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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下决定继续追时,黄台吉一行人已经来到田各庄村,为了之后旅程他们做短暂停留购买粮食和水。知道之后有一段时间会在船上,因此应兴决定亲自去选购食物,没办法一帮人浩浩荡荡去村里采购。虽然黄台吉只留了两艘船但在河面上依然很明显,指挥使和曹公公发现后立刻隐蔽,等了一会真的陆续有人过来。走在前面的人是刘成和额多拿着大包小包,之后是齐玉旁边是徐绍奎,应兴和黄台吉落在后面走的很慢,似乎在说什么笑声不断。看到此处曹公公那个气太目中无人了,他解开手上护腕露出小弓弩拿出箭放一边,拿出那包没有送出去的药粉倒在地上加了些水,普通箭头沾上这水后泛起紫光。一旁看着的指挥使心里不是滋味,当初自己被打伤时没见他用过,果然人只为自己而活。

不知情的众人陆续上船,曹公公装填完毕瞄准黄台吉毫无征兆扣动扳机,离弦之箭带着微弱破风声向黄台吉飞去。可惜最后中招的是应兴,不知应兴说什么高兴围着黄台吉在转圈,这一转让他左臂被箭射中了,在右方的黄台吉接住他顺势看到躲在暗处的曹公公,“快开船有埋伏!”额多立刻用刀砍断缆绳,黄台吉快速帮应兴封住身上大穴,之后抱着应兴使用轻功跳到船上,见他们要跑曹公公和指挥使岂能错过,除了要划船的人,其他人由额多带领给黄台吉打掩护。船上的黄台吉粗鲁的拉开应兴手臂上的衣服,见伤口发紫黑就知道有剧毒,应兴已经昏迷脸色发黑情况危急,拔出箭头黑血直流。船上其他人急的要死,黄台吉脸色很难看吩咐刘成,拿出放在他衣柜里的一个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一瓶白瓷瓶和红瓷瓶。白瓷瓶里是药丸黄台吉一下子给应兴喂了五颗,刘成识趣的送来水一并喂下。见应兴吞下药丸后,黄台吉运功帮应兴排毒,黑血不断从伤口里流出应兴脸色黑气渐渐散去。直到伤口上的血冒红色黄台吉才收手,此时的他大汗淋漓明显消耗不少内力,“刘成,拿红色瓶子里的药粉帮应兴包扎。”将应兴交给刘成,自己从身上拿出颗药吞服后准备打坐,但刚运气就停止因为船太晃了,走火入魔可不是玩笑,他走出船舱命令进入芦苇荡。指挥使和曹公公联手额多这边很快呈现出劣势,直到前方黄台吉的船看不见时,他才使用霹雳弹向田各庄村逃窜,这时包括他在内还剩八人死掉一半。指挥使和曹公公快速分工,指挥使乘船追黄台吉曹公公追额多,额多之前到过田各庄村因此比曹公公熟悉,到村庄热闹处再次使用霹雳弹,这种行为引起当地人恐慌,曹公公虽然人多还是让额多跑掉了。指挥使的三艘船追到河道快开叉时停止了,两边张望后没发现船只,断定人逃进刚刚路过的芦苇荡里,一大片看不到头比人高的芦苇让指挥使犯了难。他期待徐绍奎留下什么标记,命令四处寻找可惜什么都没有。应兴重伤回来徐绍奎内疚不已,当他发现当下最有可能救应兴的是黄台吉时,他选择站在黄台吉一边,内心不断安慰自己来日方长只要应兴活着就好。

确定找不到额多后曹公公返回码头,找了船和指挥使汇合。♀“没抓到?”指挥使见曹公公来了先一步提问,“都一样。”曹公公口气不善回答。“这下怎么办?在那么大片芦苇荡找人可不是闹着玩的。”指挥使内心深处想让曹公公放弃,他已经准备好皇帝的罢免。自指挥使受伤回来之后,曹公公隐约觉得他不再恋战,这让他觉得有种被耍的感觉。最初想搬回面子心态不稳被指挥使钻了空子,又一次损兵折无果而回,回京后皇帝一定会处罚。指挥使年纪大了就是被罢官也没什么,可是自己呢?一个太监没了权势他不敢想,内心斗争后曹公公说道:“现在我们占优黄台吉的人已经被打散,放弃太可惜了,地图?”指着地图给指挥使讲述自己的计划:“我准备绕道这片芦苇荡的后面兴都村去,人手不够就发动当地人一起寻找,你看怎么样?”“可行。”指挥使没想到曹公公办法多,他想消停一会的机会也没有。

