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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显然很是不悦(万字)

皇上,请休了臣妾,【139】显然很是不悦(万字)

渔嫣飞快抬头,紧盯住莫问离那双琥珀瞳。ai緷赟騋

可是,她能从很多人的神情和眼神中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但从这双妖瞳里却看不出半分端倪,于是轻垂长睫,轻声道:“不去,你又想把我拐到哪里去?”

“当然是拐到我家去了,去我寒水宫里玩几天?说不定,你就不想回来了。”莫问离瞳中光芒轻闪,雪袖从她的发间拂过,长指落在她的面具上,轻轻地模了一下,笑着说。

“嗯,你把我骨头抽光了,我当然不能回来了。”渔嫣倒了碗茶给自己,端着轻抿,慢吞吞地说。

“我绝不哄你!不然,我向你发誓?我若哄了渔嫣,便会长满脸麻子!”莫问离竖起两根手指,笑吟吟地看着她钕。

风把他的雪袖灌满,绸缎上隐绣的雪鸢鸟轻展长翅,在阳光下泛着淡淡金光。

这风采,别说姑娘媳妇们了,就连上来饮茶的男子们也忍不住盯着他多看几眼。

念安看得是呼吸急促,双颊沱红,用胳膊轻轻地撞渔嫣,只差没拖着她起来,直接跟着莫问离跑了桥。

渔嫣恨铁不成钢,抬眼瞪了她一眼,又看着莫问离说:“至尊大人,麻子你就别长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今日说帮我查念恩之事,你真是想我的骨头,还是想要别的?”

听着她这一本正经的称呼,莫问离唇角扬了扬,轻轻掸了掸袖子,笑问:“你觉得呢?”

“我的骨头无用,练不出忘蝶。忘蝶是沙漠中的一种毒物,隐于忘蝶石下,经年累月蜕皮吐毒,浸染入髓而成,又遇上锁骨泉水,至寒至彻,说白了,一种是大燥之物,一种却是大寒之物,这两种极至撞在一起,中了这毒,万死不得超生,不是用我的骨头炼得出来的。”

渔嫣慢幽幽地说着,像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她的胆小怕死,不会在除了御璃骁之外的人面前流露半分半毫,她也不需要除了御璃骁外的任何人来同情怜悯她——更何况,谁知道这些人是会同情她,还是会拍手称快呢?

莫问离坐了下来,轻轻转动了一下指上的扳指,还是笑吟吟地看着她,只是那瞳中的光渐渐地有些痛怜的味道了。

“你这样看着我,但绝不是因为喜欢,”渔嫣一手托在腮上,纤细的食指一抬,在空中划了个圈儿,清脆地笑起来,“让我猜猜,你突然跑出来找我,围着我转,可又不是因为喜欢我,曾经还告诉我说,我父亲死的时候,你恰巧路过,观看了那一幕血腥热闹。那么,我猜你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他是否曾查过你?他搜走过你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抓过你心中重要的人?”

莫问离怔住,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能想这么多!眼底渐渐有了几分柔软,若说关系,那就是他当年把这丫头丢给了渔朝思那古怪老头……

对望片刻,他突然把头凑过来,速度极快,一下就到了离渔嫣一指远的距离处,吓得渔嫣猛地往后一仰,碰到了高椅的背。

“诶……”她惊呼。

“其实,我与渔朝思是结拜兄弟。”莫问离神秘兮兮地说。

“啊?”渔嫣的眼珠子都快震惊得跌出来了,她立刻伸手扒开莫问离这妖孽的脑袋,冷冷地说:“这不可能!我父亲为人正直……”

“是为人固执,像头牛一般不识时务!满朝上下,除了那云老头,谁爱理他?”莫问离打断她的话,也不管她高不高兴,慢悠悠地继续说:“但是我是胸怀大度的人,不和渔老头儿一般计较,你还记得五年前,沧州的那个案子吗?”

