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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今天挑选这人,转角又有某君

“什么事?”我心里正琢磨着给他置装的事,凌汝山的寿辰我是前几日便知的,只是何尝有心情去给他考虑服装的事。

“我只是想问你,这次帮你月兑身的话,你会彻底跟我走吗?”他在床上翻来翻去,这样的状态下说出这样的话,能信吗?

我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管家带着众人正在忙进忙出准备次日的晚宴,大马暖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我的身上,轻轻地吐出几个字,既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只是想这么说:“我不想去香港,而你不可能离开香港。你做不到的事,现在说来没有意义。”

我不是故意跟他抬杠,只是这几日见到啸风,听到他对我与Fino的安排,然而他却又从来不是一个狰狞之人,忽然对这世上真真假假害怕起来。

谢宸从来不是善于琢磨心机的人,便不谈爱,只说那座城,香港也好,多伦多也好,都是不适合我的。

谢振寰听了沉默着,我并没有多少失望,是因为从来就没有期许过有一个倾城之恋为我发生。

然而,这一次,莫非是我想错了?

直到他起身走到窗前,从后面环抱住我的时候,我仍然没觉得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布宜诺斯艾利斯怎么样,你说过很多次这个地方的。”他声音很低,并不像是开玩笑的轻佻。

“什么怎么样?”我并没有反应过来他想说什么,只是自然而然道:“你说度假么?何必跑去南美,况且你哪有那个时间,你想玩普吉岛或者清迈便好,直航几个钟头就到。”

他都没有回答,只是已经开始轻轻地吻起来,不是噬咬,并没有欲念的意味在里头,我心下一动,犹豫了一刻还是说道:“还是定居?”

谢振寰依然没有回答,只是在那一刻似乎抱着我的力道猛然加大。心下顿时一片澄明,不管怎样,我就当成是他的承诺,人有时候的暧昧态度,不就是要让自己高兴么?

人生已经有太多的悲苦,有太多的人离你而去,有太多的人因为你的悲伤而欢喜,有太多的人没心情去哄你,所以倘若自己再不哄哄自己,这漫长的几十年,可要怎么活下去。

都是曾经沧海过的人,所以不再会轻易地给出做不到的承诺,然而正是这种坦诚,才能将这样危险而脆弱的关系维持下去。

窗台前头一次长时间而缠绵的拥吻,好像只为了对方的温暖,让自己在这个世上并不那么落寞——直到门被咚咚地敲着。

谢振寰大约难得有这样宁和的心情去kiss,几乎要苦笑道:“我和你做个什么都必要被断,吃饭、kiss、做——”

他说话从来不知道害羞,慌得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道:“不-许-讲-话!”一面把他拖到墙边笔直地站好,一面开了门。

凌汝山身后是景叔带着一大群佣人,倒像是准备来参观这个房间一样,他饶是六十八岁的人,仍是器宇轩昂保养得极好,略略带了些灰白的头发整齐光溜地梳到一边,看着不过像是将将五十岁的样子,这一点从他仍然光洁的颈上就可以看出来——真正的有钱人,便不会只注重脸,而忽略颈子。

他对我一副不屑的样子,大约正要说什么,忽然看到里面站着的谢振寰,脸上容色一转,嘲讽意味甚浓地笑道:“寰少也在。”便转身对景叔斥道:“你怎么安排的?寰少是什么身份,你竟让他们姐弟挤在一起,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景叔是个忠厚刻板的人,连连点头道:“老爷教训的是,我这边去安排。”倘若他心思坏一点,岂能听不出凌汝山话里头的故事,只怕是我,都会恶毒地笑着说,是,自然是笑话。

因为这笑话,指的不是我们挤在一个房间,凌家招待不周,而是这姐弟乱.伦的绯闻。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佣人都像景叔那样木讷,已经明白过来人目光都投向谢振寰,他分明是理亏的,却也不怯,走过来像每一个正常的商务交往一样客套道:“哪里哪里,听凭凌叔安排就是。”

凌汝山的眼睛和啸风一样,黑白分明,倘若不是因为年老而略有浑浊,便也是黑水晶一般深邃。这双眼睛中射出极锐利的目光,射向我也射向谢振寰,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嘴上说道:“明日是我的寿宴,令尊不能前来真是遗憾,不过Carly是我的准儿媳,又有寰少压阵,想来我的面子还是很足的。”

