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支票,黎尚林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代表着什么。♀近年来,黎氏集团的业绩一直都不稳定,他倒是有些佩服秦雨江,他竟能打听到这种内幕消息。如若接受了它,黎氏集团不用多久就会风山水起,但唯一的条件是……叶梓言!
面对这么好的资助,黎尚林无半点喜悦,唇一扯,冷哼出声,“梓言不是货物,不是你能用钱来打发和衡量的商品!”
“梓言当然不是货物,她在我心目中,是无价之宝!这个无价之宝,必须由来我呵护!”秦雨江也继续语气坚决地声明。
“你们还没有结婚,只要你们没结婚一天,我就有机会唤起梓言内心深处对我的感情!”
“时机成熟,我们自然会结婚!”秦雨江说得自信满怀,“看在你对她还不错的份上,我才采用了这样的处理办法。”
其实,对黎尚林,秦雨江还是感激的,然而骄傲如他,自尊心强如他,感谢的话无法说出口,不会说出口。♀
一亿,对他秦雨江来说虽然算不上什么,但不能因此抹灭和忽视它本身的价值,所以,这样的弥补是非常丰富的。当然,秦雨江是希望能速战速决,能一步到位,故才一次性给出这个大数目。
但是,黎尚林并不稀罕,冷冷斜视着秦雨江,这个让他忽然生起一股浓浓的厌恶感的男人。是的,他很痛恨秦雨江,他心中已经生了厌恨,生起了杀气!
黎尚林眼中的敌意和仇视,精明敏锐的秦雨江自然觉察,但他没有理会,也丝毫无惧,继续根据想好的办法,动之以情,“梓言和我的感情,不是你这个外人能体会与了解。她爱我,如今,她依然很爱我,且更爱我,故她必须回到我的身边,只有我,才有资格陪她走一辈子。♀”
“可笑!”黎尚林怒斥,再也无法冷静。
“可不可笑,你应该清楚。梓言对你是怎样的感情,你也应该清楚!”
黎尚林即时愣了愣,继而意有所指地冷哼,“那又如何?单方面的爱情才最珍贵,我相信有一天,我的深情能感动她,而她,也会因为我对她的爱,而选择跟我在一起。”
秦雨江一听,先是流露一个嗤之荒谬的神情,紧接着,英俊的眉毛蹙起,对黎尚林发出探究琢磨的审视。
黎尚林这也从激昂中恢复,语气决然,“不管你和梓言曾经怎样,那都是过去,她的现在和未来谁也无法参与……”
“她的未来只能由我做主!我才是他的男人,而你,只是一个见证我们爱情的旁观者!”秦雨江也立刻嗤哼,依然没半点惧怕。
坚定不移的话语落下之后,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秦雨江和黎尚林一眼中皆带满了毫不退让的神色,彼此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不知多久过后,黎尚林突然转首,朝外面走。
秦雨江见状,心头一怒,警告出来,“雨乔在这个上海市代表着什么,你应该清楚;我秦雨江又有怎样的能耐,你也可想而知;一旦我想从中阻拦,你打算在上海甚至中国创业的理想,结果只会徒劳,你最好慎重考虑!”
黎尚林止步,且还重新折回秦雨江身边,阴鸷的眸子却是不甘示弱地瞪着秦雨江,咬牙切齿地冷道,“你这是威胁我?”
秦雨江不做声,只眯起眼,睥睨着他。
黎尚林沉吟数秒,嗤了一声,“在中国创业,虽是我的理想,但非必然,全世界那么多国家,多的是地方让我投资。故而,你雨乔再实力雄厚,你秦雨江再能呼风唤雨,也奈何不了我!梓言追求的是平静的生活,比起在这里她遭到扰乱,我想她宁愿忍痛舍弃故土,另寻安宁的乐园!”
秦雨江俊美绝伦的面容,越发绷紧,连那冷冽薄唇间迸发出来的话,也是刚硬如石,“别忘了,她不爱你!”
“她爱不爱我,我想我比你更清楚!”黎尚林又是迅速驳辩,急不可耐道,“你和梓言在一起六年又怎样,那都成了泡沫!这六年里,痛苦比幸福来得更浓烈吧?梓言多少次的流泪都是为了你们这份该死的感情!就算梓言不爱我,那我还是愿意为她单方面的守候。我爱她,永远!”
“你要怎样,才能放手?你说,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开她?”秦雨江语气和先前已经迥然不同,做出了退让。
这次,黎尚林果断地道,“不可能的事!不管你用什么条件和理由,我都不会放开她!她爱不爱我,心里有没有我,这都已经不重要了。比起这些,我更愿意做那个一厢情愿的人。”
“所以,如果你真的爱她,请不要让她受伤,她已经经不起痛苦了!我们的初衷都是一样的,为的只是让梓言能得到幸福罢了,如果她真的幸福,我会全心全意的祝福她。”黎尚林留下最后一番话,长腿迈动,扬长而去。
秦雨江没再阻止,只呆呆地看着黎尚林走出去,直到完全消失于视线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