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云芷心中不好受的大概就是为医者明明有更好的法子却不能用,只能眼睁睁看着病人走歪路的那种遗憾。♀
“云芷是个好大夫,云芷总有让人信任的能力,只要云芷在,没有治不好的病。”云清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云芷才对,只能拼命的想,最后想起了云芷曾经说过的话:“你不是说过,说为医者,医人不算什么,医心才好,云芷便能医心。”
云芷笑:“古之善为医者,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
罢了,想再多也无用,她还得赶去定安王府呢。
“姐姐,云芷要回太医院了,过阵子再回来看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就让环儿去太医院找我,太医院不在宫里,只要打点好,比医署要好进的多。”云芷说完便背起青囊与药箱往外走,云清将她送到了门外,又塞了些银子给她。
“不用的,在太医院根本花费不了多少银子,若是有需要我会回来取的。”
云清却不这般觉得,而是硬塞给了云芷,说道:“铺子里此时周转的来,你在太医院难免要花银子,便多带些银子,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
此时的凉粉铺里不仅仅有凉粉,还有豌豆黄、鸡油卷儿、糖蒸酥酪和双皮女乃等多样小吃,因为云芷也并未做过,只是听说过了做法,照搬来用,所以做出来的味道并不是特别的好,还需要再改良一下才是。
不过便是如此,这几样东西也都贵在新奇,所以配着凉粉一起来卖,生意倒也不错的。
云芷眨了眨眼睛,没想到云清也能想到这打点的事情,果然出了闺房多走动,也是对的,至少她开始有些自己的心思了。
“那好,我便拿着,。”
“知道了,我回头便去瞧瞧。”
“寻些手脚干净的来帮忙,我昨日回来时瞧见铺子中的人手一直不够,几个人的工钱,咱们还不至于出不起。”
“好,我回头便去找些人来。”
云芷笑着上马车,却不是回太医院,而是去了定安王府。
没有拜帖,却有玉佩,这皇叔的玉佩比起拜帖可好使的多,所以她很快便入了定安王府,然后站在了霍颜玥的房外。
霍颜玥此时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疯疯癫癫的在房中跌跌撞撞,此时甚至被人绑了起来。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便扑了上来,见到是云芷后,动作一怔,但还是扑上前,却立刻被看守她的嬷嬷给按住。
若是说起初在魏家听闻的时候还有些怀疑,那么此时云芷便可以确定,这霍颜玥是在装疯。
不过知道归知道,她却还是佯装认真的一番询问,最终叹了口气,指着被捆绑的霍颜玥道:“唉,她这般我根本没办法诊脉,若不然你们先放开她。”
“不行,侧妃娘娘发疯起来,会咬人的。”看守霍颜玥的嬷嬷狠狠的将想扑到云芷面前的霍颜玥给按住,那尖锐的指甲甚至掐了进去,那霍颜玥面上红肿,有明显的巴掌印,显然是与她有关。
云芷看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怒意,但面上却还是在笑,抬手便在那嬷嬷两臂上各扎上一针:“嬷嬷觉得云芷这一手如何?在侧妃面前自保应该没问题吧。”
何止没问题,那嬷嬷双臂垂下,根本一点力气也使不出,连忙求饶。
云芷却只是笑。“别急别急,这针不能随便拔了,我是瞧你肩胛似有劳损,才好心帮你针灸,你便静坐一炷香,回头我给你取了。”
那嬷嬷也吃不准云芷是真是打算为她医治,还是有意刁难,不敢再多说,怕云芷再给她几针,或者不帮她取针,所以便赶忙识趣地到另一边坐下。
云芷给霍颜玥解了绳子,冲她眨了眨眼睛,霍颜玥倒是老老实实的坐着,宽大的袖子覆在了云芷的手背上,然后用指尖在云芷的手背上写下了“霍家”二字。
云芷一番诊脉后,便转身看着站在旁边的几个下人,全都上次来时的那些,甚至连该出现在这里的孙嬷嬷此时也不在。
而下朝之后的定安王爷得知云芷前来,连朝服也未换下,直接奔了这里来。
刚进院子便见到本该站一院子的下人此时躺了一院子,一个个都在地上哎呦打滚,询问才知这是李家的姑娘在为他们好心诊治。
好心个屁。
他眉头紧皱,进门第一眼便见云芷正笑眯眯捧茶,而本该在灶房的孙嬷嬷正在一旁殷勤伺候,于是便一阵恼火。
荒谬,他这定安王府莫非是她家的后院不成,便是皇叔的友人又如何,他定安也不见得非得卖个面子给她。
但还没等他开口,便听到云芷念道:“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什么意思?定安王爷用眼神询问,云芷搁下了茶盏:“还请借一步说话。”
定安王爷同意了,二人便到了定安王爷的书房中,俨然将那一院子扎的好似刺猬的刁仆给‘不小心’遗忘了。
“不知道定安王爷有没有听说过产后抑郁症?”
“什么?”
云芷轻笑:“定安王爷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这病基本上都被归类为癔症,是在女子生产之后为周遭身体以及其他种种原因所致,而产生的一种微妙感觉,俗称看不开。病因有很多种,我便不一一阐述了,只说治疗方法,最好的办法是让她自己恢复,不要刺激她。”
至于什么电休克治疗,真雨天放风筝,谁知道会不会被电死。
何况是对于一个装疯的人来说。
于是云芷开门见山道:“送出去静养吧,在这里她会一直疯下去,因为这是她受刺激的地方,在这里就会一直被刺激,定安王爷府上有个疯王妃,传出去也不好听,不如送回霍家,由她家里人安慰,或许就好了,想来霍家人也不会将此事传出去。”
定安王爷沉默了很久,冷道:“到底是谁让你前来,又是谁教你说的这些话?”
他这样问其实是试探,因为在他觉得这一个孩子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么多话,这么瞅着都有点事先套好话的意思,与她套话的人是何人?霍家?皇叔?还是说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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