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环——冷香暗渡
小雨一时诗兴大发,吟诵道:雨如轻纱幻如丝,朦朦胧胧醉少年。雾本轻薄情似海,真真实实误少女。青草冒冒失失地撑起了伞,不甘于让小雨抢了镜头,立马从打盹中恢复了神。跨上木马,可爱的小肥脸亮起了厉色,大呼道:怪中怪雨醉了少年,误了云雾误了少女。污了老子不说,还污了老子的家!
多么温馨的一画呀,小雨因为生气而不紧不慢地浇灌着青草,而青草因为不服而亮起了纯洁而可爱的小眼睛,虽然在小雨威逼下不怎么明显。但至少它已经证明自己的存在与可爱。在这样的画面下,世人都应该开心地观看这一幕的,不想却有一个人正在气头。
上宫博脸色很苍白。莫若男这一出戏打乱了自己的全盘计划,这该死的!是自己疏忽了,这女人一直处在高级的台阶,应该是自己最专心对待的对手。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呀。我们要先打程进军的老部还是红英会呀?”他旁边的扎特打断他的思路。扎特已经等这老大的决断很久了,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头,这小男人一直在考虑中,这那行呀。死得是自己不是他,挨打挨砍可轮不他。他当然可以考虑了!
上宫博也不理会扎特,想了老久,在后者无法再等下去的前提下,才恢复了原来的悠闲。不过不回答扎特的问题,反而问起了他。“你说,出来混为了什么?气还是财。”
扎特翻了翻白眼。“当然是财了。”这不是废话吗,出来混当然是为财了,不然老子磨刀你认为是为了什么,打架砍人?老子才没那么不开化呢。显然扎特很不爽,也对上宫博很不客气。
不过上宫博也不生气,这种老粗人不应该为他生气。“那你说说,若是为了一时财富而拼上性命值不值?”
晕!这大哥到底想说什么?“当然不值。”扎特想也没想便回答道。
上宫博悠闲地轻呡了一口茶,沉醉地闭上了眼睛。丝丝的凉意能让他更好地冷静与从容。冷静是处理问题的前提,从容是智者应该有的表情。他是智者,所以他一定要找到这种表情,并且享有!
“你又怎么了?你得赶紧下决断呀!我不能等他们打过来再还手吧?”扎特等不得了,他是个直性情的汉子,所以他不会去找什么智者的心态,当然!他也找不着。
上宫博依旧很清闲。看了看扎特,道。“你对陈家有什么看法?”其实这也不用问,因为后者回答的一定和他所想不符,而且还没有准确性。不符的答案找出来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答案,可是没有准确性的答案呢?以上宫博的为人不应该问他,只怕他是另有妙机了。
有些事不可避免,它永远也在走自己的轨道。扎特就是在走他自己的轨道。冷冷一笑。“能有什么好人,一定都是阴险小人啦。”说罢还有意无意地看了上宫博一眼,意思很明显,示意尔与诸君如一营!
这种小装装表情不入上宫博的法眼。微微一笑。道。“和我比呢?”
“你要我说实话?”
“当然!”
“你!”
对于这个答案,上宫博不以为然,不过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内心世界。“不!除了陈胖子以外,所有人都比我狡猾得多。比如他那儿子就比我阴险多了。”
“就他吗?”
“怎么?你不信?”
扎特当然不信,当也得表表一相信嘛。“你说什么一定就是什么!”停了停,他可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他目前只关心自己的生死。“不过,你还是先说说我们要怎么应对程老鬼的旧部吧!”
扎特很急。可是上宫博可不急。他很清闲!“我一直看错一个人。”声音很缓,仿佛是和自己说话一般。
扎特象征性地问了问。“谁?”
上宫博没有很快地回答,自顾自地品了一口茶才说。“陈洋!”这一切的局都是由他点墨而使莫若男强大了起来,以使威胁到了自己的计划。
上宫博没有理会貌似很懂的扎特,自顾自地说道。“他一直很强大,可我却一直未发现。这种能用纯自然外表装饰的对手才最可怕。”
这是你的事,不关老子的事,老子现在只想听你一个决断,以及一个阴谋。“哦,那简单呀。找个人干掉他就得了嘛。”
他只是敷衍型号地回答。可是上宫博这次却盯住了他。问。“那你说说,我应该叫谁去呢?”
我?扎特不相信自己能一言点中此人的心意,他有自知之明,花花肠肠他可不是上宫博的对手,更不可能是对手。不过他也他自己的想法,在他的世界里。对付这种花肠子的人其实很简单,暴力!一旦发现他将矛头指向了自己,无须多言,一刀解决!干脆利落!
笨人用笨法,不可否认这正是决事的命脉!不过他想过没有?一个真正的智者不可能让你知道他的野心!下一套他都要考虑千万种可能的人,你说……他会让你感觉他的存在会对你产生威胁吗?不会!真正的智者!可以让你输得心心服口服,心甘情愿!
显然,上宫博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下令道。“越南帮全体成员退出洛门!”
什么?扎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他想问的时候。
上宫博已经给出了说明。“目前的局势,我们动了谁都得死。”
扎特不以为然。“江湖上的事都一个样,‘富贵险中求’。不可能有不流血也能得到的财富。这就是江湖!谁的拳头硬谁才是王者!”