渔嫣拧拧眉,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沧州九名巨富,在三个月之间被山匪捋去,后被撕票。渔朝思查出和沧州知府有关,是那知府和山匪相勾结。那狡猾的知府用计诱渔朝思进了陷阱,差点丢了老命,是被一个江湖人救出来的……

“除了我这样有正义感,善良、且胸怀广阔,不畏强*权的武林至尊,谁能一夜之间灭了山匪?”莫问离眼底含笑,毫不客气地往自己头顶上堆光环。

渔嫣抿抿唇,又翻了翻眼皮子,还真是他……当初父亲就是那样夸赞那江湖客的,说的话一字不差!还记在了他的案录之中。

“总之,我不会害你,跟我走吧。”莫问离站起来,一拉她的手腕,大步往前。

“放肆!快放开王妃!”跟着渔嫣的四名侍卫立刻上

前,雪利刀锋出鞘,紧指莫问离的胸*口。

“不长眼的东西。”

莫问离脸上还是笑意堆积,可手却挥出,那雪袖翻飞时,明明如清风拂动了衣袍而已,却让四人的手腕剧烈一麻,刀齐齐落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莫问离一拉渔嫣,从楼上直接跃下,飞快地甩开了几人。

念安急得大叫,冲下楼时,早已不见了二人的身影。

渔嫣被莫问离拉着,穿过大街,又冲过几道小巷子,停下来时,已是喘得说不出声话来。

恼火地甩开他的手掌,气冲冲地问:“莫问离,你是脑壳进了水?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么?干吗带我来这里?”

“你不是想知道念恩的事吗?”他扭头看她,浅浅笑着,一指前方。

渔嫣冷笑,小声说:“她在府中出事,府中的人尚且不知,你从何而知?你能耐会比他还大?”

“你错了。”莫问离扫她一眼,淡淡地一笑,“我的能耐或者没他大,但是我只办这件事,只专心这件事。可他的心在他的天下,他每天有太多的国事政事,有太多的仗要打,有太多的人要斗,念恩是怎么回事,在他心里,不过是你们女人互相争宠的把戏罢了,而且念恩对他来说,生与死只和蝼蚁一般,他不会仔细过问的。”

渔嫣被他一席话堵着了嗓子,戳中了心。

其实渔嫣也这样想,那日问他念恩的事,他只镇定地说了句不是他的,便没了下文。渔嫣再问,他又说,会让聂双城查个水落石出。

聂双城每天里忙得跟个陀螺一样,当真去查过了吗?渔嫣不得而知,她很难见到聂双城一面。还有她给御璃骁的两封信,御璃骁也没再提。渔嫣要强,总不能盯着两信情信去追着问,就这样默默地不了了之了。

御璃骁的心,是大得很呢!她这些小事一装进去,便被大事给掩埋了……

“进去看看便知。”

莫问离一伸手,推开了小院的门。

渔嫣秀眉蹙紧,大步走了进去。院中一片清冷静幽,几株美人蕉开于墙角,花苞含羞带怯地隐于绿叶之中。

房中突然传来剧烈咳嗽之声,像是位老妇。

紧接着,又有女子担忧地轻泣声传来。

“娘,您再撑撑,姐姐会出来找我们的。”

渔嫣转头看了莫问离一眼,快步走进了那间小房。推门一看,一老妇躺在榻上,一名清秀小丫头正俯在榻边,嘤嘤哭泣着,喂老妇喝水。

听到声响,母女二人都转头看过来,渔嫣仔细瞧,这小丫头和念恩的容貌很是相似,尤其是鼻子和嘴巴,如出一辙,就连哭的时候,那嘴巴微歪的姿态都一样。

“是大丫头吗?”老妇人努力瞪大了眼睛,可瞳中却是灰白色的,分明是盲了。

“不是的,娘,是位漂亮的夫人。”小丫头瑟缩着,把茶碗放开,紧张地看着渔嫣。

“我叫渔嫣……”渔嫣轻声说着,慢步走向榻前。

小丫头一声惊呼,飞快地转身拉住了那老妇人的手,大声说:“娘,是姐姐的主子。”

