,车轱辘发出“吱嘎”的声响。安然坐在马车内,依靠在君莫离身上,她隐隐的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气息变了。

她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肚子上,明日这个孩子便要从她的身体里流走,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的心就一阵抽痛。美目里满是哀愁和忧伤,绝美的容颜愁云惨淡!

“君莫离,诸葛宇恒的‘每日笑’已经近两个月没有扎针换血了,若是再耽搁,恐怕病情会延误,不如等流掉这宝宝以后”

安然忽然想起那个总是带着淡淡笑容的男子,一张俊美的脸却因“每日笑”而日复一日的保持笑容,表达不出他内心的喜怒哀乐来。生命易逝,从她注定要失去这个孩子时,她便更珍惜眼前的人和事。

光阴易逝,岁月易老!

“然儿,我何时答应过要流掉这个孩子?我们回了清和园以后,你就好好养胎,我一定不惜花费任何代价找到那几样东西。我们的宝宝一定会平安的降临这个世上!”

君莫离打断她的话,她现在身怀六甲,怎么可能让她耗费精力去替诸葛宇恒解毒?就算她没有怀孕,他也不能让她私下去找诸葛宇恒,给诸葛宇恒创造机会。他可不会忘记诸葛宇恒的传家宝还在安然这里。

“离,你又是何苦?上天注定宝宝要离开我们,那四样东西根本就是传说中才有的,根本没人见过,你又要派人去哪儿寻找?”

安然感受着孩子和她连心的心跳声,呼吸声,眼角又流下一滴滚烫的热泪。为何她会这般无用,上一世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这一世这样的悲剧竟然又要重演!

“我君莫离的儿子,岂会是那么容易死的?抵抗不了小小的蛊毒,怎配投胎为我战神君莫离的儿子?”

君莫离突然强硬的态度让安然有些吃惊,他确实没有答应过要流掉这个孩子,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有如此想法。

“可”

“然儿,没有可是,我们没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他若是熬到了出生,他便是我君莫离最为骄傲的儿子。若是他没有那毅力活下来,我也知道,你定有法子将死胎从你肚子中拿掉!”

或许君莫离的态度和口吻有些强烈,但是无疑是对正在犹豫不决的安然起了一个引导作用。与其就这样流掉他,不如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他们自己一个机会,即使只是千万分之一的希望,也比一碗红花水带给他们全部的绝望要有意义一些。

安然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也许会遭受更大的罪,但是,为了她心心念念的宝宝,这点小苦她也定能承受。

君莫离早就做好了决定,把一切后路都留好了,安然的医术,再加上他麾下的鬼医,定能保她万全!

“好,既然如此,我便赌一把!”

安然终于决定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成长的机会,坚定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自信。他君莫离的孩儿绝非等闲之辈,那她安然的孩儿又岂能是不中用的窝囊废?

君莫离郑重的点了点头,把安然搂的更紧,在她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厚实温暖的手掌抚在了她的肚子上。一股暖流萦绕在她的月复部,暖暖的,很舒服。困意袭来,她缓缓的阖上了眸子,呼吸越来越沉稳均匀。

寒殇架着马车,听着马车内两人的对话,心里百感交集。老天若是有眼,又何必折磨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马车驶到巷子的尽头,在一家大门两边种着紫罗滕的门口停了下来。马车刚停稳,朱红色的大门便打开了,出来了几个人影,朝着马车内的二人拜了拜,躬着身体把几人迎了进去。

等几人进了大门,大门阖上过后,立即有人将马车驾走了,“哒哒”的马蹄声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

月城!

“皇上,这暗星阁的人实在是不把朝廷放在眼睛里,竟然在边城私自屯兵,若是不及时制止,恐怕是养虎为患啊!”一白发苍苍的老臣躬着身体,神色义愤填膺的道。

“是啊,皇上,若是朝廷不给这些江湖人一点颜色瞧瞧,他们还真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此事急不得,先从长计议一番

“从长计议什么?”从人群中走出一个魁梧的声音,一脸鄙视的看了一眼进言的文臣,嚷着大嗓门儿道:“末将愿意领兵攻打暗星阁,将这种不自量力的江湖邪派一网打尽!”

