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板不是送了杀妖的符纸吗,拿出来用用看。♀”躲在七彩和夜炎宸身后的春夏探出脑袋道。
“嗯,有点用嘛你。”奇奇赞赏的看了一眼春夏,“就是胆子太小。”
“奇奇,我的脚……”绿水求助的说。
看过去,那只手上的蛆虫已爬满了绿水的脚,奇奇的胃一阵翻腾,移开眼神,摆了摆手道:“虫子而以,伤不了人,你先忍着点,待我们解决这燃煤之急先。”
“可……”绿水还想说。
“别可是了,说了虫子而以,就是有点痒,你忍着点!”奇奇打断道。
闻声,七彩望向绿水的脚,惊了一下后,欲要用灵犀剑斩开那只手,夜炎宸拉住她道:“没用的,攥得太紧,灵犀剑太过锋利很容易伤着她的脚,用那符纸试试,若眼前这些腐尸死了,那只手自然也会月兑落。”
七彩拿出一张符纸向其中一个腐尸投去,
符纸开始燃烧,一个接一个的腐尸被点燃,
“三味真火?”奇奇惊叹道,“这火的味道像极了三味真火,这柳老板不简单啊,只说是符纸,却没说这符纸来头如此之大!”
片刻,地上黑成一片。绿水脚上的那只手在火里咔嚓了几声,便月兑落了,连带着满脚的蛆虫,变成了一团黑色的灰。
“这三味真火真神奇,我们身在这大火里,不觉得有烟,不觉得呛,更不觉得炙热,好像烧不着我们。”春夏瞪大了眼睛道。
“看来这虚幻镜的人深不可测。”夜炎宸说。♀
“就是,一个区区的客栈老板都如此不凡,这皇帝老儿……我的天!这皇宫还是不要闯了,我没信心!”奇奇沮丧道。
“走吧。”七彩没有理会奇奇的话,径直向前走去。
又走了一阵,电闪雷鸣,然后落起豆大的雨水,他们不得已只好先在不远处的亭子躲雨。
雨越下越大,仿佛是没完没了的哭泣。
同在一起躲雨的还有一个妇人,
她表情哀伤,明明是躲雨,瓦檐上落下的雨水溅湿了她的衣服都未察觉,
“大婶,你衣服湿了。”七彩提醒了下她。
她还是呆立在那里,如同没有听见一般。
“大婶!往里面去去,你衣服湿了!”春夏加大了音量重复了一遍。
顿了顿,大婶木然的扭头看了一眼他们,然后又低下头去。
接着她的肩膀开始不停的抽动,眼泪随雨水一起从脸颊滴落。
“怎么了?”七彩走近她,轻声问。
大婶只是哭。
“不要哭了,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能帮得上忙一定帮,你这样我们怎么安心赶路。”夜炎宸说。
也许是听到这个帮字。无助惯了,有人再提帮字,大婶像决堤了一般,从小哭变成了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儿啊,娘要是能帮你受了那苦,娘死也愿意啊……”
大婶瘫坐在地,哭着说。
“大婶,起来慢慢说。”七彩扶住她,焦急道。
“我与夫君多年不生,好不容易晚来得子,儿现在才两岁,刚会喊娘喊爹,却不幸染上了瘟疫,我来城里替他抓药,可是村里人已经将我们隔离,这是最后的买药钱了,儿饿了一天了,这药治不了本,治不了本,儿还会死的,儿还会死的,还会死的……”说着说着大婶已悲伤的表情木纳。
“走,带我去看看。”七彩拉起大婶,语气俨定。
“喂,这都走多远了,计划你怎么说变就变,不是说好了去闯皇宫吗,你现在又去管什么瘟疫。”奇奇虽然也很同情这个大婶,但她向来不爱多管闲事。
“有什么区别呢,去皇宫也是为了死伤的百姓。”七彩淡声道。
“你带路让我们去看看他的病情,说不一定还有办法能够救治。这里如此荒凉,败柳残枝,你一个人也不好赶路。”夜炎宸道。
大婶感激的看着他们,激动地连连应道:“好,我带你们去,这就走,若你们能救得我儿性命,我愿为你们做牛做马……”
“这倒不用。”七彩说。
哪怕只是一线微弱的希望,在此刻,大婶都觉得那是一束强光,能够照亮她儿垂危的生命——
东离村。
在上午时分,
他们也来到了东离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