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是因为爱我吗?”顾烨弦修长的身影拥抱着瑟瑟发抖的虞苡棠,看着在熊熊火光之中两人的影子完美的**,好看的嘴角勾起最温暖的弧度,他下一个动作就是捧起依旧没能从诧异中缓过神来的女人的脸,仔细却又疼惜的端详着,嘴里更是喃喃自语,“你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不受控制的将你刻进了我的骨子里,女人,你说你到底是谁?”
话音落下,他将她抵在路旁的香樟树上,温热的吻,夹杂着隐忍,悉数落在她的眉眼处。
甚是温柔。
“弦,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受到了生死的刺激,回过神的虞苡棠并未推开顾烨弦,相反的,手,不自觉的搭上了他宽厚的后背。
先爱上的都是输家,虞苡棠认了。
“谢谢你。”低迷性感的嗓音落在虞苡棠耳畔,惊得她一阵酥麻,顾烨弦借着虞苡棠惊呼的空隙长舌直入,肆意在她口腔里沾染着她的敏感细胞。
“嘶……”撕裂的疼痛从肩头传来,原来是情意正浓的顾烨弦不小心碰到了虞苡棠的肩膀,现在大力的碰撞加上刚才的撕扯,血,很快涌了出来鹿……我是口耐的分割线……
“你带着伤来找我?!”
顾烨弦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神微敛,看着那极速在白色衬衣上蔓延开的血红,立刻将上衣月兑下,扯下衣袖为虞苡棠的伤口止血。
会很痛,你忍一忍。”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目光,安静的表情映着不远处的火光,恍若回到了七年前第一次见他的光景。
“你怎么知道我不见了?”待他处理好伤口,虞苡棠带着笑意看着他,“还找到这里来了。”
“你现在别说话,我立刻带你去医院,乖。”顾烨弦将虞苡棠打横抱起,他会告诉她自己发了疯似的下令将a市翻了个底朝天吗?他会告诉她他已经不能放过任何一条关于她的消息了吗?他不会,因为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这时候冷然已经带着一群人赶到了火场。
冷然看着顾烨弦怀中苍白虚弱的虞苡棠,目光敛了敛后快速将车门打开。
“我来开车,你去给我查清楚!”顾烨弦将虞苡棠小心安放在车座后面之后抢过冷然的钥匙,看着那片火场的目光变得杀气重重,“任何人都不能放过。”
既然那个人有胆量将他顾烨弦引到这里,那他自然能把他挖出来,就算掘地三尺,血流成河也不足为惜。
冷然点了点头,目光却时不时落在了已经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虞苡棠身上。
顾烨弦将车子中的氧气装备快速的给虞苡棠套上,然后发动汽车,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我会的,不放过任何人。”
冷然的手中,紧紧拽着火势过后的一抹灰烬,阴霾狠戾的眼神伴着簌簌的夜风,在黑夜里蔓延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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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似乎是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要不是顾烨弦强制的将她棠“关押”在这个露天的生态化的的超级豪华“病房”,虞苡棠这个天气是绝对会跟虞果果一起去郊区踏春放风筝。
想到虞果果,虞苡棠嘴角还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她从火场被顾烨弦带回之后昏迷了好多天,醒来之后顾烨弦第一时间告诉她虞果果的手术进行的非常完美,而且陆乔钥担心虞果果跟着虞苡棠又是没日没夜的吃苦受累,便自作主张的将虞果果一起带到了美国。
此刻虞苡棠坐在房间的露天飘窗上面,脸上还保留着刚刚跟虞果果视频通话的喜悦之情。
虞果果在视频里给虞苡棠表演了专门为虞苡棠学习的诗歌《游子吟》,把虞苡棠感动得热泪盈眶,陆乔钥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在视频旁边讲着旁白却不露面,虞果果告诉虞苡棠说陆阿姨怕羞羞,今天还跟陌生叔叔亲亲了。惹得虞苡棠直拍桌子恨不得抽陆乔钥丫的,看她还敢不敢再给虞果果上演少儿不宜的情节。
不过,在陆乔钥唯唯诺诺的保证了再也不敢了之后,虞苡棠还是很慷慨的原谅了她,谁叫虞果果在美国吃的住的都是最高级
tang的并且都是花的陆乔钥的银子捏~
“嘭!”巨大的开门声将虞苡棠从美好的回味种扯了出来,正当她寻声望过去的时候,不由得被门口的景象惊呆了。
确实是,惊,呆,了!!!