君一泓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裹身,胸前用金丝绣了一条六爪飞龙,龙身隐藏在白色的祥云中,摆动着龙尾,仰着龙首,一飞冲天之势。俊逸的五官隐隐透着一股怒气,隽永的脸部线条如同刀刻一般,凌厉的双眸似两个漩涡,深不见底!

他单手撑着头倚在龙椅上,手指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扫了一眼有勇无谋的武将一眼,厉喝道:“你倒是说的容易,你知道暗星阁的底细?还是知道暗星阁位于何处?暗星阁的杀手又藏匿于哪里?又用多少部众?”

君一泓毫不客气的连声质问,那武将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一阵红一阵白。若是真有这么简单,暗星阁这几年在江湖上嚣张的所作所为,早被别的帮派连根拔起了。既然还存在,而且日益壮大,那他的根基就一定非常稳固。

他也算得上是暗星阁的一员,以前不知道暗星阁拉他入门下的意图,自接到那条密令的时候,便全都明白了!

只是,他们好像很有把握,他一定会坐上龙椅一样。然而,事实上,他也确实坐上这位置了!

他早就收到了暗星阁的密令,只是一直按兵不动,也没把这事儿摆到台面儿上来说。但是暗星阁私自在边城附近屯兵已经被官府的人察觉,还被报了上来,现在户部的人弹劾他们,他也不能再藏着掖着了。

“湛伦,你可有什么建议?”

君一泓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湛伦,这只狐狸自从他七哥君莫离消失在月城后,便一直沉默寡言,连他邀他喝酒他都拒绝好几次了,他七哥就真的有那么完美?

湛伦出列,站在中央,朝着君一泓行了一礼,声音响亮的道:“依臣之愚见,按兵不动,以静制动!”

“湛大人,你这是灭朝廷的威信吧?小小一个江湖莽夫,岂会让你们文官怕成这样?”

湛伦话落,立即有武将站出来反对。反对不要紧,他的一句话,把所有的文官都给得罪了!

“邓将军,你可真会说笑,小小的江湖莽夫?呵呵”湛伦肆意的笑出声来,一脸不屑的看着武将道:“暗星阁近年来所接的杀人名单,从来就没有失手过的。只要客人出的起银子,就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

“哼!”

武将被湛伦的话一噎,蜜色的脸庞有些微红,冷哼了一声退下了。

君一泓暗暗揣度了一番,湛伦为何如此了解暗星阁的事?难道他也是暗星阁的人?他还陷在思索中,又听见湛伦道:“臣曾经跟着秦大人查案,线索曾涉及到暗星阁的杀手。私下也花了不少银两想去搭线,但是,没有一次成功过。他们做事很隐蔽,一单生意要转几次手,所以——”

君一泓没吭声,也不知信了几分,点了点头,扫了一眼众大臣:“此事,就按湛大人的建议做,先不要插手。说不定只是一些江湖仇杀,等他们打完,便散了!”

君一泓是顺着湛伦的杆子下,暗星阁除了让他不许插足干涉以外,还承诺以苗疆城为酬谢之礼。不管这话有多真,亦或是没有这份*,他此时根基不稳,也不敢跟暗星阁对着干。

“这就完了?”

除了湛伦,其余大臣全都面面相觑。即使不派兵,也得下达一张密令警告这些江湖人一番吧?就这么完了?

“另外,‘万琴之争’的日子又要到了,今年同样按照以往的规矩来,选出三名万琴之主的候选人,到时候再由朕亲耳定出名次!”

“是!”

君一泓的话落,礼部的人立即出来应声!

弦月最注重的便是礼乐,以琴为主,在月城举办初赛、复赛和殿赛,竞选出琴技最出众的人,胜出者,受天价赏赐,受众人膜拜!

而君莫离在七岁之时,已经是当时最出色的琴主,君鼎越兴奋之余,还钦赐了“乐童”这个称号给他,只是时间太过久远,人们淡淡健忘了!

“朕累了,今日退朝吧!”