“你们是念恩的亲人?”渔嫣并不轻信人,这突然冒出来的母女二人,实在古怪,念恩明明没有亲人了,她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有人找到了她们母女,把她们交给了御天祁的人,以此为条件,要挟念恩为他办事。”莫问离慢步进来,低声说道。

渔嫣没出声,这样就说得通了,念恩左右为难,所以不肯说实话,一心求死,才病成这样。

莫问离看看她,又说:“她们母女被关在京中的隐秘地方,御天祁这两天应该会知道她们不见了,也无妨,反正她们也没有利用的价值,念恩没办成事,也得不到解药。”

“嗯,我知道了。”渔嫣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你不问问清楚?”莫问离愕然地看着她问。

“有何好问,你说是就是吧,就算不是,我又问得出实情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也没什么好认真追究的。”渔嫣到了院中,深吸了口

气,小声说:“我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身边人为了我受连累,你既说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就好事做到底,把她们母女三个送走吧。”

“你不随我走?你跟着他,会死的。”莫问离长眉轻扬,极认真地说。

“怕什么,人反正会死,未必跟你走了,我就不死?活成万年老妖精?我就呆在他身边,哪里也不去。”渔嫣拍拍袖子,大步往外。

“渔嫣。”莫问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低声说:“既不想走,那就随我练功,让你有本事多活几天,不然,念恩的事未完,你先没命了。”

渔嫣犹豫一刻,轻轻一笑,“你教我什么功?花生米袭人功?还是满脸麻子功?”

莫问离转过身来,已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双手负于身后,瞳光渐冷,坚毅中透着不容人抗拒的威风,这才是真正的寒水宫尊主的威严。

“忘蝶毒大寒大燥,最忌情绪变化太过激烈,你从今日起随我练习寒水静心诀,凡事要记得平心静气,不得随意动怒。”

“真的?”渔嫣犹豫一下,小声说:“可我怎么还是感觉你是骗子?”

“放肆,我愿意收你入门,是还你父一个人情,不许满嘴骗子这样胡说。”

他顿了顿,轻抬手臂,明明慵懒,像是在伸懒腰,可手腕突然用力,一道劲风从渔嫣耳畔飞过,击中她身后的美人蕉,花苞从枝叶间跌落。

“去捡过来。”他微抬下巴,依然倨傲。

渔嫣想了想,过去捡过了花苞,递到他的面前,轻声说:“我不会认你为师傅,我父亲即为我师傅,我随你练这什么诀,若真能克制这毒,我会感谢你。”

莫问离凝望她一会,轻轻点头,“把花咬在唇中,盘腿坐下,听我念口诀,其中不得咬坏花瓣。”

渔嫣依言做了,仰头看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子实在古怪,又不是侠女,这模样一定很可笑……但是求生的本*能,让她选择再信这人一回,她实在是想活下去。每天身体的变化,让她就像生活在火炉中一般,受尽煎熬。

“开始,闭上眼睛。”

莫问离低语,声音如春风般和睦入耳。

渔嫣缓缓闭上了眼睛,随着他的话语,慢慢调整心情,摒除心中杂念……

可是真的很难,人本就有私心杂念万般万种,她更有太多、太多的杂念了。生与死,爱与恨,国与家,还有那么多她惦记着、并且正被烦忧困扰的人们,御璃骁、云秦、念恩……

她越想安静,就越难安静,突然间脑子里开始有些不应该出现的画面……男女相缠,热血荡漾。

她牙一用力,咬坏了花瓣,呼吸一声比一声急,大颗的汗从额上往下淌。

莫问离见状,赶紧一掌轻摁在她的肩上,就在这时,渔嫣立刻缠了过来,用力抱住了他,轻轻喃语,“嗯……不舒服,快抱我……”

她沱红的双颊分明在告诉莫问离,她正陷进幻觉里,可这怎么可能呢?这是他翻遍这些年各收集到的心法秘笈,找出来最温和的一种。他甚至还亲自试过,尽管这内功心法和他练的大相径庭,甚至会稍有不甚,会让他走火入魔……

她贴得更紧了,甚至试图把双手探进他的锦衣之中,她柔软得不可思议,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莫问离呼吸着这美不胜收的香味,差点就走岔了气!