因为门口站着的,是穿着比基尼的两壮汉~没错,是拥有八块月复肌雄壮的二头肌并且,胡子拉茬的真汉子!!!
“啦啦啦啦~棠棠姐姐,生日嗨皮啦……”
“噗!!!”虞苡棠真的是硬生生的被阵阵天雷给劈成了八大块,要不要酱紫,两个男人扬着兰花指嘟着大红唇操着娘娘腔快速向虞苡棠靠近。
“stop!”虞苡棠急忙跳起,拿着枕头挡住了自己的胸部,但是这一动作立刻引来某“娘炮”的鄙视。
“哎哟,棠棠姐,你就不要遮啦!没料,我和温少都不会感兴趣的,是吧,温少,哼~”安辛一边说还一边对着憋笑到不行的温喃北使劲抛着媚眼,导致最后一刻温喃北直接喷饭逃跑。
“我出去缓缓。”说罢温喃北逃似的奔了出去。
“安辛,你个渣渣,谁说老娘没料!!”虞苡棠一把抓过安辛的,却被他解开了中间的扣子逃开后谄媚一笑。
“棠棠姐,你没用过吗?情~趣的哦~”
“我……”
虞苡棠红着脸正要发作,腰间一紧,晃过神来才感觉到已经被顾烨弦拥入那宽大厚实的怀中。
熟悉的气味让她觉得安稳,却同时觉得惶恐。
“你笑了。”他在她耳边话语轻轻,却让她一下子红了脸颊。
她是笑了,这样毫无遮掩毫无顾忌的笑容他是多久没有看到了。
“棠棠姐姐,生日快乐!!!”突然出现的丁潇潇捧着一大束百合花拉着已经换上了正常衣物的安辛凑到了虞苡棠面前,却被顾烨弦收下鲜花已虞苡棠需要静养的名义将所有人统统撵了出去。
当然,虞苡棠在一旁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不过转念一想,今天是她哪门子生日?她的生日明明就是……
哦,今天是虞苡棠的生日。
“你今天心情不错?”顾烨弦待他们几人走出去之后将门轻轻关上,细心的收拾着虞苡棠来不及收拾的凌乱的书桌,她在这里养伤也有大半个月了,每天除了顾烨弦便是丁潇潇等人轮流看护她,为了怕她寂寞,顾烨弦更是萌生了要将办公室搬到这里的想法。
在外人看来,虞苡棠是被他宠到了天上,但是只有虞苡棠知道,这种禁锢,是最要人命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搬出去?”虞苡棠有些沉默的拿来玻璃杯子,将丁潇潇送的百合分支装进了杯子里面,然后看了看阳台上已经枯萎的百合花,眼神微微暗淡了一下。
是有多久了,她怕她会成为他的俘虏,成为他华丽房子的囚徒,这样的感觉随着跟他在一起的时间的增多而不断加加剧着。
“你很想出去?”顾烨弦的目光,被书桌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住了,拿起来看了看后又放下,良久才缓缓开口,“外面的世界对你来说,很危险。”
“顾总。”虞苡棠走到顾烨弦面前,扬起头的角度恰好对上他的目光,“在你的心里,我还是我吗?”
这么多天,顾烨弦除了工作就是她,这是以前关南音没有享受到过的待遇,而如今一下子降临在虞苡棠身上,她却愈发觉得身边这个温柔似水的男人看不透,模不清。
他看她的眼神,是情到深处时的浓烈,但是于虞苡棠来说两人却隔着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
想必那就是回忆吧。
“你的心里你是自己吗?”顾烨弦把玩着她的头发,对上她的目光一暗,凑过来吻上了她的眉,她的眼。
舌尖在她眼皮上滑动,接着是重重的吸允。
看似随心的一句话,却让虞苡棠的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棠棠,留在我身边,好吗?”
顾烨弦的眼神认真,只是虞苡棠轻笑,学着他以往的默然神态。
“你不是一直将我留在你的身边吗?“
“你在生我的气?”顾烨弦将她揽入怀中,眸光一动,竟微怔,“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我似曾相识,就是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怂恿你把我禁锢在你身边,顾总,我真的玩不起,你有倾国倾城的未婚妻,为何还要跟我苦苦纠缠。”虞苡棠鼓起勇气推开他,却换来他的吻,带着深深浅浅的烟草味道。
他以前从来不吸烟的。
这个味道让她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
“你吸烟了?”
