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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惊 喜

唐诗听云姨说完唐家的事情之后,心中只觉烦闷,突然不想去那个藏污纳垢的唐府了,人性的丑恶在唐府彰显得淋漓尽致,全府上下没一个干净的人,实在燃不起半分留恋和不舍,娘这样的人能在这样的家族里面安然无恙地生活了十几年,也算是个奇迹了!

唐府充满了算计,充满了阴谋,如今父亲也算是罪有应得,当初全然不识娘的好,不喜欢娘就算了,毕竟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不是你好,我就一定得喜欢你,这一点,唐诗明白,可是父亲居然纵容韩映之做恶,若没有父亲多年的纵容,养成她无法无法的性子,今天她岂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听云姨说,她不在京中之时,父亲还曾舌忝着脸找上门来,婆婆这样的豪门夫人怎会不知父亲的来意?连见都懒得见,就直接打发了,心中必定充满鄙夷之情,唐诗忽然理解了婆婆,她姓唐,可是她自己都不喜欢唐家的人,何况别人?作为一个婆婆,儿媳出身这样的家族,只怕换了任何一个人,都很难做到心无芥蒂!

唐诗闭上眼睛,淡淡吩咐道:“带些抚恤银两过去,说我身子不适,就不去了!”

云姨知道小姐不愿去唐府,连表面功夫都不屑于做,应道:“是!”说心里话,她也不赞成小姐去唐府,韩映之弑杀婆婆,夫人当年大仇已报,唐府确实没有再去的必要了!

唐诗不想去唐家,不想看那各种各样的嘴脸,但是想起很久没回谢家,想起舅母,想起浩远哥哥,想起嫂嫂,心中有些挂念,成亲之后,只有回门的时候去过一趟,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当即去请示婆婆,想回谢家一趟!

不过一如既往,并未见到婆婆,只见到了许嬷嬷,随后,许嬷嬷就转达了夏侯夫人的意思,“想去就去吧!”

唐诗心中雀跃,虽然婆婆不情愿,不过总归是同意了,或许婆婆也是在妥协,不想因为这件事和阿砚闹得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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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谢浩远正好也在府中,听闻表妹唐诗来了,飞奔过来,围着唐诗转了好几圈,忽道:“阿诗妹妹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听说你前段时间不见了,老实交代,去哪儿了?”

唐诗斜斜看他,笑道:“是不是我去哪里都得向你这个翰林院学士报告啊?”

谢浩远正色看着唐诗,很是认真地点点头,神色凝重,吐出一个字,“是!”

唐诗啼笑皆非,“报告学士大人,我去找阿砚了,行不行?”

“阿砚?”他重复了一遍,鄙夷道:“叫得这么亲热,也不嫌肉麻?才嫁过去几天,就把我们忘得一干二净了!”

唐诗挑眉道:“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孤家寡人?我这个表妹都成亲了,舅母也该给你找个凶悍的表嫂好好管管你!”

他忽然一脸幽怨地看着唐诗,悔不当初,“我这人内心一向脆弱,还没从爱人嫁人了,新郎不是我的痛苦中走出来,尚需很长一段时间疗伤,你却还在这里嘲讽我,这些年真是白疼你了,养了个白眼狼,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唐诗露出一个俏皮的笑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我可是听说,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你看明正哥哥不就是这样的吗?”

两人正在打趣间,苏伊湄听说唐诗来了,匆忙赶出来迎接,唐诗意外地发现,表嫂的小月复竟然高高隆起,惊喜不已。

看着表嫂脸上泛起的淡淡幸福光芒,想起在边关的时候,明正哥哥提起庄姐姐之时的欲言又止,唐诗心中暗暗祈祷,当年暗藏的情意,应该随风飘逝了吧,明正哥哥和表嫂就像两片浮萍,在无边无际的河流上面漂浮了许久,终于在两条河的交汇处相逢。

唐诗忙上前,“嫂嫂,你什么时候有了身孕,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

苏伊湄还没有说话,谢浩远就没好气道:“就算想通知你,你也得在府中才行啊,你那个婆婆,眼高于顶,我们连面都没见到,只派个下人告诉我们你不在府中就打发我们了!”

谢明正成婚的时间不短了,和苏伊湄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现在苏伊湄终于有了孩子,谢夫人也十分高兴,呵斥道:“浩远,你胡说什么?”不管怎么说,夏侯夫人也是阿诗的婆婆,儿媳背后说婆婆的不是,万一传了出去,对阿诗和婆婆的关系有弊无利,浩远嘴上一向没个遮拦,也架不住有下人会多嘴多舌地说出去!