他用力闭上眼睛,调整呼吸,把手掌摁在她头顶百会穴上,注入内力,助她赶走歪念,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仔细听了听她的脉搏——比上回在琴馆后院要杂乱多了!

这毒原本是慢性的,只会一点点地增加,可为什么她会发作得这么快呢?

她偎在他的怀里,娇*声轻喃,不肯离开。又突然抬起了头,把红唇轻摁在莫问离的嘴唇上……

莫问离脑中蓦地一阵空白。

只是一瞬,又仿佛过了好久。

院门外突然有了轻轻的脚步声,莫问离立刻推开渔嫣,飞身掠出,只见一名头戴黑布巾的男人飞快地闪过了巷子口,跑出他的视线。

他不敢放渔嫣独自在此,只能返回来,继续用内力助她平静,又不敢靠她太近,她此时正处于幻觉之中

,莫做了让她后悔的事,醒来之后,痛苦难安。

他也不是柳下惠,如此美娇娘,他就算要了又能如何?他自认御璃骁还没办法轻而易举地捉住他。可渔嫣毕竟不是别人,是他亲手把还是婴儿的她捡回来,给她洗去胖胖小身体上的血和污泥,用自己的破衣包住她,抱着她在密林深山行走半月有余。那样的相依为命,让他心里对渔嫣有种极特殊的感情,他能负天下人,也不能负这小女子的信任。

要在这样一个美妙柔软的女子在前保持镇定,也需要极大的定力。努力镇定心神,不让她再靠近自己,还得助她安静心神……莫问离开始出汗,渐渐大汗淋漓。

热汗濡湿他的手掌,掌心愈加地滚烫,贴在她的后背,把她的衣裳也给汗湿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渔嫣终于缓过神来,一抹汗,小声问:“有没有用啊?我怎么觉得这么累?”

“练功是很累,算了,下回我再给你找个更简单的,你这资质太差,只怕不行。”莫问离模着她的脉搏,一脸严竣。

“哪这么多差呀好的,练功不行,还是得吃解毒,你若有心,帮我找药去,我会重重谢你。”渔嫣站起来,也不朝莫问离看,扑打掉裙上的灰尘,慢吞吞往外走。

“你用什么谢?”莫问离看着她挺得笔直的背影,大声问。

“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渔嫣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丫头,分明还欠着他的血呢!莫问离苦笑,这样努力半个月,似乎一点成效也没有,只怕还是得找夙兰祺做个交易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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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至巷口,念安和一群侍卫们匆匆跑来了,一见着她,念安就赶紧用帕子给她扑打身上的灰,不停地咒怨。

“那妖怪,是打王妃您了吗?胆大包天,赶紧禀报王上,斩了他的脑袋,灭他的九族。”

“回去吧。”渔嫣疲惫地摇头,扶着她的手上了轿子。

方才那些幻觉还在脑中若隐若现,她怎么会幻想到和面孔模糊的男人有那些事?难不成莫问离对她做了什么手脚?

脸上冰冰凉凉的,渔嫣忍不住拿下面具,模了一下。

“呀!”念安正好扭头,看到了她的脸,一声惊呼。

渔嫣吓到了,难不成长到满脸了?于是赶紧又伸手捂住。

“娘娘您这是好了吗?”念安却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从腰上拽下小棱镜给她看。

她拿起来一瞧,只见脸上的红斑真的消了一半!

