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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月下调戏美男

“该死的玄月冰,什么无聊的宴会,一群讨厌的女人……”玄月冰老远就听到水池边有人不断咒骂着,当然,大部分都是在针对她,虽然都是些不中听的话,不过,她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一直躲在暗处没有现身。

云翔鹤好像挺生气的呢?这与传闻中的他不太一样呀!不过,这个样子却是活泼许多,更可爱了呢!得意间,玄月冰将手中的纸扇刷地一声打开,温吞吞地从暗处走了出来,吓了云翔鹤老大一跳。

“谁?是你……”云翔鹤一看到来人,马上气不打一处来,“你来这里做什么?”云翔鹤力持镇定地冷声说着,很想拿出平时的沉稳气魄来,可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只要一看到玄月冰那似笑非笑,慵懒得十分欠扁的面容,他就真的很想扑上前去撕掉那张笑脸,看看那副伪装底下究竟是怎样的表情。

“这里……是我家呢!宴会太无趣,在下闷得慌,四处走走不过分吧?”玄月冰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耸了耸肩膀,缓缓走近云翔鹤,不知不觉间,已经与他并肩站立在池边。

待云翔鹤发现之时,心中大吃一惊,这个玄月冰绝对不简单,居然令他瞬间恍惚闪神,如若她有心,想杀他是易如反掌。

这个对手太可怕了!对于自己前些日子许下了豪言壮语,他突然变得极度不自信起来。

这个男人……他有可能打败吗?自己根本一点都看不透他,更甭论揣摩他的下一步行动,这种情况,有如模黑赶路,就算踩到地雷也会当成石头一般践踏,后果可想而知……

“云某还有事,先告辞了!”心中已经是凉了半截,云翔鹤第一次如此害怕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年方十八的少年,以往,他与各路生意对手过招从未有过半分惧意,总能在一瞬间抓住战机,一举获胜。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可能成为他的手下败将,结局九成九是相反的。

现在,他的身体本能地想要逃离这个男人,以保护自己的安全……

“云公子,在下刚来,你就要离开,这是……看不起云某吗?”玄月冰刻意文绉绉地说话,言语间又谨守礼数,让云翔鹤想无视都不行,可是,他真不很不想继续跟他待在一起,心里那种毛毛的感觉让他直觉地想逃,可是,还有另一种莫名的情愫正无声地滋长着,让他迈不开脚步。

为什么明明害怕,却又反常地留恋呢?

“玄公子,有话请讲,我府中还有要务要处理,不能久待!”云翔鹤仍旧坚持这套说辞,强装出来的冷静也无懈可击,可是,玄月冰只艳眸轻转,便看透了他的害怕与期待。

真是个不诚实的娃呢!

今夜若是不教一番,以后的故事,该如何延续呢?

“云公子,既来之,则安之,不如席地而坐,赏赏月吧?”玄月冰一脸淡然慵懒的笑容,仿佛看透一切世事的双眸,令云翔鹤心中的不安一圈圈扩大,以最后,简直就坐立不安起来,哪里还有什么心情赏月。

不过,那却是玄月冰预期中的效果。云翔鹤确实是同辈中的佼佼者,无论是相貌出身还是智慧才干,都是云影国数一数二的精英,连皇帝都对其大加赞赏,各路名媛淑女对其倾听者无数,却从不曾流出他与女子交好的传闻来,倒是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

这一点,玄月冰极为赞赏。

男人不就应该如此吗?

“云公子,你不觉得,今夜的月色特别迷人吗?”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今夜的美男特别迷人,不过,她可不想将美男早早吓走,只好委屈一点,暂时将这句话憋在心里,待时机成熟时,再对云翔鹤一吐衷情。

月色?云翔鹤无语地望了望天空的月亮,仍旧高高在挂在云间,清清冷冷,无人问津,哪里迷人了?尤其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让人完全看不透的敌人,他哪里有闲情逸致去欣赏月亮的美丽?

不就是一个会发光的圆盘吗?在他看来,没有丝毫的欣赏价值,他宁可坐在帐房里工作,也不愿在这里浪费时间。

“云某眼拙,瞧不出今夜有何不同之处!”云翔鹤真的很想直接喷气回去,可是,他仍是忍耐着没有爆发,或许他的冲动,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用心完全无法猜测,往好的方面想,他只是对自己这个人感兴趣,那也是被戏弄一番便可作罢,可是,若他是对云家的产业感兴趣,那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至少,现在的他,完全没有把握能抵抗住他的侵略……

玄月冰,你想对云家下手吗?

“云兄真是见外了,玄某可是听说,云兄虽然严谨缜密,可也是个风雅儒士呢!云兄当真是看不起玄某了,居然说出这样的白口大话来?是在与玄某开玩笑么?”玄月冰一口一个云兄,听得云翔鹤一身汗毛竖立,可是,紧张之余,却又一种异常的舒畅感觉,仿佛得到了一种亲近的信号……

云翔鹤,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或许现在正是生死关头,稍有疏忽,有可能连累云家被灭,振作一点,不要轻易落入玄月冰的陷阱!云翔鹤不断在心中厉声喝止自己胡思乱想,可是,心却不受控制一般,总往玄月冰身上靠去,让他充满了无力感。

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他真的很想扇自己两个重重的耳刮子,打醒自己!

