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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有米——司徒腾,我养你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上!”司徒腾无奈翻白眼,这女人简直傻透了!

“马上来!”米米笑着跑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司徒腾,你对我真好!”

“好个毛线!笨女人!”司徒腾不客气地骂人。大掌却牢牢地握住她的手,以免把人给弄丢了。

这个女人笨死了,不看紧点不行!

午餐是在欢乐世界里吃的,又是宰人的餐厅,把米米肉疼得一塌糊涂。

吃完休息了半个小时,两个人才接着去玩克。

等他们傍晚从里面出来,米米已经累得快趴下了。

司徒腾背着她走去停车场。

米米趴在他的肩窝里,都不敢说话。她怕自己一出声,就会吓跑这份幸福!

她干脆闭上眼睛。

司徒腾还以为她睡着了。所以放慢了脚步,也走得特别稳。玩了一整天,确实累了。这笨女人的体力算是不错的了。

当司徒腾将她放进车子里,米米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他问:“司徒腾,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米米始终觉得,她得到了太多,占了大便宜。

“又说什么傻话!”司徒腾屈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

米米顺势抓住他的手指。“我就是怕你有一天觉得自己太亏了,想后悔嘛。”

未得到幸福的时候,不敢奢望。一旦得到了,就忍不住害怕失去。患得患失,是世人的通病。

“你以为爷是你啊!笨蛋!”

“我——”

“闭嘴!再废话,爷揍你!”这女人总是惹他生气,简直太欠揍了!

米米嘟嘟嘴,虽然还想说话,但还是听话闭嘴了。

车子一开动,累极了的米米就昏昏欲睡了。最后在这摇篮似的感觉里,直接睡了过去。梦里,仍是各种姿态表情的司徒腾。

当一个人频频入梦,这个人也定然入了你的心。

到了楼下,司徒腾看她睡得跟小猪仔一样,一点儿醒来的意思都没有。只得认命地把人抱起来。

等司徒腾把她放在沙发里,她才睁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问:“到家啦。”

“醒了就洗澡去。脏兮兮的,别想爬爷的床。”

“我不用爬的,我用上的,行不行?”

司徒腾直接给了她一颗爆栗子。

米米捂着额角傻笑。

……

第二天,去博物馆。

第三天,登山去寺庙吃斋饭。

第四天,去海边逐浪顺便吃海鲜。

第五天,计划去看马戏表演。

“今天咱们不出去了吧。明天你就要走了,今天咱们留在家里好不好?”每天都在外面玩,他们都没有坐下来好好地聊聊天。

司徒腾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玩腻了?”

其实,司徒腾本就不是个爱玩的人。这几天的安排,他也是绞尽脑汁。没办法,人家18岁就跟了他,他总得上点心,不能让她直接就成了个只知道洗衣做饭的黄脸婆啊。

“没有。”米米果断地摇摇头。这几天,她跟着他到处跑,每天都特别开心!她长这么大,从来不知道生活可以这样快乐的!

司徒腾剑眉挑起。“那怎么不去了?累了?”

“也不是。”白天确实很累,但夜里睡得好,第二天又是一身的劲儿了。

“不爱看马戏?”司徒腾自己马上否认了这个可能。只要是玩的,米米基本上都没尝试过,自然没有不爱的。

米米摇头。“当然不是。我就是想,你明天就要走了,咱们今天就留在家,聊聊天也好啊。”

两个人不能一天到晚光想着玩吧。说实话,这几天都很幸福,弄得米米都有点负罪感了。只顾着玩,不看书,花好多的钱!

“哦,聊什么?”司徒腾双臂抱熊往沙发里一坐,挑眉问道。

米米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迷茫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聊聊呗。”

司徒腾让她给逗乐了。“笨蛋。”他站起来,搂着她往外去。“走吧,先去看完马戏,晚上咱们再来那不知道聊什么的聊天。”

“可是——”每天出去玩了回来,晚上洗了澡倒头就睡,根本没得聊!

“闭嘴,没有可是!”