苏伊湄正欲行礼,“见过少夫人!”

唐诗笑着阻拦道:“嫂嫂和我来这套干什么?几个月了?”

苏伊湄一脸娇羞,“已经五个月了!”

五个月?唐诗一怔,这应该是明正哥哥出征之前,表嫂就怀孕了,可惜当时都不知道,真好,舅母也快抱上孙子了!

谢夫人见今日欢聚一堂,阿诗难得回府,笑道:“阿诗,今日就留在府中用膳,好久没见你了,我可是有许多话想问你!”

“好啊,我也好久没见舅母了!”唐诗欣然应允!

看着阿诗脸上的兴奋之色,谢夫人含笑叮嘱道:“你这孩子,离开京城也不给舅母来个信,这里终究是你娘家,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唐诗有些自责,“我知道了,舅母!”当初没有告诉舅母等人,也是不知到底发生何事,也怕他们担心,再则,阿砚在信中都没有写发生了什么事,想必事关重大,所以唐诗没有告诉任何人,就离开了京城!

很快,酒席就上来了,满桌子都是唐诗爱吃的菜肴,唐诗胃口大开,正准备下筷箸,忽然喉间一阵翻涌,匆忙弯腰,呕吐起来!

谢夫人急道:“阿诗,怎么了?”

唐诗摆摆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难受!”

谢浩远调侃道:“我看你是太久没回来,吃惯了夏侯府的山珍海味,不习惯谢家的粗茶淡饭了吧!”

唐诗依然难受,顾不得和浩远哥哥打口水战,不知道为什么,原本那么喜欢的菜肴今日忽然没了胃口,雅霜看着小姐难受的脸色,担忧道:“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唐诗摇摇头,“应该没事,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吧!”

谢夫人毕竟是有经验的,又看着一旁的儿媳苏伊湄,意识到了什么,大喜过望,“快,快去请大夫过来,你这丫头,也太不懂事了,可能是有了!”

谢浩远瞪大了眼睛,一字一顿道:“不会吧?”

谢夫人将还没吃完的谢浩远赶了出去,不顾浩远一脸的愤愤不平,“娘,我还没完呢!”

赶走了浩远,谢夫人低声道:“阿诗,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唐诗努力回忆,不太记得了,似乎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来了,谢夫人明白了大半,几乎就可以确定了,“你怕是有喜了!”

唐诗不敢置信地捂住朱唇,不会吧,前几天阿砚才和她说,两人该要孩子了,现在意外的惊喜就来了?不过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万一是空欢喜一场呢?

很快,谢夫人就请来了大夫,本来像唐诗如今的身份,是可以请太医的,只是在谢府之中,大家都急于想知道事情的结果如何,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唐诗靠在锦榻上,大夫轻轻搭了唐诗的脉搏,只用了片刻时间,就对谢夫人道:“恭喜夫人,这位少夫人有喜了!”

唐诗还是不敢相信,“真的吗?”

大夫颔首,“千真万确,少夫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只是怀孕初期,要切记不可劳累!”

唐诗的脸瞬间比朝霞还要红,谢夫人明知所以,笑着寒暄道:“多谢大夫,管家,带大夫去领赏!”

待所有人出去之后,唐诗的手放到自己小月复上,想起表嫂脸上幸福的憧憬之色,偷笑出声,这里也有了一个小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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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夏侯砚就急急忙忙来了谢府,深寒的眼眸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之色,“阿诗!”

唐诗最想把这个好消息与他分享,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敢置信,“我们有孩子了?”

夏侯砚含笑道:“谢夫人派人告诉我的,若是不相信大夫的话,回府之后,我去请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唐诗也觉得再请太医过来确认下比较安全,夏侯砚看着唐诗脸上惊喜交加却又忐忑不安的神色,附在她耳边,声音*,“有什么好担心的?要是没有,大不了我们下次再努力一点!”

一句话让唐诗的脸红到了脖子根,想起刚才大夫的暗示,愈加恼怒,一记粉拳砸到他胸膛上,“胡说什么?这里是我舅母府中!”

他唇角勾起,整个人如山水画般动人,满府锦绣也不及他的风华,唐诗尽管早就知道他的俊美优雅,可此时也忍不住呆了一呆,一直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男子?

他见唐诗痴痴地看着他,唇角得意的笑弧度更大,靠近唐诗,那张美如冠玉的脸庞离唐诗越发的近,声音魅惑,“看够了吗?”

