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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张牌 祭司——援助(1)

如果有了翅膀就能够自由的飞翔,那该多好。

不听,不说,不看,就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那样的话该多轻松。

张开双手,尚叙接住摇摇晃晃落下的白色羽毛,贴近唇边蹭蹭,“乖孩子,我是不是该对你说晚上好呢?”

“呐,这张塔罗牌送给你,你不需要了自会有人来取,千万不要爱上他噢,我可是会吃醋的,呵呵……”吹口气让羽毛重新飘向空中,尚叙双手举过头顶大咧咧地做出挥别的动作。

雨点越来越大,打在雨伞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小女孩匆匆跑进雨里,从路边的大树下捡起什么,一路小跑回到伞下,“妈妈,咱们能带它回家么?”

秦锦华惊讶地注视着女儿手心里的白色羽毛,“真是很美呢,你要收好了哦,咱们得快点了,爸爸还在家等着呢。”

“嗯。”用力地点点头,小女孩开心地拉起妈妈的手。

秦锦华今年二十六岁,5岁的女儿小桦生得乖巧可爱,像极了她父亲,说起来当初会和自己暗恋了多年的男性结婚,到现在秦锦华还觉得像做梦一样。

江胜把切好的白菜一股脑全部倒进油锅里,水分扯着嗓子嘶嚎尖叫,轻快地哼着小调,先放盐,然后是酱油和醋,小桦怕酸醋要少放些,这样就搞定啦。

“爸爸,我们回来了。”小桦一把扑进江胜怀里。

像往常一样模模女儿的头,江胜一眼就看见女儿手中捧着的白色小鸟,“它很漂亮啊,先用毛巾把水擦干,暂时放在这个盒子里好了。”

“嗯,谢谢爸爸。”小桦接过盒子,转身回去自己的房间。

一支羽毛而已,不需要放盒子里吧,秦锦华也只是稍微纳闷了一下,并没来得及多想什么,饥饿感已经悄悄地爬上小月复,“老公,可以吃饭了么?”

“刚做好呢,你们赶得可真巧。”江胜趁机偷香一下秦锦华的脸蛋,“小桦长大了呢,以后一定是个心善的姑娘。”

“你真讨厌,我要吃饭啦。”伸手拍掉再次贴上来的狼抓,“快去叫小桦过来。”

客厅位于房子的正中间,大部分时间光线比较暗,尤其是赶上这种天气,秦锦华想了想还是打开了灯。

“小桦,起好名字了么?”江胜夹起一片火腿放进女儿的碗里。

“嗯,叫哗滋。”抬起头对爸爸笑笑,小桦继续埋头趴饭。

“真是个有趣的名字呢,呵呵。”自己还从没见过那么闪闪发光的羽毛呢,不知道属于什么品种,真想再看看。

“你们在说什么呀?”秦锦华觉得一头雾水,难道他们有什么秘密不能让自己知道么?

“就是刚才小桦捡回来的那个。”江胜好心提醒。

“那个?还起名字太夸张了吧?”秦锦华在一旁听着丈夫和女儿的对话,不知怎的莫名感到一种奇妙的违和感,越想越难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日子一天一天的推移,尽管丈夫的注意力放在那支羽毛上偏多一些,秦锦华也没有太过在意,作为一个女人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平静祥和地生活更重要。

早市刚刚散去,街上的人已经不算太多,秦锦华牵着女儿的手正准备回家,不巧听见路过的孩子说的话而不由得停住脚步。

“妈妈,妈妈,我也要那样的鸟。”小男孩吊着妈妈的胳膊不放。

“好啦,好啦。”中年妇女皱着两条眉,不好意思地弯着腰,“那个,打扰您了,您女儿抱着的这种鸟哪里有卖,我这孩子惯坏了非要不可。”

秦锦华扭过头看看女儿怀里的白色羽毛,“您眼花了吧?这明明是支羽毛呀!”

“呃?!不想告诉我就算了,何必让人难堪呢,我最看不上你这种人。”硬拽着小男孩,中年妇女气冲冲地走开了。

莫名其妙地被骂一顿,秦锦华不解地盯着女儿瞧,“明明就是只羽毛嘛,那女人真是奇怪。”

“妈妈,哗滋是鸟啊,又白又亮的鸟,在阳光下面像彩虹一样,可漂亮了。”小桦举起哗滋送到秦锦华眼前。

闪着七彩光辉的羽毛停留在眼前,秦锦华感觉脑袋一蒙,“这怎么可能?明明是羽毛,明明是羽毛啊!你们看不见吗?”一把抢过哗滋,秦锦华拉过路人一个一个的问。

“你这人有毛病呀,把鸟当成羽毛,笑死人了!”

