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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这只狗的自尊怎么办?

()一大早的时候夏文柏就接到电话,他昨晚睡的迟了,早上脑子都不清醒,不过那一头的人显然比他有活力的多,电话一接通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哥!起床了没?”

“文松。(凤舞文学网)”夏文柏叹息着回话,他如今常常觉得自己精力不济,虽然有注意锻炼,然而还是常常产生“人到中年”的辛酸感,然而夏文松却丝毫没有这样的迹象,一如既往的活蹦乱跳,真是叫人羡慕:“什么事?”

“叫你过来吃饭呢。”电话那头的人快活的说:“一起吃了也省得麻烦。”

“丽丽在家吗?”

“丽宝在呢。”

夏文柏松了口气,从被窝里出来坐起来:“那好,我洗个脸就过去。”

“嗯好,哥你好久没尝尝我的手艺了吧。”

……“是你烧的?!”难得夏文柏有些失态的追问,握着手机的力道都加大了不少。

“是啊,丽宝睡觉呢。”

往后面一躺,夏文柏道:“那我还是不去了。”

“哎?我还买了糍粑麻圆什么的,你不来我们吃不掉啊。”

松了口气,夏文柏下床来:“就来。”

如果是夏文松做饭的话,他绝对不会去的。

想到这里,夏文柏又有些责备丽丽来,他当初同意这两个人结婚,就盼着丽丽能够管住夏文松,怎么这一不留神,居然出了这样的纰漏?

从接到电话到敲开夏文松的家门不用二十分钟,因为两家毗邻而居,房子都买在一起,夏文松来开门的时候给了他兄长一个笑脸,丽丽站在客厅里,还穿着睡衣,头毛东翘西翘很不服帖,看到夏文柏抬手打了个招呼:“大哥。”

“嗯。”夏文柏月兑了鞋,随着夏文松走到桌边,他身后跟着毛毛,摇了摇尾巴也溜了进来,做弟弟的笑着眼睛都看不见了,见到毛毛蹲子,伸出手来:“喵喵,喵喵过来。”

夏文柏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地上的弟弟和毛毛,没好气的将弟弟揪起来。

“哥,你家喵喵真拽,”看着金毛甩给他一个自顾自的跑步前进到桌子底下坐定,夏文松很是惆怅的控诉。

“他是一只金毛。”夏文柏很是严肃的解释:“名字叫毛毛。”

“怎么了?”

“你喊他喵喵,简直是在对他的挑衅,”哥哥教训自己的弟弟:“早就告诉你不要这样做,这样喊,他做狗和做金毛的自尊怎么办?”

“他以后在同类之间怎么立足?”

……有点太严重了吧?

向来沉默的毛毛抬头,冲着兄弟两个“汪”了一声,以示赞同。

“你看,他压根就不会喵。”得到有力强援的夏文柏对夏文松道。

丽丽眼睛眨了眨忽而一笑。

兄弟两个是同卵双胞胎,所以长相上简直如出一辙,但是夏文柏端着个脸,从不浪费任何表情,行事也一板一眼,夏文松则是活泼开朗过动严重,就跟两个画风一样。

“大哥,今天是我失策了。”坐在桌子上的时候丽丽开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同时抬头看她,丽丽伸手推了夏文松一下:“你去厨房把稀饭端过来。”

等到夏文松走了,她才对夏文柏道:“是我大意了,居然让文松去做饭了,”她眉头皱紧显然对自己的疏忽很是自责:“差点就酿成了惨剧。”

这一次夏文柏倒是心有戚戚焉。

“我辜负了兄长和党国的信任。”最后丽丽这么总结,夏文柏唇角松动略微露出个几不可见的笑:“行了别贫了,吃饭吧。”

丽丽点头,用筷子敲完:“夏文松,你在下蛋吗?人呢?”

她丈夫从厨房里走出来,十分委屈:“稀饭那么烫,我想等冷一冷再端。”

“要你何用。”

“我出门了。”

“哎哥,我送你。”夏文松闻言将筷子放下:“正好我今天没事。”

“坐地铁而已,要送什么?”

夏文松死皮赖脸的要跟着,做哥哥的也没办法,只能携带着自己的这个弟弟出门了,丽丽在后面收拾碗,一直等到关门的声音都已经消失在空气里才突然反应过来,将手上的筷子往桌上一丢:“夏文松!今天轮到你洗碗!!”

可惜夏文松早不见了。

“你最近经常出差?”在路上夏文柏照例关心一下他弟弟:“丽丽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自己也要多注意点。”

和他有着一样的脸的男人笑着点头,乖乖听兄长的吩咐,他虽然性子跳月兑,而且和夏文柏的年龄差距不到一分钟,但是因为夏文柏爱照顾人的关系,他从小几乎是被哥哥养大的,说是长兄为父也不为过,因此此时夏文柏关照他,他也丝毫没有抵触,一直都是垂头老老实实的应了。

说句实话,真说多尊重他哥,已经30岁了的夏文松也不可能这么乖巧,之所以能半个屁都不放,还是怕了他哥教训他的缘故。

他哥真是…………教导十分强烈啊。

这么惆怅的想着,夏文松感觉自己俨然回到了高中时代被教导主任训话的时候。

“我先去看一下排版,你到我办公室做好了,不要乱惹麻烦。”到最后夏文柏看到走廊,依然感到意犹未尽。

“哎好。”

“夏师傅。”夏文松正在饶有兴致的研究他哥办公室墙上挂的人体骨骼,就听到有人敲门,门口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不过从衣着来看应该是医院里的护工。

“什么事?”夏文松丝毫不觉得不对的应和,心里想着自己也姓夏嘛,笑意盈盈的询问来人。

“刚刚来了个病人说是要找你。”护工道,心里有些忐忑,夏师傅人不亲近是院里出了名的,刚刚被人托着来找夏师傅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乐意,不过此时看夏师傅人也很不错嘛,哪里有那么可怕,这样想着,护工也有些欣慰起来,他看面前的年轻人,长的俊俏,脾气也好,笑盈盈的分外可亲,不由的生出几分亲近之意:“您看要不要去看看?”