唐诗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耍弄了,又是一记粉拳砸在他胸口,可是这次还没到他胸前就被制止了,被他化解于无形,不悦道:“都快要当娘的人,还这么淘气?”

唐诗想起大夫说那么明显的暗示,要注意休息,旁边的婢女压抑的低笑声,心中越发羞窘,恼意不减,“可恶!”

他忽然想起什么,“听谢夫人说,你还没用膳吧,赶快去用膳吧,如今你可是两个人了!”

唐诗甜甜一笑,席间,他对唐诗极为照顾,谢夫人看在眼里,很是欣慰,夏侯少将军是真心疼爱阿诗这丫头,如今阿诗也有了身孕,但愿一直不喜欢阿诗的夏侯夫人对她的态度也会好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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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之后,夏侯砚已经命人请了太医等候在府中,太医确定唐诗已经怀孕有两月了,这下再也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唐诗和夏侯砚都沉浸在初为人父母的喜悦之中,处处流淌着欢欣的气氛!

一时,上夏侯府道贺的人络绎不绝,自然也传到了宫中,端淑太妃知道唐诗有孕之后,沉吟良久,最终还要将那件事告知了姐姐,有些事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有些事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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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一切都已经进入梦乡,夏侯夫人却睡不着,端淑太妃和她说的事情时时萦绕在耳边,她震惊不已,唐诗此去边军,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若不是妹妹告诉她,她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虽然她不喜欢唐诗,可是唐诗怀孕了,到底是她的孙子,再则,这夏侯府终究太过冷清,她也早盼着能阿砚能有子嗣,唐诗怀孕的消息也让她心中掠过一抹喜悦的波澜!

谁知,这个关头,妹妹居然告诉了她这样一件事,她也是历经风浪的豪门夫人,第一次觉得此事棘手无比!

元帅这几日一直在军中,不在府中,她只觉手脚冰凉,立即唤来许嬷嬷陪伴!

许嬷嬷也震惊不已,少将军是她看着长大的,若是少夫人真的*于人,哪里还能配得上高贵的少将军?

夏侯夫人轻声道:“太妃的意思是说,唐诗有两个多月的身孕,按照时间推算,她受孕的时间与落入敌军之手的时间相差无几!”

许嬷嬷也是有经验的,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沉默片刻道:“夫人可还记得蒙古成吉思汗的故事?”

夏侯夫人愕然,蒙古成吉思汗铁木真和其他各部落纷争不断,有一年,铁木真不敌之下,他年轻貌美的的妻子蒲儿帖被对手抢走,被嫁给了对手的弟弟!

后来铁木真汇集三路大军讨伐敌军,兴高采烈地把自己的妻子夺了回来,可是距离上次离别已经半年多,蒲儿帖被救回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挺着大肚子,这孩子到底是谁的骨肉?

不过铁木真并不介意,他始终坚信他妻子没有爱上同*共枕的敌人,一切皆因自己暂时还不够强大而起,为了补偿妻子,他全心接纳了这个孩子,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视如己出!

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有铁木真这样博大的胸怀,虽说唐诗为了救倩然才落入敌手的,可是她月复中骨肉到底是谁的?

端淑太妃不仅将唐诗在外面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她,而且关于南清世子易子墨的密报也交到了她手中,夏侯夫人看的直皱眉,易子墨生性*,府中妻妾成群,依然喜欢在外寻花问柳!

夏侯夫人虽然先入为主地对唐诗没有什么好印象,可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觉美貌惊人,肌肤莹洁,眼似秋水,眉若春山,翩若惊鸿,翻若游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莫过于此!

这样的姑娘,连女人看了都动心,那个什么*世子看了岂会不动心?绵羊落入*的手中,会有什么后果?夏侯夫人不愿去想!

许嬷嬷迟疑道:“夫人,这事要不要告诉少将军?”

夏侯夫人摇摇头,颓然道:“他岂会不知?可是回府之后从不见他提起,若不是太妃告知于我,都不知道背后还发生了这些事,连倩然也瞒着我,这么大的事,一个个都瞒着我!”

许嬷嬷道:“那夫人有什么打算?”

夏侯夫人面露犹豫之色,“她保护了倩然,我应该感谢她,若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以后对她的态度也会好一些,可是她居然怀孕了,这个孩子若是阿砚的还好,若不是,我如何面对夏侯家的列祖列宗”

许嬷嬷知道夫人的纠结,提议道:“此事要不要和元帅商量一下?”

夏侯夫人摇摇头,“暂时不用,让我先想想!”

