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浑浑噩噩的昏睡后,我终于睁开了眼。♀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坐在我躺着的沙发前,正用焦虑的目光望着我。
我警惕地环顾了一下房子,猛地坐起来,疯狂地叫嚣着往门外闯。
那女人急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死活不让我走。
我被重新按到了沙发上。
那女人一个劲地摇着我的肩膀,并大声地说着啥,但我一句也听不见。
我只是木木地望着她。
我看见她忧郁的眼中闪着泪花。
她见我无动于衷,便伸出手来拍我的脸颊。
她下手并不重,但我的脑海深处却传来一声剧烈的声响。
“世文,世文,你该醒醒了!”我终于能听到她的声音了。
“你是谁。”我赶紧推开她的手。
“你忘了?我是少卫。”
“不,我不认识。”我再一次站起来,想离开这里。
那女人很固执,再一次将我按到沙发上。
“你哪儿也不能去,你已经被雨淋了一整天。”
“我要去找我爷爷、我大大也行。”
“可他们都已经死了。”
“我找英子。”
“英子也死了。”
“你咋知道,是你害死的?”我用疑惑的目光盯住她。
“你胡说啥呀,我是少卫。”那女人说着,偎坐在我的身旁,双手轻轻捧起我的脸颊。
我能感觉到她嘴里呼出的热气腾在我的脸上,也能看见她明亮的眸子里有我的身影晃动。
“世文,望着我,好好想想,情人岛,小餐厅,还有大雪,纷飞的大雪。”
“大雪,纷飞的大雪?”这大概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了,我咋没有一点印象?
“刚才,就在刚才,我从情人岛把你找回来。♀”那女人越说越让我糊涂。
“还有这儿,记得吗?我给你拉过琴。”那女人在我眼前不停地比划着拉琴的动作。
“拉琴,是大提琴吗?”我不明白,我咋会突然想起大提琴。
“对对,是大提琴。”那女人兴奋地嚷道。
“是叶赛宁的《再见,我的朋友》?”
“不,是柴可夫斯基《如歌的行板》。”
我茫然地摇摇头。
那女人只好取来大提琴,坐在我前面的椅子上拉了起来。
随着那优美、低沉的乐曲飘起,我的思绪开始在漫无边际的脑海里找寻往日的记忆。
那女人演奏得很投入、很专注。她瘦弱的身子随着弓弦的起送,极有韵味地晃动着。
她的沉凝着阴霾的眉宇和礁岩般冷峻的脸庞,随着韵律的荡漾,渐渐地舒朗起来。那双深陷下去的阴郁的眼睛,也开始放射出一种犀利的光亮。
“冷!”忽然,我浑身上下战抖起来。
那女人赶紧放下大提琴,扑向沙发,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那女人太瘦弱了,根本无法控制我的身体。
“世文,你嫑这样,一切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那女人一遍一遍地安慰着我,可我咋也不能平静下来。
那女人失望了,眼里充满泪水。
不得已,她只好把我连拉带拽地扶到她卧室的床上。
那一夜,我跟她睡在了一起。
她紧紧地搂着我,那温暖的怀抱,使我很快安恬地入睡。
第二日,我感到身子清爽了许多。那女人脸上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吃完早点,她开始收拾饭桌上的碗筷。我想过去帮帮她,而她说一个人够了,就把我拉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我只好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上正转播着一场音乐会的实况。那美妙的旋律,使我的身心很快放松。一支曲子还没听完,我便在难以抗拒的困顿中,渐渐睡去。
那可是一场难得的美梦。
青青的草场,纷繁的花朵,白云样游弋的羊群,流水样颤动的笛音。这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场景,使我感到分外的亲切。
离我不远,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小溪是从遥远的雪山流下来的,它一路欢跳着,掠过肥美的草间。清澈的溪水中还能看到一些小鱼儿,互相追逐着,顺流游去。
我开始沿着小溪漫步。
没走多远,我看见远处紫雾缭绕,云蒸霞蔚,好一派壮美景色。
好奇心使我加快了脚步。
原来,那里有一片很大的高原湖泊。
湖面很开阔,云雾弥漫,看不到边际。
那紫色的烟雾,开始翻卷升腾,不断变换着各种样子,扑朔迷离,搞得人晕头转向。
迷茫之际,我忽然看见翻卷的云雾之中,显现出一位白衣仙子。
