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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希脸色变了变,但没有阻止,让厉景呈也看见了,荣浅和霍少弦的那条路就更困难了。

厉景呈欣赏着,嘴里发出啧啧声,“厉害,绝对彪悍。”

荣浅站起身,一把从他手里将照片夺过去,她睨看他眼,“这是别人的**。”

“**,**何必摆在这让你们高谈阔论呢?”

荣浅将桌上的那叠照片全收起来,她看眼莫希,霍少弦毕竟还是她丈夫,荣浅不明白,她难道就这样无动于衷?

厉景呈噙笑,他盯着荣浅的脸,却奇怪得没在她脸上看出伤心欲绝的神情,要知道霍少弦第一次和女人上床……

等等。

厉景呈一把夺过荣浅手里的照片,她怔了下,“你做什么?”

男人仔细看着霍少弦身下的那张脸,黑曜石般的眸子瞬间迸射出奇特亮彩,“这个,不就是霍少弦的第一个女人吗?”

莫希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你们在说什么?”

荣浅朝她看眼,“那时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霍少弦有过个女人,这件事你应该有所耳闻的,那人就是她。”

“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厉景呈接了句话,“巧合的事多了去了。”

莫希万万没想到,随便找来的家教,居然……

她脸色变了又变,伸手指着两人,“你们妇唱夫随的,好热闹,我不信!”

厉景呈听到妇唱夫随四字,很是受用,嘴上却不屑扬声,“哼。”

荣浅再度从他手里拿过照片,“谁要跟他妇唱夫随。”

男人看到这一幕后,多日来积压得郁结散去大半,他意有所指地朝那些照片努下嘴,荣浅看了眼,忙将东西塞进袋子里。

厉景呈转身大步就离开了,荣浅将照片丢回给莫希,“这是你的家事,你又何必摊得这么开,我跟少弦不可能了,你这样算计他,他还能跟你在一起?”

莫希听闻,全身瘫软在椅子上不动。

“昨晚我就想通了,孙佳麟那是害我呢,可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荣浅,我和你计较了那么多年,却没想到便宜得还是别人。”

“你根本不用防我,你和少弦过好了,谁都插足不进去,现在这个局面,我也无话可说,你做得太过了,你是她妻子,让他去跟另一个女人……你怎么受得了?”

荣浅想到以前,她和霍少弦那段纠葛不清的过去,她哭着喊着说你如果放不下,你也去找个人好不好?

有些事,只有发生之后才能体会什么叫极痛。

荣浅看眼莫希,没再逗留,拿着包离开了。

回到公司停车场取车,荣浅坐在驾驶座内,她跟霍少弦总是被人为得越推越远,荣浅是相信缘分这个东西的。

霍少弦的两次,都跟同一个女人,这不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

莫希拿着那些照片回去,两份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橙橙也被暂时送到了霍邦和李芬然那里。

莫希脚步僵硬地过去,霍少弦已经在协议上签好了名。

她看着两份文件,目光茫然。

“签吧,事到如今,我跟你也无话可说。”

莫希捏紧手里的袋子,“昨晚那个女人,真是你第一个女人吗?”

霍少弦目光一凛,“你什么意思?”

“我把那些照片都给荣浅看了,”反正都这样了,莫希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霍少弦目光汹涌,胸膛起伏了几下,莫希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她苦涩地挽起嘴角,拿起边上的笔毫不犹豫签下自己的名字,“荣浅能那么精准地记得她的长相,可想而知几年前的事是她的心病,再加上昨晚的事,你们之间怎么还可能有希望?”

男人拿过桌上的文件,“明天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莫希见他站起身,心有不甘,泪水几乎决堤而出,“霍少弦!”

男人转身,面无表情地盯向她,“我跟荣浅是不可能,你不还送了个可能的人给我吗?”

莫希脸色呈现出灰败,双手捂住脸后痛哭出声。

她当时听信了孙佳麟的话,以为只要拿到照片,到时候一方面可以让荣浅死心,另一方面作为霍少弦出轨的证据,莫希就以橙橙的抚养权作要挟,霍少弦那么爱女儿,八成是不会离婚的。

她根本没有来得及细想,孙佳麟一撺掇,莫希就信以为真会顺利。

现在一想,她多傻?