“呵,还真有用!”渔嫣一照,那红斑果然缩到了眼睛下,脸颊上的消失了,“回去、回去……”

她赶紧让人把轿子抬回小巷中,想找莫问离问个清楚。

小院中人去楼空,莫问离已经带着那母女两个离开了。她惆怅半晌,举着镜子继续照,越照越开心。

方才他念的口诀有很长,她只记得前面一半,也不知道练一半会不会有用,又会不会让她像江湖传言那样,走火入魔,从此成了魔女?

不管了,回去让御璃骁来瞧自己的脸!

——————————————————————————我是一起练功的分界线,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哇————————————————————————————

御璃骁还在书房里,渔嫣在门口被傅总管给拦下了。

“王上正在商议大事,娘娘不能进去。”傅总管乐呵呵地,看看她,又小声说:“不如先去选选今日采买的首饰钗环?娘娘如今是这汰州城的女主人,代表着王上的面子,还是得打扮得贵气一些才行。”

渔嫣知道他什么意思,自己的裙摆皱巴巴的,还沾着灰,都是在小院子练内功心法弄的。她着急来和御璃骁分享自己的喜悦,没回去换衣,直接赶来了这里,没想到吃了闭门羹。

“王妃娘娘。”清脆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渔嫣扭

头,只见秋玄灵和夜明月一起过来了。

“你们找王爷?”渔嫣小声问。

“不是,不敢……”秋玄灵赶紧摆手,连连摇头,“我和明月姐姐的爹爹都来了,等下议完事就得走,我们想见见,所以……王妃娘娘不要误会。”

“找王爷又怎么了?”见秋玄灵如此胆怯,夜明月顿时就怒了,冷冷一笑,截断了秋玄灵的话,盯着渔嫣说:“难道我们就不是明媒正娶的?不如王妃请王爷下旨,把我们都休了吧,以后也切莫要再选女子进宫,免得碍了您的眼。”

这就是个积了满肚子怨气的鞭炮!

渔嫣只当是一阵大风从耳边刮过了,不和她计较。刚刚莫问离还警告过她,不要生气,不要动怒,瞧瞧,只练一次而已,她的脸就好了大半!

她笑吟吟,又显得不屑一顾的样子,更加激怒了夜明月,气得俏脸发红,眼晴圆瞪,却又没办法再继续发脾气。

渔嫣是正妃,她们只是侧夫人而已!忍了一会儿,夜明月又忿忿地说:

“渔嫣,不要欺人太甚。王上是天子,他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除非你一个人为他生下所有的王子,否则你就死了这条独占的心。”

渔嫣转过头来,盯着她看了半晌,笑笑,轻声说:“夜明月,我要是你,才不发脾气呢。”

夜明詌uo等唬?掖易?房此?Ⅻbr />

渔嫣揉揉鼻头,又说:“我若是你,这男人心中眼中没我,我就攒着劲儿,想着法子赶紧去找自己的乐子,钱也好,男人也好,都得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才行。你们就是犯了天下所有女人都犯的错,似乎男人就应该三妻四妾,女人就应该认命妥协。”

“啊?”

二人同时失声,好一会儿也没能缓过劲来,完全不能理解渔嫣说的话。

“哎,有两本书,一本叫金鳞图物,一本叫周海谣,若能买着,你们就去看看。”渔嫣眯眯眼睛,好心情地向二人推荐。

这两本就是出自她的手,在坊间听来了,信手写下的一些小杂闻轶事,都是世人眼中极出格的男女,有下场悲惨的,有从此逍*遥自在的。

“听都没听过,哪位夫子所作?”秋玄灵犹豫半天,终于发问了。

“哦,好像是渔夫子。”渔嫣笑笑,一脸认真地说。

秋玄灵开始念叨她听过的姓于的夫子,住在城东的是谁,又有谁是大学问家,还有谁是教书先生。

夜明月却只盯着渔嫣看着,好半天才冷声说:“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谁要看。”

渔嫣抿抿唇,不再理她。

“出尔反尔的小人。”夜明月又骂了一句。

渔嫣拍额头,转头看她一眼,轻声说:“今晚一定让他去找你,我说到做到,但也只此一次,能不能把握到机会,看你自己的。”

夜明月脸色变了变,渔嫣这话,不是摆明了御璃骁想找谁,全都听她的话吗?