“云兄,冒昧问一句,你觉得玄某是个怎样的人呢?”突如其来的问题,将云翔鹤逼得几乎失云了语言能力。

玄月冰是个怎样的人?狂妄自大,慵懒无骨,美丽非凡,还是奸诈狡猾?什么样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独特,在云翔鹤心里,就算他对玄月冰厌恶至极,却仍是震撼于他的独特,也不自觉地被他身上的独特气质所吸引。

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

他的情绪已经表达得如此清楚,玄月冰又怎会看不清?这分明是故意在戏弄他!

“玄公子,这样的问题,你随便抓个人问就可以了,何必问我?”云翔鹤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为什么玄月冰要如此待他,他们两人就立场而言,无疑是对立的,他从头至尾也是抱着一颗想打败他的心,可是,为什么他总要主动来招惹自己呢?

难道,真是因为太闲,或是太恶劣,才会有意来戏弄他吗?

这一点认知,让他突然生气了起来!下意识的,他不愿意自己在玄月冰心里是这样的处境,脑海中突然闪过莫霖的身影,双眸中莫名的光芒忽闪而过,快得连他自己都捕捉不到,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那个护卫呢?

论容貌,那个叫莫霖的护卫绝对是上等之姿,就算与自己站在一起与毫不逊色,只是非同一类型罢了!可是,玄月冰与他说话时,却透着一股亲昵的无奈气息,仿佛……他们之间有着十分亲密的关系。

玄月冰,你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你和莫霖,都是男人呀!难道,他有断袖之癖吗?不!不可能!如果他真爱男人,那他的儿子又是从哪儿来的?那个孩子一看就是玄月冰的种,五官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自己的错觉吗?其实,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主仆关系?

云翔鹤心里已经有些乱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思索这些无用的问题,他应该思考的,应该是如何赢玄月冰呀!

“云兄,我只想知道你的看法!”至于那些不相干的人,怎样看她都无所谓,因为,他们有些人,甚至连她生命的过客都不是,何须在意呢?

“玄公子,外界皆传闻,你是个深藏不露的阴谋家,不知可否属实?”云翔鹤自然不会轻易如玄月冰所愿,拿外面茶楼里流行的传闻来搪塞,也想试探一下玄月冰的反应,看他是不是真能天崩于前而声色不动。

“深藏不露?嗯,我是不怎么喜欢穿前卫暴露的衣服,也不爱出门,倒真是藏得挺深的!阴谋家嘛……嗯,应该算是吧!我儿子三天两头骗财骗物,这种才能应该是遗传自我吧!”玄月冰三言两语间,便将那句话拆得面目全非,让云翔鹤惊愕不已。

并不是他的说辞有多么令人震撼,而是……他,一点都没有生气,别说生气了,他甚至感觉不到玄月冰的情绪有任何改变,或者,他能够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让人无从察觉吗?

这个人,太可怕了!

“云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玄月冰可没这么好糊弄,依旧坚持着自己的问题,向云翔鹤索要答案。

他真的很想知道云翔鹤对他的看法呢!

“……”无语,云翔鹤只能用无语来应对,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玄月冰这个人,什么样的词语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更无法形容他对玄月冰的心情。

那样的复杂,为的是哪般?

“对不起,云某真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最后,云翔鹤选择了最乌龟的方法——逃。

他若是继续与玄月冰坐在一起,真不知道哪一个瞬间就会被那莫名的情绪给正在吞噬,那种无法掌握的感觉,让他内心充满了无力。

他绝对不可能是玄月冰的对手!

腾地站起身来,云翔鹤随后一拱,便准备走人,而仍旧坐在地上的玄月冰,似乎也没有拦阻的意思。

可是,当云翔鹤快要走出树丛时,却又听到后方传来玄月冰懒懒的声音,“云兄,农民种稻子,通常都会积极地预防虫害,我觉得,挺有道理呢!”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云翔鹤愣了一下,又马上迈开脚步走出了阴暗的树丛。

这一次,他没再理会任何人的搭讪,直接走出了玄府。

“少爷,要回府吗?”一直等候在外面的侍从看到他出来立刻迎了上来,他无言地钻进马车,锦帘放下,马车在侍从的驱动下缓缓移动,直到这时,云翔鹤才敢稍稍放松自己紧绷的身体。

刚刚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微闭着双眼,云翔鹤像是累极在休息,其实,他在思考那句话的含义,难道,他又是在捉弄自己吗?无缘无故,他为何对自己说那样一句话?

农民种植稻谷,自然是要防虫害的,不然,肯定会影响收成甚至是颗粒无收……

颗粒无收?

难道,他是在提醒自己提防内贼吗?

“阿僮,尽快回府!”云翔鹤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严肃,声音中也充满了冷肃,让外面驱车的阿僮也不禁打了个寒颤,更卖力地甩动着马鞭,马车加速往云府奔去。

云府中的确有些不安份的人,可是,最近他们都挺安份,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难道,这一切都是假像?

如果真是那样,问题可能早就存在,现在只怕已经发展到严重的地步了!

玄月冰,你究竟是怎样知道这些的?又为何,要提醒我?

他心中的迷团,一点点扩大,让他的心情更加压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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