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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坚定不移,敢与你一起众叛亲离5

“心怡,你不要逼我。”我对不起很多人,但是这一刻,我更不能再欺骗他们。

情势一触即发,陈亭午察言观色,赶忙上前来拉着心怡轻声道:“心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人来人往的,要是有人别有用心地拍下来明天见了报就不好了。”他是一个从头到尾知道整件事的事,从第一次的荒唐他就知道,他同时也是一种对华越忠心耿耿的人,维持现在的秩序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

心怡一把甩开他的手,冷笑道:“华越的总裁,谢氏的公子和大小姐可以做出这样的事,难道不是全港老少茶余饭后的最好谈资,传媒还有工夫拍我?况且,这是我和谢宸之间的事,谁也不要管!”

说着心怡紧紧盯着我,厉声道:“谢宸,我今天就要你说清楚,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江心怡到底是哪里对不住你,对不住谢振寰,对不住整个华越?”

她步步紧逼,句句有理。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如何回答,我说是爱情,有人相信么?所有人不过等着一个他们想不到的理由。

只可惜,我可编不出来,我不是作家,没有那样好的想象力。

可我同样不愿违心地欺骗她,于是正准备一言不发等着心怡再打我几耳光出气或者听着华越所有有良知的人上前来谴责我的时候。

“有完没完?”

一声断喝,冷静沉着,穿透力和震慑力极强,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大约都把目光投向来人,是谢振寰。

他断了两根肋骨,今天才刚刚出院,一步一步走过来有些艰难,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场。“心怡,”他抓住她指着我的手腕,“这像你做的事吗?这是素来行事稳重大方的江心怡做的事吗?身为华越高管,在会所里如此不冷静,别失了身份!”

这话极严厉,连我都身子一抖,有些胆怯地看着他。

更别说心怡,如何受得了这样的话,何况,她从头到尾是个受害者。“你在说我吗?你为了她这样说我吗?”心怡怒极反笑,摇摇头自嘲一番,指着我问谢振寰道:“振寰,你疯了吗?你平常的冷静上哪去了?你一直都很维护我的,你一直很知道谁是最适合站在你身边的女人,谁是最爱你的女人!为什么你现在脑子不清醒了?”说着心怡更一把拉住他,也不顾他肋骨的伤势,逼问道:“我知道谢宸有她的好,我到现在也不说她不好,可是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们是被世人所不齿的乱.伦!她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险,置所有人于不顾?”

“心怡,你冷静一些!”谢振寰大概牵动了肋骨的伤势,疼得额头上青筋直跳,饶是这样他还是一把揽住江心怡拉着她往一间包厢里头去。我不由自主地也要跟着去,陈亭午在后头扯住我,似乎声气不太好,“你就别再进去添乱了!”

我没有答话,坚定地甩开他的手,跟在他们两人后面推门而入。

谢振寰见我也一同进来了微微有些惊讶,他现在的伤势动一下都困难,只能责备地瞥了我一眼,想要说什么,究竟看了看心怡的脸色没有说出来。

我轻轻地关上门,最先开口对心怡道:“心怡,我很抱歉,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会不屑,所以如果你还会原谅振寰,还肯结这个婚,我会走,去一个你们永远看不到我的地方。”

谢振寰不防着我说出这样的话,又来不及阻止我,立时喝道:“谢宸,你胡说什么?”

我不理他,接着向心怡道:“如果你不肯原谅他,你现在可以打我骂我,甚至砍我一刀来发泄愤怒,然后,我相信不论你走到哪里,都一定不会不幸福。”

隔了让人窒息的半晌,心怡才开口道:“谢宸,我可以认输,但是我想知道我输在你手里,到底是输了什么?凭你——悄无声息地是怎么做到的?”

说罢不等我说话,她苦笑着转向谢振寰道:“振寰,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我只是求个明白话,你们是认真的吗?我被蒙在鼓里多久?”