指挥使和曹公公没有进芦苇荡是他们的败笔,其实黄台吉没躲多远,找到快空地后他就开始打坐。不知曹公公那包是什么毒药相当厉害,应兴伤口血留不止徐绍奎和刘成两人一人不停上药,一人用布勒紧应兴臂膀,在红色瓷瓶药粉用尽前血才止住。就在大家松口气时,应兴突然开始强烈抖动抽搐,吓坏船上众人,不久应兴一口黑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再次昏迷。徐绍奎在应兴抽搐时想去岸上找黄台吉被刘成一把拉住,刘成老江湖懂得打坐时禁止被打扰,现在黄台吉是应兴唯一的希望决不能在此时出事。大家在芦苇荡里过了一夜,黄台吉一直打坐到第二天的中午,在空地打套拳活动筋骨后才回到船上,船舱床上黑红两色的血弄的一塌糊涂。“怎么那么多血?”黄台吉看不懂只不过手臂上挨了一箭而已,“不知道,我勒应兴手臂刘成上药,你给的药快用光了才止住,对了之后应兴还抽搐吐黑血。”徐绍奎知道黄台吉不会害应兴,不然他一定认为黄台吉的这个药粉不对。黄台吉不多话来到应兴旁边,熟练打开包扎观察伤口,伤口不再流血依然是黑紫色。箱子里是药都是莲翠处弄来的,听阿克占说莲翠那边除顶尖迷药外,培本固原、祛瘀化血、解毒药都是最好的,是她的入幕之宾给的,莲翠不会坑自己因为她不敢。此地不宜久留黄台吉见应兴暂时没事,启程离开芦苇荡往运潮减河顺流而下,这次不敢随便停靠直到通州时再次上岸,因为应兴脸色渐渐变黑,伤口又开始流黑血。其实黄台吉对医术懂的不多,箱子里的药用尽也没什么起色没法只能找大夫,他们谨慎起见先住进客栈,在小二引导下来到通州最悠久的普济堂。

普济堂和众多药铺相同应兴情况紧急被直接送入后院,王郎中在普济堂坐镇最久,把脉后应兴的毒让他头痛,他对着黄台吉说道:“你朋友中毒很深,之前用过什么药?”这一问黄台吉傻了他哪懂!只能立刻让刘成去取箱子。王郎中艺高人胆大划开应兴的伤口,金针引导开始放血,看着黑血不断流出黄台吉不懂提问:“王郎中我不明白,我朋友中箭后我用内功帮他放血由黑到红,现在为什么又变黑了?”王郎中和齐玉一个德行,有人虚心请教就开始?n瑟,他慢慢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回道:“那你清理伤口时将周边肉割掉了吗?”黄台吉摇头,“此毒相当厉害见血封喉,你会武肯定封了他的大穴,毒素还未在经脉残留时被你及时驱除干净,可肉上之毒并没有解,时间久了自然又变回最初的样子。你那些药还是有效果的,不然你朋友凭什么托那么久,这么霸道难缠的毒药老夫毕生罕见。”在王郎中絮絮叨叨时,刘成已从客栈拿来箱子。“嗯?怎么都没了?不过这个气味一闻就知道是好药。”王郎中拿着空空的瓶子闻了又闻,“可惜了,老夫只能帮他驱毒但是没办法解毒。”“为什么?”黄台吉一听没办法解毒急了,“现在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老夫行医多年对毒研究不深,要不这样你去乔庄找乔家五少爷,他原是学医的不知拜在哪个江湖人名下学了毒,此人飘忽不定你去那边碰碰运气。”见应兴流出的血变红后,王郎中不再说话专心帮应兴处理伤口,站在一旁的黄台吉则吩咐刘成回客栈拿东西。临走时王郎中吩咐叫门时拿瓷瓶过去一个个试,乔五少心高气傲一般不看普通病症,瓷瓶里是好药这样能挑起他的兴趣。

这段时间里对芦苇荡排查的指挥使和曹公公失望无比,再次失去黄台吉的行踪让曹公公叹息天要亡我,“怎么办?还追吗?”指挥使估模着曹公公要放弃,可曹公公就是不松口:“反正这一路也是回京的,继续找找吧。”经过这次缓冲和失败,东厂番子和锦衣卫们不像之前那样起劲斗志全无,整个队伍开始松松垮垮往京城出发。额多逃出曹公公的追踪后,一直离的并不远观察,万一黄台吉被抓他还可以伺机营救,见指挥使没有找到主子额多庆幸。现在表面看来指挥使和曹公公已无斗志,为防有诈决定一路尾随。另一边富查烈和黄台吉分开后照常雇保镖压货上路,没有干扰的他是最早到达京城,秦老板认完门后就在京城四处闲晃结交达官显贵。富查烈自己经历和博尔特商议后,由他再带一批人马接应黄台吉,博尔特在京城内做迎接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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