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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白龙令使者张清乾

李滔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悠然地吸着烟,空旷而漆黑的客厅里显得沉寂无比,只有李滔指间的香烟忽闪忽闪地闪着红光。

忽然,一直静静地躺在桌子上的手机发出急促的呼叫声。

“喂,什么事?”李滔接过手机问道。

“”

“好,很好!你马上来我兴华街的别墅,我等你!”

李滔心情愉快地挂断了手机,原来是银狐打来的电话,向他报告最近几天的工作进展情况。

二十分钟后,银狐赶到了李滔的别墅。

李滔请银狐坐下,然后给他倒了一杯红酒。

银狐向李滔点头致意后,轻啜了一口酒润了润喉咙,开始向李滔报告这几天的工作进展情况。

“通过属下这几天的仔细调查,初步了解到了本帮帮主和两大长老的基本情况。滔哥,白龙令长老张清乾是四海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说他是四海集团的掌管人。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大儿子张天海在四海集团任常务理事,为人处世比较谨慎,有一定的工作能力,在集团的口碑还不错;二儿子张天河在美国哈佛攻读博士学位,据说一年后可能回国;三儿子张天华是个纯粹的公子,吃喝嫖赌游手好闲,尤其好‘嫖’,只要是他看上了眼的姑娘就千方百计一定要弄到手,不惜把对方的家庭搞得支离破碎,家破人亡!虽然他罪大恶极一无是处,但是他有一个优点——绝不碰毒品!女儿张天慧还在北京某高校攻读心理学硕士学位,据说她美艳不可方物,令初次见她者惊为天人,以为是嫦娥下界,让人无限留恋!她不仅美艳绝伦,而且聪慧无比,歌辞诗赋样样精通,是远近闻名的才女,所以她最得父亲张清乾的垂爱。黑龙令的长老刘赋远主要掌管四海帮的资产,资源分配,各种关系渠道的建立以及相关信息网络的铺设。他的家庭成员比较简单,他的妻子和一个儿子。但是他的私生活比较复杂,除了他那个名存实亡的妻子外,和他公开有染的女人就不下十个,在这些女人当中有一个名叫陈桂香的女人最得他的宠爱,据说这个女人很会揣摩刘赋远的心思,而且很会伺候人,刘赋远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言听计从。刘赋远唯一的儿子名叫刘渡闲,比起张清乾的三儿子张天华更是有过之而不及,吃喝嫖赌,荒婬无度,品性极恶,作恶多端,臭名远扬!但是说来也奇怪,他和张天华一样从不碰毒品。最后说到的是本帮的帮主,火龙令的执掌者尤奇峰。尤奇峰有一妻,但是膝下无子,所以收了一个养子取名为尤盼。尤奇峰是个传奇人物,刚出生就失去了双亲,幸好被一个大发慈悲的老乞丐收养了。他跟着这个老乞丐风里雨里乞讨了六个春秋后,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深夜这个老乞丐停止了呼吸,被冻成了冰棍!奇迹发生了,仅仅六岁的尤奇峰不仅没有被冻死,而且用破席子裹着老乞丐把他拖到山上埋了。无依无靠的尤奇峰没有成为生活的俘虏,依然坚强地承受着生活的风吹雨打,默默忍受着人世间的白眼毒打!几年后,他成为了那一带小乞丐的乞丐头,那一年他只有十岁!第二年他带领着数十个小乞丐去一家私人煤矿请求试工,老板看他们太小,没有同意。但是他没有就此放弃,从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他就领着这些小乞丐到老板门前等,一连等了三天后,老板终于答应了他的请求。三年后,他把老板炒了,成为了那家煤矿的主人。经过六年的发展和打拼,他成立了自己的帮派——四海帮。”

“你确实是下了不少的功夫,但是你所说这些我早就知道了,甚至我知道得比你还清楚,我想知道的是他们之间有没有矛盾?”李滔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

“矛盾?我想起来了!刘渡闲曾经调戏过了张天慧,为此张清乾还特意跑到刘家大闹了一番,最后不知道刘家给了张家什么好处,张清乾才善罢甘休。”

“有意思!还有其它别的线索吗?”

