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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艺术的魅力

由于这段时间太紧张太忙了,李滔的神经一直是绷紧的,汪威的疯狂报复让李滔一下子陷进了漩涡里,转得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现在情况似乎终于有所好转了,仇若天的出现让他看到事情解决的希望,所以他决定今天晚上要好好放松一下。

李滔开着他心爱的Mercedes-BenzSLRMcLarens跑车驶进了‘天泉’,这是Z市规模最大,种类最齐全,设备最健全的自然温泉场所。‘天泉’也是四海帮的产业,现在归属李滔管理。

李滔直接走进了他的专人‘汤场’,月兑掉衣服后他光着身子静静地躺在‘清汤’池里。‘清汤’只是李滔自己给其中一种温泉起的名字,其实是单纯的碳酸泉,含二氧化碳,泉温较低,能促进微血管的扩张,帮助血液循环,而且还有保温作用。李滔躺在温泉里感觉就像被一个柔情无比的女人温暖地拥抱着,若有若无的水声像是女人轻轻低吟的催眠曲,飘散不去的气味似奇特美女的特殊体香

泡完温泉后,李滔吃了点自助餐,然后找了个较好的位置坐下来静静地欣赏本场的例行歌舞表演。既然是例行歌舞表演,整来整去也就是那几个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流程,熟悉的内容而已。李滔也想过让这里的经理整出点新的花样来,但是一直到了今天他都没有把这个想法提出来,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办起来却很难,而且搞不好还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再说了他对舞台歌剧表现完全是个门外汉。

首先出场的还是香香姑娘,她的开场白还是和5年前一样:“各位叔叔阿姨大哥大嫂姐姐妹妹们晚上好!小女子名叫香香,今年18了,还没有婚配。台下的帅哥靓妹老少爷们,香香漂亮吗?”

“漂亮,酥骨的漂亮!”台下一大群‘帅哥’像突然注射了鸡血似的,发疯似地大叫,更有甚者发出一声声惊天地泣鬼神的狼嚎。

香香的小脸蛋恰到好处地红扑扑的,笑脸如花地卖力大喊:“用你们的声音告诉我,你们要不要?”“要要要,想要得要死!”台下的老少爷们发疯地大叫。

“哎哟!”猛然间,台下的人群中时不时传来某些帅哥老少爷们的惨叫声,细看之下恍然发现他们是被身边的‘恶妻’体罚了。

“要什么?”香香风骚地大喊。

“什么都要!”台下的老少爷们还是依然不畏被‘恶妻’蹂躏的痛苦,立场坚定地卖力大喊。

“除了一样东西之外,小女子什么都可以给大家!”香香眼含秋水,秋波暗送,柔情蜜意,声线如绵地说道。

“什么东西呀?”台下的爷们扯着嗓子大喊,他们的心中已经把香香圈圈叉叉很多遍了。

“讨厌!明明知道还问?”香香腮晕潮红,红颜半掩娇声十足地说。

“什么呀?让我们欣赏一下吧!”台下的猪哥顿时口水狂流,那情景简直比三千尺的瀑布还壮观。

“人家是女孩子嘛,这样的东西怎么好意思给这么多人看呢?羞死人啦!”香香珠纱遮面,声线似绵地说道。

“就给我们大家看一眼嘛!你看我们等得心都焦了!”有几个单身猪哥喷着口水大喊。

“哎呀,不说了!今天香香带来了新歌——《山路十八弯》,希望大家喜欢!掌声在哪里?”香香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都唱了整整5年了,还新?能整点别的吗?”有一个大汉小声嘀咕道。

香香的歌声响起后,刚才还大喊得卖命似的帅哥老少爷们猪哥们即刻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心想:难道上天给了一个人一副好的容颜就硬要夺走她的嗓子吗?这个世上怎么有这么难听的歌声呀?这哪里是在唱歌呀?分明是在惨叫!惨!真是太惨了呀!

“老婆,你杀了我吧!快点,我怕我忍不住冲到台上把那女人杀了!”一个泪流满面,痛不欲生的猪哥对他身边的女人说道。

“刚才你不是叫得特别起劲吗?怎么突然想死了呢?”那猪哥的女人嘲讽道。

“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现在知错了还不行吗?”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能够知道自己错了就行了,上天会宽恕你的。”

“我不管上天宽不宽恕我,我当心自己都不能宽恕自己了,我想自杀呀!”

“既然这样,我们还在这里听什么呢?”女人说道。

“对呀,我们为什么要啥啥地站在这里听她唱歌呢?我们去看电影去,听说这里的电影都是最新上映的,而且环境幽雅,空气清新。”猪哥顿时笑逐颜开,高兴地说道。

“亲爱的,那我们现在就走。”女人挽着猪哥的手逃也似的离开了大厅。

香香好不容易把她得意的歌喉展示完了,全场不禁响起了爆炸般的掌声,有的人甚至用头猛撞墙壁,泪流满面地大声叫道:“太好了!太神奇了!”

香香脸上露出了万般感动的光芒,没有想到自己的歌声竟然拥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人为之发狂。但是如果她知道了全场的观众是因为她歌唱的结束而庆贺,那个激动得用头撞墙的人是因为自己没有被她的歌声杀死喜极而疯的话她会作何感想呢?