此时御书房的院门终于打开了,傅总管带着一众奴才们弯下了腰,向每个出来的大人打招呼。

渔嫣看过去,御奉孝家,除了习武的老二御清宏和小儿子御清晨,有三个在这里。秋玄灵的父亲、叶素简的父亲,夜明月的父亲前后出来,见着自己的女儿,那二人便向其他人道了别,往这边走来。

叶素简的父亲深深地看了一眼渔嫣,浓眉紧拧,大步走开。

渔嫣等着小太监通报完了才能进去,这时候只能在人群里站着。大家过来给她行了礼,寒喧几句,从她面前走过。

秋玄灵拉着秋大人的手,叽叽喳喳地说话,无非是想让母亲送什么好吃的来,还要哪里的钗,哪里的花。

夜明月只是问他父亲钱庄的情况,末了,渔嫣听到她小声说:给我买两本书送进来……

渔嫣装成听不到,往前走了几步。

夜明月并不坏,只是太爱御璃骁了,但愿她能自己想通,莫要和她作对,她可不想真的去伤害这些可怜的女孩子们。爱人而不得,每天泡在金枝玉叶,华服美饰熬成的苦水里,并无半点快乐可言。

“娘娘,王上请您进去了。”

傅总管快步出来,笑着向她作揖。

渔嫣走了几步,又转过头看着他笑,“傅总管,我真地去告诉他了呢,你不害怕吗?”

“娘娘请便,不怕的。”傅总管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渔嫣轻哼一声,快步进了御书房。

御璃骁不防她,这里也让她进,因为他自信,因为觉得渔嫣除了他这里,也没地方可以告密,告给御天祁吗?除非是她抽风发傻,会不选他,选那人……

“去哪儿了,弄这么一身脏。”他抬眼看看她,低头看折子。

“等下告诉你,”渔嫣绕过了桌子,拉着他的手,欣喜地说:“你来,揭下我的面具。”

“嗯?”御璃骁怔了一下,顺着她的手,摘下她的面具,眼中顿时涌现出惊讶的亮光。

红斑已缩到了眼睛下面,消失了大半!

“是莫问离?”他猛地站起来,双手摁住了她的肩。

“是啊。”渔嫣点头,笑着说:“他教我内功心法,让我去除急燥,不要大喜大悲,你看看,我才练一回就好了这么多,我多练几回一定就全好了。”

“什么心法?”御璃骁狐疑地问。

“叫寒水清心口诀。”渔嫣想了想,一字一顿地说。

御璃骁并非武痴,只练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这心法还是第一次听。

“好了,弄这么脏,去洗洗吧,后面有温泉小池,正好放松筋骨。”御璃骁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往书房的里间走。

“哈,这书房后居然还有温泉池,御璃骁,你们男人真会享受,忙累了就来泡泡,还有美人添香,服侍左右。”

渔嫣开着玩笑,左右张望着。这温泉室不大,小池不过能容三四人而已,水碧得像一块温润的宝石,淡淡雾气萦绕其上。

“你也能享受,还是我亲自伺侯你。这水池不深,正好你泡着,还不用沾湿你的肩膀。”

御璃骁不露声色地说着,一挥手,让奴婢们退出去。

让她进来洗洗,是看她一身大汗。更是看到她雪白的脖颈边有一枚小小的红痕,手指抚上去,恰是一指宽细。

莫问离的手怎么会碰到她的脖子上了?练心法需要碰这里?

他又拉住她的手,轻轻地往上揭袖子,雪白的手臂上也有好些指印。

“咦,这是怎么弄的?”