“恩。”他将她松开,他知道她不喜欢
,“你不喜欢我就不吸了,棠棠,乖,好吗?”
“顾烨弦,你什么时候才会放我走。”
“永远不会。”他从没想过要这样占有她,但是他的心,现在似乎由不得他了。
“我们做,爱吧,跟第一次见面一样,做了,就忘了我,好不好。”
“不好。”顾烨弦将她抱起,放在书桌上,大手抚模着她的脸颊,看着她的目光一点点沉下去,沉下去,最后归于一片死寂,“在你没准备好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棠棠,不要这么傻。”
“我没有傻。”虞苡棠盯着玻璃外的世界,这里是离天很近的地方,是晚上可以躺在床上看满天繁星的地方,只是久了,虞苡棠开始想念看不到繁星但是却温暖的家,还有那些人,“我只是孤单,顾烨弦你永远不会懂这种感觉,就像自己一个人掉进了冰冷的海水中后呼喊不出来的感觉,很难受……”
“我懂。”顾烨弦敛了敛神情,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中,想了好久终于说,“明天回公司上班吧,不过你必须跟虞女乃女乃住在一起。”
“……谢谢。”
他到底妥协了,这样高傲的顾烨弦终究妥协于自己的心,于那片回忆里负过的人。
第二日,虞苡棠醒了个大早。
睁眼看到顾烨弦还在睡,虞苡棠轻轻起身,替他掖了掖被角。
昨夜不知道他批阅文件到什么时候,因为在沙发上等他的虞苡棠抵不住困意的睡着了。
不只是因为今天就可以重获自由还是怎样,虞苡棠一大早就心情十分愉悦。
早餐很简单,一杯新鲜压榨的玉米汁配上两个荷包蛋,苡棠怕顾烨弦吃不饱,又做了一碗素面。
这半个月来她一直跟顾烨弦处于这样的“同居”生活,已经习惯了在家里做饭。
虞苡棠解开围裙走向卧室准备叫顾烨弦起床吃早餐,却在还没推开,房门的时候听到了这样一番谈话。
“你确定秦夜哲就是明晨派来的卧底?”顾烨弦像是在跟谁讲电话一般,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清晨一贯的嘶哑,“不确定就不能轻举妄动,顾闫那边也给我盯紧点。”
“婚礼照常举行,去巴厘岛拍婚纱照,通知秦夜哲一起。”
“工厂的事儿再查不出来,你们就都给我回家!!”
虞苡棠没有再听下去了,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的沉默的回到了饭桌前,默默地喝着玉米汁儿。
是因为他要结婚了吗?他本来就会结婚。
虞苡棠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滚烫的落进了面前的碗中,心中却也不能顺畅的呼吸。
这时候,顾烨弦推开,房间的门出来了。
“小坏蛋吃早饭不叫我。”他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了门口,虞苡棠微微一笑,敛起其他的情绪将早餐推到了顾烨弦面前,“还是热的,吃点再上班。”
“好的!”顾烨弦坐到了虞苡棠身边,细细品尝着早餐,“我家棠棠的手艺很不错。”
“恩。”此刻再美味的早餐吃到口里也是味同爵蜡,虞苡棠只是草草吃了一点之后便起身进卧室收拾起衣物。
因为带来的衣物不多,所以很快就收拾好了。
出卧室的时候顾烨弦已经等在了门口。
“一起走,我送你过去。”
“好。”
没有任何反抗,虞苡棠将手中的包递给了顾烨弦的司机。
一路上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虞苡棠让顾烨弦将她放在了虞女乃女乃家门口的那个胡同口便下车了。
“晚上我来接你。”
“好的。”虞苡棠简单答话了之后转身走进了胡同,撑着伞,却感觉每一滴雨就落在心里。
还没走到虞女乃女乃的院子,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就透过雨帘传到而来虞苡棠的耳朵里。
“妈,您真是太可爱了,不过还没联系到棠棠吗?她不会是不准备原谅我这个当妈的吧。”说话的声音可以听出来是是一个中年妇女,虞苡棠的脚步停在了在院子旁边的一棵大树下,微微愣了愣神,莫非……
“你呀,活该棠棠不认你,当初你生下她就出国的时候就没想过她会不认你!!”