“你该不会精神出了问题,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怎么会这样?这种事情也太诡异了。”秦锦华月兑力地蹲坐在地上,回想起恐怖片里出现过的那些场景,额头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妈妈,你怎么了?电话响了都不知道?”小桦上前推推妈妈的肩膀。

“啊,妈妈在想事情。”回过神秦锦华接起电话。

“老婆,我今天要加班,晚上晚点回去。”江胜用脖子夹着电话,费力地敲击着键盘。

“噢,我知道了,对了,要不要给哗滋买点鸟粮?”秦锦华紧握电话的手指发出清脆的’咯吱’声。

“好啊,也该给它补充些营养了,还是老婆想得周到。”江胜挂下电话,想起哗滋不觉笑容挂上嘴角。

秦锦华觉得自己的心一瞬间被浇了好几盆冷水,为什么只有自己看见的是羽毛呢?看样子哗滋的出现不是偶然,这家伙根本就是瞄准自己来的,要做点什么,不然自己一定会被它杀死!

对了,现在就去买鸟粮,在鸟粮中下毒的话神不知鬼不觉,顶多会当做吃坏东西,暗中肯定了自己的计划,秦锦华抬首寻找卖粮食的摊位。

“老板,给我称一斤杂粮。”秦锦华掏出钞票递给卖家,顺手接过装好的东西。

“妈妈,我累了,咱们回家吧。”小桦揉揉眼睛,小手抓住秦锦华的手掌。

“好啦,东西买完了,咱们这就回家。”瞥见女儿手里捧着的羽毛秦锦华浑身一哆嗦,好像有一双大眼睛足足实实地瞪视着自己。

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些,回家的路上秦锦华特别小心地和女儿保持一定距离,直到进了家门哗滋被放进它的窝里。

秦锦华开始做饭,用香菇和丸子煲了一大锅汤,看着电饭锅冒出热气飙升到屋顶消失不见,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什么东西从高空中坠落的影子,那是一种非常朦胧又不切实际的概念,揉揉太阳穴,神经疼痛地跳了几下。

将塑料袋中的杂粮盛进小碗中,一边倒入小瓶中的氯化物溶液,一边一点一点地搅拌均匀,偏偏此时电话铃响起来,秦锦华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到客厅接起电话,“喂?”

“……”电话的另一头传出忙音。

“搞什么嘛!”气愤地挂上电话,秦锦华想起刚刚弄到一半的毒药,讨厌的电话扰乱了心情,索性一股脑将一瓶氯化物全部倒进杂粮中。

“小桦,哗滋的晚饭准备好了。”

小桦一蹦一跳地跑出来,笑眯眯地眨眨眼睛,“妈妈,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吃饭啦?”

“可以呀,反正你爸爸今晚不回来吃,等着妈妈去盛饭。”像往常一样摆好碗筷,秦锦华把汤锅也一同端上桌,“饿坏了吧,快吃吧。”

秦锦华素来有饭前先喝汤的习惯,温热的汤水穿肠而过感觉如同整个人被清洗了一样,心情清爽了一些,拿起碗筷正要吃饭,小桦悄悄地说,“妈妈,今天的汤味道怪怪的。”

“有么?”秦锦华瞅了瞅汤锅,视线最终转向自己的女儿。

小桦往嘴里扒了两口米饭,“我刚才看见妈妈接完电话以后把一瓶东西倒进汤里。”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我明明是到进了……”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仍缓解不了胸腔深处的闷疼,视线渐渐被水雾朦胧的同时,秦锦华看见女儿怀里乖乖卧着一只雪白纤细的大鸟。

这样的鸟自己小时候是见过一次的,那时候它从头顶上飞过,自己还想过这是什么鸟长这么漂亮,结果它突然扑腾了几下翅膀就那样坠落下去,虽然心里有些可惜但也没有办法,毕竟这附近打鸟的人很多,谁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看不见。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妈妈你起来呀?”死命摇晃秦锦华的身体,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小桦吸吸鼻子放声大哭。

“喂,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哭得这么难看?”徐熙允不可置信地盯着小女孩猛瞧。

“你是谁?”小桦腾出一只眼睛瞄了来者一眼。

“形象点说的话,就像黑白无常一样。”

“你是来抓走我妈妈的!”小桦顿时警觉起来。

“我来抓的人是你哦,仔细想想,上个礼拜你的父母出车祸已经死了,今天这里只有你。”徐熙允抱起小桦,“爸爸妈妈在等你哦,我带你去找他们好不好?”

虽然不太能理解,小桦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打开门的一瞬,白色的鸟冲破夜空扬长而去,那只鸟身上有尚叙的味道,徐熙允叹口气,这件事恐怕又要自己出手收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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