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修庆断喝一声,抢步挡在绯雪身前,连连摆手道,“我这个妹子脑子被驴踢了,说的全是胡话!”说罢,他抓过司南的衣领,往前一拽,大声说道:“喂,就是这头蠢驴!”
绯雪淡淡一笑,为司南轻轻扶正发冠,转身说道:“我就是你们口中的狐妖,那又怎样?自我修炼得道以来,从未伤过半条人命。我手上从来没有沾染半点血腥!”
“你们扪心自问,在场的哪一个手上没有沾满血腥?哪一个心里不是机关算尽?特别是你,”绯雪的纤纤玉指一伸,指着青山子冷笑道,“你逼我承认我就是萧落,其实是为了嫁祸璇玑阁,诬陷他们包庇妖孽!”
青山子紧紧攥着拂尘柄,双目精光闪烁,“狐妖最擅假意魅惑世人,果然不假。小小狐妖竟想凭只言片语挑拨我各大门派的关系,简直是痴心妄想!我青山子今日便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祸害!”
修庆扔开司南,捋起破烂不堪的衣袖,大步踏了过来,“欺负我们娘家没人了啊?你这老东西!被人家戳中要害了就要杀人灭口啦?你敢动我妹子试试,修爷今天非把你一掌拍进碑里去了!”说罢,他抡起手掌作势就要打人。
“妖孽!你可知当日她为了盗我屏山派的法宝,竟与天网联手灭我门派!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我若不杀了这狐妖,如何告慰家师在天之灵?”余越愤然喝道。
修庆放下手掌,不屑一顾地抠着鼻孔,嘟哝道:“只凭我妹子一个人就灭了你们一堆人,你们什么派也真够逊的。”
“你!”余越劈手夺过身旁一人的长剑,却又不好发作。
绯雪将修庆往后一拉,傲然站了出来,冷笑道:“够了!我既然是你们眼中的妖孽,那我说尽真相也是枉然。坤元珠是我取走的,人却不是我杀的,我也不认识什么天网。我已言尽于此,你们若执意要将我赶尽杀绝就动手吧!”
“慢着!”青山子忽然一扬手,止住了几个欲要上前的弟子,“当日乌衣庵外救你的那个黑衣男子是你的同伙吧?他使的是璇玑阁的御剑咒术,我决意不会看错的。事已至此,你还是坦白璇玑阁与天网的关系吧!”
绯雪的银牙一咬,怒斥道:“我就算说不认识他,你们也不会相信吧?他肯出手相救,而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却躲在暗处,眼睁睁地看着蛤蟆精伤人也无动于衷!这就是你们人间的游戏规则吗?”
“人间容得下那么多阴谋和私欲,为什么偏偏容不下我对司南哥哥的真情?我不过想做一个普通的女子,嫁给心爱的男人,过着粗茶淡饭,男耕女织的日子。我想要的只是与心上人白首不离,竟那么难吗?”
余越的面容一怔,他握着剑柄的手指微微一颤,随即正色道:“你既是妖,就应该知道人妖殊途!”
“是妖又怎样?人家小两口真心相爱就够了,你老娘没给你讲过牛郎织女的?俗话说的好,关你屁事!”修庆双手叉腰,怒瞪着余越,骂骂咧咧地嚷嚷道。
“司南哥哥,告诉他们,你是喜欢我的。”绯雪回过身,轻轻替司南捋起散落耳边的鬓发,附在他耳边温柔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