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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凌老大与老丈人的较量

回到m市,已是傍晚,为了庆祝老大和一帮兄弟平安归来,安绍阳和一帮长老特意在会所弄了个酒会,当晚,会所外面的电子壁上打出“休息”两个大字。

私人飞机直接在会所内的大草坪降落,一下飞机,凌萧和苏紫便被跑出来迎接的大帮兄弟喷了满身满头的彩带和花纸,看着纷纷扬扬洒了一地的彩带,苏紫有种结婚的错觉。

这个念头才在脑海里闪过,身侧的凌萧,便凑了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问,“妞,像不像我们的婚礼?”

苏紫瞪他一眼,手肘毫不留情地狠狠撞了他一下,“滚!”

不过,会因眼前的景象而联想起婚礼的,不仅仅是苏紫和凌萧,还在一大弟兄。

有人大声哼起了婚礼进行曲,有人大声叫道,“大嫂,你可要好好对待我们老大啊……”

苏紫被一大帮人弄得哭笑不得,又得假装没听见,稍稍放慢了脚步等苏豪走到身边,把手伸进苏豪的手臂内。

“老大,你是不是得罪大嫂了?”

凌萧把手指竖在唇边,“嘘!你们大嫂怕羞……”

在他身后的苏紫忍不住一脚踹在他的**上,那一帮手足,早在几年前就看惯了苏紫跟凌萧这种独特的“**”手段,哄然大笑,都说老大怕老婆已经到了至高境界了。

凌萧并不介意手足的调侃,犹自沾沾自喜道,“你们这帮狗崽子懂个屁,这叫爱!”

在他身后的苏紫恨不得手里有个麻袋,那样,她就可以把麻袋套他头上把他暴打一通!

大帮人热热闹闹地涌进会所,会所大厅报置得很漂亮,但从食物而言,与其说是酒会,却更像是餐会,桌上除了摆满各种的酒,更让人目不暇给的却是各种各样的美食小食。

“这哪是酒会,分明是大食会。”苏紫环顾四周,下了结论。

“整一帮吃货!”

凌萧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扫过全场,也作了如此结论。

“是啊,老大是大吃货,底下兄弟自然全是小吃货。”苏紫笑眯眯地盯着凌萧碟子里那满满一大碟食物。

凌萧用叉子叉了个炸馒头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烂吞下,才道。

“妞啊,我们上一顿饭是十小时前的那顿早餐,不饿才怪。”

苏紫听凌萧这么一说,肚子适时地咕噜叫了声,看来,是在抗议主人十小时都不喂它。

凌萧一手托着碟子,一手扯着苏紫找了两张椅子坐下,才坐下,便有几个长老端着酒过来,凌萧一看几人那架势,摆明是来敬酒的,几人还没来得开口,凌萧便先开口说道。

“各位长老,我俩十几小时没吃过东西了,有什么道贺的话等我俩吃饱再说!”

几个长老于是转而去给苏豪和高勇敬酒,苏紫边吃东西边问凌萧,“你时常这样没大没小吗?不怕他们生气?”

几个长老虽说没什么实权,但个个都是帮着凌氏打江山的老臣子,在凌氏的威望极高。

凌萧侧头,想都不用想便回她。

“如果他们把我当老大,老大的身体理应排第一位,所以,他们不会生气。如果他们没把我当老大,只当我是小孩子,小孩子不经饿,因而,他们亦能体谅!”

“歪理真多!”

苏紫发现凌萧不仅脸皮厚,嘴皮子也挺牙尖嘴利的,以前自己竟然会认为他寡言少语,真是天大的笑话。

现在才知道,从前他只是不想跟她说,而不是他不懂得怎样说。

“这不是歪理,是事实。”

凌萧极快地把手上那碟食物扫荡光,又站起来去取食物,折回来时,干脆是拿了个托盘,上面除了有他爱吃的食物,还有苏紫喜欢吃的蛋糕和冰淇淋。

“冰淇淋等吃完正餐再吃。”

凌萧吩咐着,把托盘搁在身后的桌子上。

其他人见老大一副母鸡护着小鸡的姿态守在苏紫身边,又见几个长老上去敬酒都被老大打发走了,自然没人敢再上前去骚扰两人。

于是,酒会现场到处闹哄哄一片,唯独凌萧和苏紫呆着这一角,非常宁静,连苍蝇都不敢飞过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苏紫的食量不大,吃了自己取回来的那些食物后,肚子便填满了,“我吃完了!”苏紫把空了的碟子朝凌萧展示了一下,没等凌萧批准,已伸手取了冰淇淋,眯着眼细细地品味起来。

凌萧向来不喜甜,但见她吃得这么享受的样子,叉子伸过来挑了一口放进嘴里,“好甜。”

苏紫白他一眼,“明明不喜欢吃,却非要来抢!”

