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巧言令色
“唐琼，你可知罪？”
尚服司大人突然训斥了唐婉儿一声，吓了她一大跳。
不过，关于自己是不是有罪，唐婉儿觉得她还是挺遵纪守法，没干什么缺德事，也安分做人，说起来，不可能会被这么个连见都没见过的不认识的人物给逮住。
“奴婢愚钝，不知道大人说的是什么？”
身正不怕影子歪，就算真有人要害她，她还是有法子对付的。所以，她就先看着静观其变。
唐婉儿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哼！还真是尖嘴滑舌，不见棺材不落泪，福嫔娘娘可是被你欺负惨。”
唐婉儿听了还是一头雾水。
福嫔娘娘？唐婉儿记得是杨妃一路的人啊。她咋了？
“奴婢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大人指点一二，不然奴婢一点都不明白。”
唐婉儿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忆兰嬷嬷，你说说，本大人究竟是为了何时来的？”
忆兰嬷嬷领了命，就把福嫔娘娘那件皇上赏赐的朝服丢失的经过给说了一遍，说福嫔娘娘一致认为是因为浣衣局的宫女们给偷了。
“啥？偷衣服？我们浣衣局的宫女？”
唐婉儿大惊。
“然后，浣衣局所有的宫女都查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外出取衣服的宫女也陆续回来了，最后就剩下你的屋子没有查。”
“所有，大人就认定衣服是奴婢偷的？”
“不是你是谁。”
自顾自喝茶的尚服司大人根本就没什么紧张感，还说什么十万火急，火烧眉毛。
这有没有可能是尚服司和福嫔娘娘合谋来对付我的？毕竟我和杨妃应该算关系不好的，而杨妃和福嫔又是一条船上的。如果她们真的是有备无患来的话，那么，栽赃嫁祸的手法很有可能。
自己该怎么做？
唐婉儿想。
还是要先给自己争取一点机会。
“大人这番话似乎有些武断了。奴婢自然是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不过既然大人一口咬定奴婢做了，依据是福嫔娘娘认为东西是在这儿丢的，而这儿的宫女都查过就剩下奴婢没有查。那么，奴婢斗胆问一句，浣衣局虽然事情单一，但负责各个宫的衣物，取来送往的宫女虽然大多是浣衣局的人，但也有别的宫苑会差人过来。这里也不是什么禁地，恐怕，出入这里的也不光光是浣衣局的人。试问，大人把这些出入的人员都查过一遍了吗？而且，福嫔娘娘说是前天或是昨天……你看，连娘娘自己都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怎么就偏偏断定一定是丢在浣衣局了呢？这是没什么依据的。”
唐婉儿的一番巧言令色，让尚服司大人只吐出了一个“你”字。
于是，她就接着说：“奴婢也敬重大人是实事求是，不会随便没有调查就冤枉一个下人。下人的命不重要，但大人的名声总是要的。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去调查，前天，杨妃娘娘可是屈尊来到了这浣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