这是虞女乃女乃的声音,虽然带着责备,却又是满怀关怀。
“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要是以后联系到棠棠,你一定要帮我劝劝她,让她跟我去巴黎,她是curres的亲骨肉,有权利分的他的财产的。”
“你这是冥顽不灵,我是不会劝棠棠的,棠棠是我养大的,她的性格我知道,她是不会因为钱去认什么祖宗的!!”
虞女乃女乃的语气明显的是生气了。
听到这里,虞苡棠抿了抿嘴,原来虞苡棠这个二十多年不肯露面的妈妈这次回国是因为要想通过虞苡棠这个所谓的亲骨肉夺得遗产,要是被她知道了虞苡棠根本不是那个虞苡棠后她会不会崩溃?!
“妈,我跟你说不清楚,你就
是压根没给我找,你不去找我自己去!!”两人像是争执了起来,更有清脆的耳光声在吵杂中响起。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当初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的孩子丢进垃圾桶,现在又想回来找她,你想都别想!!”
“你这个老太婆,我念你将我女儿养这么大我叫你一声妈,你要是敢阻止我我带虞苡棠回法国,我……”
“你想怎么样?你还想杀了我这个老太婆不成。”
“我自己去找!!”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一个穿着打扮都格外时尚的中年女子从虞苡棠身旁擦过,“什么人嘛,妈,妈个屁!!”
虞苡棠注视着女人的背影,眯了眯眼睛,又看了看冷冷清清的院子,想了想还是不进去的好。
现在虞女乃女乃未必想见她这个不是孙女的孙女。
走到胡同口,虞苡棠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安信的电话。
自从从火场出来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安信了,想必他也是关心自己的伤势的,只是碍于顾烨弦在这里,不好意思问罢了。
电话响了好久才接听,只是接电话的是个女声。
“喂,虞小姐吗?安信在现在在睡觉,您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转告。”毫无疑问,是悦佩。
虞苡棠抿了抿嘴,说了几句问候的话之后便挂了电话。
自己只是在一个空间隔离了半个月,世界就像换了模样了一般。
想来想去,虞苡棠发现现在自己能去的只有顾烨弦的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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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小鱼儿。”
跟虞苡棠打招呼的是温喃北,自从虞苡棠不算正式的进入了顾烨弦的生活之后,温喃北便将“小鱼儿”这个亲昵的称号送给了她。
这个时候出现在公司大厅的温喃北果断的是迟到了。
“嗨,温公子。”虞苡棠指了指手表,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后跟他一起进了电梯,上三里下三路的打量着她一番后打趣的说到,“啧啧啧,衣衫不整,面目憔悴,怕是…….折腾了一晚上吧。”
在虞苡棠扫射性的目光的打量下,温喃北对着电梯里面的镜子胡乱的抓着头发,一边嘟嚷着;“是呀,我就是折腾了一晚上,要是让我把那个女人找到,我一定要------”
“怎样?”
“你懂得,恩~”他谄媚一笑,电梯刚好到达,于是乎虞苡棠就注视着他那华丽丽的兰花指伴随着他一摇一摆的出了电梯。
懂吗?可能吧。
虞苡棠笑了笑,将手中的百合花凑到鼻子前面深深的吸了一口。
她要到的地方,在哪里都应该是百合花香溢满的地方。
电梯到达顶楼,总裁办公室。
虞苡棠在房间的转角停住了脚步。
“弦,我们的婚纱照我不想去夏威夷了。”娇滴滴的声音穿透层层墙壁传到了虞苡棠的耳朵里,虞苡棠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般,前进不得,更是后退不得。
“你不是一直想去夏威夷吗?怎么又不想去了?”是顾烨弦的声音,微微冰冷,带着距离感,“你自己看吧,想去哪里通知一下冷然。”
“我想去**,去雪山拍婚纱,弦,你说怎么样?”
“好。”
“可是我又想去巴黎……弦,我们两个地方都去好不好。”
“好。”
“好爱你,我的婚礼的设计单你有没有看过,我交给了你的秘书,哦,对了,弦你的秘书又换人了是吗?上次那个虞小姐…….”
“我给她放假了,我要去开会了,你能自己回去吗?叫冷然送你?”
