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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情敌,是谁一念成魔

即使谢宸再善于掩饰,听了这样的故事心也免不了一阵阵抽紧。

空缺了五年,像他那样的男人身边怎么会缺少妩媚缺少温柔呢?

只不曾想,这五年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即使眼前这个娇艳的女子,现在是一个失败者和挑衅者的身份坐在我面前,她也完完全全地拥有过他那么一瞬间的真心不是吗?

那,啸风,对我又有多少真心呢?

我下意识地模了一下肚子,里面有他的孩子,可是他还是会说:孩子是谁的?

突然觉得,啸风这个人,是否眼前的Fino更了解他更爱他。

好像从那天开始,他就没有再说过爱我,我记忆里更多地是他要我爱他,是他说:Carly,你不能离开我。

而我和他,只是互相依赖,谁也不能离开谁。

好在,谢宸早已不是那个为了喜欢的男孩子多看了别人两眼而心神沮丧的女孩,也许从来就不被允许是。

所以,我比Fino更早地镇定下来,看看时间已经不多,而火候却差不多了,是时候说出来了。

直截了当。“Fino,如果我要离开多伦多,你可以帮我吗?”这个念头从那天晚上开始就十分坚定,只是不被允许出门的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也没有可以托付的人。而从Fino?Zhou买通凌家佣人开始,我就开始盘算着借她之手离开多伦多。

不出所料,Fino像是被惊吓一般,握着调咖啡的小勺的手停在空中,“你要去哪里?”

我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总之我要走。”

她眼中已经有了掩不住的喜色,只是半信半疑道:“Adam知道吗?你为什么要跟我说。”

我理了一番思绪,平缓而流利地说:“我时间不多,每天只能出来两个小时。”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一下,她眼中果然流露出一丝复杂,却没有说话,

我又接着道:“我跟你说,是因为你刚才看到了,你想战胜我,这很难,不如你帮助我,这样我一走,你就没有敌人,岂不两全其美?”

Fino没有立刻答应或者不答应,只是深深地看着我。我知道,对于任何一个聪明的有备而来准备大战一场的女人来说,突然发现她的敌人不战而退,这幸福来得太快叫她怎么不警惕?

这个时候我最好把时间留给她,于是站起身来微笑道:“Fino,那我就先回去了,反正你是有办法联系到我的。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会告诉你我需要什么。”

不必过多的解释,她要的只是一个结果,那就是我的离开。

过后的三天,其实我心急如焚,不知Fino会怎样。眼看月复中的孩子越来越大,我不知道这么拖下去把他生下来会怎样。现在对于待在啸风身边,对于他近乎疯狂的宠溺,我是觉得既不配又害怕。

此时已经是暮春,北美的天开始长了。于是每天公司的事处理完后啸风便会早早回来,拉着我的手出去散步,他常说这样会对我身体有好处——他从来不说孩子,即使是他的孩子,好像这个孩子从来不存在过,比如他每晚从不节制。

这日早上,啸风刚走,我便接到Fino的电话:“Carly,我想好了,虽然Adam知道后一定会很难过。但是我还是觉得我不能没有他。我觉得有我陪在他身边,他难过一阵就会好的。”

“所以,我决定帮你离开。”

本该如释重负的,却为何心凉得厉害。

***************

不得不承认,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有钱起码可以帮你做成九千九百件事。

Fino很快便按照我的要求准备了护照,一张一年内随时起飞,去任何地方的西南航空的头等舱机票,当然还有50万美金——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能保证你永远不回来吗?”Fino一边把所有的物件交给我,一边紧张道。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所谓走根本就是情非得已。

“走吧,你回不回来我都不怕。”Fino不等我回答,又自信笑道,一如我们初见之时的灿烂。

其实如果不是这天晚上发生的事,也许护照和机票都会被撕烂,我仍然会在他身边依赖一世。

我白天又呕了好几次早早地便已睡下,也不知是几点,只感觉身上一凉,便有人重重地压上来,还没来得及睁眼,身子的隐秘处便被洞穿。

那突如其来的充胀和羞耻,我不由自主地轻轻推了他一把,呻.吟道:“啸风,你别这样……”

难道这不正常么?情侣间最私密的时候这般的娇嗔不正常么?从前在伦敦的奥本利路上,有过多少次?更别说我已怀孕两月,半夜被他这样弄醒。

谁知他动作顿时一滞,冷冷道:“你是不想做还是不想我对你这么做?”