银狐凝视沉声了片刻,眼神一亮说道:“我们之间的矛盾我就知道这么多了,但是我在偶然中得知张清乾特别喜欢饮茶,几乎嗜茶如命。”

“这倒是一个很重要的讯息。你还有其它的讯息吗?”

“属下现在暂时就了解只有这么多了。”银狐诚恐诚惶地说道。

“好,可以了!你先下去吧。”

银狐向李滔告辞后,李滔静静地躺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该找个时间跟他们见见面了,李滔心道。

翌日,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李滔带了一盒‘白毫银针’驱车探访张清乾。

当‘清乾山庄’出现在李滔的视线中的时候,李滔不禁大吃了一惊,虽然早已听闻张清乾的‘清乾山庄’占地面积极为辽阔,其奢华程度更是难以想象,但是亲眼所见之后还是感慨不已,仅看外围装修就让李滔的双眼瞪成了两盏红灯笼!

李滔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后,门卫打电话向张清乾报告了此事。得到张清乾的准许后,其中一个门卫直接钻进李滔的车里,一坐到副座上,淡淡地说:“李先生,我来给你指路。”

搞什么?我又不是白痴,要你来指路!莫名其妙钻进别人的车里就够不可思议了,还要给我指路,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李滔的思维处于短路状态。

“李先生,山庄的建筑设计有点复杂,而且占地面积又广,如果不是熟人是很难分清东南西北的。”门卫依然语气清淡地说道。

李滔微微地点了点头,说得也是,如果不是有专人带路,李滔今天要找到张清乾恐怕要花不少时间。

张清乾是在‘沁心居’接待李滔的。‘沁心居’设计简约,却显清雅,给人一种心旷神怡,心绪淡定之感,确是妙手高人的手笔!

“李先生,请坐!”一个举止从容,气宇轩昂的中年人坐在沙发上微笑着对李滔说道。

“是张老吧?久仰久仰!”李滔抱拳致意。

“彼此彼此!”张清乾朗声大笑。

张清乾和李滔坐定后,张清乾即刻命人上茶。

“李先生,不知你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晚辈今天来就是特意来拜访您的。”

“哦?那老朽真是荣幸至极呀!哈哈哈!”

“张老,晚辈给您带了一点粗茶,还希望您能喜欢。”

“茶?什么茶?”张清乾眼睛一亮,马上来了精神,像个小孩子似的站了起来。

“‘白毫银针”!”

“什么?再说一遍!”

“‘白毫银针‘!”

张清乾听到‘白毫银针’几个字之后两眼顿时发出耀眼的绿光,搓了搓手掌,像个贪婪的小孩子见到糖果似的说:“让我看看!”

“请笑纳!”李滔恭敬地把茶递给张清乾。

“果然是‘白毫银针’!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极品好茶呀!我曾费尽心力去寻求都无所得,今天李先生竟然能够帮我寻到,可说是圆了我心中的一个梦啊!”

“张老您喜欢就好。”

“喜欢,太喜欢啦!李先生为此一定花了不少时间吧?”

“也没有!刚好我有一个朋友是做茶生意的,前几天来敝处游玩就送了晚辈一些。我是粗人,对于茶道完全是外行,此等良茶放在晚辈这里简直是暴殄天物!晚辈听闻老爷子是茶道高手,所以晚辈就垂着脸带来些许漱漱老爷子的金口。”

“李先生实在是过谦啦!你大老远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实在是让老朽感动非常。你是客我是主,老朽就借花献佛用你的茶叶招待你。”张清乾说完后,连忙找出另外一套茶具,将开水冲入空壶把茶壶温热,然后把茶壶里的水倒进茶床,随后装茶,装至茶壶2/3满之后,用沸水冲入壶中直到水满,用竹筷刮去壶面茶沫,当即倾于茶船,再冲入开水,盖上茶壶用开水浇之,浇壶之当儿,把茶杯放置于茶床之内,用开水浸泡之。张清乾提壶沿茶船边沿运行数周,待茶杯温热之后,他把茶杯从茶床中夹出来放一字排开置于茶几之上,依次来回浇注。

“李先生,请品茶。”张清乾微笑着对李滔说道。

“多谢!”李滔端起茶杯,把茶杯放置于鼻间闻了闻,顿觉清香浓郁,心怀大爽。

“好闻否?”张清乾问道。

“清香入鼻,心怀大爽!”李滔由衷地说道。

“品一口看看。”

“好。”李滔依言轻抿了一口,顿感清香馥郁,鲜女敕可口,沁入心脾,全身舒坦,这茶果然是极品!张老爷子泡茶的手艺更是高妙绝伦。

“如何?”

