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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小满带着壮壮出了驿站没多远,就被人拦住去路,以为挡住了人家的路,他向右那人也向右,他向左那人也向左,项小满顿感不妙,立即把壮壮护在身边,警惕的看着挡路的人。遴璩暱za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小朋友,叔叔带你去买糖吃。”听到身后的说话声,项小满回头看,前后穿着同样黑色长衫的两个壮汉,把十岁的他和壮壮夹在中间。

“我不吃糖,还有,我不认识你们。”项小满拉着壮壮朝一侧走,才刚抬脚就被人堵住,他掉头朝反方向走,又被另一人堵住,项小满绷着脸,紧抿着嘴巴,这是什么人,瞧着来意不善,眼珠子一转,他捏壮壮一把。壮壮立即放声大哭,小满则扯着嗓子大声喊,“救命啊,人贩子抓小孩啦……”

街上行人纷纷看过来,质疑的看这两个壮汉,两人见情况不妙,一人抱着壮壮就要走,一人捂住项小满的嘴巴拖着他就走,小满一身蛮力,抓住壮汉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胳膊折了,把人踢开,他朝抓壮壮的人追去,“救命啊,人贩子抓小孩了……”

这里离正德酒楼不远,项小满和壮壮经常上街玩,胖乎乎的壮壮很招人喜欢,所以周边的店家都认识他,见他哭着被人抱走,呼啦啦一群人拿着扫帚、木棍、鸡毛掸子、擀面杖、铁棍等追出来,那壮汉跑了十几米远,架不住一群人的追打,便扔下壮壮跑了。

等花葵和轩辕辞闻讯赶来,一群人正围在一起帮小满哄壮壮。壮壮之前在小满的示意下假哭没眼泪,此刻是真哭,他吓到了,眼泪稀里哗啦停不下来,他身上被摔痛,手掌擦伤渗出血珠。hi

“不哭了,娘帮你吹吹,乖,不哭!”花葵心疼的直掉眼泪,壮壮见状却忍住不哭了,双唇包在一起,两眼闪着泪花直瞧着她,她赶紧抹掉眼泪,勉强挤出一抹笑。再三感谢过街坊邻居后,她抱着壮壮去医馆看大夫。

大家都夸壮壮是贴心懂事的孩子,轩辕笑了笑,邀请大家今晚去酒楼吃饭,以示对诸位的郑重感谢。

大夫仔细检查了壮壮全身,除了手掌和膝盖有擦伤外,其他地方良好,花葵抱着他在房间让大夫擦药,轩辕辞则在外面询问当时的状况。项小满不觉得是人贩子,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轩辕辞暗自懊恼是自己疏忽,没让人时刻跟上,差点让两个孩子被人掳走。可是,是什么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抓人呢?是赵不逾吗,可他昨日不相认,今日不可能有此举;那会是谁呢,就连小满都知道来者不善,他可要小心着。

“小满,小葵问起你就说是人贩子,知道吗?”看他面露疑惑,轩辕辞道,“小葵最近烦心事多,就不要再添加烦恼了,这件事我会去查个水落石出。”

项小满理解的点头,不过神情却不轻松,感激的看着轩辕辞,提着拳头,“轩辕大哥,你教我武功吧,我是男子汉,要保护小葵和壮壮。”爹教的那些只够防身,遇上有武功底子的,他就招架不住了。

轩辕辞拉住他的手到跟前,欣慰的拍着他的肩头,“好,小男子汉,加油。”小葵没爹娘在身边,但有当她是一家的项家人,他甚是感激。

回到酒楼,壮壮难过了不大会儿,没多久就忘了伤痛,满院子的耍起来,花葵靠在门口,看他拿一根树枝爬在地方玩蚂蚁。hi

陶姨端着饭菜进来,在凉亭里迅速布好饭菜,喊小葵赶紧用饭,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她是真饿坏了,喊了小满和壮壮一起吃。

“陶姨,你坐。”陶姨从不在大家面前摘下面纱,都是端着饭菜回屋自己用,因花葵不习惯吃饭时有人在旁边看着,所以习惯性的招呼她入座,“轩辕大哥呢?”

“他有事出去了。”陶姨这次没退下,而是坐在壮壮旁边,拿了碗筷喂他吃饭,“壮壮手上有伤,婆婆喂你好不好?”