凌萧真是好冤枉,“妞啊,我不就试了一口吗?哪有抢?”

两人像孩子一般斗了一会嘴,凌萧突然问苏紫,“妞,你要不要回来凌氏?”

凌萧本不想破坏眼下这轻松的氛围,但他忙,苏紫同样亦忙,不趁着现在说,不知又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碰上面。

苏紫微微愣了一下,很快便恢复过来,“我上次说的话,你都忘了?那句话还有效!”

“什么?”凌萧装糊涂。

但苏紫懒得管他是装还是真的糊涂,把话重申了一遍。

“做你的军师可以,但我不准备回凌氏,轩龙的事我都忙不过来。再说,凌氏有这么多人才,你要学会善加利用。”

“我知道,但有些事是不能向大伙公开的,就像辰叔这次这件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好。凌氏人才是不少,但已成大器的不多。阿勇现在基本成了阳叔的左右手,阳叔慢慢将手头的事情交接到阿勇手上,但豪叔这边,一直物色不到合适的接班人。”

这事,凌萧苦恼了有一段日子了。

若说现在凌氏谁的资格最老,不用问,大伙都会告诉你,是辅佑了三代当家的左护法苏豪。

这么多年,为了凌氏,苏豪失去了最爱的人,亦赔上了自己整个青春,如果可以,凌萧是希望找个人让苏豪退休安享晚年的。

苏紫一脸惊讶,她从来没想过,凌萧会有这样的打算。

“你是想让我接替我老爸的位置?”苏紫完全揣模不透凌萧这么做的用意。

凌萧摇摇头,“并不全对,我是希望你回来当豪叔助手,既减轻了豪叔的负担,又让我多了个得力副手。”

这几天,凌萧想通了不少事情,他终于明白,无论他怎么努力,现在都没法再把苏紫撇除在凌氏之外。既然没法撇清关系,那就要让苏紫拥有凌氏实实在在的权力,那样,她才能更安全,对轩龙的帮助也更大。

但他的一番好意,苏紫却不肯领。

“凌萧,无论是你还是我爸,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自然会帮忙,但我不需要凌氏的任何职务。”

两人为此相持不下,最后,还是苏豪远远见两人脸色不对,走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了解清楚之后,苏豪沉思了一会,最终站到了女儿的一边。

“小子,既然丫头不愿意,那就算了。我的接班人这事可以慢慢来,我又不老!”

苏豪五十岁,身体还十分硬朗,虽然凌萧跟他提过几次退休的事,但他一直是这么想的,会辅佐凌萧到自己倒下或是凌萧不需要他为止。

凌萧在一对父女二比一的票选下败下阵来,只好把这事先搁下来,想着等时机成熟再提。

轻松的酒会结束,凌萧、苏豪、安绍阳及高勇坐在休息室里闲聊,苏紫也在。

说是闲聊,其实聊来聊去还是围绕着罗家的事。

“罗东被迫答应了丫头的要求,短期内他应该不会再来骚扰我们。但纸始终包不住火,小辰在科学界的成就这么大,罗家只要稍加留意一下,很快就能找到他了。”

苏豪脸上的神色一直十分严肃,他所说的,其实也是在座几位心里的担忧。

“幸好,辰叔发表的著作全是用英文名,包括他获奖的那个新闻,全文也只出现过他的英文名,只要辰叔最近别及张扬,暂时,应该还能挺一段时间。”

苏紫只能这样安慰大家,。众人纷纷附和,但愿如此。

“阳叔,罗家对凌氏做的那些破坏,造成的损失是多少?”凌萧转而关注起另一个问题来。

安绍阳竖起三个手指摆了摆,苏紫很少参加他们的会议,因而,不太明白这手势的单位是多少。

“三千万?”

安绍阳瞧她一眼,摇头,“三亿!”

苏紫倒抽了一口冷气,“三亿?他们都做什么?”

说到罗家对凌氏做了什么,没有谁比苏豪更清楚,“他们在北方劫了凌氏一批货,然后在交界的地方跟人勾结,扫了我们不少场,罚了不少款。”

苏紫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在凌氏地头这般嚣张?!

苏紫默默地凝视着凌萧,在各人说这些的时候,凌萧一直坐在一边十分淡然地喝着咖啡,看他这态度,苏紫有些了然。

“凌萧,你是不是故意放水?”

