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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再恶心点么(6000~)

眼前蒙上了一层黑布,那明亮的雪白果然不再那么刺眼了,视线可以随意放开,毫无顾忌的观看这里的一切。

地下冰宫很是壮观,冰雪皑皑,红梅奇异绽放,明明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可这里依旧空气流畅而清新,梅香盈盈。

如果说碧顷宫的山谷是一个温暖如春的世外桃源,那么,这里就是一个冰雪飘零的梦幻宫阙。

碧舞郁对身侧的男子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赞美’道:“事实证明哑巴虽然不会说话,但智商与常人无异。”绝对不能承认哑巴的智商比自己高,不然非得蹬鼻子上脸不可。

流里流气的丢下话,碧舞郁便旋起身形,飞扑向落在梅树枝桠上的千雪雀。

那千雪雀很漂亮,成年的也只有鸽子般大小,几乎就是缩小版的孔雀。

可它们动作很灵巧,也很敏锐,每当碧舞郁即将捉到它们时,它们都会灵快的飞走,结果直到累到她已经开始冒虚汗时,连一根鸟毛也没模到。

雪白的身形盘旋而下,翩然飘逸,碧舞郁呼哧呼哧的拍着胸口,“那个谁,小…小哑巴,你怎么不捉呀,你们老板可不是派你来赏景的,你这样光站着,不怕回去没法交差啊,小心你们老板抄你鱿鱼。”这小子不会是在坐享其成吧,她可不会好心的连他需要的那份也捉回来,忒丫的费劲,半天了一只也没捉到。

冷魅俊美的男子依旧不言语,而是缓缓将手伸进怀中,就在碧舞郁以为他要取出什么独门暗器或飞镖什么的来射千雪雀的时候,他却是从怀里掏出一把五谷。

碧舞郁刹那迷茫,干巴巴的眨着眼睛,以为他饿了,先吃点原生态的食物补充体力后再去捉千雪雀。

而男子却是将捧着五谷的玉手伸出,接着,那些成年的千雪雀便陆陆续续的飞扑在他的手心处,‘唧唧啾啾’的啄着。

见状,碧舞郁顿时目瞪口呆,她发现这个哑巴小子不是一般的聪明,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千雪雀自投罗网。

不,不是他太聪明,是丫那帮死鸟智商忒低,这就是所谓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可是这个哑巴怎么早不把五谷拿出来啊,害得她跟跳马猴子似的在那费了半天劲,不仅一只也没逮到,还累的半死。

感情她在那乱扑腾半天就等于是在冒傻气的给这小子表演节目了啊,暗暗咬牙,她觉得这家伙真是蔫坏蔫坏的!

手腕翻转,幽香盈动,碧舞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从他的手腕处捉住一只贪吃的千雪雀,忽略手指触及的那抹温热,她愤愤道:“你就坏吧,等我回去非得告你的黑状不可。”

千雪雀真的很漂亮,碧舞郁捉着它的爪子,它挣扎着扑腾几下后,身后的长尾便瞬间展开,犹如一柄碧纱羽扇,尾羽上的眼斑展露着和孔雀如出一辙的美景,慢慢散开间,五彩缤纷,绚烂夺目。

碧舞郁模着千雪雀那美丽的羽毛,贪心渐起,很想揪下来据为己有,因为实在很漂亮。

可如果揪下来之后,她又不知道该插在哪,如果插在发髻上感觉很俗气,像青楼女子,可又不能贴在自己上当尾巴,真纠结。

侧抬首,她忽然弯起唇角,贼贼一笑,而后对身旁的男子问道:“小哑巴,你知道它为什么会对着我开屏吗?”

男子的双眸被遮掩,所以没有流露出任何眼色和情绪,只是微微抿着淡粉色的性.感双唇,无声的摇摇头。

见他摇头,碧舞郁轻咳两声,还刻意挺了挺胸脯,正色道:“那是因为它觉得我比它还美,所以很是嫉妒,便展开自己的美丽羽毛想要跟我比美。”她摆出一副‘我知识渊博,而且真没撒谎’的模样,早忘了自己现在正用一块黑布几乎遮了半张脸,衣衫也是男式的,怎么也看不出哪里美。

闻言,男子依旧紧抿唇不语,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神,但碧舞郁明显看出他唇角有浅浅的嗤笑弧度。

然而还不等她再继续瞎编时,冷魅男子已将自己手里的一只千雪雀放入事先准备好的装备中,随即便转身向石门走去,“我以为孔雀开屏是为了求偶或是防御外敌。”

闻声,碧舞郁的美眸蓦然瞪大,呆呆的愣在那里,我擦,小哑巴竟然会说话?!

