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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妮到底是飙车的好手,经验丰富,一开始就处于领先地位。张启明的奥迪Q7虽然马力强劲,越野性能优越,但他没有比赛经验,加之考虑安全因素过多,所以只能在她的身后紧追不舍。

天色已黑,路上行人和车辆逐渐增多,路灯早已开启。孟妮熟练地操纵着汽车,一个一个地超越前面的车辆。张启明紧随其后,虽然显得笨拙,但却没有落下。两人虽然速度很快,但遇到路口红灯时,都不会闯过去,要停下来等候,这是张启明事先约定的。

已经拐了几个弯,再有一段路,就要拐上往袁华家的一条窄路了,谁先拐上窄路,谁就算赢。张启明已被孟妮甩开几个车身,想要超越几乎已是不能。

前面只剩一个红灯之后的直行路面。孟妮不得已停在红灯前等待,她前面还有两辆车也在等待红灯。张启明本想从里道超越,但由于红灯,他见外道右拐弯处有空,便转动方向停在外侧,而且伸到最前面的位置。由于右拐不受限,后面的车子都按起了喇叭,但张启明充耳不闻。最后一个黄灯闪烁之时,张启明已猛踩油门冲了过去,而孟妮却在两辆车之后,眼睁睁看着他在外侧道路上飞驶而去。要想超越他的有利位置,这一段很短的直行路面几乎不太可能。

孟妮终于拐上通往袁华家的窄路。在一个僻静之处,张启明倚在车子尾厢上,吸着香烟已在等她。

孟妮靠边停车,走到张启明的身边,从他嘴上取下香烟,猛吸一口,却又徐徐将烟雾喷到他的脸上,姿式非常优雅,目光中却充满挑衅地说:“你赢了!我就听你的,想怎么摆布我都可以啊!”

张启明又从她的唇间取下香烟,放到自己口中吸了一口,轻轻喷到她的面容之上:“怎么摆布你我还没想好呢!我们先去袁总家吃饭,晚饭后有的是时间!”

“让他们等一会儿我们再吃!”孟妮抬起一条腿,支到尾厢上,裙摆轻撩,白晰修长的大腿映着柔和的灯光呈现在张启明的眼前,她的双手已柔弱无骨般绕上他的脖颈:“我喜欢野战!也知道你们男人喜欢寻求刺激!我也喜欢享受男人的狂野!”

张启明吸完剩下的一点香烟,又将烟圈轻喷到她的脸上,扔掉烟蒂,他将她抬到尾厢上的那条腿轻轻搬下:“我饿了!先去吃饭吧!别让他们久等!饭后有的是时间!”

袁华先行到到家,与妻子朱思蓉一起忙碌起来。袁喆雨却从菜场绕了一圈,买了一些现成的凉菜,还特地买了三斤洪泽湖大闸蟹和五斤洪泽湖大龙吓。孟起与马慧如、钱进与许媛、汤成与马慧仪随后分乘三辆车一同到了袁华家门口。一时间,众人在客厅里聊天谈笑,非常热闹。袁华两口子摆好餐桌,端上酒菜,张启明与孟妮开车也到了。

袁妻朱思蓉热情地招呼着大家:“来来来!快坐!你们先慢慢吃着喝着。我还要把洪泽湖的大闸蟹与大龙虾做好呢!老袁、小雨!你们先陪同大伙。一定要吃好喝好啊!”

张启明与众人应着,围坐下来。袁华又开了两瓶珍宝坊,高兴地对大家说:“昨天酒兴正浓时,大伙儿全半夜赶出看望吴雪母亲了。今天咱们可要喝个痛快!来来!大家全满上啊!”说着,给在座的每位男士都倒满了白酒。袁喆雨给几位女生倒了饮料或红酒。坐在张启明身边的孟妮却说:“珍宝坊可是全国名酒,我也来杯白的。”说着,自己给自己倒上了满满一杯珍宝坊白酒。

也许是受了孟妮的感染,马氏姐妹也斟上珍宝坊白酒。只有许媛与袁喆雨由于酒量不行,只能用一点红酒与大家助兴。

酒过三巡,大家便相互碰杯敬酒。汤成注意到,每次张启明与人喝酒之时,孟妮总是端起酒杯与他同喝,还几次替他代酒,似乎是怕他喝多了。几个男士全是海量,每个人碰杯之时,总是杯杯见底,一饮而尽。等到女主人朱思蓉端上热气腾腾的压箱底看家菜洪泽湖手抓大龙虾上来,众人兴致更浓。袁华作为主人,痛快地说:“来来来!我们同干三杯!也好下手剥吃龙虾。不然,只顾手抓龙虾,就顾不上喝酒啦!哈哈!”众人叫好,便喝干杯之白酒,戴上塑料手套,捡着盘中大个龙虾,剥起来扔入口中。

