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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梦的话句句犹如银针直插入白心凝的心间,顿时她的心孟颤了一下,慌乱的思绪随着诗梦的话飘了出去。♀那日,她本也是闲来无事便找来月蓉比剑,院落中一蓝一银在她们的武动下越来越快,白心凝的武功本就比凌月蓉高,可今日她到没有直接击败凌月蓉,相反,凌月蓉在她的手上已过了近三十招了,看来她最近确实太无聊了,自从夺命杀手盟覆灭之后,邪派势力大减,那些采花贼什么的也都安分了不少,心凝不是诗梦,每除去那些肖小一次她的心里便高傲一次,好似这些人的存在便是为了她的成就,她不是冷诗梦,外冷内热,事事谨慎,也不是水若青,清幽淡雅,持之以恒。她白心凝是个出了名的笑里藏刀,对于那些该死的人她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快,准,狠是她使剑的目的。仿佛杀了那些伪君子已经成了她的乐趣,可是突然江湖上突然安静了这么长时间,让她有些心痒难耐,可水若青又名她看好残雪宫以防有变,所以她只能守在这里找找凌月蓉练剑,四十招了,看得出来凌月蓉的剑势已经明显占了下风,可白心凝仍没有出那最后一击,她的脸上仍是那琢磨不透的笑意,凌月蓉有些捉模不透。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蓝絮出现了,她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蓝絮轻咳了两声,虽然声音很轻,可白心凝还是听见了,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陪她练剑的人正兴起之时却被人打断了,她一把挑开了凌月蓉的剑,从跃起的空中落了下来将剑收了回去,蓝絮的声音凌月蓉自然也听见了,所以,当白心凝挑开凌月蓉的剑的下一刻,凌月蓉已将剑安稳的插了回去,与白心凝一前一后落下。落地之后蓝絮明显看见白心凝脸上的笑意消失此刻的她宛如一个赌气的孩子,可相反蓝絮却不由得笑了起来。因为在这个时候的白心凝才最真实,褪下了伪装的面具,生气就是生气。

“蓝絮,我好不容易不那么闲了,却偏偏又被你打断,你此刻来不会是要代替月蓉跟我比试轻功吧。”知道白心凝话里的带话,蓝絮轻笑了两声调笑道。

“三护法,属下听闻你最近极少出行,只怕这轻功可不是属下的对手吧。”听见蓝絮的调笑,白心凝转过头直视着她,脸上还是那样的怒意,只是这话还是有些不咸不淡。

“你的意思莫不是本护法会输给你,此刻正好本护法没了这练剑的兴致,不如咱们来比试一番。”她的音拖得很长,看来是故意要逗一逗蓝絮。蓝絮知她话的意思,不怒反笑。

“三护法,这必是倒是无妨,只是此刻三护法该去前厅见客了。”

“哦,有客来访啊。”心凝的声音中充满了疑问,残学山庄可不是尹家堡,登门拜访的不管是伪君子还是真小人都不在少数。居然有人会来访她残雪山庄,不知是何人?

“来人自称南宫冥,而且点名要见……”说道这的时候蓝絮故意停顿了一下,心凝正侧耳听着蓝絮的汇报,可她一停心凝的瞳孔便自然的收缩了起来。

“见谁?”问的不是心凝,正是一旁一直未开口的凌月蓉,像她这样沉闷的人,白心凝有时也奇怪她是不是被诗梦下了什么咒语,整天都是一脸正色,这样的人也许只有冷诗梦和水若青才受得了她。

“玉蝶飞梦。”说这四个字的时候蓝絮褪去那一脸笑意,换上的是一脸的严肃,因为这个人她不能不尊重,这个像神一样的人就连她也从未见过,甚至与她的任何的容貌形容也都没有,有时候她真的怀疑世上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人吗?可是就是偏偏这样一个从未露面的人却是他们的玉主,是她们最高的主人。

“他为何要见玉主?”说这句话的同时白心凝也陷入了沉思,思索了片刻白心凝回过神,对蓝絮言道。“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先见一见他的好。蓝絮,你去告诉她,玉主今日恰好游临残雪山庄,请他少坐片刻。”闻听心凝此言,蓝絮点了点头便朝大厅走去,另一面,心凝转过身附在月蓉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凌月蓉也离开了。白心凝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淡蓝色纱裙,心道‘这么重要的客人,怎么如此便去见他,至少也应该换身衣服。’随后便朝她的房间走去。