哑巴怎么可以说话!这,这…

好吧,一直都是她主观的认为他是个哑巴,没想到人家只是沉默是金而已,而且声音还蛮好听的。

呸!哪有你男人的声音好听,昨晚的声音都销.魂死了。

收敛恍惚的心神,她垂首看向抓在手里的千雪雀,考虑着为了方便携带,是应该一掌将它拍晕呢,还是直接拔光鸟毛塞进怀里时,才发现那只千雪雀已经晕晕乎乎的倒在她手里了。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

见此,碧舞郁立即激动的跳脚,“喂!小哑…呃,那个谁!你到底在五谷里掺杂了什么鬼东西啊!我的鸟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突然嗝屁了?”淳于云霏一再嘱咐她要捉活的千雪雀,而这个家伙竟然把它弄死了,真TM坑爹啊!

“迷.幻.药,一个时辰后它自然会醒来。”清冽悦耳的声音自前方袅袅飘来,宛若冰层下的透润溪水

,顺着耳膜流淌开来。

听了他的回答,碧舞郁连连松了两口气,而后擦擦冷汗,便追了上去。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冷脸的家伙确实挺聪明的,思维也比较有逻辑,来之前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像她,冒冒失失的就来了,还弄得又在他面前湿.身一次,险些冻成夹心巧乐滋。

出地下冰宫的方式与进来时相同,不过,这次是需要在门壁的凹槽处滴血。

于是站在石门前的碧舞郁连忙将双手藏在身后,对身旁的男子唬着脸说道:“进来的时候你跟着我占便宜,这回该你放点血了。”

蓝冰焰取下蒙在眼前的玄色布条,挑着冷魅的眼梢,斜睨向她,又是无声的摇摇头。

碧舞郁顿时气恼,发现跟惜言的人真的很难勾流(沟通交流),“嘿,你这家伙,男子汉大丈夫出点血能怎么着呀,为甚如此抠门!真想让我回去给你告黑状是不是?”高端小童就是拽,以为她不会威胁人啊。

见他还是不为所动,碧舞郁也懒得跟他浪费口舌了,在油盐不进的人面前动手比动口来得更有效。

于是她直接捉住俊美男子的大手,毫不犹豫的就将他的手指咬破,如此既动手又动口,效果很显著。

冷魅男子的手几不经查的微颤,俊眉拧起,可依旧不言不语,只是面无表情的睨着娇俏女子如此明晃晃的上演小刁蛮。

碧舞郁看着他莹白指月复上那滴圆嘟嘟的血珠,心底弥漫着莫名的报复快感。

下一刻,她扯着他的手指,将血珠滴在凹槽处,看着石门一点一点的将血珠吸纳,心里殷殷期待着。

可石门吞了血后毫无反应,于是,她又使劲挤了挤他温热的指月复,将第二滴鲜红的血液滴到凹槽上,并认真的说道:“我刚才也挤了两滴呢,这门也贪吃。”

可第二滴血滴入后,石门依然纹丝不动,碧舞郁顿时懵了。

她茫然抬首,对男子无辜的眨眨眼睛,“为什么还没开?是不是还不够啊…”

俊美男子巧妙的收回留有余香的手指,薄唇轻启,冷魅妖娆,“我的血不可。”

碧舞郁此时觉得浑身上下嘴抽筋,猛翻白眼道:“你的血不可,你怎么不早说,是不是你向来做事都是慢半拍啊,活该你白流血。”关键是白白浪费她的感情和时间。

垂首,她蹙眉看着自己手指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窝火的兀自低喃着,“难道这佛像和石门都重女轻男?”嘴上说的如此肤浅和不正经,但她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可她实在想不出石门和佛像为何都如此神奇而诡异。

正在她犹豫着是该在之前那根手指上继续挤开伤口,还是应该选择另一根手指下口时,身侧的男子已经扯过她的手,刹那间以一根银针刺破她的指月复。

“咝!你…”

然而,她想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男子便适时的提醒道:“快到巳时了…”

是啊,到了巳时昭云殿就会有人来诵经,所以不能再耽误了。看着滴进石门凹槽里的血液,碧舞郁发现这冷脸家伙也不是什么事都慢半拍。

两滴鲜红的血液滴入,石门果然无声开启,里面的冷气遇到外面的热气,瞬间在空气中凝聚成一团团白雾,朦胧了视线。

两人以衣袖挥开眼前的云雾,举步而出,石门则无声关闭,门口的雾气也随着消散。

然而,就在两人绕过佛像刚刚走到昭云殿的门外时,无数只冷箭便犹如破空而来的疾风骤雨般,迅猛袭来。

在碧舞郁惊愕的瞬间,蓝冰焰已揽着她的腰身急速飞退,倒掠着闪入昭云殿内,掩身在门框后,寒冽的冷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接着,那些冷箭便齐齐射入墙壁上,杀意弥漫。