霍少弦不恨死她才怪,那才真叫一点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莫希是更没脸去争橙橙的抚养权了。

荣浅在办公室翻阅资料,一个内线电话打过来。

接通后说了几句话,荣浅拿着号牌去往藏宝室。

她的秘书跟在她身边,“对方住在星际酒店,这件宝物之前拍卖的时候也来看过,但当时无人竞拍,对方也没有举牌,现在说对它感兴趣,指名道姓要你拿过去,说要是成的话,当场就能交易。”

“我们只负责鉴宝,况且,拍卖行的宝物不该随便带出去交易啊。”

“这是上面指示的,好像那人还是老板的朋友,开后门滴。”

荣浅闻言,点点头。

“这单成的话,分成很好,老板给你加两个点。”

荣浅眉眼笑开,“就冲这两个点,我说什么都要去。”

“不过,对方干嘛指定你啊?我怎么觉得没好事,是不是个色色的糟老头?”

荣浅拿过保险箱,“管他糟老头还是帅哥,在我眼里就是钞票。”

她将东西放在车上,然后驱车赶过去。

星际酒店距离拍卖行很远,开车过去遇上堵车,它倒是离帝景挺近的,荣浅停好车后,拎着保险箱进去。

厉景呈和孙佳麟隔了层玻璃坐在里面,孙佳麟精神抖索,一看就是小人得志,厉景呈摇摇头,“那主意八成是你想出来的吧?”

“我好不容易搞来的药,自己都舍不得。”孙佳麟翘起二郎腿,“不过也够呛,这几天我都躲着希子,怕她找我拼命。”

厉景呈捏着杯耳,“无聊。”

“拉倒吧,你自己没做过似的。”孙佳麟手里的匙子轻碰咖啡杯,“对了,你在南盛市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把公司的重心往吏海移?”

“我把全部的钱都投在了吏海的新公司上,况且那边人脉广,南盛市说到底在经济产业这一块到底不如吏海,我不安于此,过段时间是会回去。”

孙佳麟看他眼,“你野心不小啊。”

厉景呈轻抿下嘴角,“男人么,事业是该摆在第一位。”

“也是,女人这玩意太伤神。”孙佳麟朝他轻举下咖啡杯,“那孩子的事,我不是想瞒你,怪就怪荣浅,跟条毒蛇似的,不过,我今天找你来就是让你看好戏的。”

“什么好戏?”

孙佳麟朝外看眼,正好看到荣浅拎着保险箱进来。

酒店的大厅内坐了一桌的人,荣浅起先没注意,她翻出手机看眼秘书发来的房间号。

厉景呈视线投出去,看到荣浅穿了身正装,浅蓝色的西服,白色的衬衣袖口翻起,显得干练精明。

“嗨,荣浅!”

一阵声音忽然拉住她的脚步,荣浅朝那桌人看去。

其中一人站了起来,穿着橘色的香奈儿新款,头发烫成大卷,手腕和脖子上均戴着同系列的钻饰,一双白色高跟鞋的圈口处也镶着细钻,对方扭着腰身走来,荣浅定睛细看,“是你。”

朱婷婷绘着精致的眼线,掌心托住另一手的肘弯处,“你这幅样子,跟推销保险似的,太搞笑了。”

荣浅目不斜视,“我还有事。”

“我住1801号房。”

荣浅脚步顿住,“就是你。”

朱婷婷手臂朝荣浅肩膀搭去,转身朝那桌人摆摆手,“姐妹们,这是我大学的同学,你们看长得漂亮吗?”

“漂亮,就是穿得破了些。”

厉景呈看眼,哪里破了,不比她们披着钱似的德行好千倍万倍。

朱婷婷带着荣浅往前走,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她吃惊地张大嘴,“你不是跟着厉景呈的吗?他当初把你捧手心上,还把我赶出了学校,那时候你多风光啊?怎么,被玩坏了,你也被赶出来了?”

