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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回到师门

虚栩子带着三大车金银财宝和鸡鸭鱼肉等生活物资,进了东台山。

此山位于河北西北部,与山西的五台山同享盛名。拱卫京畿,阻隔大漠,五峰朝天,山势璀伟。是京城西部最重要的屏障之一。

官道在深山河谷中蜿蜒曲折,山风萧瑟,树木荫森,地势极为险要。

虚栩子骑的是一匹大宛良马,在三驾马车前控辔前行。六名道众护卫并驱赶着三辆大车,跟随在后。驾车的六匹马也都是百里挑一的好马。从北京出来,逢驿站便换马,所以速度极快。

三辆大车上,第一车是金银财宝,第二车是生活物资,第三车装了八名美女。女娃是虚栩子献给师尊的最重要的礼物。闭关多年的巫远川,出关后必定亟需采阴济阳,美女当然投其所好。

已经是第七天午时了,虚栩子终于在一道山涧外停了下来。

山涧在官道旁并不显眼,却通向东台山最高峰后的断魂崖。一条小径隐没在杂草丛中。

金银和物资被搬上了马背,由道士们牵着马前行。女孩们则跟在马队后,蹒跚行走。

虚栩子把大车藏于树林之中后,才走在队伍最后边,消除了一切马踏人行后的痕迹。

长天门尚未回归江湖,他不能不谨慎一些,免得节外生枝。

暮色四合,断魂崖的绝壁终于黑压压地进入人们的眼帘。

虚栩子以指促唇,打了一声响亮的胡哨。

几匹骏马发出了长长的嘶鸣。

绝壁下的黑暗处,一个人影鬼魅般掠出。“大师兄。大师兄。真的是你吗?”

虚栩子。“老二,当然是我!不然还会是谁?”

虚松子喜极大呼。“果真是大师兄,弟子们,掌灯。”

绝壁下,突然闪出数十只灯球火把,把四下照得雪亮。石壁上是几十间洞室,此刻石门大开,室中灯火通明。长天门根基之地,果然气概不凡。

主洞窟前迎出二三十人,分列两个竖队,下跪相迎。“师弟们恭迎大师兄回山。”

虚栩子大步向前,伸手搀扶。“师弟们请起,勿需行此大礼!”

虚松子。“本门一向赖大师兄维持,形同师尊一般,师弟们当然要大礼参拜。”

虚实子。“师傅即将出关,大师兄便已回来,真是双喜临门。”

虚无子。“时也,运也,命也。无量天尊,三清大帝,我长天门出气的时候终于到了!”

他三人都是三绺长髯,一身道装,风度翩翩,道貌岸然,恍若已修至仙风道骨。

虚栩子。“三位师弟,师傅选定出关的日时了吗?”

虚松子。“尚未选定。师兄,不如你亲自到石壁前,与师傅商量吧!”

虚栩子。“老二,把金银入库,物资收存。女孩好好看管,那是师傅出关后要用的。”

虚松子。“师兄放心,老三、老四会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虚栩子笑了笑,拍了拍三个师弟的肩头,向主洞中昂首阔步地走去。

长天门总舵主巫远川昔年被大内侍卫和武林顶尖高手追杀,在东台山绝顶落凤坪激战两天三夜,终于被众人击毙,尸身被踢下绝壁。哪知他跌落在沼泽地中,十数日后竟悠悠复活,靠沼泽中的腐水维持生命。又十数日后,他竟然可以挪动身子了。虽然气机断绝,武功尽失,骨头大都断裂,和行尸走肉没有差别。但他没有灰心丧气,爬到了这个山洞之中,慢慢聚集气机,疗治伤势,终于在十年后恢复了武功。此时,虚栩子四人也找到了巫远川,开始了恢复长天门的重建之路。巫远川自知武功未达巅峰状态,决意闭关三年,秘密修炼第十二层的“长天诀”,如今三年届满,到了他出关的日子了。

虚栩子过了由狮、虎、蟒把守的三道关口,来到一堵石壁前。重重地跪了下去。

洞穴中没有一丝声息,岩壁上嵌着照明的夜明珠,映出了他的跪姿。

他确信师尊巫远川已经知道他来了。他必须默默地等待,不能打扰师傅的清修。

“是老大回来了么?”一个清朗的话音传来。

“是!师傅。孩儿回山来了。”

“回来也好。为师暂时还不能出关,你必须来指导众弟子修炼。”

“师傅,弟子炼成了长天丹,你吃了绝对可以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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