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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辉月如钩(278)

母亲打断我犹犹豫豫的说话道:“哪个同事,对你好到这样,无缘无故的?不会就是昨天那个同事---女同事吧。”我看看手表,不耐烦地说:“是她是她,真是她自己用不上转给我的,说别浪费了,其实我也说给了那党委书记,是鲜花插牛粪的更可惜,呵呵呵---得了,妈,我这得抓紧出门了,先这么着吧啊,明儿回来我再说,反正你们也不能今天就给骆叔叔吧,而且他也不至于拿了这个像接了令箭似的马上去忙活,又马上元旦的,人家放假了,反正能放心用,等我一天琢磨出个说法儿…啊,不是那意思,不管怎么样也明儿再说吧。”

我不由分说地出去带上了门,一溜烟跑到电梯口,看看那慢性子的国产电梯还在3层并且是下行,等它翻回来到7层,怕我这急脾气出两回汗的,便马不停蹄地步行下了台阶。

骑车路过师大门口的时候,先把昨夜给穆虹丽写的信、以及按照郭锦兴的说法寄给黄茗泉的信投进了信箱,给主任的信自然是那篇耗尽了脑细胞写完的“党在心中”的演讲稿,投进去的时候还想着给郭锦兴单写的字条上的几句调侃:“文章给老黄,别笑俺窝囊。所谓:位卑如意少,落魄不轻狂。下笔称伟业,违心颂朝纲。藩篱多壁垒,杀伐任嚣张。心酸不成泪,满纸皆荒唐。”。

无意间抬头看见对面昨天曾提到过的咖啡店门脸,不由想起来昨天在这里还和穆虹丽一起走路说笑,恍然间便是天各一方的感觉。不敢去想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们之间会是怎样的无奈和折磨,此时也来不及更多地触景生情,抓紧戴上手套重新骑上车上路,一路上却完全不受控制般只是想穆虹丽,想她的模样、看信时可能的反应,想起我时会怎样的神情…

进到公司,我有些习惯性地看看穆虹丽的休息室门,给我开的楼道门,走在了后面的徐源说:“你看前边儿的经理室吧,那你也听说了今天来个新经理,消息还挺灵通嘛---”他含义丰富的笑,而我起自心底的大吃一惊只差有了生命自己跳出来问“怎么回事!”,我本人却是张口结舌,脚下没有停顿地进到屋里---“不过这个点儿肯定不会来吧,8点还都没到呢---大门钥匙我还是放抽屉的老地方啊。”徐源说罢,并不留意我的表情变化,和往常一样,不耽误任何时间地提起他那个老式的黑色皮包出了门。

我估计所谓的掉到冰窟里般的冰冷可以形容我现在的感觉,难道早已经有说法的事情穆虹丽竟然只字不提,太把我当外人了---虽然从当前的关系上看却也只能算作外人,可感情上…怪不得说要一个月以上不来公司,可公司真安排新经理的话,那怕是长久来不了不是?我不愿意想下去,稍稍深呼吸了两下叫自己平静,但还是忍不住将背包狠狠地甩到床上,随即大步走向了传呼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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