哟!这呆瓜也能理解这一真理?看来‘做什么精什么’这一句话是对的,至少连着扎特也混懂中国的兵法了。这倒是出上宫博的意料了。
“你知道就好!”这话没必要,但余下的话却是很有必要了。“那么我问问你。能得平安的财富,你还要去在意险中的财富吗?”
“那得看这财富的多少了!”扎特也不傻,他也自己的一套混法!这种事商业界的才子是不会知道的。就好比是刚刚的那一句话。那一句只要是混黑道的混子都知道,这道理的真实性你无须怀疑。流血流出来的真理是最有力的,同时了也是最坚固的!
对于扎特的回答,上宫博没有一丝的表情,当然,像他这种人,就算有表情也不会显露在人前。这种人一年四季都要活在伪装的背影下,同时也很孤独!他们没有一个可以诉说的朋友,一直将自己的心意藏在善良的外皮之下。
不过……只要是智者都应该学会享受寂寞不是吗?“我让你们退出洛门就是为了保住平安中的富贵。动了其中一个帮会,我们就会失了原来有的有利环境,比如说。我们帮会强大了,我们出货的条件就会有所阻碍。强大的帮会一定会引起政府的注意,余下的事不用说你也知道。很多无法预料的麻烦!”停了停又道。“我们只求财,这种没意义的时间不应该让我浪费。”当然!求此间之财还有死亡的结果!不过这事没必要说,因为扎特不会在乎,因为他不怕死!就怕穷得要死!
扎特明白上宫博话中的意思。不过他没有耐心,所以他要上宫博给自己一个时间。“要避多久?”
上宫博没有正面回答他。不但不回答,还反而问起扎特。“你说,做掉一个陈洋要多久的时间呢?”
“明白,不出三天,我一定干了那小子。”这是为自己,也是为了上宫博,至于上宫博为何要做掉陈洋他就不清楚了,当然!他也不想清楚。这种花花绿绿的事情跟他要赚的钱可没有关系。那他为什么要帮上宫博呢?无他!没有上宫博的专心帮肋,他的毒品就流不出去。这就是智慧与暴力之间的不同!再强的力量也斗不过国家的大炮!
对于扎特的保证,上宫博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口气有些冷。“别那么自信!收拾一个强大的帮会容易,收拾一个狡猾豺狼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扎特狂傲地大笑一声。在后者还没有讨厌他的疯癫之前。他就说出了自己的办法。“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清楚!陈洋那小子一直躲着不知踪影。不过你放心,阴谋在暴力面前不会有什么作用。我可以用兄弟的生死去破这阴谋的网子!”这话放狠话的水分最多,不过他不是要上宫博相信自己能很好地办成这件事。而是在警告!警告上宫博别对自己的存在动脑筋。
想想看!今天他可以为了阴谋把绊脚的东西丢开,那以后为了自己的利益能不消灭这颗绊脚石。而越南帮就是上宫博脚下绊脚石。虽然发生这种事的日子很早。但扎特就是想达到震山惊虎的效果。
如果你是一方之王,拥有足够打虎的军队,那你就可以这样做。可若是不呢?那你就应该安静地等待时机,在那只老虎最脆弱的时候再打击。扎特不是一方之王,但他就是要充当一下王。这能说明什么呢?扎特很呆!地道一个二百五!有勇气也不应该放在这种事上!
上宫博不说话。表情一直未变。这种只会咬人却不聪明的狼自己可以牵着它走过全球,所以他不会在意这头狼有多凶狠,对于上宫博来说。整个洛门一直只有一头狼——啸月狼,张明!他有勇有谋,他才是可以血洒沙场,安治狼群的狼王!
只是,一次意外让他成了被遗忘的狼王。有牙没有战心的狼不可能回到丛林,所以他一直想办法将这头狼逼回丛林,以好让自己这个训兽师更好地利用,以得更多的利益。
可笑!这头狼一直是只有感情的狼,它没有野心,所以他无能为力,因为自己没有办法找到它软肋!惜才之心,只要是有王者心态的智者都应该有,所以上宫博也有。“这话若是换个主角来说,我相信!可是你……”
这话很果骨,这是上宫博第一次在扎特表露真性情。所以话很难听。如果扎特是聪明人,他就应该感到高兴。因为他已经有机会找到其人那朦朦胧胧的软肋。可是他不是,所以他很生气。不过他却不敢对上宫博发,他没有必要和一个没仇没恨的财神爷对着干,这样没有好处。“哪你要我怎么办?打进洛道?还是平阳区?”
上宫博没有过多的表示。茶饮完了,自己也就应该走人了。缓缓地下令。“我让你乖乖的在云南呆着,没我命令,别回来!陈洋一定要做掉,但动刀的人不是你。你要去云南管住你的人,不给我惹事。”
“什么时候动身?”
“今天,回去收拾应该用的东西,我会为你们安排住宿问题。不应该拿的别拿,找个地方放着。”上宫博下达命令也很悠闲,仿佛没有什么可以让其紧张一下或是动一下情似的。
扎特最讨厌上宫博这一点。“没问题!”
上宫博起身走了,可是走到门前他又下了一个令。“还有一点问题。别开着你那烂车!”
晕!老子的车不是烂车!是宝马!宝马!当然!这些话扎特不敢说出口。只是诚服性地点头称是!
上宫博听到了肯定,才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