于是,第五天,米米又看马戏看得心花怒放。那些新奇惊险的动作,让她又期待又害怕,心情起起伏伏跟坐过山车似的。总之,这又是新鲜快乐的一天。

好在看马戏是坐着的,倒也不累。只是人太多,又是室外,虽然有遮阳棚也还是挺热的。

马戏结束了,回去的路上米米还兴致勃勃地回味那些动作,吱吱喳喳的跟司徒腾说个没完,不时地发出一声惊叹——他们怎么做到的!好厉害哦!

司徒腾手把着方向盘,总觉得好像在车子里养了几

tang十只鸭子,委实够吵的。但看她实在高兴,也没忍心让她闭嘴。毕竟她以往的生活真的太简单枯燥了,才会见到什么都觉得很新奇。这就像一个刚走入这个世界的孩子,对所有的一些都充满了好奇,做大人的又怎忍不让她去尝试去快乐?

“好看吗?”司徒腾突然问。

米米猛点头。“好看,特别好看!”加重强调的语气。

“早上是谁说不来看的?”司徒腾邪魅地斜睨她。

米米愣了一下,半天没找着词。“那是、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某个女人笨死了。”他坏心地逗她。

“才不是!”米米两颊鼓鼓地反驳,这人最坏了,总说她笨!“那是因为你明天就走了,我想多跟你说说话嘛。”

司徒腾心里一软,抽空弹了她一下。“笨蛋。”

他发现这个笨女人有个特殊的能耐:她总能在上一秒将你气得爆胎,下一秒又让你心里软得稀里糊涂的。

米米捂着额角瞪他。“那是因为你老敲我脑袋,我才变笨的!不信你让我敲敲,指不定比我还笨!”

“美得你!爷的脑袋也是可以让人乱敲的?敲坏了,谁来养家?”像他这样的人,脑袋是绝对不让人碰的。

米米非常有底气地说:“我养你!不过,我只能让你吃饱穿暖,不保证可以这样出来玩哦!”

对自己那点能耐,她还是很清楚的,绝对赚不了大钱。

“然后某人也可以不上学了,看书恐怕也没时间了,因为估计得打两份工。”司徒腾毫不客气地打击,谁让她说要养他呢!他一大老爷们,让女人养,那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那、那……”米米词穷了。

“那什么?”司徒腾看她一副受打击的样子,伸手碰了碰她的脸蛋。“行了,乖乖的听话,养家的事情交给爷就行了。”

“那你要是哪天累了,咋办?”米米很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养一个家是很吃力的,他也会有累的时候啊。

司徒腾眉头一挑。“那到时候爷让你养,如何?”

“好。”米米马上高兴地笑了。

看完马戏还不算晚,所以米米决定不在外面吃了,她要自己下厨。外面的东西虽然好吃,但在家里自己做着吃,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司徒腾常年在部队,回到北城来还要外面吃,那多不好。那让人感觉他回到家来,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她这个当老婆的,是不是太失职了?

“要不要爷帮忙?”司徒腾看她买了那么多菜,怀疑她一个人得折腾到何年何月才有饭吃。

米米把他推出去。“不要,我自己可以的。”

“你确定?爷不会等到十二点才有饭吃吧?或者一会儿这厨房会烧起来?”司徒腾感觉自己打击她打击上瘾了。打击狠了,又忍不住哄一哄。这是个什么习惯?

米米嘴巴一撅。“少从门缝里看人!出去出去,一会儿让你知道自己把人看扁错得多厉害!”

“那爷先去弄个灭火器回来,一会儿万一要派上用场!”

“司徒腾,你是个坏蛋!”米米把人推出去,一把拉上玻璃门。

司徒腾站在门外,邪恶地笑了。

既然小米粒要自己来,那他还是等着开饭吧,就不打扰她大展身手了。

司徒腾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偷懒理由,果断地往沙发那一靠,看电视去了。

电视的声音与厨房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交叉响着,形成了一曲特殊的旋律。司徒腾听着听着,有些昏昏欲睡了。他是个很难全身心放松的人,因为工作的关系,已经习惯了时刻警惕着。但此时此刻,他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前所未有的闲散。

其实,家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身份什么工种,回到家,你都可以享受无负担的身心放松。

如果没有达到这种效果,那这地方对你来说就不能称之为家!