“臣等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君一泓起身,大殿内的众位大臣立即跪地俯首,恭送他离开。

湛伦率先起身摇了摇头,抢先一步出了大殿,疾步离开了皇宫,赶回了自己的府上。君莫离走了,秦若阳出使夜月送亲去了,他一个人真真儿呆着没意思!

曾经的徐侧妃如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深得君一泓的喜爱。君一泓每个月,至少有一半的时间歇在她的琉璃宫内。

“皇上可是累着了?今日臣妾特意为皇上炖了药膳粥,”徐贵妃娇俏的脸蛋越发的红润,声音如黄鹂一般好听,白希的柔荑替他捏着肩膀,侧身对一旁的宫婢道:“白鸽,去替皇上盛一碗!”

白鸽立即颔首退了出去!

君一泓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拍在徐贵妃的手上,温声道:“还是爱妃懂朕!”

“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荣幸。皇上,粥来了,先喝点吧!”

“嗯!”

君一泓接过白鸽手里的药膳粥,一阵清香的味道直扑鼻翼,令人精神一阵,食欲大开。君一泓随手舀了一勺喂进嘴里,入口即化,唇齿留香,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徐侧妃站在一旁,看着君一泓把一碗药膳粥都喝下去了,美丽的脸蛋上浮起了一抹笑意,阴冷的勾了勾嘴角。朝着白鸽使了一个眼色,白鸽立即会意上前,低声道:“皇上,奴婢再给您盛一碗吧!”

“好!”君一泓沉着脸终于露出一笑,朗声道:“爱妃好手艺,没让朕白疼一场!”

“皇上过奖了!”

徐侧妃替君一泓擦了擦嘴角,脸上的笑绽放的如同一朵牡丹,高贵而灿烂。喝吧、喝吧呵呵

***********

边城内,“与虫赛跑”的赌局再一次停歇,因为边城的赌坊一液之间被人放火给烧了。赌坊内的人也不知所踪,烧死了几个负责赌场秩序的,全都是白老板的属下。官府的人调查起火的原因,一无所获,最终以意外起火结案!

不仅如此,边城内传出暗星阁的阁主和其夫人儿子在此做客,边城内的氛围莫名其妙的变得很紧张,边城内的百姓各个人心惶惶,都不敢在街上过长时间的逗留,着急赶回家里面!

安然坐在葡萄架的摇椅上乘凉,旁边的矮几上放着水果盘、酸梅和样式新颖的糕点。她的肚子一天天长大,为了养胎,她一心一意的听从君莫离的安排,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脸上腰上都胖了一圈,一步也没离开过清和园。

君莫离每天的生活要不是在书房接见客人,要不然就是每天早出晚归,等她睡熟了,才深更半夜的回来。

每每问他在忙什么,他总是轻轻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温柔的道“日后你便知晓了,好好养胎”。安然多问两次,便也不再做无用功了!

“夫人,主子命人从夜月为你送来了血李,酸甜可口,你尝尝!”

小青从拱门端着一个高脚果盘走近,声音像风中的铃铛一样清脆悦耳。摇椅旁边侍候的两个丫鬟看着小青进来,也露出了笑意。

安然一听有李子吃,还是夜月的血李,连忙起身一探究竟。她动作幅度有些大,吓得旁边侍候的两个丫鬟惊掉了魂,主子视夫人如若珍宝,若是她的肚子出点岔子,她们就是拿脑袋也无法谢罪!

“夫人,小心你的肚子!”

安然抚着肚子笑着摇摇头,她些日子肚子里的孩子算是老实了,没有怎么折腾她。只是他在她肚子里越安静,她就越害怕,担心孩子在她月复中已经死去。只是日渐隆起的肚子又在提醒她,他还活着。

“夫人,你别动,奴婢给你端来!”

小青疾步行近,将托盘放在了矮几上。一盘红艳艳的果子飘着一股清新的气味儿,果皮光滑、晶莹剔透,颗颗大小均匀,一看就是精挑细选过的。不仅是安然,两个丫鬟看着这晶莹的果子垂涎欲滴,这桃李真是生津止渴的好东西。

安然白希的柔荑轻轻的捏了一颗进嘴里,咀嚼过后,果然清脆爽口,酸酸甜甜,好吃的很。接连吃了三颗,才解了馋劲儿!

