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萍已经洗完澡。♀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她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爱他,一直爱着他,还被这爱折磨了许久,由爱产生的羞耻感至今仍强烈地燎烤着她,因为钟勇一点儿也不主动,直到现在依然如此。她心里很清楚,一个好姑娘是绝对不该表露自己的好感的,可他的执著,他的责任感,他的一定要实现“公平正义”的理想,还有他的“傻”,甚至他身上不时散发出的奔波后的淡淡的汗渍味道,都深深刻在她的心上了。早上,他从天而降,站在防盗门后,就像天神一般,她好不容易才压住要扑到他怀中的冲动。从这时起她的心扉怦然打开了,积压已久的情感潮水般涌上心头,惊雷般在头顶炸开,她陶醉了。她想:难道,我们还要像兄妹那样度过吗?此时,他依然像过去,没有任何亲昵的举动,她很无奈。也许她可以把爱和盘托出,可自己怎么开口呢?明天他就要实行计划了,的确,这能洗刷他的冤情,也是陷入绝境的他挖出**分子的唯一办法。可是,这要让他冒多大风险啊!他爱我,也爱秦钢,是绝对不会让我们卷入他这铤而走险的,但如果他一去不复返呢?难道,我们就这样分开吗?别听他一个劲儿说“没事”、“没事”的。
王丽萍鼓足勇气,敲了敲钟勇的房门,走了进去。她刚洗完淋浴,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耳下。她穿了一身家常的前胸后背许多的连衣裙,连衣裙拖到膝上,露出修长的双腿,布料很薄,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美轮美奂的曲线突出的光洁的身体。
钟勇屏住了呼吸。
王丽萍看着他,眼光在他全身游走,眼神有些异样。
“钟勇,昨晚上审嫌疑人,不小心,她在我背上抓了一把,”她说,“现在好像严重了。”她说着,将背转向钟勇。
钟勇低下头去。♀那道被局医务室涂上红汞碘酒的抓痕有些红肿,很扎眼,比别处鼓得更高。
“上药膏了吗?”
她摇摇头,随手将药膏递了过去。钟勇接过,拧开盖,取过王丽萍手中的剪子,小心剪破金属封口,挤了一点在食指肚上。她贴近他,他全神贯注,将药膏涂到抓痕上,轻轻揉擦着。他俩几乎挨到了一起,他低下头,刚好把她看了个通透,里面几乎什么也没穿。他全然明白了。“抱住她!”他听见自己的心在呼喊,“不能,如果你再也回不来呢?谁知道你会遇到些什么呢?如果那样,你不是把她害了吗?”他闻到她头发的气味儿,还有洗浴后残留的香波味儿,也看到连衣裙内光光的身体。他有些不能自持了,强忍着,不禁喘息起来。这时,王丽萍眼睛熠熠生辉,之后顾盼妩媚的眼睛垂下去了,两颊飞起红云,两手不停地绞动起来,不由气吁吁了,慢慢地,她从后面紧贴到他的身上。灯光下,她的秀发泛着微光。然后,她闭紧了眼睛。
钟勇的呼吸凝固了,他再也忍不住了,从后面一把抱住她,仿佛要和她融成一体。王丽萍仰起脸来,一丝笑容溢了出来,接着甜美地开心地笑了。他俩沉积已久的感情火山一般爆发了。钟勇猛然拉住王丽萍,将她猛地一转身,他忘情地疯狂地亲吻起她来,她将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同样狂热地吻起,仿佛不吻他,自己就会再度失去他一般。
此时,钟勇幸福得好似上天堂了,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拥有这样的快乐幸福还有美满,仿佛冥冥之中有神灵带他来到这福天洞地,梦想之中的一切竟然实现了,而且还要好上千百倍。她再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神,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害羞的、激情的、坚韧的、活力四射的爱情美神,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秀发飘散在他的脸上,一呼吸就吸进他的嘴里。♀
尽管如此,他俩也没越过男女间那道最后的防线。不过,从这时起,钟勇就非常强烈地想让自己安全归来了,想从此回到王丽萍的身边,享受人生幸福。
第二天,王丽萍收起他交还的手枪,说马上交回局里,就说是在自己家门边突然发现的,是走投无路的钟勇偷偷交还的。然后,她把自己的车钥匙交给钟勇,坚信他必有雨过天晴无比灿烂辉煌的那天。
她再次答应了钟勇的反复要求,决不参与这计划,不使事情更复杂,给他增添麻烦。
之后一连几天,钟勇开着王丽萍的车,偷偷跟踪起主办科长来,结果没用多少时间便模清了他的几处住房,发现他最常来的还是这里,这幢小楼常进一些妖媚姑娘。
这天中午,马路上十分安静,看不到一个人,只有钟勇这“邮局职工”往返送着快递。钟勇来到这三层小楼外,看见小院里停着一辆宝马。这时他偷偷看起径直前来的那位长发姑娘,她已经是第二次进这楼了。这位姑娘的胸部饱满地涨紧在翠绿色的丝绸衬衫里,随着步伐颤颤抖动,柔软的腰身好似挺身游动着的水蛇,细细的高跟鞋使她走起路来宛如逸云轻风,摇曳飘然,韭黄色的超短裙紧贴着她的大腿和臀部,衬出撩人心波的曲线。