荣浅面色平静,似乎再侮辱性的语言都撕不开她脸上的那层淡然,“你不是要看宝贝吗?没有兴趣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朱婷婷拦住她的去路,“别啊,我可跟你们老板打过招呼的,拿出来吧,让我姐妹们也看看。”

荣浅伸手将保险箱放到桌上,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个锦盒。

她将盒子打开,是条碧玺项链。

朱婷婷看眼,“这样的,我家里不下数十条。”

“那既然这样,我就带回去了。”

朱婷婷闻言,压住荣浅的手腕,“谁跟你说我不要?再添一条戴着玩玩,反正我不缺钱。”

“就是,婷婷,你家老公那么有钱,还在乎这点?”

朱婷婷手上的钻石戒指足有鸽子蛋那么大,荣浅闻言,将保险箱拿下去,“这条项链当初在拍卖行,竞拍价是八十万……”

“八十万?”朱婷婷冷笑声,“我怎么戴得出去?”

厉景呈他们并不能听到外面的声响,但隐约也能猜出几个意思,男人沉声靠进沙发内,“你找来的?”

“我可不认识,今儿在这听见她们讨论,说要荣浅好看,我就赶紧让你来看戏。”

“你脑子抽风了吧?”

孙佳麟听不懂了,“我脑子怎么就抽风了?”

男人绷紧了嘴角,目光含有危险的光一样射出去,让他来看荣浅被欺负,孙佳麟脑子肯定被驴踩过。

荣浅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话,“你别急,这只是竞拍底价,后来有人出到两百八十万,但也是看过网上的资料,还让我们拿到国外去,这件事就耽搁下了,这说明这项链有极高的升值空间,依着我的专业判断,低于三百万,我是不会给你的。”

荣浅算知道了,朱婷婷买项链是假,羞辱她是真,况且当着一帮狐朋狗友的面,她怎么都不会丢下这个面子。

朱婷婷看眼,旁边的人插话,“抢钱吧,上次拍卖行我们就见过,八十万都没人竞拍,你现在要三百万?”

“藏宝就是这样的,一天一个价,你要觉得不合适,我可以拿回去。”

荣浅弯腰,朱婷婷眼睛都没眨下,“只要我看中的,别说三百万,三千万我都买。”

她手掌落向荣浅的肩膀,另一手拿起项链,“不过作为买家,我想让你示范下佩戴效果,这总不算过分吧?”

荣浅修长的手指将项链接过去,她莞尔,将项链展开挂到脖子上。

朱婷婷没有看她的脖子,却只是盯着她的脸,以前在一个班上,她被荣浅骂过甚至打过,荣浅的娇小姐脾气比她厉害多了,这会再看,这人真是荣浅吗?

“这就是佩戴效果,后面还有可调节的扣环。”

孙佳麟瞅着厉景呈的侧脸,他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帮我们换成幕帘。”

“好。”

服务员拿了遥控器过来,百叶窗一般的幕帘遮住后,封住的玻璃朝两侧打开,外面的说话声传进来,尽管不是很响,但足够能听清楚。

“戴歪了吧,这样的效果可不好。”

荣浅调整下,朱婷婷又挑刺,“手别挡住啊,好歹我花三百万的,你的手值那么多钱吗?”

荣浅很有耐性,厉景呈的视线望去,眼里的人影被分割,他看到荣浅不厌其烦地摆弄项链,朱婷婷朝边上的那些人使着眼色。

厉景呈手指拨了下幕帘,帘子露出一双眼睛的空间。

“唉,你脖子里戴得什么东西,荣浅,你何时品味这么差了?跟狗链似的东西你拴在脖子里做什么?”朱婷婷指着荣浅原本戴得那条道。

这话听着,刺耳无比,厉景呈落在膝盖上的手不由握成拳,荣浅没有恼怒,“这是法国大师比亚拿唯一亲自动手做成的项链,我跟他有缘,才成了独一的佩戴者,不过,我的品位自然不能跟你比,”荣浅将手里的项链展开,“如果出席晚宴,戴这种是最好的,况且你脖子细,适合。”

朱婷婷原本难看的脸色因着荣浅最后的几句话而稍稍缓和。

荣浅将项链放回锦盒内,她早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了,她有坚实靠山的时候,肆意妄为,如今,她懂得最好分寸地保护自己的同时,也给予对方余地,不至于得罪人。

朱婷婷却偏偏看不得荣浅这样,她知道荣家破败了,荣浅又离开了厉景呈,她本来想让荣浅难堪,让她看看自己过得多好,真想把她一脚踩在底下。

“你脖子里那根项链多少钱,我买了。”

荣浅掩起潭底的讶异,“这项链不是拍卖行的东西,我不会卖。”

“不就是钱吗?你出个价。”

荣浅摇头,“这是别人送的,不是钱的问题。”

朱婷婷上前步,“你又找到了新的靠山?”