“你们三人也尝尝,这可是我们夜月国特有的东西!”安然给三个丫鬟指了指果盘,自豪的说道。

“谢夫人厚爱!”

三个丫鬟立即弯腰谢恩,安然给她们这些下人尝新鲜的东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们也不拘泥。她对待下人也和气,从不无缘无故的打骂,大伙儿也都非常喜欢她、尊敬她!

三人各取了一颗尝味儿,之后便又站在一旁替她打扇揉腿。

“怎么今天不见辰儿过来?”

安然闭着眼想起那个胖乎乎的儿子,心里柔软的化为了一池春水,暖暖的。

小青轻笑道:“主子带小主子去靶场了,说是教他骑射!”

靶场?骑射?

安然嗤笑了一声,才道:“辰儿不过三岁年纪,还没马腿儿高,是不是太过心急了?不如请个师傅好好教他琴棋书画罢了!”

“琴棋书画的师傅哪能有主子好?想当年主子七岁便已经成为我们弦月的万琴之主,他的琴技,举世无双!”

“这么厉害?”

“那是当然了!”

“那我哪天可得向他讨教讨教”

“妖女,你倒是跑这儿来享受来了,你让我们一顿好找!”

忽然,一道极其不和谐还带着满腔愤怒的声音打断了主仆二人的谈话,小青和两名丫鬟立即警戒,瞬间便敛下了神色,全神贯注的凝视着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

“保护好夫人!”

安然被三人的架势一惊,原来除了小青,另外两个看似普通的丫鬟竟然也是练家子。看在君莫离这清和园也是人才辈出啊。只是,刚刚那声音明显跟她是熟人,敢这样叫她“妖女”的,胆儿肥的就更没有两个了!

烈火满面愤怒的从围墙外跳进来,一手持剑,一手抱着安然的小狐狸,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这该死的妖女,竟然在这儿吃水果、睡摇椅、乘凉、闲谈,真是气死他了!

“来者何人?再往前一步,休怪我们不客气!”小青抬手指着烈火厉喝道,丹凤眼微眯成了一条缝,冷芒毕露!

雪球看到了摇椅上的安然,一爪子挠在烈火手背上,烈火吃痛的撒手,雪球从他怀里蹦下,像个圆滚滚的球一般扑进了安然的怀里,蹭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卖萌撒娇。

“妖女,你怎么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啊?”烈火见安然态度冷淡,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噌噌噌的往上冒,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保护夫人!”

烈火抬起的脚还没放下,小青一声令下,三人从怀里各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卸掉刀鞘,朝着烈火攻去。她们学得就是近身搏斗术,只要贴上了,就像狗皮膏药一般至死方休!

“妖女,你还不命你的人退下!”

烈火被三个美女围攻,又惊又喜。心里虽然开心,但是他可不会学“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的名人雅士,他是剑客,剑客!

他立即拔剑相向,与三人缠斗在一起,每每险险的躲过一刀,另一把匕首又会对准他的要害袭来,招招致命。他现在是有苦难言,怎么会招惹上这帮姑女乃女乃,又不敢动真格的,到时候指不定那妖女怎么收拾他!

“住手!”

“呼~~”

安然懒洋洋的一声令下,小青三人立即收回了匕首,退到她身旁,烈火瞬间觉得松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焉儿下来!

“夫人,你倒是来这儿享受来了,我们可是把你和主子好找,都快急死了!”烈火把剑插好,撇着嘴抱怨道,“晚霞为了找你们,现在也是音信全无,唉,你们在这儿怎么不通知我们啊?”

“晚霞失踪了?”

安然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但听见晚霞两个的时候忽然来了精神,晚霞怎么会失踪呢?晚霞的武功算不得江湖第几,但是能成为她的对手,也没有几人!

“夫人,他”

“小青,他是自己人!”