丢下这句话,凌汝山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一关上门谢振寰就很轻松地指挥我道:“去放水,我要洗个澡。”

我白了他一眼,“你急什么,一会去你自己房间洗。”

他吐吐舌头,像个顽劣的孩子,上来拉着我的手臂摇道:“我要在这洗,我要你伺候我。”

这话他算是没说错,他从小到大何尝不是被人伺候大的,而我,却是伺候我mum一路长大的,服侍起人自然得心应手,细致周到,是以凌啸风喜欢我服侍,谢振寰也喜欢我服侍。

呵,这算是我该高兴的一个长处吗?

谢振寰洗澡的时候执意不要关门,说是不然哗哗的水声一响,就听不见说话声。不知他有何重要的话连洗澡

的时候都要见缝插针,只听到模模糊糊的声音道:“你觉得明晚会发生什么?”

我立在外面,也在想明晚的事,届时东南亚名流会来不少,会怎么介绍我呢?这样的场合对我的介绍几乎就是定性的,只怕IMT那边要在这之前行动才好。一想至此,又有些失望,闷声答道:“我觉得会有麻烦。”

纵然在水花的掩盖下,谢振寰的声音还是不屑道:“你未免太小瞧我华越的实力了,我自有分寸。”

他虽然自信,我仍然有种莫名的不好预感——也许是凌汝山方才的眼神,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我摇摇头道:“明日你还是不要去好了,我不想你惹上什么。”

如果那时候我能坚持一番不叫他去参加这个寿宴,也许情况就不会那么糟,然而便是世事难料,那样的惊心动魄倘若命中有,躲也躲不过,只不过我是遇到了最凶险的一种。

次日晚上,我并没有盛装出席——不得不说,啸风还是非常了解我的,他的品位正好衬出我冷艳的气质,一袭黑色露单肩的简约黑裙,沿着胸口的镂空处全部缀以碎钻,却又不显山不露水,并不显得奢靡华丽而落了俗套,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中反而出挑。

果然从寿宴一开始,就有种种不顺利,为一整晚的惊心动魄拉开了序幕。

先是直到八点半我还没有在宴厅中找到谢振寰——他自然不可能同我一起来,我和凌家的人一起出席,只要IMT的人还没有与凌家达成一个合适的协议,我就确确实实是与啸风有婚约,必须听从他的安排。

可是八点半到了,我还没有看到他,须知寿宴是八点便开始的,他作为谢家的代表,怎么会缺席?

凌啸风忙着各处应酬,这样的场合是我最不适应的,正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吃点东西,一个男人突然冒出来,皮囊长得还不赖,只是眼袋青重,一看便知是声色之中掏空了身体的人,他说着带利物浦腔的英文对我道:“一起喝一杯,美女?”

我瞥了他一眼,这人实在无眼色,不想与他多纠缠,只礼貌道:“谢谢,不过我不能喝酒,失陪。”

这样的男人大约是风月场的老手,怎肯罢休,当下也不纠缠,只是好似手一个不稳,一杯酒倒有半杯泼在我身上,我还没有惊叫,他赶忙边帮我擦边道:“sorry,实在抱歉,这样好的衣物弄脏太可惜,不如我定制一条送还与你?”

我自然是推拒不必的,这人又执意要如此,一个劲要我的联系方式,说是好方便送给我,正在纠缠之际,凌啸风突然拨开人群出现,得体而不容置疑地对那个男人道:“很高兴看到你们相处地这样融洽,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妻,香港谢氏长女Carly,这位是——”还未说完,那个男人大约知道凌啸风的意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原来是凌生的未婚妻,幸会。”

眼见这个男人消失在人群中又去别的女人那寻找机会,啸风轻轻揽着我在我耳边道:“你知道谁来了吗,看那边——”

颍川之言:布宜诺斯艾利斯,结局中也会出现这个地方。

十分推荐去的一个地方,清甜的女乃香,慵懒的牛羊,南半球妩媚妖娆的日光,开一个属于自己的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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