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梁烟自然是站在绮墨那一边的。♀
现在,不论是因为情,还是因为谋,七彩都已深陷四面楚歌。
绮墨淡淡扫过梁烟稚气未月兑的脸,肃声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与他清清白白,你切莫胡乱造谣。”
绮墨天生有一种温柔起来有一种距离,冷峻起来有一种气场的女子,这不禁让还在气鼓鼓中的梁烟噤了声。
之前独孤醒与独孤澈并不知绮墨身边还有源离羽这样一位蓝颜知己,但听闻梁烟这一说,便对他们产生了质疑。♀奈何,独孤轩从头至尾都不曾过问半句他们。他们这些旁人,又如何质问。
离开林中,他们漫无目的的走着。独孤轩的心时时刻刻都在担忧着七彩,别人说话,他只是一笑而过。
笑得无力。笑得敷衍。
源离羽自听闻独孤轩的那一席话,始终无法放平心情,总是感到忐忑。他太好强,所以装的如往常一般镇定。
想不到向来风清云淡,疏远静默的独孤轩,竟然可以看出他真的不是传言中的魔仙之胎——
地国皇宫,
自从在林中一战,受锥心之痛连累,被皇上的护卫高手暗算打败,七彩便因伤势昏迷过去。
在她虚弱无力的睁开眼时,她已躺在了龙玖宫雕龙刻凤的龙床上。
在床边,透过清香沁脾的珠帘,七彩隐隐约约看到一身淡淡的金光勾勒出一道颀长的身影。她想出声,只觉喉咙一阵干涩,咽了咽,她试探的唤道:“夜炎宸?”
外面的身影没有回应。
艰难的坐起身,七彩这才打量起这张床。金色的龙,银色的凤,威严又缠绵的雕刻在床榻之边。透着异样的光。
刚想下床,却听到铁链铛铛作响的声音传来,手腕有些笨重的感觉,低眸看去,两只手腕竟
扣着长长的不同寻常的铁链。
刚从床上着地的脚,也被扣着同样的铁链。
再看自己这一身衣服,不是大婶所赠的那件,而是名贵的绸缎。
眉心一皱,想起那日一败,这自是囚禁吧?可为何要这般样子囚禁?
七彩施法欲要破除这不同寻常的铁链,怎奈连法术都被禁锢。
“这是九天玄铁,你打不开的。”珠帘外那道身影,出了声。
七彩认出了这个声音,是坐在马车内,只说过只言片语,却不曾现身的地国皇上。
“你这个糊涂君王,轻易的一句开战,让多少百姓失了丈夫,又让多少百姓命丧黄泉!”七彩不顾手上脚上的铁链,拉开珠帘大步跨了出来,说出了本是闯进皇宫,挟住这一国之君应说的话。
可是,现在的情势,并不是本来的计划那般啊。
“别叫朕君王,或是皇上,你唤朕地矅便好。”那男子本就邪媚的嘴角带着一丝迷惑众生的笑。他靠近七彩,弯下脸,冰凉的唇似乎已经碰了七彩的额头,声音有些怒意道:“就像你刚刚唤别人的名字那般亲切。”
那男子的面容终于让七彩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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