“你亲亲我,我就走。”
郁静的声音有些甜腻,跟阮洛有些许的像。
“虞小姐,很喜欢偷听?”沉沉的男声在虞苡棠身后响起,虞苡棠惊慌回头,却发现站在身后的是秦夜哲,此刻的他嘴角噘着些许笑意。
“没有,我…….呜呜。”
还没待虞苡棠解释清楚,秦夜哲已经捂着她的嘴扭身进了那个温喃北特意叮嘱的不能进入的左边的房间。
接着,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看来是顾烨弦跟郁静一起离开了。
“你放开我。”虞苡棠挣扎,因为房间里一片黑暗,她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周围是个什么样的环境,不过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像是檀木,又像是其他不知名的香味。
“虞小姐,你这是在玩火,**。”秦夜哲的声音,在良久之后才喷薄在虞苡棠的耳边,带着与他性格不符合的狠戾与警告。
“那你这样做算什么?绑架吗?秦先生。”虞苡棠觉得秦夜哲手上的香味,总记得在哪里闻到过,是一种危险的气味,已经将他身上原有的那种柠檬香味完全抹去。
现在,连虞苡棠都不知道秦夜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你要看看这里面是一些什么东西吗?”虞苡棠感觉到了秦夜哲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或许这里面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就是痛苦的象征。
现在的他,在虞苡棠感觉就是一个被揭去全身伤疤的孩子,绝望,孤独。
而那个能让他绝望孤独的人,就只有关南音了。
“我可以选择不看么?”
“不可以。”他回答得坚定,并且已经将房间的灯光打开。
终于看到所谓禁地里的东西,虞苡棠猛地掩住了嘴,这个房间,可以说什么都没有。
除去一样东西。
或低眉浅笑,或娇嗔微恼。墙壁四周贴满了数百张照片。
无一不美,无一,不是她。
入目是一片洁白,洁白墙壁,洁白的相框,连房间里四下的照片里的人,都是洁白的。
白色隐隐透出几分凄厉。
阮洛。
多么熟悉的情节,在电影小说里看了数百遍,原以为那样的痴情都是骗人的,原来……
虞苡棠的泪,不自觉的流下。
“看到了吗?你现在只是她的影子,你的存在就是这样卑微,虞小姐,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秦夜哲关掉灯,房间又陷入一片死寂。
“让我走。”虞苡棠扯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是狠狠的扯开,而后打开,房门,转身走进丁潇潇现在办公的办公室,将手中似乎快要枯萎的百合插进了花瓶中。
“你在恨我?恨我告诉了你事实。”秦夜哲站在虞苡棠身后,声音没了温暖的滋味。
“我不恨你,自然没有理由感谢你。”虞苡棠与他擦肩,走进电梯,冷冷的迎着他的目光,直到电梯合上的那一刻。
是他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伤心吗?原来不是她,其实一直不是她。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
虞苡棠只顾着出神的想着那房间里面的情景,根本没有见到已经站在她身边的顾烨弦。
电梯门缓缓关上,两人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默契的沉默着。
“怎么不说话?”顾烨弦突然开口,却将错愕的虞苡棠抵在了胸前,
“我没看到你。”虞苡棠错愕,有些微微的抵触,“丁潇潇也不再办公室。”
“我听温喃北说你来了,怎么?不愿意见到我?”
“我想知道,你把我留在你身边的目的。”虞苡棠突然直视着顾烨弦,“顾烨弦,告诉我。”
“没有原因------”
“你撒谎!!”虞苡棠的目光咄咄逼人,却闪烁着异样的情绪,“你的目的不言而喻,顾烨弦,我不傻,更不是瞎子。”
“我听说那个单子你已经拿到,如你所愿,我在你身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放我走。”
虞苡棠将以前跟翊云陌签订的合同拿出来,扬在顾烨弦面前;“这就是我接近你的目的,不是爱,根不是那什么莫须有的回忆,只是利益,我需要钱,而翊云陌刚好可以给我钱。”
“仅此而已?”
“是,仅此而已!”
“那好,虞苡棠,现在我就正式跟你提出,我给你钱,你,做我的情,妇。”顾烨弦温热的呼吸不受控制的喷薄在虞苡棠的耳畔,“你想要多少就给你多少,行吗?”
“不-----”
“你没资格拒绝。”顾烨弦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衬衫,虞苡棠的温热的肌肤触碰到他指尖的冰凉的时候,颤栗的感觉势如破竹,一下子传遍了虞苡棠的每一根神经,“棠棠,我不喜欢被拒绝。”
“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所以,我什么事都干的出来。”顾烨弦放在虞苡棠身上的大手微微用力,巧妙的触碰着面前这个女人身上的敏感部位,“你要不要试试,拒绝我试试。”
“你干什么?”