如轩辕辞所说,陶姨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好在她知道原因,所以对陶姨待她和壮壮极为亲切的举动,理所当然的理解为对女儿情感的转移,因此也就没多想太多,欣然接受她的付出,也算是对她的一种安慰方式吧,“壮壮,还不谢谢婆婆。”

“谢谢。”壮壮眉眼弯弯,冲陶姨笑的开心,花葵看到陶姨眼角潮湿,她偏过头去抹掉眼泪,回头慈爱的瞅着壮壮,“好孩子,来,吃饭。”

花葵暗叹一声,陶姨黑发中夹杂着不少白发,这些年黯然心伤耗了不少心力,若是她女人在身边,许是早就结婚生子,她膝下有人承~欢,许就不会寂寞,不会老的这么快了。

陶姨边喂壮壮吃饭,边不动神色的打量她,从昨晚到现在来了两拨惊吓,她一直提着心,担心小葵承受不住,但目前看她很平静,并没有慌乱无措,她也就稍稍安心些。

花葵不是不能难过,也不是不生气,只是这些负面情绪一来影周围的人,二来对解决是事情于事无补,因此她不会让自己困住自己,眼下,她要养足力气,再去王府找莫离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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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交错的房间内,两人跪在地上,低沉的气压临令人不敢喘气,直低头看地面。

“饭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何用。”不过带两个孩子来套话,就闹出这么大动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捂着被折断的胳膊,跪着的人求饶,“公子饶命,属下没料到那小子会功夫,一时大意了,请王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一定把事情办好。”

扫一眼地上的两人,他似笑非笑,“好,本公子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啊。”

“谢……”谢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人一剑封喉,顿时鲜血飞溅,两人白眼一翻,倒了地上抽搐了几下,毙命。

“把这里收拾干净。”这人推门出来,一转身,又抬脚进~入隔壁房间,下跪叩首,“太子殿下,卑职办事不利,请责罚。”

赵子龙淡淡瞥他一眼,从桌上拈起一封信递给他,李自忠小心看太子脸上无愠色,这才小心接过信打开。

“去斗方镇查清这家人的底细,记住,办……谁!”赵子龙朝窗户掷出手中的杯子,手下的立即追出去,看外面空荡荡的,早就没了那人的踪影。

赵子龙抿着薄唇,食指和中指轻叩着桌面,双眸高深莫测的盯着地上的碎片,片刻后对李自忠道,“速去查清此事,退下吧。”

“遵命。”李自忠汗涔涔的暗松口气,还好多疑的太子没会怀疑是那两个饭桶不把人引来的,否则他小命难保。

李自衷离开后,室内陷入静寂,坐在太子左手侧的人朝他探过身子,轻声问:“二哥,可知在外偷窥的是何人?”

赵子龙若有所思,“此人轻功了得,放眼天下,无几人能比拟。”只是不明白的是,这人为何故意露出马脚让他发现,是给他一个警告,还是让他心有忌惮?

“轻功了得又怎样,不还是逃不过二哥的法眼,”

赵子龙笑了笑,没继续这个话题,问道,“牌印的事怎么样了?”

“二哥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赵子龙颔首,让他这边上点心,保证此事万无一失,心念一转,他的心思又回到花葵和壮壮身上,赵不逾的女人孩子,有机会定要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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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千回到王府找赵不逾,刚进门就被余秒白拦下,他心有疑惑,余秒白对他不甚热情,特别是在他和云栖打过一架后,更没给他过好脸色,今天一反常态邀他喝茶,不知为那般?

“余管家,有话直说。”

余秒白小心看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犹豫着压低声音道,“有件事,关于王爷的,我不知的当说不当说。”

看她神色纠结凝重,似乎是很严重的事,聂千回立即严肃起来,“余管家,请讲。”

余秒白紧握着杯子,双唇一翕一合,反反复复近一盏茶功夫后,才下定决心,坚定的瞅着聂千回道,“聂公子,记得王爷赐官那天,你曽提到过一个她?”

聂千回神色一滞,随即呵呵笑两声,装傻道,“有吗,没有吧,我不记得了。”

余秒白没理他的含糊不清,继续道,“昨晚王府门前来了一个女子,约莫二十出头,自称莫夫人,她带着俩男孩,一个十岁一个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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