谢振寰看了我一眼,艰难地深吸了一口气,平缓道:“是,我们是认真的。我说跟你结婚的时候,也是真心的,因为我不可能跟她结婚。”

这最后一句话太残忍,连带我心中都悲痛难当,我见不得世间的生离死别分分合合,见不得感情的灰飞烟灭。心怡再强大再有手腕也是女人,我一个旁观者尚且受不了,她如何承受得住,只艰涩笑道:“好,我知道了。振寰,你说话从来不知修饰,直白得残忍。我情愿你刚才骗我,也不想听到真话。”

我和谢振寰都沉默着,停了一会,还是她自己又开口道:“你们两个一开始瞒得真好,别说旁人,就连我也觉得你们是真心不和,争得头破血流。”说着她眼中泪光一闪,望向谢振寰苦笑道:“谁知你竟是想用这种方式保护她。”

继而又指着我笑,只是这时她的手指的力道俨然已是强弩之末,那笑近乎于颤抖,“谢宸啊,我是真没想到,为什么会是你呢?我从第一眼就知道你很强,跟我是一路人,你为什么非要抢走振寰呢?不然我们可以当一辈子的朋友,香港的钻石王老五多得是,你在他身边是有名分还是有天长地久?”

我心里猛地崩坍着,这是一个我不愿去想而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不由自主地望向谢振寰,

脑子里是每一次激烈地纠缠,是他说如果就这么纠缠一辈子,不也是一种结果吗,是他熟睡后纯真的面容,我闭上眼,咬咬牙说出一句也许我自己都不知是否真心的话:“因为我爱上他了。”

瞬间,一道热烈,一道绝望的目光同时射向我,身体像是被火球和冰箭一起洞穿一样,难受得我垂下头。

“谢宸!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爱他?天大的笑话!”心怡大约这一生都没有如此失态过,突然冲到我面前几乎要抓住我的肩膀直晃,“你们两个人都没资格说爱!神经病!”她愤愤地扫视了我们一眼,大约觉得不可理喻,转身摔门出去。

我愣在原地浑身冰凉,后怕极了,不知道自己怎么魔怔一样说出那样的话来,其实心怡是一个多么豁达聪明的女人,倘若没有我刚才那一句话,怎么可能叫她那样失态。

谢振寰却一步步艰难地走上前来,轻轻地搂着我的腰,贴在我耳畔细细吻着又惊又喜道:“真的么?我没听清,再说一次好吗?”

我何尝有心情再去说一次那样的话,如果可以回到刚才,我也是断不会说的。况且他亲吻的正是我被心怡打了一巴掌的右脸,触碰之下火烧火燎地疼,我却不敢推开他,他肋骨的伤势简直就像是护身符一般,可以由着他为所欲为。

我不预备告诉谢振寰我被打的事,心怡打得合情合理,我何必去再生枝节呢?只是怕会肿起来便瞒不住了。

谢振寰从来不会注意到细节,此刻只腻在我脖颈间赖道:“你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次好不好?”

我小心地移开身体,把话题岔开:“我何尝说什么,不是一直都是你和心怡在说吗?”

他就是抓着我不放,把整个重量都搁在我的肩上,像一个偷吃到甜食的孩子一样喳喳眼睛道:“明明说了,还不承认,你别想赖,反正我是听见了。”

我一面把他扶好一面催促道:“你先出去吧,他们都在外头,我们一直在里面不像话。”

听得他哈哈大笑,没片刻牵动了胸前的伤口又不再敢笑:“你怕他们想歪?你以为他们会想我们现在在里面干什么?”他突然不顾伤势一把捞过我,饶是我一惊之下控制着力道还是重重地撞在了他的胸口,直疼得他眉头直蹙,咬着牙一字一句对我说:“他们要是议论就议论,我不怕,你也不用怕,议论得好极了,起码让人知道我谢振寰不是自作多情。你要知道,这种惊世骇俗的事,一个人做起来怕是没有那么多勇气!”大约是这番话他胸中激荡,用的气力太过,说完竟蓦地松开我跌在沙发上。

仿佛一股温热突然地离开,我想拉住他却没来得及。本想温言说些什么,出口地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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