“清香馥郁,鲜女敕可口,沁入心脾,品之全身舒坦,唇齿留香,久久回甘,我还是第一次喝道如此好喝的茶,张老的手艺真是超凡入圣,晚辈是望尘莫及啊!”

“李先生,你过奖了!我手艺再好,如果没有好茶也是枉然,这还不多靠你的‘白毫银针‘,哈哈哈!”

“张老您过谦啦!”

“李先生,你今天过来不会真的只为了陪我这个老头子品茶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的是事,只是最近帮里出现了一些不安分子,想破坏帮会的安定团结。”

“哦,有这样的事?查出来是谁吗?”

“晚辈正在调查此事,暂时还没有查出幕后的操纵者。”

“那李先生可得加紧调查,防止事情越闹越大!老朽倒是听说阿琛出事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琛哥是在一个月前出的事,当是他正在C城避暑,没有想到竟然遭人毒手!”李滔满脸哀痛地说道,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这些人也太无法无天了!会不会是三鹰会的人干的呢?”

“我开始也是这么怀疑的,但是经过晚辈这段时间的调查初步排除这种可能性,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本社团内部人员干的。”

“哦?你何以如此推断呢?”

“其一,琛哥的行踪是很机密的事情,一般人是很难知道的;其二,三鹰会和本帮的关系还没有恶化到非取人性命的地步;其三,就算是杀了琛哥对三鹰会也没有太大的好处,不见得就能从根本上削弱四海帮的势力;其四,如果琛哥真是三鹰会的人所杀,那么他们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整整一个月过去了,却不见三鹰会有半点要行动的迹象,这根本就不是三鹰会办事的风格。从以上几点来说,三鹰会杀琛哥的可能性很小。反过来,本帮的某些人杀琛哥的可疑性却很大。”

“李先生,你说的某些人到底是指谁?”

“黑龙令使者刘赋远!”

“不可能!”张清乾摇了摇头,表情严肃地说道。

“怎么不可能?”

“我了解他,他不敢!”

“就是您觉得他不敢,大部分的人觉得他不敢才给他提供了好的绝好的下手机会,因为平时大家很少注意他,所以他行动起来就相对安全与顺利些。难道张老你不知道人在权利和利益面前就算是胆小如鼠的人也会自我膨胀到可怕的地步。张老,您主持的是四海集团的白道生意,我想你不愿意再拿着砍刀,带着小弟跟人家火拼吧?那么我就算是再有野心也不可能杀掉琛哥吧?琛哥把我引进四海帮,他就是我最大的靠山,我怎么可能把他杀掉?那我岂不是自断后路,自毁前程?张赋远就不一样了,他负责的是本派的情报工作,雇几个杀手杀一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虽然他贵为四海帮的黑龙令长老,但是却没有经营场所供他管理,这样他既没有人也没有财,说到底他只是光杆司令一个,没有权利也没有什么好处可捞!您想想,他跟着四海帮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现在混成这样他心里会不会平衡?会不会甘心?只要琛哥一死,帮主是不是很有可能让他接管琛哥的位置?”

“喝茶喝茶!”张清乾沉思了片刻,举起茶杯对李滔客气地说道。

“张老,您对这事怎么看?”

“我?我老啰!脑子不太好使啦!呵呵呵!”

“张老,您真是说笑啦!您怎么老呢?您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就是再过一百年您还是这个精神劲儿呀。”

“李先生,你说得太离谱了!人呀老了就得服老!”

“您说得也有道理。哦,我突然想起来帮里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急需处理,那晚辈就此告辞了,下次再来向张老学习茶之道!”

“吃了中饭再走吧,我叫下人即刻去做!”张清乾站起来,颇有挽留李滔之意。

“已经打扰张老很久了,下次吧!”

“好,那老朽就不便强留了!阿伟,送客!”

张清乾的话音刚落,就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结实汉子,很恭敬地对张清乾点头致意,然后领着李滔走出了山庄。

李滔走后,张清乾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似有所感地喃喃自语:“还是茶能够品出其真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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