虞苡棠伸手止住了顾烨弦已经越累越放肆的手,怒目瞪着他。
“今晚有个晚宴,陪我去。”
“不去。”
“由不得你。”他话音刚落,便将虞苡棠抵在墙面上,吻,肆意缠绵的落了下来。
这个吻很深,深到虞苡棠没有力气去反抗,只是将手抵在胸前麻木的任顾烨弦的温柔侵蚀着她心底的防线。
“乖,嘴张开,让我进,去。”顾烨弦轻挑起虞苡棠的下巴,目光里的流光四溢,似乎想要将电梯里染上一室旖旎。
“这里是电梯,不要。”
“那好,我们换个地方。”宠溺的眼神似乎想要将虞苡棠吞没,没容她反对,顾烨弦按下了最高楼的按钮,一把将虞苡棠打横抱起。
而此刻,在顾氏集团的监控室内。
“郁静姐,你看这个女人越来越嚣张了……”关澜溪看着画面里面被顾烨弦强行按倒的虞苡棠,又想起了秦夜哲
对她那样上心,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虞苡棠,上次让你给我查的资料没找到吗?”郁静按下了放大的按钮,虞苡棠在顾烨弦怀里那通红的脸颊被放大在两人面前,“你没觉得她像一个人?”
是像那个人,从骨子里透露出的像。
“谁呀?”
“你姐姐,关南音。”
郁静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寒意,而一旁的关澜溪听到之后拼命的点击着放大键,似乎要把虞苡棠看进心里面,然后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不可能,关南音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我亲眼见着她的尸体从海里捞出来的。”
“我怎么听说捞起来的尸体面目全非,你们做过dna鉴定吗?确认那就是关南音?”
“没有。”关澜溪摇头,那时候关家看关南音在顾家不受宠,关南音死后只想草草了事,见着从海里捞出来一个大肚子孕妇的尸体就确认了是关南音,然后送去火葬场草草烧了……
“我知道虞苡棠有个四岁的儿子……”
“你的意思是?”
“现在什么都不要做,你现在帮我找一个人,叫甄秀,找到她之后把她带到老地方……”
“她是什么人?”
“虞苡棠的妈妈。”
郁静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监控室,走到门口的时候对着守在门口的男人小声说了句什么便消失在了电梯里。
关澜溪站在原地,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关南音的样子,如果,如果她真的是关南音,那秦夜哲…….
……………………………………………
在顾烨弦的办公室里,两人激吻之后终究没有发生什么。
就如顾烨弦所说的,她想的事,他不强求。
虞苡棠寻了一本打发时间的小说坐在沙发上看着,顾烨弦则在一旁批阅着文件。
这样安静和谐的画面在暖阳中无不温暖动人。
虞苡棠是很少看小说的,平日里只会读一些养生方面的书,所以看着小说有些犯困。
不多时便睡着了。
顾烨弦合上手中的文件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中午,走近沙发却看见虞苡棠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不是没见过她睡觉,但是顾烨弦每次见到都忍不住将这时候安静的她亲放进怀里,好好呵护一辈子。
虞苡棠的睡相极静,轻轻的呼吸带动着睫毛的跳动,在白女敕的脸颊上投下一片光晕。
一双粉唇柔女敕绯红似刚过春雨下的樱桃,带着让人垂涎的味道。
“我不要,不要做替身,不要。”轻声的梦呓,虞苡棠的柔夷紧抓住顾烨弦的大手,眼角似乎有些温热蹭到了顾烨弦胸前,“弦,我不要。”
“你是独一无二的,乖。”顾烨弦的眸,好看的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轻笑,将她搂得更紧了。
虞苡棠醒来的时候已是暮色四合,浓重的黄昏已经将办公室染成一地金黄。
轻轻动了动身体,发现了将自己腰身束住的大手,抬眸便看见还在睡梦中的顾烨弦。
这时候的顾烨弦,温柔暖和的很,没有了白天人前的霸道冷淡以及疏远,将一切光环卸下后的他带着让人不能远离的温和气息。
刚毅的眉,挺拔的鼻,长长的睫毛上跳动着金黄色的阳光分子,一张白皙的脸像水墨画中勾勒出来的菱角,刚毅有力,此刻却如数软在了虞苡棠面前。
栗色的头发带着洗发水的味道,那是虞苡棠喜欢的味道。
自从虞苡棠跟他住到一起之后,他便像是赖上了虞苡棠一般的让他给他洗头,吹头发,他说这样很有家的感觉。
只是他不会知道,以前他们有一个家,却被他生生摧毁了。
虞苡棠还爱吗?还敢爱吗?