前厅内端坐的南宫冥,侧脸看了眼身旁的热茶,这是换上的第六杯茶了,刚才来人回禀他玉蝶飞梦恰好就在残雪山庄,让他在此稍作片刻,可这一坐已过了大半个时辰,他不知道里面的人究竟在干什么,是故意耍他,还是另有目的。刚想到此,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恭迎玉主。♀”这话刚落,南宫冥起身看相内堂的地方,与此同时,一个身着湖蓝色纱裙女子从内堂走出,内紧的衣袖明眼人一看便看出这是个武林中的女子,再加上宽大的水袖显得十分飘逸,那女子面上带着淡蓝色的面纱遮住了她的容颜,垂直的黑发长至膝间,那女子的眼中犹似一汪清水般灵动。

看着眼前的女子南宫冥有些疑惑,南宫冥在看着白心凝的同时,白心凝也在看着他,黑色的衣衫是夺命杀手盟的标志,不同的是他这次没有带面巾,夺命杀手盟覆灭了,所以他也没有带面巾的必要了,虽然从画像上看过南宫冥很多次了,当他真的见到南宫冥时,她还是惊艳了一下。

“不知南宫公子找本宫何事?”对视了一阵,最后还是白心凝先开了口。

“你就是玉蝶飞梦。”虽然南宫冥的话是肯定,可他语气里的疑惑白心凝还是听了出来,她浅浅一笑言道。

“怎么?公子觉得我不是吗?”

“江湖上谁都没有见过玉蝶飞梦,你凭什么说你就是?”虽然南宫冥没有见过玉蝶飞梦,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子绝对不是,至少玉蝶飞梦绝对没有这么清澈,灵动的眼神。眼前的这个女子最多不过二十,而残雪宫距今已经七年了,若她是的话,她创立残雪宫是才十三岁,能将一个江湖势力发展到今日之庞大,就连夺命杀手盟也是说灭就灭了,这么一个足智多谋,深沉老练的女子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女子。

“我若不是,那她们又为何对我俯首称臣,更何况你都说你没有见过玉蝶飞梦了,你又怎知玉蝶飞梦不是我。”白心凝的话竟说的南宫冥无言以对,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确实是古灵精怪,他的心中忽然有了戏弄这个女子的感觉。南宫冥听此不再与白心凝做言语上的纠缠,他只是接着女子的话言道。

“好,既然你是玉蝶飞梦,那我便直言此行的目的了。”

“洗耳恭听。”

“我来此是要杀你。”最后两个字南宫冥故意将音拖了很长,淡淡的话语中稍显伶俐。若是旁人听此必会挺高警惕,可他面对的是白心凝,要杀她的人太多了,这句话她也听了不下千遍了,到最后她只认为那些人是自寻死路,所以当南宫冥说这话的时候,白心凝笑了,悦耳的声音告诉南宫冥这个女子一定是个绝色的女子。

“杀我,你莫非忘记了夺命杀手盟可是我命人剿灭的。”

“我今日正式为了夺命杀手盟死去之人。”

“夺命杀手盟早被我残雪宫所灭,就连严万雄也不是我的对手,你自认你在我手上能过几招。”

“可我还是要杀你。”南宫冥的话很坚定,坚定地仿佛跟她有深仇大恨似得。

“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据我所知明知不敌,却偏来送死的是最蠢得一种了。”

“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我也知道此行十之**是有来无回,可我还是必须来。”

“哦,这是为何?”白心凝有些奇怪,他不懂为什么一个好好的要偏偏来送死。

“他是我的师傅,于我有恩,我从不喜欢欠人东西,所以来杀你是我唯一能还他授业之恩的办法。”南宫冥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白心凝陷入了沉思,随后她看着南宫冥的双眼言道。