见势,心有余悸的女子危险的半眯起双眸,虽然只是一眼,但她刚刚却是清晰的看到了纳兰清月竟然亲自在门外。

捉一个盗贼竟然要皇上亲自来,看来纳兰清月果然是从一开始就设好了陷阱让她跳了,并想置她于死地。

心神瞬间收敛,而后她竟是侧首一笑,皓齿如贝,她凝视着男子深蓝色的幽魅瞳眸,吐气如兰道:“看在你今天两次救了本姑娘的份上,我决定不告你的黑状了…”

浅润的阳光从敞开的门扉外折射进来,晕染着女子亦正亦邪的绝美容颜,动人心魄,她唇畔噙着似有若无的戏谑,如此危险之时,依然漫不经心、没心没肺,倒是颇有点洒月兑不羁的意味。

倏然,一道冷芒从男子的身侧悄然袭来,碧舞郁双臂蓦然用力,刹那推开短暂失神的俊美男子。

接着,一柄长剑便裹着冰冷刺骨的剑气劈杀而来,只斩下了一片玄色的衣角。

内息凝起,纤手敏锐的模向腰间,碧水剑从腰间抽出,碧舞郁的神色也随之清冷似冰,外面是弓箭手,里面是武功高强的宫廷侍卫,足以看出纳兰清月想杀她的心是多么强烈了。

而且纳兰清月连个定罪的机会都不给就这样直接奋力诛杀,完全不是一个皇帝该有的风范,即便是盗贼,也不至于连审讯都不审讯一下就直接下死手吧。

所以,她觉得纳兰清月定然是为了私仇,可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哪里得罪过她。

薄如宣纸的碧水剑飞扬在空中,银色光芒在剑锋上缭绕,魅影飘渺。

殿内此刻有近十余名武功高强的宫廷护卫,他们均是围剿着碧舞郁,蓝冰焰紧抿着双唇,深蓝色的魅瞳阴沉如海,身形跃起,他欺身而上。

全力迎战的碧舞郁微微蹙眉,没想到这个高端小童没有趁机而逃,倒是挺有意气的。

有了他的帮衬,碧舞郁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但由这些护卫急切的攻势可以感觉到,他们似乎在赶时间,想要速战速决。

蓝冰焰出招几个回合后便夺了对方的一把兵器,他灵锐的挥舞着长剑,剑法快如飞絮,让人几乎看不清剑锋的抖动。

剑气裹着翩然的身形,他身姿飘逸,气势如虹,傲然如神。

两人动作凌厉,眸光在空中交汇,眸底均是流转着对彼此武功的欣赏和敬佩,并如同心有灵犀般揉合着彼此的优势,联袂击溃对方。

剑气流转,气息合影,虽然情势紧迫,但两人竟是配合的酣畅淋漓。

然而,门外此时又空降了一群宫廷护卫,碧舞郁眯起美眸,一手挥舞着碧水剑防御对方的攻击,一手伸入怀中。

下一刻,一只昏迷不醒的千雪雀就准确无误的落入蓝冰焰的手中,“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快快带着东西走!”

男子继续迎身而上,虽然不语,但行为已说明他没有要一个人先走的意思。

见此,碧舞郁心下大急,“喂!没听到我的话吗?!快走啊!莫要说你对我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也莫要以为看了老娘的果.体,就产生了什么革.命情谊!老娘的男人正等着它救命呢,所以算我拜托你了!”

她的话落下,男子果然身形飞退出攻击圈,在深深的看她一眼后,身体擦着她的手臂旋起跃上房梁,飘然而去。

见他已安全离开,碧舞郁便开始全心应战,可毕竟对方的人又多了,而且攻势更加迅猛,饶是她再怎么自信于自己的武功,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

对方步步紧逼,招招致命;她步步倒退,竭力防御。

手指微动间,才发现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一样东西,联想到俊美男子离开时的小动作,她脑中灵光闪耀,接着,她提前屏息敛气后,便将手里的东西用力向前一洒。

顷刻间,一道白色粉末便挥扬在空气,并在那群护卫的招式中弥漫开来,而后便传来了兵器落地的声音。

白色粉末渐渐消散,那些护卫也如同软脚虾一般摔倒在地,痛苦挣扎。

见此,碧舞郁大喜,连忙欲跃上房梁,却忽然发现门外那些弓箭手早已直直的对准了她,如果她稍微一动,身体就会马上成箭靶子。

身形稳稳玉立,激战后的细汗从发间缕缕流下,经过眉心流到唇角,带着咸咸的味道。

碧舞郁静静的凝视着站在弓箭手身后的那抹明黄.色身影,神情漠然清冷。

而就在碧舞郁以为自己的小命估计今天就得彻底交代在这里时,门口处突然传来了吴语大呼小叫的声音,“皇上!皇上!不好了,纳兰公子…他在乾和殿外遇袭,被刺客刺伤了!”