米米的动作还是挺快的,大概七点半的时候,一桌子饭菜就做好了。空气里飘漾着饭菜的香味,让人馋得口水都掉下来了。

司徒腾在这两个小时里睡了一觉,醒来就有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吃,简直是种享受。

“呐,你的汤!怎么样,没有到十二点,也没有用灭火器吧。”可见,米米也是会记仇的。

司徒腾勾唇而笑,弹了一下她的额角。“嗯,小米粒还是挺厉害的。”

“那是!”米米得意地笑,小尾巴都翘起来了。“我听叶安说,你最喜欢吃红烧肉了。你看,我做了这么大一盘,让你吃个够!”

“看来安安把爷出卖得很彻底。说吧,安安还跟你说了什么?”司徒腾突然有些头疼,妹妹跟老婆关系太好,貌似也有烦恼。以安安的性子,他要是敢欺负米米,估计安安第一个拿他开涮!

“那可多了。”米米开始掰着手指头认真数。“说你是个面恶心

善的人,别看外表冷冰冰的,心里其实比谁都热乎;说你是个闷***,越是爱欺负的人,就说明你心里喜欢她;说你……”

司徒腾越听越黑线。

“嗯,暂时只有这么多。”米米数了一通,总算数完了。停下来就发现,司徒腾那脸跟黑包公似的。她凑近了,小声问,“你生气啦?不要生气嘛,叶安也是想我了解你多一点,好跟你相处嘛。你千万不能打电hua说她哦,否则她肯定会不理我的。”

司徒腾看她紧张兮兮的,失笑。“行了,当爷跟你一样小心眼啊。”

“谁说的,我才不小心眼!你再说我不好,不给你吃红烧肉。”

“你敢!”司徒腾弹了了一下她的脑袋。“吃饭,爷都饿死了。”

吃饭最大。米米果然不说了,殷勤地给他夹菜,尝尝这个,尝尝那个,司徒腾的碗就让她给堆满了。

一桌子的饭菜,最后都扫荡完毕了,一大半都进了司徒腾的肚子里,撑得打了好几个饱嗝。

帮着米米一起刷完碗筷,他就赶紧拉着她一起去散步。否则这一肚子的东西,估计到半夜都没办法消化。

嫌在小区里一圈一圈地走太麻烦,司徒腾干脆带着米米沿着街边一直走。两个人走完了三条街,这才折回来。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洗洗刷刷,就可以睡了。

黑暗里,米米静静地躺着。想到司徒腾明天又要走了,她心里特舍不得。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徒腾,你睡着了吗?”过了一会儿,米米小声问道。

“干什么?”

米米慢慢地挪过去,靠在他身上,鼓起勇气说:“司徒腾,我们把上次的事情做完吧。”

“上次什么事情?”

“就是……就是上次你突然离开之前做的事情。”米米确实什么都不懂,但她潜意识里觉得,做了那件事两个人就更加亲近了。

司徒腾有点怀疑自己幻听了。明明什么都不懂,怎么会提出这么大胆的要求。“谁教你的?也是安安?”

“不是,不是她教我的!”米米马上否认,她连问都不敢问叶安,叶安哪里会教她这个。

“那你怎么想到这个了?”难道这小笨蛋受什么刺激了?

米米咬了咬嘴唇。“可是夫妻不是都要做那个的吗?”还是他不想跟她做夫妻?

“谁告诉你的?”

“没,没人告诉我。是我以前听到村里的人聊天,他们说夫妻就会做这个,而且一个女人只能跟自己男人做!否则她男人就会揍她,别人也会说她是个坏女人。”

司徒腾拧起剑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典型的小孩子听到了大人说十八禁内容,似懂非懂!“别听他人胡说八道,睡觉。”

“为什么?他们说得不对吗?还是你不喜欢做那件事?”