香香走了之后,接着来了个吐火的家伙。

“这个世界怎么突然间冒出这么多燃火**的人呀?”人群中有人这么小声嘀咕道。

“看他那样就跟我昨天在大街上碰见的白痴一个样!还戴副墨镜以为自己很酷呀?”另外一个人接着说道。

那个吐火的家伙或许没有听到台下的人对他的评论,或者他把台下人的评论直接忽视掉了。只见他首先把一张正燃烧着的纸片一口塞到嘴巴里,接着从嘴里喷出一口口燃烧正旺的火焰。

台下有人适时地发出了惊叹声。主持人连忙把握时机激动地说道:“各位,大家都看到这绝对不是在玩障眼法,也不是在玩魔术,骗人的把戏我们不干!这是真真正正的喷火表演,虽然看起来不可思议,但是它确实是真的。还有,我要特别提醒大家,千万不要去模仿,因为这项表演的危险系数极高,轻易模仿小心把自己烧伤。”

“表演者是白痴就罢了,怎么主持人也是一个德性啊?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呀?十几年前我就见过了,现在搞得好像是他们的专利似的,别以为手里揣着只死耗子就冒充打猎的!”台下有人鄙视道。

台上的家伙卖力地表演,从一个黑色袋子里掏出据说是锯末的玩意儿不停地往嘴里塞,塞到最后把嘴巴都塞满了,腮帮子都塞鼓了,一阵阵浓烟从他嘴里不断地冒出来。

“好!”不知道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激动地大叫起来。

“靠!他是你亲爹呀?”那家伙旁边的大汉不满地叫道。

“不不是!”那家伙吓得结巴不已。

“不是就给老子闭嘴,好好看你的表演吧!”大汉凶神恶煞地吼道。

吐火的家伙表演完后,全场鸦雀无声。‘吐火先生’一阵惊愕后,脸色难看地狼狈逃走了。

“看来我们演员的吐火表演太精彩了,观众们看得太入迷忘了鼓掌了!好,接下来就有更加精彩的表演带给大家了——有请我们的大美女妙妙!”主持人依然激情澎湃地主持着节目。

人未到,婉转绵长的歌声已经传到观众们的耳朵里。歌声里的甜,像夏日里的一股甘泉滋润着干涸的心田;歌声里的绵,像严冬里的暖被窝,给人带来温暖。伴随着歌声,一个身穿旗袍美貌绝伦的美女步履轻盈地走了出来。她抬起头来,向台下一盼,那双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如白水银里头养着两丸黑水银,左右一顾一盼,连那坐在远远墙角子里的人,都觉得她看见自己了,激动的心情顿时像澎湃的潮水,一波盖过一波。

她轻启朱唇,款步姗姗,迷人的风姿使人沉醉。她初时的声音并不大,只觉入耳有说不出来的妙境: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三万六千个毛孔,像被春雨润过,无不畅快!唱了十数句之后,渐渐地越唱越高,忽然拔了一个尖儿,像一线钢丝抛入天际,人们不禁暗暗叫绝。哪知他于那极高的地方,尚能回环转折。几啭之后,又高一层,接连有三四叠,节节高起。她唱到极高的三四叠后,陡然一落,又极力骋其千回百析的精神,如一条飞蛇在黄山三十六峰半中腰里盘旋穿插。顷刻之间,周匝数遍。稍后,她愈唱愈低,愈低愈细,愈细愈柔,慢慢地那声音渐渐的就听不见了。台下的观众都屏气凝神,陶醉在刚才的澎湃激情之中。约有两三分钟之久,仿佛有一点声音从人群中发出,像一根无形的弦同时拨动了全场观众的神经,台下霍然传来叫好之声,恍若暴雷。

一曲唱罢,她脸上爬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在霓虹灯光的照耀下美艳无比,娇美无限,犹似晓露中的鲜花;她巧笑嫣然,美目流盼,如花似玉,花容月貌,当真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她潇洒飘逸,容光照人,灿若玫瑰,风华绝代,美艳倾城面莹如玉,眼澄似水,笑意盈盈,不单艳丽多姿,还自有一番说不尽的娇媚可爱,时而又显出一派温柔美丽。娇羞时,脸上晕红流霞,丽色生春,登现喜色,有如鲜花初绽,娇美无限,好似天人。举止间那份俏丽之韵,当真是个天上人间少有的极其美貌之女子。莹白胜玉,白里泛红,女敕若凝脂,皓如美玉,热气将她粉颊一蒸,更是娇艳万状。

她突然轻轻拭了拭脸上的汗水,用细腻缠绵的声音说:“好热呀!”

台下的观众再也难掩心中潮水般激动的心情,不约而同地大叫:“月兑月兑月兑!”

“月兑?真的要月兑吗?”她两颊桃红,秋波荡漾地说道。

“月兑月兑月兑!”台下的观众不分男女都发了疯似的大喊。

“好!月兑!”突然她把长长的旗袍稍微用力地向两边一拉一扯,接着把她长长的漂亮的头发轻轻一拉。震撼人心的一幕出现了:刚才还是风华绝代风情万种的大美女竟然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风流尔雅雄姿英发的大男人。他没有等大家从震惊中醒过来,马上唱起了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

他没有了刚才的风情万种,婉转温柔,却有了此时此刻的深情目光,缠绵悱恻;他没有了刚才的甜美声线,却拥有了刀郎的沙哑颤音。他从一个大美女变成了一个大男人,不变的是他依然高亢动人的完美歌喉。

台下的观众没有了刚才忘情的呐喊声了,在他们心中多了一份理智,一份用心,或许这就是色相

与艺术之间产生的不同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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