厉景呈眸子里的凛冽淬换成阴鸷,不用想都能知道,肯定是那个男人给的。

荣浅手指抚向颈间,朱婷婷上前伸出手,“给我看看。”

荣浅忙避闪,朱婷婷手指勾住她的项链,荣浅推掉她的手,“你出手这么阔绰,想必你老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星际酒店住的也都不是平凡人,你这像什么样?”

朱婷婷闻言,朝周围看眼,双手垂了下去。

荣浅摆弄下项链,“东西你还要吗?”

朱婷婷话都说出去了,自然是要得。

她坐了回去,优雅得从手拿包内取出张支票,填了三百万的数字。

荣浅将项链替她放好,朱婷婷拿着支票的手伸出去,荣浅接,对方的手指一松,那支票轻飘飘掉到了地上。

“呦,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孙佳麟看得直摇头,“你说她会不会蹲。”

荣浅瞅着支票上的那个数字,这一幕,多么熟悉。

当初在酒店里,厉景呈不也是让她以那样屈辱的姿势去捡钱吗?

荣浅眼里的景象越渐清晰,她早就没了扭头就走的资格,厉景呈同样回想起那幕,他知道,荣浅会捡的。

她慢慢蹲,伸出手,将支票拿了起来。

朱婷婷难以置信地笑出声,“这一条三百万的项链,你能拿几个钱啊?”

荣浅掸了掸支票,“这是我的工作,钱货两清,希望下次再有合作的机会。”

她面色从容,若换成别人,早就急得面红耳赤了,可是,荣浅没有,就好像是自己的钱掉了,她随手拿起来一样。

朱婷婷取出项链查看,“这扣要怎么解?”

里侧,厉景呈手里的咖啡杯重重放到桌上后起来。

溅出的深褐色液体落到孙佳麟袖扣上,“景呈,你做什么?”

“走,还能做什么?”

“你不会要替她打不平吧?那女人……”望着厉景呈大步出去的背影,孙佳麟耸下肩,这荣浅给他下了什么咒语?

厉景呈穿过咖啡厅出去,必然要经过大厅,朱婷婷还在刁难着,冷不丁抬头看到男人的身影,她惊得忙缩回手,她是真地怕他了,该不会是方才的一幕都被厉景呈看见了?

男人步子逼近,朱婷婷垂着头不说话了。荣浅觉得奇怪,一抬头就看到厉景呈的身影。

他就像是门神似的,往那一站,群魔乱舞的景象全给收住了。

朱婷婷冷汗直冒,难道他和荣浅还有一腿?

厉景呈经过她们桌前,颀长的身形只来得及投下道影子,就闪过去了。

香水味透出迷魅,若隐若现,萦绕在鼻息间营造出勾引的氛围。

朱婷婷直勾勾瞅着男人的背影,荣浅敛起眼里的波澜,她掩不住心里的失落,不由看了眼厉景呈。

“哈哈哈,”朱婷婷毫不掩饰的笑声传到她耳朵里,“看到没,厉景呈压根没正眼瞅你,荣浅,还有人能比你更悲哀吗?”

“你被白睡了吧?要不然,干嘛还出来打工看人脸色?”

男人的脚步顿住,这似乎是个问题。

他忽然扭头朝几人的方向而去,朱婷婷看到他这会分明是冲着这而来,脸色变了变,厉景呈走到桌前,也没说话,手指拨开桌上一层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拿起那张支票转身就离开。

荣浅反应最快,那可是钱啊!

她拿起地上的保险箱跟过去。

厉景呈人长腿长,她小跑着才能跟上,到了外面,厉景呈径自来到车前,打算开车门,荣浅压住他的手,“把支票还我!”

