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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辉月如钩(75)

我重新启动了脚步,但是同时用力地点了点头,动作幅度很大---因为生怕她注意不到,毕竟我打心底里对她的看重几乎到了不由自主的程度,她已经跟上扥住我的运动衣---“要是到时间看不见你,哼!”

我稍稍侧过些脸,并没有看见她的面容,还是稍稍点头,便大步走开---她松开了手,我只管加快了速度,直到似乎带有惯性般跑过了跑道进到场里,再最快的速度拿上羽绒服,一边穿着一边跑进已然在排队的己方球队里站好。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这一连串紧张的动作,我本希望是彻底地忘却方才乘兴而去、败兴而归的沮丧的序曲,却恰恰痴人说梦一样,反成了怀想惦念的序曲一般。

所以即便我人在场地里,抬头看向迈着中国的政党式官步,堂而皇之走来的魏革强及依附于其身后左右的随从,尽皆渺小虚无。只顾着极度的失落彷徨中,目之所视,是穆虹丽的身形举止;耳之所听,是穆虹丽的言谈笑貌;以及心之所念,无不是猜想穆虹丽的情绪态度而已,而且这一切如同上了弦的表针般忘我地运转重复。

如此浑浑噩噩的状态直到解散,大家一起向放行李的球门后面走的时候,郭锦兴走到我旁边问道:“刚才人家魏革强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和蔼关心,你不趁机表现得客套点,礼貌点,说不定以后档案的事儿上再见着,那时候要提起来今儿的情景,不就跟故交一样有话说了,也好套近乎,你倒行,好嘛,就知道人家说完话点头,半个音儿不出,你大首长啊你?问你累不累,你点头‘嗯’,问你进球高兴不,你还是点头,还是‘嗯’,简直是全当自己是寡人的金口玉言了。”

“人家大主席的,跟咱们说话了?”我扭头边走边茫然地回问。

“喔…天哪!”郭锦兴以手加额---“别跟我说你刚才神游太虚幻境去了,行,你行,看这架势,这人家要是问你世界杯去不去踢,您合着也点头说‘嗯’哪?”

我苦着脸使劲回忆了几秒,认真地说:“不是,我是说,没有…喔,你是说他握我手的时候说的?”

“废话,握别人手跟你说话啊?”郭锦兴一副不可理喻的无奈神态,“那成了介绍咱们的队员了,这个倒是轮不到他来。”

我先从双肩背包里搜出眼睛戴上,再拿起自己的牛仔棉衣穿着刚要说话,郭锦兴指着我冲周围说:“喂,这个小岳是着魔了吧,还是当着女朋友进了球兴奋傻了是怎么的,要牛仔衣套羽绒服外头。”

一阵哄然中,有人问女朋友在哪儿。我忙不迭地褪下已经套上一半的衣袖,寒风中亏的这脸居然能发热,到底没出息地看向那边看台---却已经没有了白色羽绒服的身影---失落慌乱地说着“没有的事”,三两下月兑下羽绒服和运动衣,换上了毛衣与牛仔服。之后以现在就职的公司里还有事办的理由,没有应和大家聚餐的提议,抓紧骑车赶向传呼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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