张启明吃龙虾却不下手,他只用筷子夹起龙虾,放入口中,轻轻褪去头部,再褪去虾壳,将晶莹透亮的虾仁送到咽部,动作娴熟,姿态儒雅,令人叫绝。孟妮见他并不下手,便不时将自己剥的虾仁送入他面前的小盏中,有时还不顾忌别人的眼神,用纤纤玉指捏着虾仁送入他的唇边。

许媛与马氏姐妹见孟妮旁若无人的将剥好的虾仁送到张启明的口中,也竞相效仿起来,各自剥起龙虾,将虾仁送到自己心仪之人的唇边。孟想、钱进两位本有点不好意思,见张启明、汤成两人从容受用,也便享受起来,高兴地将爱侣剥好的虾仁连同幸福放入口咀嚼起来。只有袁喆雨似乎显得落寞,她本想剥个虾仁送给汤成,但见马慧仪不断地先入为主,送上剥好的虾仁,她只好将自己剥好的虾仁送给父亲袁华吃了。袁华见些情景,并不愠怒,只是笑哈哈地与众人喝酒吃菜。

最后一道清蒸洪泽湖大闸蟹也端了上来,女主人朱思蓉也坐到了席上,与众人敬酒。她第一

个敬的当然是张启明:“来!小张啊!嫂子敬你一杯!你是人中龙凤,公司带头之人!可要当好这个班长啊。”

张启明非常敬重袁华妻子的为人,她自己身体不好,却经常招呼自己一班人到家中聚会,不所麻烦与忙碌。他赶紧斟满酒杯,与她相碰一下道:“多谢嫂子抬爱!启明一定不负嫂子重托。嫂子也要注重身体。启明先干为敬!”张启明喝完杯中白酒,孟妮已将开盖剥好的大闸蟹放入他面前的盏中。

在袁华家的这一酒宴,直到夜深才告结束。若不是孟妮一个劲地提醒明天还要工作,也许还要晚些散去。淮安酒驾查得很少,众人酒喝得虽多,但却无人醉倒,也不怕酒驾,告别之后便分乘车辆离开。

张启明从后视镜中看到,孟妮的车一直跟随着他。到了家门口,张启明开启房门,孟妮也跟了进来。张启明说:“你应该回家!”

孟妮娇笑如花:“今天飙车你赢了!我得听你的,任你摆布!”

张启明还想推她回家:“今天酒喝得多,我怕控制不了自己!你还是回去吧!”

孟妮却媚态十足,她俯在他的耳畔轻轻说:“是不是嫌我身上酒气太重啦!呵呵!那我先去洗澡啦!”说完,不顾张启明的叫喊,径直走入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冲凉去了。

哗哗的水流声不断从卫生间中传出来,其间还夹杂着孟妮轻快地哼唱。她哼唱的是王菲的那首《传奇》“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梦想着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美人出浴。孟妮仅裹着一件浴衣湿瀌瀌地从卫生间曼妙而来。却见张启明一身长衣未改,泡好两杯茶,在沙发上正襟危坐,一点也不像准备享用风月的样子。孟妮不管这些,她风姿绰约、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坐到他的腿上,一只手勾着他的脖颈,无限风情地对他说:“我可兑现承诺,输了就听你的,任你摆布呀!你怎么不高兴,有什么心事似的。是不是怕雪姐回来收拾你呀!呵呵!你放心吧!我可不会破坏你们的幸福哟!”

张启明一只手搂紧了她的腰,一只手端起茶杯,递到她的唇边,喂了她一口茶,引得她一阵娇笑。他直视着她的妙目说:“真的要听我的,任我摆布?”

“呵呵!当然啦!傻瓜!你真得坐怀不乱么!你不热吗?还要我为你月兑么?呵呵!”说着,她伸出一只手,为他松解衬衣钮扣。

张启明放下茶杯,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她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期待他的行动。可是他并没有狂野的举动,只是轻轻地对她说:“我们可是有赌约在先。谁赢谁就可以发号施令,任意摆布对方。”

“是啊!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孟妮还是面若桃花,口吐香气。

张启明正色道:“其实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而且要你据实回答我的话。”

也许是孟妮终于明白到了什么,她幽幽地说:“我明白了。你尽力赢我,就是要我回答你的问话!”

“你真聪明!其实我赢不了你,是我的运气好!不过我相信你会如实回答!”张启明说。

“听你的口气好像要审问我似的!”孟妮一点也不愠怒,还是那样娇艳如花:“谁叫我输了呢!呵呵!我又是你的秘书!你问吧!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

“好!那我可就发问了!”张启明一边搂着坐在怀中的她,一边悄然发问。

君子2012年6月24日写于洪泽湖畔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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