等她一接近,钟勇便像一位久压底层的小职员,老老实实地按响院门立柱上镶嵌着的按钮,按钮旁就是楼内的对讲机,方正的黑色喇叭上布满小圆孔。不一会儿,喇叭里传出一个男人粗重的说话声,问来人是谁。正这时,姑娘近前来了,非常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钟勇似乎被鞭子抽了一下,紧忙退后。姑娘娇滴滴地说出自己名字,“啪”的一声,门锁打开了。钟勇推开院门,让这姑娘走在前面。
院门自动关上了,楼门张开了,一条大汉站在门后,姑娘昂头挺胸走进,大汉现出猥亵的笑容,低声说了句什么,姑娘毫不犹豫伸手在他脸颊横肉上拧了一把,然后沿着楼梯上楼去了。钟勇把帆布挎包转到胸前,现出一副畏缩的样子,说出主办科长的名字,说有快件给他,请大汉签字。这大汉现出不高兴的脸色,转身取笔。钟勇在后面悄悄跟进,轻轻把房门带上了。这时,他听见楼上传来主办科长的嬉笑声音,声音低沉,然后楼上的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钟勇想,你已经不是什么纪委书记了,是个“通缉犯”,当然要在非常时期采取非常手段。他迅速模出插在身后腰间的那根被锯得短短的棒球棍,然后用足气力砸向大汉后脑,棍子打破了大汉的头皮,“砰”的一声被头骨弹起,声音闷闷的,之后他再用棍棒狠狠向大汉后腰砸去,大汉踉踉跄跄向前走去。钟勇从后面一下将他扑倒了,再用棍棒狠狠砸了他后脑勺一下,大汉晕过去了。钟勇知道,这楼里制造过多少阴谋和血泪,这个大汉作为主办科长的保镖和打手,肯定会参与其间。他推断出,这大汉还有另外的打手一定对李江陵下了毒手。
钟勇从挎包中取出绳索,迅速将昏厥过去的大汉牢牢捆住,为防止他苏醒后翻滚闹出响动,又把他跟那个高大沉重的柜式空调结结实实地捆成了一体,再从挎包中取出新买的厚实的毛巾,死死塞住大汉的嘴巴,轻手轻脚上楼了。
走到二楼,他循着姑娘故作欢快的叫声向左转,沿着走廊走过餐厅和卫生间,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房间,一直走到尽头,见一个房间的门紧闭着,尖声正从里面传出,越来越响亮。
钟勇站在门口,脊背紧贴着墙壁,一动不动,屏住呼吸,好一会儿才使自己平静。然后,他举起帆布挎包,贴在门板中央,再伸展手臂,把挎包稳稳地压在门板上。他退后一步,然后用足全身气力,用一个肩头狠狠撞击挎包。房门被撞开了,就在门板被撞向墙壁的一刻,钟勇立即伸出手来抓住了门板边缘,不让它发出大的响动。
主办科长猛然转身,顿时浑身哆嗦,面色如土,连舌头也僵住了,好半天才说出:“你,你,你没跑……”
钟勇一步冲上前去,趁他惊愕万分没有防备,一把将绳索套在了他脖颈上,再一下蹬紧这绳套,“你们到处通缉,以为我准吓到天边啦”。
主办科长顺从地放开仰面躺在床上的一丝不挂的姑娘,笨拙迟缓地下床来,那位姑娘赶紧抓住身边的被子,遮掩住布满唾液和齿印的身体。
钟勇用棒球棍逼着,先捆好主办科长,再捆住姑娘,还好言劝她委屈不了多一会儿。
然后他押着主办科长下楼,进入楼房中央那个空荡荡的储藏室,这里四面都是墙壁,像个密封的大箱子,尽管如此钟勇还是用手巾塞住门缝,让隔音效果更好。
之后,钟勇准备给主办科长点颜色看看,假如他不老实交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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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走廊南面高大的落地窗中丝丝缕缕透进。长长的楼道被四下伸展的枝繁叶茂的棵棵大树遮了个严严实实,深红地毯暖洋洋沐浴其中,窗外的树丛间传来鸟雀们的叽叽喳喳声。
见到秦钢,吴书记的秘书立即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尊敬地招呼道:“秦书记。”
秦钢一眼看见,里间吴书记办公室两扇门紧闭着。
秦钢笑笑,对小秘书点点头,问:“等我吗?”
“是的,秦书记。”秘书快步穿过房间,俯身到吴书记房门的门缝间听了听,再用右指关节轻轻敲了敲,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其中一扇,站到门口对门里说:“吴书记,秦书记到了。”
秦钢听见吴书记轻轻说了句什么,秘书紧忙退后一步站在门边,对他微笑示意。秦钢向她笑了笑,表示感谢,然后走进里间办公室。
阔大的办公室里,除了办公桌后长长的一排书柜,再有竖立办公桌两旁的国旗党旗,再没有什么陈设。秦钢不禁想,与省里有些领导办公室相差太远,有点儿跟她的身份不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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