小青不作声的点了点头,但看着烈火的眼神还是有些戒备。

烈火有些疲惫的走近,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毫不客气的塞了两个血李进嘴里,才砸吧着嘴道:“是啊,都半个多月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潜进苗疆城找你们去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凶多吉少!”

“我信的过她的武功,应该没事的!”安然沉思了片刻,自我安慰的说道。

“妖女,那赌场被人给烧了,”烈火突然凑近了安然一些,悄声道:“这么大胆的事儿,该不会是主子动的手脚吧?”

安然瞟了烈火一眼,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知道,他未曾提过,我没出过清和园,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不待烈火继续问,安然又道:“那赌场的老板呢?该不会是被大火烧死了吧?”

烈火摇了摇头,单手扶着光洁的额头,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半响后才道:“我们之前住的客栈也被烧了,而且很可能是冲着你来的。主子应该早就调查清楚了,所以才会以牙还牙!”

被烧了?就为了那些银子?赌坊里的人倒是够嚣张,他们住的客栈隔壁街就是衙门,倒是真敢在老虎嘴上拔毛。不过这里的地方官,估模着早就收了好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银子呢?送上门来了没?”既然敢放火烧他们的房间,那银子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嘿嘿”烈火一提到银子,整个人都精神了,“这两个月,属下除了寻找你和主子的下落,上门要银子三次,连本带利总共讨要到二百万两银票。为了以防万一,已经找钱庄的人验过了,都是真的!”

烈火言罢,从怀里掏出一摞厚厚的大额银票来,官印明显,纸张独特,倒是真的!

安然满意的点点头,从烈火手里接过银票,一张一张的数了起来,手软的时候,刚好把银票数完,不多不少,刚刚两百张整。送给了烈火一个“干得不错”的眼神儿,将银票全部递给了小青保管!

这就完了?看在他跑腿儿的份儿上,总得给他两张压压惊吧?妖女,你够吝啬!

“烈火,看在你为本夫人尽忠职守的份儿上,等到了夜城,本夫人一定为你物色一个理想的媳妇儿,让你也早点当爹!”

“媳妇儿?当爹?”

烈火突然一蹦三丈高,俊脸绯红,他不要成亲,他对姑娘没感觉。去了*那么多次,他的小火火一次也没成功站立起来过!

“是啊!”

“娘、娘亲”

一道兴奋的声音传来,安然脸上立即绽放出一朵美丽的花儿,洋溢着幸福慈祥的微笑,看着不远处爬满藤蔓和绿叶的拱门,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从门口进来!

辰儿挣月兑掉君莫离的手,撒了欢儿的朝着安然跑来,洋溢着幸福的小脸上挂着笑。一边跑,一边喊。君莫离在他身后的喊着慢点跑、慢点跑!

“娘——”

辰儿扑进安然的怀里,声音糯糯的唤了一声。

“辰儿真乖!”

安然抱了抱他,才发现他背上的衣服都湿透了,额头上还满是汗滴,小脸汗涔涔的。但是他却笑的很开心,黑曜石般的眼珠如最耀眼的星星!

“哇,娘,是狐狸,是狐狸!”

辰儿侧头看到安然身上的小狐狸,惊喜的叫出声来。胖乎乎的小手将雪球抱进怀里,紧紧的箍着雪球的脖子,雪球难受的“吱吱”的叫。

安然见状,立即教他松一些抱着,顺便替雪球捋了捋雪白的绒毛。辰儿笑的眉毛眼睛都弯了,小鼻子对着雪球湿漉漉的鼻子,不停的磨蹭!

雪球无奈的快要抓狂了,它也算得上一直灵兽了,怎么到了这个小不点儿手里,就成为一只萌*了呢?

“属下见过主子!”

烈火被这个小不点儿震得差点没回过神,见君莫离走近,立即起身行礼。

君莫离看到烈火有一瞬间的愣神,不过眼尾扫到辰儿怀里的那只小狐狸便心里明了了。看来这只小东西出卖了他们的行踪!

“嗯,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有任务交给你!”

啊?这是什么逻辑?

“是,主子!”