“区区三百万,你怎么弯得下那个腰?”

荣浅目光落向那张支票,想到盛书兰去奢侈品店刷的那些新衣,她想想她脑袋肯定坏了,荣浅一扬眉,“不然怎样?我的前夫家大业大,出手阔绰,可离婚的时候我是净身出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得了多少好处。你说,能有那么小气的人吗?我连衣服都没带走一件。”

厉景呈不知道为什么,就笑出声来了,“你要钱?”

“为什么不要?”荣浅想了想,越发坚定开口,“我好歹跟过他几年,他还把我家公司还弄垮了,就算赔偿也好。”

厉景呈手指朝她指指,“行,我给你!”

他当即拿出支票,签字笔一顿,“你要多少?”

“你能给多少?”

厉景呈枕着车顶,写下几串数字,他对女人向来大方,荣浅凑过去,“再多写几个零。”

等男人写完后,荣浅快速抽出那张支票,她看了眼,面色渐喜,一句话没说扭头就离开。

厉景呈瞅着荣浅离开的身影,她并没马上回去,而是到了马路对面。

男人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荣浅这会无疑是缺钱的,他支票上的数额巨大,她一旦得手后,想做什么都行,从此以后自由自在,天高地阔任她行。

厉景呈薄唇一勾,做了件很卑鄙的事。

立马一个电话就将那支票取消了。

荣浅将那张空头支票塞到包里,她举步向前,朱婷婷的为难并没让她的心情蒙于晦涩,她要是这点都想不开,早死过去一百次了。

这项链原本也就值个八十来万,被她硬是抬价卖出三百万的高价,荣浅看眼身上的衣服,打算进对面的商场顺便添置套新衣。

厉景呈将车开出酒店,看到荣浅在不远处走着,后面有个人同她走得很近。

荣浅完全没有提防,冷不丁手里一空,包被对方给夺走,紧接着脖子疼得厉害,男人竟是拽着她的项链在用力。

荣浅喊了声救命,她双手抓住项链,“包你拿走,放开我。”

对方哪里听得进去,他狠狠拽了几下,荣浅觉得脖子都快断了,厉景呈快速停了车,那项链又粗,接口的地方自然非常牢靠,男人照着荣浅肚子踹了下,她疼得蹲,对方趁机狠狠一扯,项链就被带走了。

只是刚转身还没跑出去两三步,迎面就被厉景呈一拳挥中面门。

男人惨叫声,厉景呈伸手揪住他的领口,朝他月复部狠击几下。

对方被打得直趴下不动,厉景呈报了警,夺过他手里的包和项链。

荣浅忍着痛蹲在地上,两手卡住脖子。

厉景呈朝她走去,他伸出手,“你的东西。”

荣浅苍白着脸看眼,却并不接。

男人瞅着她的脸,被打成这样了,他自然是心疼,厉景呈蹲,“东西要不要了?”

当然要,可荣浅没法伸手。

厉景呈见她不动,“卡着脖子做什么?是不是争抢的时候受伤了?”

他凑上前,荣浅吓得赶紧起身,竟是掉转身就跑,厉景呈也顾不上那个男人了,他跨着大步追过去,“你的包和项链。”

“我,我改天问你拿吧。”

厉景呈立马察觉出不对劲,他伸手拦住荣浅的去路,“把你的手拿开。”

荣浅装作若无其事,“我喉咙难过,你也要管?”

“是,我就管定了,拿开!”

荣浅脸色强装不了镇定,她又急又恼,“厉景呈,你把东西放在这,我不要你管。”

男人伸出一只手,荣浅惊得往后退,眼里的恐慌那么明显,厉景呈干脆将她一把搂到怀里。

荣浅哪是他的对手,厉景呈强行要掰开她的手,荣浅死死卡住脖子不肯松开。

两人的拉锯战,最终还是以荣浅的力气耗尽而告终,厉景呈将她的两手拆开后反绑到身后,这样,也令她颈间的那道疤痕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题外话------

赶脚好多事要被揭开了,哎呦,我又要进入圆谎期鸟~

其实写文,很多伏笔就是作者撒了个弥天大谎,然后一点点圆回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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