两人背对着背一夜,谁也不理谁。

我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如今已经成了执念,唯有我离开,将Carly埋入记忆中的岁月长长,才是放过了我们的爱。

次日一早,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吻过我后再去公司,天还没

有全亮他便跳下床去公司了——想来是跟我一样一夜未睡好。

也好,最后一夜,还是不要太缠绵悱恻,这样比较容易相忘于江湖。

我匆匆收拾了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谢宸始终,孑然一身。

柳妈见啸风起了大早,这会我又要出门,不免诧异:“谢小姐,这么一早是要去哪里?”

我看了看手里拎着的箱子,自然地说到:“去梅姨那边一趟,这些东西原是没用的,便给我mum带回大马,你们就不用跟我去了,梅姨也不喜别人过去。”

柳妈倒没说什么,只是忧心忡忡地点点头。

我出了凌宅,远远地回望着那栋掩映在绿树当中的独立屋,在里面的甜蜜与噩梦在眼前不断交织……

一时晕晕乎乎,觉得前路茫茫,不知几时拦下的计程车便直奔机场。

站在航班显示牌前,跳跃着从多伦多出发前往世界各地的航班,一个小时之内可以登机的只有澳大利亚墨尔本、中国北京、香港、阿联酋首都阿布扎比还有巴黎,没有我想去的地方。

然而我并不想多停留一刻钟,随即决定从巴黎转机伯明翰,那是离我美好记忆中的Kenilworth小镇最近的大城市,宁静、清明,还有我们一起去过的中餐馆。

主意一定,倘若还犹犹豫豫,那便是惺惺作态。

“你好,这是我的护照,巴黎转伯明翰。”check-in的地方接待我的是一个黑人女孩,她接过我的护照后仔细地看了几遍,又打量了我一番,我心中顿时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用流利英语对我笑道:“抱歉,谢小姐,你不能走。”

“为什么不能走?”我立时心里一慌,厉声质问:“马上就停止登机了,延误了我的行程你能负责吗?”

她抱歉地耸耸肩,拿起对讲机用法语不知讲了些什么,边说边看着我。

**************

仿佛周围的时空静止,紧紧拎着行李箱一动也动不了,只是看着她表情丰富地讲些什么,一面还不停打量我。

心,一寸一寸地下沉——莫名地惊慌,我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周天福珠宝在全球都有很大影响力,北美更是他们的老巢,Fino帮我准备的护照和机票不可能出什么事。

黑人女孩的电话一打完,便微笑着对我道:“谢小姐,你家人马上会来接你,我的同事现在带你去贵宾休息室稍作休息。”

我有家人么?

机械地跟着人在走,箱子也不知何时到了机场vip客服手中。

从登机口到贵宾厅的路并不很长,我却走得很慢很慢,好像要把某种希望某种心情走到了尽头。

远远地就看到凌啸风带了好几个凌宅的保镖站在贵宾厅的门口,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我从不知道他一向温润的脸和眼神几时可以阴沉到这个地步,也不知他的手可以用这样大的力钳住我,好像生生要折断我的腕骨。

即使手腕上疼得钻心,我仍然想弄清楚为何啸风会在我离家不过两三个小时的时候就能知道我要登机离境,还能这么快赶来?

啸风拉着我直往泊车的地方去,我眼看着凌宅的保镖十分默契地留下来应酬方才帮忙的机场的官员,与我们拉开距离,悄悄打量身边这个从17岁就相识的俊朗男人,这个无限给予我温暖的人,这个我一直想去依赖的人,第一次对这样的他有些害怕。

我本来身孕已有两个月余,反应一直很重,此番又惊又吓,纵然谢宸此身没什么受不了,月复中的胎儿却不是我一样的钢铁身躯,上了他的车后不久便呕了十多次,到最后苦胆都要呕出,歪在靠背上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我是饿醒的,一睁眼便是驼色的土耳其织毯——这是我和啸风的卧室。柳妈正把热好的小米粥并着几道清淡爽口的菜端过来,见我醒来忙笑道:“少女乃醒了,正想叫起你吃些东西呢,从少爷带你回来到这会都晚上9点一刻了,好多个时辰没吃东西了。”

她这一声谢小姐到少女乃的转换,惊得我差点坐起,啸风这是想做什么?他也疯了么?

颍川之言:我爱你,但就此作别,比与你无关还要叫人肝肠寸断。因为与你无关,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我可以带着幻想离开。

但就此作别,是你也知道我爱你,你还是放我走。

早知你,爱不起,怨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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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用流利英语对我笑道:“抱歉,谢小姐,你不能走。”

“为什么不能走?”我立时心里一慌,她抱歉地耸耸肩道:“因为你还没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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