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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位少女”

“我知道了,那不是少女,那肯定是一只成了人形的灵兽,否则,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晒太阳?还长的那么貌美。♀(八╱零╱书╱屋请推荐给您的朋友!)”

离山头最近的三位男修双眸精光万丈,争先恐后的向着震动方向疾驰而去。

远远地,碧绿如玉的草地上,纳兰思闭目躺在那块白色的长毛毯子上,衣衫破裂,玉肌,长长的睫毛打着淡淡的阴影诱人的卷翘着,甜美的不像话。

三个闲男看了瞬间流涎三尺,生怕这人间的至宝被旁人抢了去,纷纷嚷着说道:“这是我的,是我的,你滚一边去。”

“我的,是我发现的,你们给我让开。”

正在三人你推我嚷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自他们背后森森传来。

“你们三个,都给我死!”

三人头皮一麻,扭头看见一个浑身被炸的漆黑,只露出森白牙齿的怪物衣着褴褛的站在那,手里拿着一个木制小盒。

“鬼呀!!!”三闲男扯着嗓子尖叫一声拔腿要逃,脚没迈开头颅就先落了地,甚至,他们都没看到对方出手,没有感觉到疼痛。

罟翼把手里的木盒放进自己的储物袋,这才面无表情的走到纳兰思身边,默默的将她抱了起来,向他刚刚寻到的另一个新的山洞走了过去,纳兰思疯狂的向他轰过噼啪蛋和暴怒之炎后精力枯竭,很显然她的肉身还太弱,还无法抵抗暴怒之炎的霸道,当那朵蓝色晶花钻进她的体内,她就再也支撑不住的昏了过去,以罟翼现在的身份自然不能把纳兰思送回幻月宗,他刚把纳兰思放在毯子上,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寻了一个山洞的时候,就遇到了那三个不怕死的衰男,他的盒子里。放的是雲蛛。这些天,他就靠着这些雲蛛护他周详。

罟翼知道纳兰思筑基的异象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他却没想到有人来的这么快,于是,他抱着纳兰思直接遁入地底,在地底穿梭,进入了粼兽山深处,以前,人们都是往深处跑,自然是外围最安全。现在,人们关注外围。他便抱着纳兰思进入了深处。

罟翼抱着纳兰思进入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山洞,然后打开盒子,把盒子内的雲蛛统统放了出来,又施展隐息之术抹去了二人气息,这才安静的坐了下来,默默的注视着躺在那里的纳兰思。

纳兰思面色有些苍白,头发有些散乱。其中一缕极不安分的贴在她的面颊,让人看了就有些不舒服,罟翼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想帮纳兰思将那缕头发抚顺,当他把那缕头发掖至纳兰思耳后,却忽的愣了愣,而后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他,罟翼,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当初在鬼域为了生存,坑蒙拐骗无一不做,后来,在灏祤大陆,他为了攀登,杀伤掠夺恶事做尽,至于女人,对他来说从来都只是一个玩具,也或者,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就例如前世的纳兰雪嫣,例如前世的纳兰语蝶,只不过到后来他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被纳兰语蝶利用罢了。

所以感情,对他来说只是个玩笑,甚至亲情,对他这个从没见过亲生父母的孤儿来说,也不知道亲情为何物,他罟翼,从来就是一个自私而冷血的人,他不会被任何感情所牵绊,至于面前的这个女人,呵呵,就当她刚才救自己一命对她的报答吧,若非这个女人,恐怕自己魅毒发作的时候已经回到鬼域,再次成为孤魂野鬼了吧。♀

罟翼看着纳兰思虽是自我安慰,又是自嘲的抿了抿嘴唇。

“黑不分,你说丫头能不能过的了这一关?”

梵天翠葫内,黑不分和白不明坐在桌边,举棋不定,白不明手中捏着一颗白色棋子悬在空中,目盯棋盘,开口问道。

“放心吧,那丫头连我们的迷心阵都过了,还能抵御不了暴怒之炎的心魔?我说你到底走不走啊,要不你就干脆认输,让我再拔根胡子。”黑不分看白不明手中棋子久久未落,就有些气愤的嚷嚷着。

“拔我的胡子?我让你变成净面的瓜蛋,胡子全给你拽光了,哼!就走这里。”白不明下定了决心,把手中棋子重重的拍在星盘上,有些得意的捋了捋胡子,又道:“说起来那丫头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这么短的时间居然真的把暴怒之炎给逼了出来,虽然她丹田被废,可她的灵根却不会改变,这丫头水系根脉为主,要不是她还有木灵根和土灵根作为辅助,否则,这异火和水灵根的冲突,即便她意志再强也是撑不住的。”