“你倒是个君子好,我给你一个机会。”白心凝言毕从腰间拔出孤星剑,以前不论是谁,第一个拔剑的人绝不会是她,因为像那样的人根本不值的她拔剑与他对视,因为在她眼中对手已经是个死人了,可今日她先拔了剑,只因为她尊重面前这个人,她愿意把他当成对手。所以当南宫冥在看见白心凝拔剑之后他也拔了剑,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举剑刺向对方的是白心凝,她这一连串的动作都在像南宫冥证明她尊重眼前的这个人。南宫冥再看见她举剑刺来的时候,他也出手了,孤星剑气极高,没过几招屋内便有些震动了,白心凝看了一眼微微晃动的房子,在闪开南宫冥的剑的同时,朝外面跃去。南宫冥见状也跟了出去,屋内的凌月蓉和蓝絮见状也都跟了出去,她们静静的站在一旁抬眼望着白心凝和南宫冥的比试,在孤星剑面前,南宫冥的剑不过是一堆废铁,若在往常白心凝早把他的剑砍断了,可今日白心凝似有意避开他的剑,而且两人也差不多拆了有五十招了,白心凝的样子根本无意杀南宫冥,蓝絮跟凌月蓉一脸诧异也猜不透白心凝是何意。

五十招刚好南宫冥便停了下来,白心凝显然没料到南宫冥会停下,原本是要刺向南宫冥在看见他停下来之后,白心凝慌忙收手,翻身向后跃去,可有一件事她忘记了,后面不远处是一片花圃,那花圃内暗含了不少的毒草,见白心凝此状蓝絮慌忙喊道“小心后面。”她的一句话提醒了白心凝,可已然来不及。正在此时,一个黑影出手了,他就那样拦住白心凝的纤腰,脚尖在未落入那花圃内的时候将白心凝带出了花圃。谁都没有想到这次救得白心凝的人竟然是南宫冥,他们就那样四目相对自上缓缓落下。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来杀我得吗?”白心凝惊慌未定,看着南宫冥的双眼问道。

“你刚才又为什么收手,你若不收手又怎么差点掉进那里。”南宫冥的话看似在问,实则是回答了白心凝的话,她的脑海突然想起了他在亭中的那句话。‘我从不喜欢欠人东西’这句话好像诗梦也曾说过,她终于知道了为何眼前这个男子刚才明明有很多次机会杀他时候,她为何没有出手,因为她和诗梦有着极为相似的一点,这样的人绝不会是伪君子。

所以最后白心凝放他离开了,临走前她说了一句话“你根本杀不了玉蝶飞梦,所以以后不要再来了,若今日我不在,你早已是一个死人了。”

时至今日,白心凝怎么也不相信这个人会骗她,这是她第一次相信一个男子,她的直觉告诉她他不会骗她的。可白心凝永远不会知道诗梦她究竟在顾虑什么,她那么傲视天下人又怎能可能相信她的顾虑呢?

郊外的红枫林中,诗梦独自一人手提一个食盒静静地朝前走着,轻灵的步伐才在落下的红色枫叶上,在这里她的白衣成了最别具一格的色彩,纯洁的白,魅惑的红形成了一种最鲜明地对比。诗梦抬头仰望这些红枫树,实在奇怪的很,这些日子她见到的很多东西都是红色的,红梅,红枫。好像最近她跟红色的特别有缘,人都常言‘大红大紫’。这红色出现,莫不是有什么喜事,纵使如此诗梦竟也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她此刻还沉浸在在阴暗中。

红枫林不远的地方有两座坟墓,诗梦走到那两座坟前,将食盒里的食物端出,随后站在那两座坟前,转眼莫远及莫夫人已经离世一年了,一年前莫夫人离世之时她还痛的肝肠寸断,可仅过了一年,她站在莫夫人的坟前竟无一句话可说,此刻她的心里只有出奇的静,像一汪死水掀不起一丝波澜。也许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成长了,原来一个人的成长是建立在痛苦之后的,那么像她这种人该是多么的悲哀,空洞的心里没有爱,没有在乎,人该有的七情六欲她所剩下的就只有那一点点的恨,比起行尸走肉,她比他们又好了多少?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天道,就是所谓的成佛,那么那些人有哪个是真的愿意走到这条路上,在她眼中他们也不过是被迫走上的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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