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看着他,晚晴仍然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心中早已将他恨了个底朝天,此人够狠,够毒!
果然非一般人,将人心,看得如此之透,将心计,使得如此之绝!难怪年纪轻轻便坐稳了镇远大将军位子,统领三军、无一不服,就连皇上也要敬他三分。♀特么对于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这也不是全无道理。
于是,只是淡淡地笑着,开口道:“夫君放心,这基本礼节,进退之道妾身还是懂得,女乃女乃年事已高,做孙媳自当要有做孙媳样子。”
变向与他示弱,眼中满是乞求,期盼他不要再纠结于这件事上。
“哈哈……”他倒也不加为难,一阵笑声过后,只道:“这样是好,你倒还算聪明。”
“谢夫君夸奖。”微微俯身,晚晴松了口气,幸好他没有加以为难,若不然,还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心中暗叹,也为他这夫君评价了一番,残忍、冷酷、杀人不见血!
见她松气,凤秋胤暗自好笑,到底是个不自量力女子,竟企图与他抵抗,不过,这勇气倒是难能可贵。
那日过后,便未再与凤秋胤会面,夜里,他也不曾来她房中,本来禀着不必相见倒也清静,可谁知,太夫人知后便一声命令,竟让他每晚都去晚晴房中过夜,有家丁守门口,倘若不去,便是忤逆长辈,想必凤秋胤倒也是知道。♀
只是太夫人这一片好心,却让晚晴有些不知所措。
果不其然,他几乎每晚都会来晚晴房中,带着他惯有霸道。
他一向都是由红梅服侍,可这几天也不知是不是着了魔,这每晚洗漱、宽衣竟成了晚晴工作,虽有千般不愿,但她也只得委曲求全。
这天夜里,月色朦胧,墨蓝色夜空,有着几颗耀眼星光,凤秋胤军由于军中有事,便未归。
晚饭过后,晚晴便坐窗前,耳边没了他聒噪,倒是轻松自了许多,看着大好月色,她一时心血来潮,突然想唱起曲来。
命人取了琴来,晚晴想了想,便开口唱道,
谁翻乐府凄凉曲,
风也萧萧,雨也萧萧,
瘦灯花又一宵;
不知何事萦怀抱,
醒也无聊,醉也无聊,
梦里何曾到谢桥。♀
一曲木桑子,声音清凉中带着几分绵情,她声音本就是低柔,而经历了这么多风雨后,褪去了少女稚女敕,留下,不禁有了些心酸。
只是服侍一旁双儿与红梅早已听得入迷,站一旁,脸上满是满意笑。
可是,不一会儿,便被一阵稳健脚步扰乱了那琴声。
这是红梅先听到,毕竟,将军府中主事丫鬟大多都是有武功,而晚晴知道,这练武之人是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只见她神色一紧,猛然回神,便早已转身盈盈拜跪。
循声望去,晚晴便看到凤秋胤一身青色长袍,倒是显得清雅而温和。
他不是说军中有事?怎么会突然归来呢?一时想得出神,晚晴便不再弹。
凤秋胤脸上倒是一片平静,慢慢走近她,而后竟莫名其妙地说道:“继续,不要停。”
晚晴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他把她当成了什么人,她可以假装不恨他,但却没有必要听从他命令,她虽然柔弱,却也有自己清傲,岂能容他任意践踏。
他若想听曲,大可寻得春香阁姑娘们来唱,又为何非要她来?
于是,气氛一下子冷却了下来。
凤秋胤站那,看着晚晴一动也不动,脸色越发变得难看,红梅见了,刚想圆场,却被凤秋胤一记警告眼神吓了回去。
向晚晴投去复杂一瞥,她只能盼晚晴能自求多福。
从未有人胆敢不服从他命令,倒是想不到,这个慕容晚晴如此大胆,竟敢违抗他命令。
就这样看着她,此时她脸上未施胭脂,一头青丝只用一支玉钗子挽了个发髻,余了一半碎发任由披散背上,夜色中,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透着一种坚毅不屈光芒。
时间一点点流逝着,凤秋胤那张冷怒脸也渐渐缓了下来,替换下是一抹比冷怒为可怕残酷,“怎么?若是你不愿,大可将双儿再叫回,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他淡淡地笑着,嘴角却有着嗜血残忍。
晚晴不禁一愣,只觉得周围空气都瞬间凝聚了起来,他好狠,好毒,当真是不给她留有一丝活路。双儿,这个可怜丫鬟,竟然习惯地变成他威胁她筹码,而她也当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既然寄人篱下,又何必争强好胜,倘若逞一时之,只怕是会抱憾终身。
思来想去,晚晴终究软下心来,柔声说道:“此时正是良辰美景,有夫君陪伴即可,只是不知夫君要听何首曲子?”
“随意弹奏一曲便可。”说完,便自顾自坐到一旁,伸出右手,便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石桌,配合着夜色,竟然形成了一种极诡异气氛。
微微抚琴,晚晴便又唱起了秦楼月。
窗纱薄。
日穿红慢催梳掠。
催梳掠。
晴天气,画檐闻鹊。
海棠逗晚都开却。
小云先阑干角。
阑干角。
杨花满地,夜来风恶。
凤秋胤听得入神,微微闭眼,头也跟着节奏不自觉地晃动了起来。看着他,晚晴察觉,他那脸上表情是深深伤与痛,就如纠结了千年情丝一般化不开。
那样忧伤竟然让晚晴也跟着有了莫名触感,竟有冲动,想去抚模他脸,为他抹去那深深痛,是想问他,究竟是为了何事竟如此哀伤?
一曲终了,晚晴微微起身,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却就她既要碰触他时,他头砰然埋进她怀里,他竟已沉沉地睡去,看着他睡脸,心中陡然一沉,晚晴不禁震撼,没有想到,堂堂丹羽王朝大将军竟然也有如孩童般稚女敕时候,对她也似乎没了半点戒心。
只是为何如此,她也确实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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