“那是自然,这暴怒之炎可是咱们主人研究出来的独门秘法,现在看来主人怕是真的承认她了,否则,这丫头怎么能得到主人传承,你我两位老头子,还有那两位丫头,还是大有出头之日的。”黑不分那眼瞥了一下站在一旁仿若不存在的两位通体碧绿的鬼丫头莲花莲蕊说道。

只是以后要是喊这小丫头为主人,这让他们两位老头该情何以堪?算了,还是趁着现在利用这师父的身份好好使唤使唤她,省的以后亏本太大。

黑白二老心有灵犀的同时打定主意

纳兰思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拿起红绡短剑深深的刺向守在一旁的罟翼,现在她筑基阶段,顽臂术炼至三层圆满,那一刀下去刺的极深,噗嗤一声,刀陷肉泥,鲜血四溅。

奇怪的是罟翼躲也未躲,动也未动,只是面色阴沉的盯着纳兰思,那目光寒冷的让人心中结冰,纳兰思拔出短剑噗噗又是几剑刺了下去,罟翼身上鲜血连连,嘴角却弯出一丝诡异的弧度:“就这样?还想杀我?”

“你何时入的他的体?是不是夺舍了他?”纳兰思双目赤红,对罟翼硬生生挨着自己的刀子虽然诧异,却并未有一丝心软,握着插在罟翼胸中短剑的剑柄,冷冰冰的问道。

“哼哼!我有回答你的必要吗?”罟翼古怪的笑了一声,眼神中有着让纳兰思头皮发麻的戏谑。

“向我求婚的是不是你?”纳兰思握着的刀柄用力一滑,她能通过刀柄感觉到刀锋搅陷在罟翼肉中那种吸沉的触感,有些阴狠的咬牙问道。

刀子搅在肉间,并未让罟翼面上露出痛苦之色,甚至他保持着冰冷蔑视的表情,伸手抓向纳兰思的手腕紧紧的握着,开口道:“不是!”而后,他就着纳兰思的手往下用力一滑,刺啦!

刀锋割肉的声音让纳兰思都胆寒,泛起了鸡皮疙瘩,手上也不自觉的轻轻一颤。

罟翼嘴角弧度更弯,仿佛割的不是他的肉,流的不是他的血一般,嘲讽的开口说道:“就这等计量,还想杀我?想报仇杀我,上杆子练几年再说。”

“你这个混蛋!”纳兰思嘴里骂着,再次拔出短剑向着罟翼狠狠的刺去,可短剑行驰一半,她看着毫不闪躲,目光中闪着嫌弃嘲讽的罟翼不由恼怒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罟翼冷笑一声,径自站了起来,背对纳兰思冷声说道:“以你的修为,你不配!”

罟翼说完,看也不看纳兰思一眼,踱步向洞外走去。

“我当初是与易如峰定的姻缘,并不是与你,你和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即便我现在杀不了你,早晚有一天,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纳兰思看着罟翼穿梭在易如峰的**内,离她越走越远,她心中除了仇恨还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

罟翼却微微一顿,随手掏了一个玉佩背对着纳兰思抛了过来:“这是他给你的!”说完,再次向着洞外走去,他的背影单薄却挺直,步伐稳健而沉重,若非他每走一步就在地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猩红,很难看出他受了伤。

出了洞口,罟翼身子晃了晃就靠在了洞口的石壁上,伸手捂住胸前不断涌出的鲜血,微微眯了眯猩红的眸子,我为什么不杀了她?我居然会允许一个女人这么伤了自己,我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七天了,她筑基时形成的异象波动现在已经安静下来,粼兽山也已经恢复了平静,她应该能安全的回到幻月宗吧!这次就当我报了她的恩,下次,我决不让她好过。罟翼伸手抹了把胸前的鲜血,嗅了嗅属于自己那腥咸的味道,抬起面孔眯眼看着蔚蓝的天空,转身渐渐消失在郁郁葱葱的密林深处。

纳兰思呆滞了一会,这才发现自己坐卧在一张铺着皮毛毯子的石床上,想起罟翼,她有过片刻的惊慌,当她发现自己仍旧是处子之身,阴元完好,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而后纳兰思握紧手中的玉佩,那玉佩的花型大小都与当初易如峰送给她的定情之物一模一样。

纳兰思把玉佩紧紧的握在胸前,原来,真的是失去了,才知道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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