几个人齐齐望向凌萧,显然,他们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现在经苏紫这么一提,众人才醒悟过来,“小子,丫头说的是真的?”苏豪似是要冲过来,被高勇眼明手快一把扯住。

“算了,再怎么说,我们凌家确实欠了罗家一些人情,这三亿,就当是还清这个人情吧,以后,该咋的就咋的,我绝不手软。”

苏豪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重新坐下,习惯性地想要掏烟,被女儿瞪了一眼之后,无奈地拿出一盒女儿给准备的戒烟香口珠,一把扑了几粒进嘴里。

“勇,澳洲那边,找人打点一下,绝对不能让辰叔的照片或者资料外流,另外,不能让我伯父和辰叔知道这事。”

高勇呼了一口气,脸露难色,“老大,你让我找人打点不让前辰少爷的照片外流这点不难,但我不敢保证前当家和辰少爷不知情,毕竟,他们的嗅觉比狼还要敏锐……”

凌萧不大耐烦地打断他,“得,你尽量,总行了吧?”

“嗯!”高勇应了一声。

苏紫见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便出言安慰道,“这事暂时当是告一段落吧,大家该干嘛还干嘛去,至于睦叔他们两只,我们不用过分担心,关乎辰叔的安危没有人比睦叔更上心,睦叔这人一向小心,他不会让辰叔暴露出来的。”

苏紫这番话起到了很好的安抚作用,各人脸上由阴转晴,凌萧于是吩咐各人接下来多留意罗家的动向,几人经过商议,一致决定多拔些手足到京城,时刻留意罗家的动静。

这事的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了,司机载着几人一起回到总部,苏紫和苏豪父女最先下车,凌萧也跟着一起下了车却没有立即回家的打算,而是站在苏紫家门口,苏豪扫一眼女儿和凌萧,识趣地开门先进了屋。

“凌萧,借你的车给我用用。”

苏紫回来之后,一直开着老爸的奥迪。

“去哪?”

凌萧甚是警惕地盯着她。

“我明天要去外景看看。”

凌氏的事处理暂时告一段落了,苏紫自然又记挂起拍摄的事情来。

凌萧皱皱眉,伸手掏了支烟点上,“不去不行?”

苏紫摇摇头,十分坚定地答道。“不行!”

凌萧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把满嘴的烟雾对着苏紫的脸喷了过去。

苏紫皱皱眉,捂着鼻子退了两步,“借,还是不借?”

凌萧扯起唇角苦笑了一下,很是苦闷地把手里才吸了几口的烟扔在地上,踮起脚尖狠狠地把烟踩熄。

“要哪辆,自己过来取。”

闷闷地说着,转身自顾地朝家门口走去。

苏紫被凌萧怪异的行径弄得莫名其妙,直觉告诉她,他生气了,但他为什么生气,她却猜不出来。难道说,又是因为华彦?

苏紫小跑着追上去跟凌萧并肩而行,见他两眼直视前方就是不看她,于是更加肯定,这小子在闹脾气。

苏紫也不吭声,默默地配合着他的步伐朝前走,只等着凌萧自己开口。

果然,凌萧没能把那口闷气憋到最后,在打开院子门的时候,凌萧突然停下,侧头狠狠地盯着苏紫。

“妞!”

这口吻,确实很凶!

苏紫暗暗好笑,却不敢表现出来,仰起头直直地对上他的眼。“嗯?!”

凌萧咬一下唇,想说什么,又强忍了下去,低头打开锁,推门进去。

苏紫知道他又开始别扭较劲了,跟着他身后走进去,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究竟什么事?吞吞吐吐的说一半藏一半,跟个娘们似的!”

凌萧回头瞪她一眼,“你才娘们!”

苏紫笑咳,“咳咳,我确实是娘们,我没有充汉子的习惯!”

凌萧加快了脚步,似是被她气得不行了,苏紫这才加快脚步追了上去,用手肘撞了撞他的手臂,“说吧,到底什么事?”

凌萧倏地转身,紧盯着苏紫问,“你是不是让豪叔戒烟?”

苏紫纳闷了,点点头,“对啊!我是让我爸戒烟,可没让你戒啊!”

苏紫还想问,“又没让你戒,你这么生气干嘛?”,但看他那越加阴郁的脸色,她适时地把这话收了回来。

凌萧黑着脸,“为什么你只让豪叔戒烟,没叫我戒烟?”

哟,敢情凌老大是好日子过得太多了,这是在求虐?

苏紫想笑,但没敢笑出来,憋得她快要内伤了。

“哦……我确实想让你戒,但想到你日理万机,加上之前罗家的事不是让你烦得头发都掉了不少么,哪敢开口让你戒?”