烈火心里很疑惑,但是见君莫离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他又闭了嘴。此时,不宜多嘴!

“然儿,今ri你和宝宝可还好?”

安然替辰儿擦了臭汗,看向君莫离点了点头,温声道:“一切都安好,你命人送来的血李味道不错,我今天中午肯定能多喝一碗汤!”

“那便好!”君莫离看了一眼腻在安然怀里的辰儿,伸手把他拉到自己怀里,轻声道:“爹爹对辰儿讲过,娘亲肚子里有小地弟,辰儿不能那样扑进娘亲的怀里,辰儿不记得了吗?”

辰儿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君莫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声音糯糯的道:“辰儿只是着急着告诉娘亲爹爹今日教辰儿骑射了,所以”

“嗯,辰儿是好孩子,现在该去泡澡洗臭汗了,要不然该熏着娘亲和弟弟了。我们洗好了就和娘亲一起用膳好不好?”

君莫离对辰儿是极其有耐心,看的烈火一愣一愣的。这小不点儿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叫安然做娘?主子还是他爹?

烈火掰着手指头算啊算,怎么算都不对。这孩子至少两三岁,安然十六岁,难道安然十二三岁就跟主子生下了这个小不点儿?不会吧,这么早熟?

“娘,辰儿今天射中了红心呢!”

辰儿自豪的向安然炫耀,那可是第一箭啊,他就射中了,爹爹夸他聪明,他说出来也让娘高兴一下!

果然安然一喜,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辰儿真棒!”

一家三口在一旁闲聊了几句,君莫离准备带着辰儿去泡澡。君莫离和安然交代了几句,抱起辰儿离开,但是唤了烈火好几声,他依旧没反应,也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些什们!

“烈火,还磨蹭什么,还不跟我一起下去!”

“啊——”烈火回神,暗恼了自己几句,“是,主子息怒,主子息怒!”

君莫离拂袖离开,烈火立即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月复诽,怎么他隐隐感觉自己找上门儿来有些要落入陷阱的感觉啊?与其这样被吼来吼去,他还不如住客栈过逍遥日子呢!

唉,失算啊,失算!

君莫离走后,安然躺在摇椅上闭目沉思,这些日子她也觉得君莫离有些怪怪的。他们的行踪为何不想让烈火他们知道?烈火今日找上门来了,他又为何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好像他很不愿意接触之前那些属下。可是,晚霞怎么办?她这些年一直跟着她,她不能让她出事!

“小青,你去看寒殇回来没有?若他回来了,让他来见我,我有事找他!”

“是!夫人!”

小青应了一声,拿着安然递给她的银票退了出去。

“你们两个也下去吧,我在这里躺会儿!”

“是,夫人!”

两名丫鬟应了声,也退了下去。但是没走远,就在拱门外候着。只要里面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们都能第一时间知晓。安然有什么吩咐,她们也能听得见!

君莫离带着辰儿去了清和园专门沐浴的地方,是一个天然的温泉池。引了山上的温泉之水,流到这里时,温度刚刚好。安然最爱在这里泡澡,尝尝赖在里面不想起来。

君莫离将辰儿的衣服月兑掉,把他放进浅水边上泡着,才开始月兑自己汗涔涔的衣服,几个眨眼的功夫,露出精壮的身躯来,肌肉完美却不膨胀,腰部没有一点儿赘肉,修长的腿光洁无瑕,胯间的大虫子更是令人震惊!

辰儿的视线盯着他的大虫子目不转睛,眨巴着大眼睛过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然后又好奇的看了过去,直到君莫离感觉到了他强烈的视线,赤果果的,毫无遮蔽之嫌!

君莫离脸颊一红,佯装咳了几声,清了清嗓门儿道:“辰儿,偷看爹爹可是个坏习惯哦!爹爹的大象鼻子只可以你娘亲看,小孩子不能看哦!”

“哦!”

辰儿萌呆呆的点了点头,视线依旧停留在君莫离的大象鼻子上。君莫离无奈,修长的腿立即跨进池子里,往身上浇了浇热水,伸过长臂将辰儿搂进怀里。

“辰儿,你的小象鼻子将来也会长大,也不能给除了你自己媳妇儿以外的人看,懂了吧?”