司徒腾太阳穴又要突突跳了。“你很喜欢做?”她敢回答是,他就拧断她的小脖子,让她小小年纪不学好!

米米特别老实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没做过。可是我想跟你做真正的夫妻。”那样,她就能一辈子都跟着他了。

司徒腾的太阳穴马上恢复如常。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看着她纯情的大眼睛,用力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们都领证了,当然是夫妻,难道你觉得我们现在是偷qing?”

“没有!”米米是疯了才会那么想自己跟司徒腾。“那我们是真夫妻了,是不是就会一辈子在一起?”

“不在一起,你还想跑哪里去?”

“没有,我没有想跑哪里去!”米米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膊,以此表明自己所言不假。“那你会不会想跑?”

“跑个毛线!闭嘴!睡觉。”

米米撅撅嘴。每次都不让人把话说完!为了以示不满,她直接在他肩头那啃了一口。让你总是凶巴巴,哼!

S-hit!司徒腾低咒一声。有个女人黏在身侧已经够挑战意志力了,偏偏这女人自己还不安份!再动下去,他非破攻不可!把她从身上扒下来,丢到一边去。“乖乖睡觉!再动来动去,爷揍扁你的小**!”

米米乖乖地躺着不动。想到司徒腾明天就要走了,她怎么也睡不着。这些天一起玩一起笑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不停地放映,越发的没了睡意。

司徒腾好像已经睡着了。

米米小心翼翼地转过身,侧躺着,在黑暗里想看清楚司徒腾的样子。可惜她视力不行,只能依稀看到一个黑人影。

又躺了一会儿,米米慢慢地挪动身体,然后轻轻地靠在她身上。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也许是这味道让她安心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黑暗里,司徒腾缓缓地睁开双眼。眼内一片清明,哪有半点睡意。手臂一点一点地收起来,揽住米米的肩头。这个女人笨得要命,却又让人气不起来。

许是记挂着司徒腾要离家,米米梦里都是这一幕。

她梦到司徒腾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管她怎么喊,他就是不理会!

“司徒腾!”米米叫喊着,从梦里醒来。

“啪——”

司徒腾将灯打开,皱眉看向米米。“怎么了?”

米米愣愣地看着他,也不说话。满眸的慌乱与迷茫。

司徒腾伸手一模,她额上全是汗,湿了他的掌心。“做噩梦了?”

“嗯。”米米总算回魂了。“我梦见你走了。一直走一直走,我怎么叫你都不理我。我想拉住你,可就是追不上。”

以前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坚强地活着,不曾体味思念的滋味,也不曾品尝离别的滋味儿。如今试过了与司徒腾相伴的美好,米米潜意识里开始害怕离别。

或许,米米不只是怕司徒腾走了,她也怕这幸福没了!司徒腾等于幸福,这是米米心里的方程式。

“笨蛋,爷不是在这吗?”司徒腾有些担忧。这样的米米,真的能承受长期的聚少离多吗?就算她真的能承受,让一个十八岁的女孩过这样的日子,真的合适吗?

司徒腾知道,自己不太愿意碰她,就是因为这个。他觉得米米还小,她尚未真正懂得军婚意味着什么。等她体会到了军婚的不容易,或许她就会后悔。

米米撅撅嘴,蹭了蹭他的肩头。“我做梦嘛。再说了,你明天还不是要走的嘛。”

司徒腾略略沉默了一下,问:“米米,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很多很多,你后悔了吗?如果你后悔了,现在说出来还来得及。”

趁彼此都还没有陷得太深,此时分开,谁也不会受到伤害。

“没有,我没有后悔,我不后悔!”米米不停地摇头,她真的没有后悔。“司徒腾,我真的不后悔!”

司徒腾按住她的肩头。“米米,别紧张,你听我说。”

“好,我听。”

“米米,你还小。其实你还不完全懂得婚姻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军婚意味着什么。是我把你扯进来了,你只是被迫去适应。或许你应该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还要继续下去。你放心,就算你决定离婚,你的户口身份我不会注销,送你上学的事情也不会改变。你好好考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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