渔嫣一低头,看到了这些红痕,惊讶地问。脑中突然回想起幻觉中的事,她和一名面孔模糊陌生的男子纠*缠……不会是她晕过去,被莫问离占走了便宜吧?不会,哪会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事发生!

御璃骁放下她的袖子,淡淡地说:“可能教你练功的时候弄的吧。”

“嗯,你在想什么?莫不是以为我出去胡来了?”渔嫣绕到他前面,笑着问他。

“你敢吗?也不怕我打断你的腿。”他淡淡说了句,替她解开了衣带。

一身玉白,玲珑浮凸,足能媲美世上最好的风景。可是她一转过去,背上那掌印又太清晰不过了。御璃骁抱着她的时候,就喜欢把手摁在她背上那位置,她能正好坐于他的腿上,二人面对面。

他不愿意这样想,可是莫问离的手确实碰过了他的渔嫣。

“嫣儿……”他沉吟一会,双手轻轻地抓住了她的双臂,把她往怀里轻摁。

“怎么了?我好些了,你不高兴?还是这不是好些了?”渔嫣犹豫一下,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于是狐疑地问。

“白城安已经到了,晚些给你诊脉。”他沉声道。

“好吧。”渔嫣轻轻点头,沿着小池的台阶往下走。

台阶边摆着几盆新开的芍药花,枝繁叶茂,花朵娇艳。

渔嫣想着莫问离让她咬着花朵来练功,于是掐了一朵,小心地咬在牙中,闭上眼睛,默念还记得得的那些口诀。

御璃骁只

一言不发地看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说:“你嘴不酸么?”

“嗯……”渔嫣拿下咬坏的芍药花,又擦了擦流出口水的嘴角,小声叹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得咬朵花,莫问离说如此能集中注意力,其实也能咬咬别的,比如红糖呀,比如红薯呀……”

“什么乱七八糟。”

御璃骁拧眉,蹲下去,接过她手里托着的芍药花瓣,举到眼前看了看,顺手一抛,丢到了她的身上。

水波轻轻荡漾,把花瓣往她光洁的身上推。被水一泡,她身上的痕迹更加明显,更加刺目了。

御璃骁这人呢,什么都好,但就是一点不好,他的东西,绝不允许别人觊觎,更不让人随意触碰。看样子今天莫问离不仅碰了,还碰得不轻,而渔嫣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渔嫣哪知他心里想什么,伸手拉拉他的手指,笑吟吟地说:“你看,忘蝶也不是这么可怕的,原来内功就能治好,折腾来去,白吓我这么多日子。”

御璃骁也希望是这样,轻轻握住的手,又渐渐用力,一拽,把她从水里拉了起来。

水声哗啦啦地响着,愕然的她被他紧紧抱住,身上的水珠全擦他身上了。

他的手掌覆上她背上的手掌印,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哑声说:“你跟他跑了两回了,下回不许再跑。”

“他没有恶意的。”渔嫣想想,把念恩的事告诉他。

御璃骁一听,顿时脸色一沉,这母女二人他故意不救,就是因为想放在那里,钓出把她们二人从茫茫人海里翻找出来的厉害角色,莫问离把人带走,这鱼饵也就算是没了。

“念恩既与你无关,让她走吧。”渔嫣抓抓的他的腰,小声说。

“你看着办。”御璃骁点头,既已无用,也不必留着了。

“嗯,还有一件事,晚上你若有空,就去夜明月那里坐坐去。”渔嫣又直接了当地说。

“嗯?”他怔一下,不解地看着她。

“就去坐坐……”渔嫣笑起来,踮起脚尖,双手捧着他的脑袋轻轻地一摇,“我曾答应她,给她机会,我也给你机会,过时不补。”

“胡闹,什么时候了,还闹这些。”他拧拧眉,显然很是不悦。

“嗨,我这不是不想担着妒*妇的恶名吗?”渔嫣耸耸肩,在他身前贴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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