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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恒紧盯着她手上的簪子尖,咬紧下唇,暗道:旁人污蔑王主以男子为鼎炉修炼邪功,她平日最恨此事┉┉方才我情急之下,暂借这谣言一用,已是不该,如今岂能再添不敬,随意往她身上抹黑。何况,我对归元**所知甚少,若编造太过,露出破绽,反易惹李季疑心。

想到此处强忍疼痛,扑闪了两下大眼,挤得泪珠儿簌簌而落。“小人是真的不知┉┉实不敢欺瞒将军┉┉”

心中又想:这李季听了我方才之言,面上虽然镇静,心中必已生疑。是以,才问到这些事上来。她下这般辣手,便是要看我在酷刑之下有无破绽。只要再挺一刻,让她相信,我招认的这些都是她逼供所出,则此计必成。

李季拿簪子尖拨弄着叶恒的乳首,勾出一丝鲜血,收到唇边,伸舌尝了尝。又问道:“紫云瞳何时与聂赢认识的?”

叶恒摇了摇头。

李季又拿簪子拨弄了一下。叶恒疼得呜咽一声:“详情确实不知,应是在我到英王身边之前的事了!”

“他们在聚秀亭还说了些什么?”

“英王说:阿赢你卧薪尝胆,以身侍仇,大是不易┉┉等擒住玄承荫,就把她交于你处置┉┉”

“阿赢!”李季听得一皱眉:“叫得真是亲热!还有什么?”

“英王还说:我为你私离帅位,调兵来救,这回你可信我的情意了吧?你真有本事,迷住我一个还不够,又去招惹谢晴瑶,让她也为你相思成灾,举寨来援!聂中郎听了这话,就说┉┉”

李季见他打住话头,偷眼来看自己,不由疑道:“他说什么?”

叶恒故作嗫喏:“聂中郎说:这就算本事了?你不知道,现在玄龙军中,便是一本正经的李┉┉李大将军,也为我神魂颠倒呢!”

李季手腕一僵,那金簪子“扑棱”掉在地上。

“英王说:那你怎么不收服李季,为己所用?”

李季眸光暗沉,冷笑一声:“继续!”

叶恒似乎很是害怕,顿了一顿,才垂着眼睛极快的说道:“聂中郎说:偏不叫她上手,吊着胃口才有意思。日后她若有不利于我之处,就告一状给她的大司马,说她觊觎上司的爱宠,总来纠缠调戏。等她怕了,自然会任我驱策。”

李季气的嘴唇哆嗦,半天没再问出话来。

叶恒借机缓了一口气,暗暗琢磨所说之言可有漏洞,过了一会儿,才听李季又问道:“他两个可还会再见面?”

叶恒还不及答话,便见她径自摇摇头:“应该不会了!陷阱都已埋好,只等着猎物入围了。”

叶恒暗中冷笑,面上仍是一脸惧意。

李季又想了一阵,微微点头:聂赢啊聂赢,原来你存着这样的想头。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可惜啊┉┉如此妙算断送在紫云瞳送来的这个美人身上了。

抬眼再看看绑在书案上的美貌少年,长眉紧蹙,泪眼朦胧,红唇不停颤着,溢出一声声的隐泣。腰背弓起,手足紧缚,白女敕的胸膛上点点血渍。李季越看越爱,心头只觉痒得难受。忽而眯眼笑道:“你交待得这么彻底,若让聂赢听去,怕不要剁碎了你!你可还想去见他?”

叶恒故意瑟缩了一下:“不┉┉不想了┉┉”

“那┉┉回去见你的主子,告诉她你三言两语就把她的妙计给卖了?”

“不┉┉不不┉┉”

李季满意的看着少年瞬时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也不想回去?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将军┉┉求您救救我┉┉”

“听话么?”李季拍了他脸颊,入手一片滑腻,这皮肉真是女敕的很。

叶恒只得点头。

李季舌忝唇笑道:“我想先知道知道你这体质有何异于人处?”

案上的少年猛地一抖。李季又抚上他胸膛,这一次绕过饱受蹂-躏的乳首,直往下月复滑去,径自扯开他的裤带,扔在地上。

“明晨我带你去见大司马,禀明此事!给你一条活路!只是,我家大司马一见了漂亮的处子,就想试试她那些奇怪的刑罚┉┉要是让她见着了你┉┉”一边说着,一边又捡起地上的簪子,来到桌脚处,握住叶恒的足踝,顺着小腿,大腿,慢慢的划开里外裤子,露出雪白的肌肤。那簪子头不时刮破他腿上的女敕肉,一缕缕的血渗了出来。

李季看了几眼,喘息渐重,顺着那血痕一路向上模去。“别怕!本将可比大司马温柔多了┉┉”

叶恒心中涌起一阵阵的绝望,却又挣扎不得。再闭上眼睛,齿端已咬住了舌体。暗想只要一使劲儿,这辈子就一了百了,到死还是干干净净的。方要狠心咬下,眼前却飘过紫云瞳泛着忧虑的美丽双眸,忽而想到:

现在若是自尽了,李季还能再信自己说的话么?还会去向玄承荫密报,使聂赢撤兵吗?会不会因疑识破此计,反倒全军压上?那芦城,城小兵微,不堪一击,王主她若执意死守,岂不危殆!