轻轻起身将书桌上面的香炉熄灭,顾烨弦恐怕永远不会想到,虞苡棠的妥协,只为了更远的离开他吧。
那香炉里面点的,是一种催眠的香料,是虞苡棠事先就点好了的。
虞苡棠将被子拉过顾烨弦的肩头后轻轻走到窗前拉上窗帘,然后看了一眼,咬咬牙走出了办公室,走进了电梯。
只是她不知道,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沙发上的男人的眼睛,在暗下的房间里闪着熠熠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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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暮色四合的城市的虞苡棠有些不知所措。
不愧是a市最繁华的商业区,人群如梭,似乎没有什么人什么事可以留下他们的脚步。
不过生活原本如此,你的生活翻天覆地,别人依旧谈笑风生。
她停住狂奔的脚步,惊觉自己无路可逃。
她不懂顾烨弦在她面前是怎样做到将她看成其他女人后还能这般泰然自若的,他看她的眼神里的情深,除却回忆,就已经不是爱了。
她也是人,她也懂得疼,也会疼。
路人投来诧异的目光,她环抱着她自己,一片惶然。
景物陡然变化,多年前被她抛弃的情景仿佛便在眼前。
她看到小女孩终于走失在街头,掩缩在街角,衣服上尽是污点,破损,口中一直念念的是“妈妈”,这两个字。
最终,她心心念念的妈妈没能再出现在她面前。
她将自己抱紧,虞苡棠狠狠的将自己抱紧,就像多年前一样,瑟缩在街头。
行人的目光,有不解,更多的是漠视。
“不要丢下我,不要,不要丢下我……”
记忆里的女孩那天吼破了喉咙,依旧没能换来华美妇人的回头,她追着汽车跑了好远。
那时候的她,一个人,融入一个满是敌意的世界。
现在的她,不是一个人了,她有虞果果。
想到虞果果,虞苡棠的心莫名软了软,就像心间最柔软的那块地方有了新的希望在生根发芽,虞苡棠重新站起,对的,她必须站起。
虞果果的手术费用听说是安信跟陆乔钥两人集资垫付的,虞苡棠已经觉得欠他们太多了,这些钱,她一定要还回去。
凭着记忆,虞苡棠找到了三年前曾经打过工的夜总会“花都”,三年前为了生计,虞苡棠晚上将虞果果交给虞女乃女乃照顾,自己就在花都里推销啤酒,自己提成,虽然做的时间不长,但是跟里面的主管一直还有联系。
虞苡棠跟主管打了个电话说明来意之后,对方让她在夜总会的大厅先等着,她马上下来。
三年时间,花都已经发展成了a市最繁华的夜总会,没有之一。
虞苡棠站在大厅里,目光却被一个被一群男人架着走出来的女人吸引住了。
这个女人,有点面熟。
就在他们路过虞苡棠身边的时候,醉酒的女子突然挣月兑身边的男子冲向虞苡棠,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这个贱人,让你抢我的弦,让你抢!!!我要掐死你!!”
就在虞苡棠挣扎的时候,她看清了,这个就是当初泼她一脸咖啡的莫筱白,现在她穿着三点式的衣物画着浓妆出现在这里,虞苡棠还真没认出来。
“贱婊,子!发疯滚马路上发去,小心哥哥我找人把你做了!”一个赤着胳膊的男人抓过莫筱白的手重重一扯,便将瘦小的女人扔到了地上。
“妈的,出来卖还装清高,往人家客人身上洒酒,还想活不想活!!”
没等被攻击的虞苡棠反应过来,那几个男人已经将那个莫筱白拖了出去,真的是揪着头发拖走的,虞苡棠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忘记莫筱白那浓厚的烟熏妆之下的那仇恨的目光。
就算之后莫筱白一次次想要置她于死地,虞苡棠都没有见过她的目光这样狠过。
没有风,她却感觉到了寒冷,从心里里生出的冷意蔓延进每一根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