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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辉月如钩(377)

“蔡斌要是这回在一块倒也许不至于打起来—算了,他既然不说那应该没什么大不了,也挺不在乎的劲儿的,又是你说的能完完整整的人回来,我又何必疑神疑鬼的,不过也真招人烦呢,有时候我气的恨不能哪回他让人教训得服服帖帖了再不打架惹事才好呢。”

我那时对夫妻相处之道全无认识,对陈晓菁的这番感慨一时间想不出应对之词,大概都没有想说些劝慰的话,反而是改了话题说:“那朱总问的事情陈经理打算怎么答复?”

“那个,理都不理他!”陈晓菁傲然无畏地说,“没有一丁点可能,凭他什么大人物,想出什么理由,叫我乖乖地送上门去?哼,做梦!”

“这么跟朱总说?”我担心道。陈晓菁笑道:“好歹是大姐夫,当然我不会这么措辞了,不过我心里也没底,你注意过那个四株松的两只眼睛没有?”我象征性地抬头想想,说:“那么个糟老头子,我没仔细看。”

“从眼睛就看得出来这个人最是恶毒到芯了,黄眼珠子,特暗,看人的时候有点游离,而且他的手---”陈晓菁露出极为恶心的神情,“死鱼似的,又滑又凉。”

“嗳,这种手我听说过,希特勒和斯大林的手就是这种,据说长了这种手的人特冷酷残忍,要真是这样,我觉得斯大林的手的温度应该更低点儿,呵呵。可说起来,记得陈经理当时和他面对面的没有两秒钟,原来看得这么细致,难怪人家要误解,让您这么盯着的话,谁都难免想歪了。”陈晓菁笑道:“去你的,我盯他?还不吐了,你忘了我解读别人心理的本事啦,这是与生俱来的能力,随便扫一眼,就他那德性,最受不了官样的那号人模狗样,他们张扬霸道惯了的,早就没了收敛的心里,所以我一下子就察觉出来了,这号人我见得多了。”

“唉。”我叹了口气,说:“看来长得好,风险也大,您这还已经…”猛地意识到不能提及敏感的年龄,急忙说:“是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就是难得您这么有骨气。”陈晓菁似乎少有的没有留意到我曾有的停顿是缘于什么心理,说:“也没什么吧,谁能那么贱,搁你的脾气的话,还不一样?”我说:“我?不是事到眼前我倒不敢瞎夸口,信誓旦旦的说嘴谁都会,你像明初的大才子谢缙在朱棣打到南京的时候,和其他几个大臣一起满腔热血地要为朱允炆殉节,结果回了家就变卦,不过到了(liao)他还是被朱棣杀了,但是气节说起来容易,其实好多名人也都做不到呢,有个可笑的例子,北宋的米芾你知道吧,那么大名气的书画家—”陈晓菁摇头,满脸兴趣地说:“名字好像听过一耳朵,有什么故事,你说。”

“说北宋末年,有一个叫曾布的当宰相,曾布和蔡京父子不和,蔡京后来是宋徽宗一朝的6大奸臣之一,米芾为了巴结宰相,写了封信给曾布,里面有’扁舟去国,颂声唯在于曾门;策杖还朝,足迹不登于蔡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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