我还不能死┉┉

叶恒一念至此,慢慢的松开银牙。全身都似月兑了力气,软倒下来。一滴泪珠儿流过耳孔,砸在地上,无声地碎了!

离天亮不知还有多久┉┉

突然间,叶恒觉得膝上一疼,原来李季已咬上他腿侧,口中还在含混不清的叽咕道:“美人的血也是香的┉┉”

叶恒头担着桌沿,猛然后仰,甩开一串痛泪。忽而想到:那夜紫云瞳召人侍寝,若挑中的不是沈莫而是自己,此生会不会少留一点遗憾┉┉

夜色依然深沉!聂赢又点起一支烛火,将桌子照得明亮了一些,方执起笔,在面前铺开的白纸上写下一行字:奏紫胤英亲王即在芦城诸事。正思量着该如何措辞,才能使多疑的大司马火速发兵来援。忽听得一阵疾跑声由远及进,转瞬到了帐门之外。

“少爷!不好了!”大蛮猛得撩帐而入,几步冲到聂赢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李季┉┉把小夭抓进她的帐子了┉┉”

“什么?”聂赢一惊,当即站起身来。

“是真的。”大蛮也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汗水。“方才,女军那里一阵喧哗,不知发生何事?我派人前去探问,却听见几个校尉军士聚在一起议论,说拿住一个男子,十七八岁,先前蒙着黑巾,潜伏在女营中鬼鬼祟祟,不知要做什么?被巡逻的发现了,就一直嚷着要见少爷。那些人却把他捆到李季的帐子里去了,说是抓了一个细作。这不是小夭是谁?”

聂赢一拍桌案:“他怎么又去女营守着了?你也不看住了!”

“他那个人就是死性!”大蛮急道:“我跟他说了,少爷让他在帐中静养,可他不听。说不盯着李季那里,他不放心。”

聂赢握拳捶着书案,脑中快速想着对策。“先试着和他联络一下┉┉”

大蛮急得快要哭了:“我┉┉吹了悄音哨。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来。何况┉┉他吃了紫云瞳的固玉丹,那玩意儿忒邪门,直到现在,小夭的内力都还禁着,便是他好好的待在帐子里,也听不见哨音啊!

少爷,他每夜都去女营那边监视李季,从没出过事。这一次怕就是因为没了内力,才会被人发现拿住。

这被指为细作,可是要命的事啊!还被锁到李季的帐子里去了!李季是什么龌龊无耻的人,男子但凡长得清秀一些,落到她手里,还有个好么?”

聂赢倒吸一口凉气,再顾不得细想,大步踏出营门,直奔女营李季的主帐而来。大蛮抹了一把眼泪,紧紧跟上。“少爷,咱们怎么做?”

聂赢紧皱眉头:“还能怎么做?把人先要回来!”

“李季要是不放呢?”

聂赢暗道:小夭平素随自己去主帐商议军情,都是戴着纱帽,营中校尉谁也不识他。如今既在女营被人抓住,若李季一口咬定他是细作,自己怎么为他辩解?今夜之事,只怕难了┉┉少不得,要与李季做一桩交易了。可李季为人┉┉”想到此,心中烦乱不堪。

“少爷?”大蛮频频看他脸色。

聂赢也不说话,从袖中拿出面具戴上,却是越走越快。大蛮跟着有些吃力,气喘吁吁。一时来到主帐,方停下脚步。就有李季的亲卫迎上,一脸狐疑:“聂中郎?怎么夤夜至此?”

聂赢抱拳一揖:“请见李将军,有紧急军务!”

“这┉┉”亲卫们面面相觑。自家主子正在里面逗弄美人,谁敢在这个时候进去打扰?方才听那美人阵阵痛呼,凄惨之至,怕是将军才刚刚得了趣儿,依着平时的规矩,没几个时辰是完不了事的。

“聂中郎!我家将军正在审问紫胤细作,吩咐了闲人不许进账。”

“少爷!”大蛮在身后急得直拽聂赢衣襟。

聂赢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上前一步,沉声说道:“怠慢了军情要务,尔等担待得起么?速去通禀!”

亲卫们还不及答话。忽听帐中传来一声男子的惨叫,众人都是一凛。却又听得李季yin邪笑道:“叫得越大声越好!你这小妖精┉┉”

“啊!小夭!”大蛮只听得小妖两字,就不管不顾的大喊了起来。

聂赢被他喊得心头一紧,挥手拨开呆愣的众人,一把掀开帐帘,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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