那微笑、那眼神,使我不由地想起一个人来。
我正要喊她的名字,却不料被一阵意外的声响惊醒了。
我醒来时,听见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我估计就是那声音惊醒了我的美梦。
我轻轻来到卫生间的门口。
门没有扣,透过虚掩的门缝,我惊异地发现,那女人正站在热水器的喷头下冲澡。
在热气腾腾的水雾中,她湿漉漉的**就像雨中的灯火,散发着朦朦胧胧的光亮。
我浑身的血液似乎被这朦胧的亮光点着了,燥热难挨。
“是世文吗?”那女人发觉了我,低低地唤道。
我进退两难。
“进来吧。”那女人的声音像一股暖流,我心头一热,推开了门。
她关掉水龙头,室内的雾气渐渐散去,她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
我不知所措。
她递过一块毛巾。
我心领神会,接过毛巾,帮她揩拭身上的水气。
那女人很瘦,浑身的筋骨给人一种锋芒毕露的感觉。
擦干了身子,我给她拿来浴袍。
那女人穿上浴袍,转过身来。
她的目光很犀利,一下子击碎我所剩无几的矜持。
我紧紧地拥住了她。
我的意识开始恣意驰骋。
夜色朦胧,月光轻泄,我看见一个身穿红肚兜的小女孩,腾云驾雾般地向我走来。月光下,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的绣着两朵马蹄莲的红肚兜,随着她柔柔的呼吸微微颤动。
我看见在一片明净的海子里,那个身体黝黑、头上扎满小辫的少女,静静地沐浴。她光滑的肌肤,在明晃晃的阳光下,闪烁着银器样的光亮。
我看见在幽暗的房间里,两个孤独的灵魂紧紧地搂在一起深吻,就像鸽子渡食那样。
我看见喇嘛寺的厢房里,一对燃烧着火焰的眼睛,呼啸着划过凝滞的空气。
我看见山坡上那只孤独的公羊,不顾一切地扑向它心仪已久的母羊。
……
我热烈地吻住了她。
良久,她说,这里太小,憋闷。
我把她抱出来,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阳光从阳台那边照进来,正好映在她身上。她有些倦懒地蜷曲在沙发上,犀利的目光也变得热烈而温存。
此时的她在我眼里一下子变得柔美了许多。
我禁不住俯去。
而她却挡住了我,说,放张碟片吧。
我问,放啥。
她说,就放那张“甲壳虫”吧。
按那女人的指点,我很快找到了那张碟片。
那急跃的摇滚乐响起时,整个房间骚动起来。
我再次俯去,亲吻着她,抚模着她。她那黑瘦的身子,在我的抚弄下,幸福地抽搐着。
当她把我的手按到她那个隐秘的、湿漉漉的地方时,我惊异地弹跳了起来。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张皇地望着那女人。
她却平静地说,你真傻。
我说,我从来没干过这事。
她说,第一次谁都会这样。
此时摇滚乐狂嘈的旋律一浪高过一浪,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在震颤。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说话时,眼里充满了温情。
一种强烈的**像海潮一样,从我的身体内由里而外地澎湃起来。
我匆匆甩掉衣服,扑进她的怀里。
那注定是一个疯狂的上午,是一个让我真正成为一个男人的上午。
“这些年来,我总是生活在一个黑暗的盒子里,看不到阳光,呼吸不到空气,我憋闷得快要窒息。”那女人说着,滚烫的泪水如同融化的冰雪,从她瘦削的脸颊上倾洒而下。
我没有说话,轻轻地吻住她。
她的身子开始蛇一样在我的身底扭动。
尽管屋内的音乐很大,但我能听到她的申吟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惊人心魄。
我不顾一切地俯冲下去。
那女人一声尖利的呼喊,整个城市像是被人一下子撕成了两片。
我有一种将要爆裂的感觉。
那女人更加疯狂地扭动着她那精瘦的身子,就像一只张慌奔突的兔子,而我就像一个性急的猎手,它奔突得越厉害,我追逐得越紧迫。
狂躁的音乐加剧了这场竞赛的激烈。
一阵暴风骤雨似的发泄之后,她的申吟戛然而止。
那女人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英子。”我突然大叫一声。
那女人慢慢睁开眼,静静地注视着我。
“我不是英子,是少卫。”
“少卫?”
“你记起来了,记起来了。”她倏地挺起身,欣喜地叫着,扑进我的怀里,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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