夏文松眉头一皱,他是个冒牌货,别的也就算了看病这种关系人命的事情……这么稍一迟疑,他就已经被护工推着走了。

诊室里坐了个年轻人,二十来岁出头的样子,有些瘦小,脸色苍白,左边脸颊还有些泛乌,夏文松一眼就认出那是绳子或者鞭子抽出来的印子,眉头一皱,对方看见夏文松眼睛亮了一下,露出几分亲近和依赖来,这倒是让夏文松啧啧称奇来了,他这个兄长对不熟的人向来是懒得应付,看起来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熟人则是容易多加教训,这还是难得有个人对他透出几分依赖来。

可要是说对方是夏文柏的熟人的话,能连他和夏文柏都分不清楚?

“夏医生。”年轻人站起来老老实实的对他点头,夏文松挥手让他坐下,微妙的意识到这个人坐下的时候十分不自在,不停的挪动自己的身体,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一般。

“你是有什么病?”夏文松揣摩着夏文柏的语气问:“还是来咨询怀孕的事情?”印象中兄长就是研究这个的,那么来找他的人,应该不外乎就是这些事情了。

不过对于他的问话,年轻人脸色却突然变得红了起来,他嗫嚅了下,然后捏着自己的衣角,似乎有什么事情难以启齿,却又实在憋不住,夏文松模不着头脑,还想再问,就听见敲门的声音。

夏文柏靠着门边敲,脸色不善:“我怎么不知道你最近还学了这么一门手艺?”

与夏文松同时抬头的年轻人眨了眨眼睛,视线在夏文松和夏文柏之间徘徊,似乎在质疑自己的眼神,夏文柏走到桌子前将夏文松提起来丢到一边,对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人道:“小钱,你怎么过来了,这是我弟弟,夏文松,”然后他抬头用眼神将夏文松凌迟了一遍:“蠢货一个,你别介意。”

蠢货站在桌子边,嘿嘿笑了两声以示听到。

“是出了什么事吗?”将夏文松打发出去,夏文柏沉声问,他打量了小钱一眼,站起来走到年轻人跟前:“你去床边趴着。”

小钱立刻就听了,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夏文柏直接将他的裤子给月兑了,果不其然的看到他j□j处撕裂的伤口,看创口的样子还很严重。

小钱压根不是来看产科的,看夫科还差不多,夫科是真正从男科里月兑离出来的,不过更具有专业性,偏向于一些男子的同性性/行为的诊治和治疗。

“什么时候搞的?”

“上,上周五。”小钱回话的时候底气不足,还有些委屈,他不是故意的。

“怎么到现在才来。”夏文柏责备他:“兆舫呢?他是你的主人,这就是他照顾你的方式?”

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这个小钱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回头惨兮兮的看向夏文柏:“夏医生,主人不要我了……”

夏文柏闻言一愣,兆舫和他虽然不熟,但是他印象里对方也并不是个会这么随便的人,据他所知,小钱和兆舫已经维持了几年的关系,而且上一次他去参加圈子里的活动的时候,这两个人分明还是一对。

“你犯了什么错?”夏文柏森冷了几分声音,严厉的询问,这时候他的身份已经从医院里的医生转换为圈子里的支配者,对于小钱而言更是一个值得畏惧的主人。

“我,我质疑了主人的权威。”小钱几乎是啜泣着说话:“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我就是害怕,我害怕……”

“害怕什么?”

“我沉不下去了,”年轻人紧紧的抓着夏文柏的白大褂:“我没办法沉进去,我老是觉得主人会抛弃我……”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最后变成一声自嘲:“然后他果然抛弃我了。”

夏文柏听他这么说心里涌出几分怒火来:“你心里,是真的认为是你犯了错不信任兆舫才让他抛弃了你,还是下意识里其实还是认为是因为对方要抛弃你你才会不信任他的?”

小钱完全回答不上来。

“对主人不抱持着完全的信任,埋怨主人,没有任何一个支配者会愿意要这样的服从者的,”夏文柏居高临下的指责着还依靠着他的男人:“因为被抛弃就去寻找别的人玩弄自己的服从者,不尊重自己的服从者,也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

某一点上夏文松对他兄长的评价半分没错,好为人师。

看着冷冰冰的,居然是个话唠。

“你去产科找曹临,就隔壁转个弯就到,”到最后夏文柏才听下话,将脸色煞白的男人打发出去。

等到人都走了他才坐回到椅子上,扶着自己的额头笑了出来。

说什么别人,就跟他自己能信任自己的从者一样。

没错,夏文柏也是个d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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