纳兰清月急急转身,厉声问道:“刺伤?!伤到了哪里?可严重?”

吴语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回禀皇上,刺…刺伤了前胸,正中心口…”

纳兰清月身形微颤,“什么?!还不赶快去传御医!”

“是,是!臣这就去传御医…”

碧舞郁的心口也猛然一颤,若不是提前就知道这肯定是碧雪翩故意而为之来解救她的计策,她在听了吴语的话后,都险些崩溃。

而纳兰清月此时也因为他而失去了皇上该有的矜贵从容风范,连杀她的最佳时机都顾不上了。

由此可见,纳兰清月是真的爱惨了纳兰雪翩,而碧雪翩也是吃准了纳兰清月对他的心意。

电光火石间,就在纳兰清月欲离开时,一个伺人的声音便破空传来,“太皇太后驾到!国师驾到!”

饶是再心急,纳兰清月此时倒是还存有一丝理智,只见她双手叠在额前,微微俯首,“清月参见皇女乃女乃,参见国师。”

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但依然精神抖擞的华服女子指着昭云殿门外的弓箭手,蹙眉问道:“皇上,这是为何呀?”

纳兰清月掩下急色,不慌不忙的启口道:“回皇女乃女乃,宫中有盗贼,清月便来捉剿。”碧舞郁果然进入了冰宫,那么就更留不得了。

而另一个同样六十多岁的男子在看到站在殿内男子装扮的碧舞郁后,眼神复杂而变幻莫测,随即,他对纳兰清月说道:“皇上,佛殿前不宜有杀戮之气,区区一个小贼而已,你怎可如此兴师动众的狙杀,快快撤掉他们。”

纳兰清月眸光冷戾的瞥一眼碧舞郁,表情依旧从容,并对一众弓箭手挥了挥袖口,“是,国师,清月欠虑了。”

而后,她垂首低声对吴语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御医、捉刺客!”

“是,是。”吴语连忙站起身,屁滚尿流而去。

碧舞郁无声冷笑,此时才明白纳兰清月为何不从一开始就让弓箭手将她射穿,原来是顾忌着这殿内的佛像啊,没想到她今天给佛像喂了点血,还真得到佛祖的保佑了。

弓箭手撤下后,年迈的老者缓缓走入殿中,几不经查的凝视着碧舞郁被汗水模糊的眉心,启口道:“姑娘可是盗贼?”

没想到这老头一眼就看出她是女扮男装,难道是她的胸太汹涌了,出卖了她的性别?哼哼,算他有眼光。

敛起心神,碧舞郁嗤声笑言道:“如果我说我是来旅游观光的你信吗?”说着,她又抖搂抖搂自己的衣衫,继续说道:“我身上可真没有属于这里的东西,即使是盗贼,也是偷盗未遂,所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们是不是得让我现在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呢,不然我可真保证不了自己接下来会不会手痒…”

老者捋捋胡须,不经意的瞄一眼她怀里那根残留的美丽羽毛,而后竟是哈哈的笑了起来,“小丫头,无理也能辩三分,既然你偷盗未遂,本应即刻放你离开,但你弄乱了这里饿蒲团,还惊扰了神明,所以,希望你能在下月祭天时来此向神明忏悔,并在佛殿静心诵经一天如何?”

碧舞郁蹙起秀眉,眉宇间的朱砂在被汗水浸湿后已若隐若现,“就这么简单?你说的到底算不算啊,别忽悠我。”

她知道东雨国的国师很有地位,就连皇上也不得不敬畏国师几分,而眼前这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就是国师,那么说出的话定然是一诺千金的。

但她现在需要皇上也表态,纳兰清月也表态后,才能保证她的小命还能留到下月祭天之时。

还不等国师老头说什么,纳兰清月已悠然而笑,气韵矜贵,“国师说的甚对。”

~~~~~~

晌午的明媚暖阳款款洒落,透过轻纱窗幔萦绕在屋内,晕染着怪异的旖旎。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俊逸若仙的男子伸手端起床榻前的药碗,轻然含入一口后,微微俯首,印上床榻上静静安睡的人。

虽然有些拘谨和别扭,他依然耐心而熟稔的以舌顶开那人的牙关,而后将口中的药液引入。

周而复始数次后,在他欲将最后一口药液引入那人的口中,唇刚刚贴上时,就对上了一双明艳如三月桃花的妖冶双眸。

惊慌失措间,他竟然将最后一口药液吞入了自己的月复中,还险些呛到嗓子,“咳咳…”

淳于云霏猛然起身,以袖掩唇,一张白皙的俊颜也随之染上绯红,不知是呛的,还是羞的。

夜蔷薇缓缓伸出手,使劲擦着自己的嘴,没好气的说道:“淳于云霏,你这个杀千刀的,还能再恶心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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