虽然天气渐暖,可是这样的夜里,夏侯夫人依然觉得冰冷,神情隐有悲色,“阿砚未必不知道这件事,可他喜欢唐诗,只装作不知道,他的态度可见一斑,也许他心里也会认为这个孩子必定是他的!”

许嬷嬷轻轻颔首,在夏侯府,谁不知道少将军和少夫人鹣鲽情深?少将军为了少夫人,怕是不会去随意揣测!

夜色深浓,夏侯夫人神情凄然,“若她没有怀孕,我就算心中万不甘愿,也只能忍痛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可如今是关系到夏侯家血脉的大事,我想骗自己也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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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夏侯夫人居然破天荒地来了唐诗的寝居,唐诗受*若惊,自从有孕之后,阿砚抽了很多时间来陪她,舅母也派人送来各种各样的婴儿衣饰,连庄姐姐都特意派人送了贵重贺礼,连倩然也对这个未来的小侄儿或是侄女颇为期待,一时间,她的寝居充满浓浓温馨,她本想去回礼,阿砚却以她身子不适为由,将所有宾客挡在门外,嘱咐她一定要多休息!

让唐诗惊喜的是,今日婆婆居然也到来了,唐诗匆忙出来迎接,弯腰俯身的时候却被婆婆制止了,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和,“你有孕在身,就不必多礼了!

这是婆婆第一次对自己和颜悦色,唐诗心中感动,夏侯夫人落座之后,左右看了看,轻声道:”你这里伺候的人太少了,许嬷嬷,去挑几个伶俐的丫头,还有几位嬷嬷,过来伺候少夫人!“

许嬷嬷恭声道:”是!“

唐诗正准备推辞,却被夏侯夫人制止了,”你是阿砚的夫人,这是应该享有的,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不必见外!“

唐诗心中欣然,”是,多谢婆婆!“

夏侯夫人的脸居然没有往日的冷清,反而是一派慈和,”以后和阿砚一样,叫我娘吧!“

娘?唐诗不敢置信,这些连云姨也震惊不已,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唐诗低眉浅笑,”是,娘!“

夏侯夫人走后,雅霜只觉扬眉吐气,夸张道:”还是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争气,如今夫人的态度就全变了!“

唐诗和云姨相视一笑,云姨佯怒道:”你胡说些什么?“

雅霜不好意思挠挠头,”我说的是事实嘛,以前小姐没有怀孕的时候,夫人哪会屈尊降贵来这里啊?“

唐诗脸上浮现幸福的笑意,每一个做母亲的人对自己的孩子都有这样的爱吧,就算娘不喜欢她,可是月复中孩子总归是她的孙子,这份血缘,是怎么也阻隔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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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唐诗的寝居出来,夏侯夫人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脚步也开始沉重,许嬷嬷见状,担忧道:”夫人!“

夏侯夫人神色悲恸,”她对我全无戒心,我实在下不了手!“

许嬷嬷从未见过夫人这样徘徊不定的神色,可是这种事情谁又能肯定呢?

夏侯夫人眼中忽然掠过一抹光亮,手心收紧,眼中一抹期望之光,仿佛在期待什么,”你说,这个孩子会不会刚好就是阿砚的?“

许嬷嬷沉吟片刻,从未见过夫人这样脆弱的时刻,不忍掐断夫人的希望,咬牙道:”那万一不是呢?夫人冒得起这个险吗?“

夏侯夫人神色怅然,”盼了这么多年,总归是有了孙子,不管儿媳是不是我喜欢的,孙子总归是我的,看在阿砚的份上,我也就认了,我还在想,她终究是保护了倩然,我尽管不喜欢她,也得承这份情,我还没到老糊涂的程度,就算她已非清白之身,也怪不得她,我再不甘愿,也只能认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可是老天居然和我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居然送来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许嬷嬷跟在夏侯夫人身边多年,深知她心中的苦楚,”奴婢还是觉得事关夏侯家的血脉,半点开不得玩笑,夫人不可心软啊!“

夏侯夫人看着许嬷嬷的神色,声音颤抖,”真要如此?“

许嬷嬷劝道:”夫人切不可因为一时心软,而导致后患无穷,这孩子要是生下来,万一是少将军的还好,万一不是,而少将军爱少夫人如命,谁能保证他不会将此事遮掩过去?“

许嬷嬷是夏侯砚的乳母,对夏侯砚的性子有些了解,又道:”更何况,少将军至情至性,就算真的知道少夫人*于那个什么世子,也不会怪罪少夫人,反会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少夫人,所以,就算那孩子不是少将军的,只怕少将军也会视如己出,当做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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