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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保持中立,什么都不能说。这场权力谋夺还没有到明朗化,谁都不敢搬到桌面上,谁先搬谁先死。

“真可惜了。”江柏林用镊子轻轻拨动陶瓷中的茶叶,也许江柏林觉得炸弹扔的不够彻底,直接来狠的“那么,淮锦和诺白,你觉得谁更适合呢?”

这样直白的相问,让我心惊。江诺白是他儿子,一个还没有向外界承认的至亲。可是至今他们都没有桶破这张纸。

我心思暗转,推敲那句该讲哪句不该讲。现在,我根本不能在老爷子面前偏袒任何一个人。任何的偏向都会往反方向行走。权衡利弊,我只能耍一次嘴皮子“各有千秋。”

看着老头子的表情,我莫名感觉难过。这个老人,他其实很清楚,他比谁都能看明白现在的状况。

江诺白是他儿子,江淮锦也是他儿子,两个人的纷争,暗流涌动。大家都清楚却不能明说。有哪个老子愿意看到自己还没死,自己两个儿子就为了他的家产争得头破血流,谁还有活路?

“这样。”江柏林沉思片刻“我明白了。”

面前的茶依旧冒着香气,而两个人早不是刚才品茶的心情。

稍稍坐了一会儿,我起身告辞。

从江柏林的办公室出来,进入电梯的一瞬间,我在心里暗暗长嘘,好险。如果今天稍有差池,诺白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看着红色的数字一路向下,才离开一个星期,我就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电梯中途停停落落,抱着文件的办公OL走进走出。还遇到不少曾经在江氏大楼中熟悉的面孔,里面唯独没有江诺白。

他应该很忙吧?

电梯到达26楼的时候竟然停顿了下来。这一动作让我没来由的呼吸一窒。可进来的人却不是他。

每一次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都期待会不会是他?如果他看到我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可这样的期待每一次都失落。当电梯到达大堂,我不由一阵失落,因为张左的事情,我一直害怕他。一个多星期,我总在有意无意的躲着他,江淮锦那句:他不是可怕,他是嗜血。总在午夜梦回时惊的颤抖。

可是,抛开张左的事不讲,江诺白仿佛永远知道我要的,想的是什么。我和他之间的隔阂几乎为零,从没有为小事吵过架,仿佛是完全为我量身定做的理想情人。这样完美在别人眼中是艳羡的。可没有人体会到,我的惶恐与不安。

站在顶楼办公室的江柏林拄着拐杖站在那幅《墨竹》的下首,那个有一头浓密黑发的中年秘书敲门进来给他签文件。江柏林大致的浏览一遍后说到“把原来的《墨竹》换上去吧。”

秘书收到指令马上致电手下。文件还在江柏林手上,他静静的站在一边候着。江柏林长久沉默后问身边的人“老王啊,你说这小姑娘怎么样?”

“是个懂礼数,知进退的年轻人。”这个叫老王的秘书目不斜视的回答“而且眼力也不错。”

“嗯。难得的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收,什么时候该放。和傅家那丫头张扬的个性成鲜明对比,这才是真正的各有千秋。”

“书香世家的孩子,难得有那么沉稳的,就是身世波折了些。”

“嗯,把保险箱里的那份文件拿出来吧。”

老王难以置信得抬起头看向这位江氏最高掌权者“老爷…”

“人老啦,比不上年轻的时候了。总喜欢回想过去,做决定也没那么果断了。”江伯林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感叹到“可有些人,这一生都不会老去。”

自家老爷很少夸人,可见对刚才的单小姐是赏识的。白少爷怕是已经让老爷下决定了。

江柏林把签好名的文件递给老王,低低的说“这孩子,总归是她的。我想,母子之间总多少有些相似,我实在是不舍。”

“那夫人那边…”

说起赵婉,江柏林眉头一皱,语气也变得生硬“你只管把那份遗嘱发给律师。”

“是。”

“再召集一下各地董事。”

老王跟着江柏林多年,这下已经完全知道了江柏林的意图。白少爷的脾性像极了当年的江柏林,而且他比江柏林更胜一筹的是,他懂得人心,更懂得怎么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

而现在,所有的局面都被白少爷掌控着,这个江氏的高位要不要,已经是他一句话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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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老是下雨,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下雨心情就会变的糟糕,这个星期会保持两更,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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