“爹爹和娘亲也不可以吗?”

“嗯,那是当然!”

君莫离瞬间送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秒,辰儿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爹爹,可是你刚才给辰儿看了呀?那辰儿是不是就是你的媳妇儿了啊?”

君莫离:“”

辰儿见君莫离不应声,撇了撇嘴,继续研究象鼻子,自言自语道:“怎么我的象鼻子这么小呢?娘亲的象鼻子有多大呢?辰儿改天一定要和娘一起洗澡,那就可以比较比较了!”

君莫离听完这话,瞬间整张脸都绿了!

澡堂内传出哗哗的水声,无影站在门外憋着笑,肩膀笑的一抖一抖的,俊脸绯红。小主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哈哈哈真可惜没看见主子的脸色,但是一定和调色盘差不了多少!

烈火被惊得像是石化了一般,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小不点儿,是哪门子的怪胎?

安然没等一会儿,小青便领着寒殇进来了。寒殇依旧是一副冰山脸,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寒殇见过夫人,不知夫人有何事要差遣寒殇?”

安然缓缓的睁开眼睛,抬眸看向寒殇,脸上才露出淡淡的笑来,轻声道:“想请寒殇帮我一个忙!”

“帮忙?”寒殇有些错愕,听安然这口气这忙他一定得帮,还得瞒着君莫离行事!

“嗯,是我的私事!”安然点点头,看了一眼小青,“小青,去守着门口,谁来了都通报一下!”

“是,夫人!”

寒殇看了一眼默默无闻的小青,心里有些明了。安然既是防着外面的人,亦是为了瞒着这个婢女。到底她要让他做什么?

“夫人,请讲!”

“寒殇,烈火他们一行人中,是不是出了叛徒?”

寒殇没料到,安然会突然有此一问。他的冰山脸有些破功,神色有些异样的看了安然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君莫离是故意瞒着安然的,事前他也不知晓,他也是回了边城才知道的。既然他们是有意瞒着她,她现在又开口问了,他不知道这事还瞒不满的住!

“夫人何故这样问?”

安然见他顾左右而言其他,继续道:“既然不是如此,何故住到这清和园来了?烈火找上门来了,我从君莫离眼中看到了担忧之色!”

烈火来了?

寒殇自言自语,既然烈火找来了,那也瞒不了安然多久了!

“你方便说便说,不方便也就罢了!”安然退了一步,或许逼得太急,反而不是一件好事,“烈火说晚霞失踪了,我怕她出事,想请你帮我派人去找她!”

安然一想到晚霞,她心里就一阵难过。晚霞的脸上曾为她受过伤,留下了一条丑陋的疤痕,所以她一直带着面纱。这些年,她为了这份情,一直把晚霞当成自己的亲姐姐,她真的担心晚霞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找晚霞的下落?

寒殇真的自己觉得头都大了,安然要他做的事,为何都与晚霞有关?他们已经派人找了晚霞好久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根本找不见人!

“夫人,晚霞姑娘我们已经派人在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你不要太过担心了。她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寒殇无言以对,只得轻声安慰!

“希望如此吧!”

安然有些淡淡的惆怅和忧伤,心里是解不开的哀愁。君莫离站在不远处,听见二人的谈话,沉了沉眸子,心里思绪感慨万千。

若是安然知晓晚霞早就死了,而在她身边的人其实是苗疆的圣女,她的心该是怎样的难过?——

恶搞小剧场

辰儿兴奋的跑近:娘,今天爹爹教我骑射了!

安然抚了抚他的额头问道:那学会了吗?

辰儿撇了撇嘴,低声道:骑会了,射没学会!

安然:为什么呢?

辰儿立即把裤子一月兑,指着自己的象鼻子道:爹爹说,辰儿的小象鼻子还太小,射不了,得练!

安然瞬间红了脸,怒骂道:君莫离,你个教坏小孩子的混蛋!

咳咳咳兔子邪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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