苏紫原本真没想管这么宽,凌萧抽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印象中,应该是十一二岁就开始抽了,很久很久以前,苏紫跟他提过让他别抽太多,换来的,是凌萧抽得更凶的结果。慢慢地,苏紫似乎亦已经习惯了抽烟的凌萧,因而,她压根都没想过要去管他。

想让老爸戒烟的想法,是因为老爸年龄大了,这段时间她经常听见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咳嗽连连,因此,她才用强制的手段要求老爸戒烟。

凌萧听到苏紫这尚算合理的解释,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些,只是,盯她的目光依旧带着委屈和不满。

“现在,事都完了,你说,是戒,还是不戒?”凌萧盯着苏紫咬牙切齿地问。

苏紫在心内笑得肠都快痉挛了,心道,这小子,还能再傲娇一些吗?!

心里这样想,脸上可不敢表露出半分,不然,傲娇到快炸毛的小狗到时真会扑上来咬她一口!

“戒,当然得戒!”苏紫一脸严肃认真,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凌萧阴着的脸终于有春风掠过,现出一点晴意。

“真要戒?”

苏紫笑得捶地,却还是端着脸极严肃地说,“必须得戒,你给我挑好车子,我回家给你拿戒烟香口珠!”

苏紫说着,急急转了身往家里飞奔,她怕她再不跑,会忍不住在凌萧面前笑瘫在地上,到时,怕会被他活生生地掐死。

凌萧一听苏紫还给他准备了香口珠,脸上再也绷不住了,唇角上扬,笑着对着苏紫的背影喊到,“我要比豪叔多哈,我烟瘾大!”

苏紫憋笑憋得快不行了,跑回家也不管苏豪询问的目光,奔回卧室冲进洗手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才捧着肚子坐在马桶上哈哈哈地笑了好一阵。

直笑到肚子发酸腿发软,苏紫才撑着站了起来,洗了把脸,确信自己的样子没什么异常,这才走出客厅,在储物柜里拿出一大盒戒烟香口珠,一盒两盒三盒……把香口珠平均分成了两摊。

“丫头,你这是在干嘛?我不用戒烟了?还是说,你要把这些香口珠拿去卖?”

苏紫发现,最近自己身边人的幽默感真的越来越强了。

“爸,我有穷到把香口珠变卖的地步吗?”

苏紫白了老爸一眼,为他那变得越来越逗比的想法而默哀。

“不然呢?”

苏豪也想知道,这么几十盒并不值钱的香口珠,怎么就让宝贝女儿像是分家产一般,万分虔诚地左一盒右一盒分成相同的两半,然后,多出来那一盒,却偷偷地放进了裤袋里去了。

“凌萧那小子说要戒烟,我把香口珠分他一半!”

苏豪一脸明了状,朝后一躺,躺在沙发上瞅着女儿。

“啧,这小子还真不是东西,你说我把他当儿子一样供着,这白眼狼竟然连几十盒戒烟香口珠也要跟我抢吗?臭小子……”

苏紫这下头大了,凌萧那小子吃醋,老爸这山西老陈醋这下也咕嘟咕嘟地往上冒。

“爸,那小子向来都这么小心眼的,你别管他,赶明儿我给你再买一大箱香口珠放家里,气死他!”

对付这一老一少,苏紫也算是有经验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先安抚好这老的,至于少的,发生情况再哄也不迟。

苏豪这才坐了起来,挥挥手道,“去吧去吧,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再怎么怪我也不会怪你,记得啊,明儿给我买一大盒。”

苏紫捧着半箱香口珠出了门,心想老爸这**汤灌得真不专业,说是心肝宝贝呢,还不是让她明天给他买一大盒?

这一老一少,也太较真了吧?

苏紫捧着半箱香口珠出了门,把裤袋里偷偷藏起来那一盒香口珠拿了出来,放进箱子里。

“给你!”苏紫把箱子塞到站在院子门口焦急等待的凌萧怀里。

凌萧眉开眼笑地低头看了看半箱香口珠,“这里比豪叔的多?”

苏紫点点头,“当然!不信你回去数数,一盒就五十小盒,这里是二十六小盒!”

那边,坐在沙发里的苏豪,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两盒香口珠,笑着放进了储物柜里,“小样,你这小子想赢我,下辈子吧!”

苏紫买了一大盒,送了五小盒,这几天,苏豪吃了三盒,剩两盒,加储物柜里的二十五小盒,一共二十七盒。

因而,即使凌萧那里加上苏紫偷偷藏起来那一盒,还是以一盒之差,输给了未来老丈人。

当然,这些小内幕凌萧哪里知道,只高高兴兴举起手发誓一定要戒烟成功,完了,偷偷地苏紫额上亲了一下,扔下一句“妞,晚安!”,然后抱着箱子转身闪进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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