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才见慕容成犹豫不决,提醒道:“韩淑妃娘娘此时在云贵妃娘娘的永华宫,云德妃娘娘已回到了永福宫!”
慕容成握紧拳头道:“德妃还能够回宫,说明没有淑妃严重,就去永华宫吧!”
阿才跟在慕容成后面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见谁跟谁受伤的程度严重可没什么关系!
永华宫里人心惶惶,慕容成刚进去就见太医跪了下来:“恕臣无能,保不住皇上和韩淑妃的孩子。”
这句话一出口,韩依依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会的,怎么会保不住,这个孩子是本宫好不容易才怀上的,本宫不允许保不住。”
慕容成冷眼看着这一切,冰冷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依依双眼通红的瞪向云夕道:“一切都是云贵妃的错,若不是她摔倒在臣妾身上,臣妾一定不会失去这个孩子,云贵妃一定是故意的,皇上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慕容成冰冷的双眼看向云夕:“贵妃告诉朕,淑妃说的话是否属实?”
云夕正想如何回答慕容成的话,却见彩琼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瞧也没瞧上屋里的人一眼便急急道:“皇上不好了,娘娘的孩子没了!”
彩琼话一出口才发现所有人的气氛都不对,她意识到韩依依的孩子也没有了,她不禁偷偷地把目光看向了慕容成。慕容成很久才问道:“你说什么?”
彩琼之觉得慕容成的这四个字让她害怕,低声道:“娘娘的孩子……没有了!”
慕容成寒冷的看着彩琼,让彩琼不自觉的发抖,永华宫的每一个人都不敢出声,生怕大气一出就惹怒了这位一次失去两个孩子的冷面君王。
慕容成转头看向云夕,声音如同地狱里的鬼魅,寒冷刺骨:“云贵妃,你一次就害死了朕的两个孩子,你觉得该当如何?”
云夕自知大祸临头,踉跄的跪下道:“请皇上明察,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也不知道臣妾的裙子为何会绊住,臣妾从来没有想过去害皇上的孩子。”
慕容成道:“贵妃这话谁会相信?”他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你、你,相信吗?”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一句相信。
云夕惶恐的低下头,又不时抬起头恳求地看向慕容成:“皇上,臣妾真的没有,臣妾也是一个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
“什么意思?”
云夕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服:“其实臣妾邀几位妹妹前来除了喝茶聊天,也是为了告诉妹妹们臣妾有了身孕这个消息。”
慕容成俯视着云夕:“你身怀有孕,朕会不是最先知道的那个?”
云夕的手由转进衣服该为双手紧紧交缠:“臣妾只是想告诉淑妃妹妹和德妃妹妹不要那么得意,然后再向皇上道喜。”
“贵妃认为现在是在向朕道喜?”
云夕无可奈何地低下了头。
慕容成直视着云夕道:“这一摔让淑妃和德妃都失去了孩子,贵妃的为何安然无恙呢?”
云夕小声道:“或许是臣妾比较幸运,才怀上没那么危险。”
慕容成盯着云夕道:“朕本来可以召太医验证,不过朕又觉得没必要麻烦。真不会因为你怀了龙种就对你另眼相待,你害死朕的孩子是事实。既然你说你怀了龙种,那么朕就让你呆在这永华宫十月,十月后生下孩子再去冷宫,若生不下孩子就赐你三尺白绫如何?”
云夕虽然逃过一死,可半点不敢放松:“臣妾一切都听皇上的。”
韩依依此时双眼通红道:“皇上不能让云贵妃这个贱人好过,凭什么臣妾的孩子就该流掉,而她的却能好好的生下来?”
慕容成冰冷的盯着韩依依,丝毫没有考虑到她刚刚流产了:“淑妃的意思是朕应当再失去一个孩子吗?”
韩依依睁大眼睛看着慕容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彩琼低声道:“敢问皇上,奴婢可以回永福宫照顾娘娘了吗?”
慕容成盯了彩琼一会儿,似在叹气又似漫不经心的一问:“阿萝她还好吗?”他知道她在失去第一个孩子时多么的痛苦又多么的恨他,即使她不是那么希望这一个孩子的到来她也经历不起那样大的痛苦吧!
彩琼咬了咬唇道:“娘娘她……还好!”至少没有像韩依依这样大哭大闹。
“好了,你退下吧!”
彩琼回到永福宫,景灏正亲自熬了汤药给云萝。云萝问道:“皇上他有什么反应?”
彩琼回话道:“韩淑妃的孩子也没有了,皇上在永华宫,只是问了娘娘还好吗便让奴婢回来了。不过奴婢得知云贵妃也怀了龙种,所以皇上让她生了孩子再去冷宫,若孩子没生下来便赐三尺白绫一条。”
云萝对云夕怀有身孕只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同床共枕而怀有身孕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她有了,韩依依有了,云夕为何不可以呢?只不过慕容成听闻她和韩依依同时摔倒却首先去了韩依依那里,甚至在知道她的孩子没有了的时候也没来看她,难道他在惩罚她的同时也渐渐失去了对她的感情吗?
“小蔓发什么呆?”
>云萝回过神看着景灏笑了笑,景灏也知道她心中的失望,转开她的注意力道:“以后你的药由我亲自送来,你可明白?”
云萝点了点头,景灏话中的意思她明白。
……
慕容成送韩依依回了永安宫后不自觉的就到了永福宫外,景灏从永福宫出来正好看到他望着永福宫出神。
景灏灿烂的一笑道:“皇上都走到这里来了,为何不进去?何苦为难自己的时候又让她难过?”
慕容成毫无波澜道:“朕很好奇,你为什么总是笑得这么灿烂,你很开心吗?”
“臣开不开心现在并不是最重要的,皇上能否属实的回答臣的问题才重要。”
慕容成无奈道:“朕心情不好,到处走走散散心不行吗?”
“当然可以,娘娘知道皇上散步到此处,或许心情会好一点。”景灏说玩扬长而去,丝毫不在意慕容成是个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