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得出隆科多将她扶好,紧皱着眉头看着明明已经悲痛到不行的吴雅,她怎可以这傻,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跟己的身子过不去啊
吴雅收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可是还能哭给谁看呢她的难过在那些幸灾乐祸的女人眼中,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隆科多皱眉,手不由得握紧:“怎这傻
“带出宫吧,求吴雅紧紧地抓住隆科多的手臂,仿佛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现在能够救她出苦海的人就只有
“好只要想,隆科多即便是舍命,也会帮办到隆科多咬咬牙,“先跟回府,们明天一早就带着云箫一块远走天涯
隆科多是皇帝的宠臣,午门的守卫对戒备并不高,的马车出宫也还算方便,不出一会儿,吴雅就已经远离护城河,远离她的伤心地
吴雅拗着一股劲儿,乖乖地坐在马车里,不肯回一下头,紫禁城仿佛是一个大磁场,她要用太大的心力,才能保证己不绝望,才能让己不妥协吴雅狠狠地攥紧拳头,强迫己不表现出那难过,隆科多一直不错眼珠地紧紧盯着她,她不想让觉得她是那可笑得可怜
天色不知何时又阴沉下来,沉闷的空气带着令人绝望的压抑,明明刚过未时,却已经陷入灰蒙蒙的黑暗,一场大雨是不可避免,丝竹坐在永宫的长廊边上抬头仰望着阴沉的云层,不知道主子现在出宫没有,原本她是该陪着主子一同出去的,只是这永宫现在已经没有皇上的保护,只怕还会有一连串的刁难在等着永宫她需要为主子保护好这里的一草一木,如果主子何时回心转意,她都可以随时找到一片安静的天地
“姑姑,主子为什不能接受万岁爷有新宠呢皇上毕竟是皇上啊,们谁都阻挡不皇上坐拥千佳丽的权利啊锦瑟也坐下来,主子是永宫的主心骨,主心骨都绝望,她们所有人都变得格外脆弱
“皇上不是这种薄情的人丝竹还记得当初主子出宫,万岁爷为不让主子伤心,特意让她过去见证万岁爷的专情,主子才回来没几天,该是万岁爷最疼爱主子的时候啊,为什会在这个节骨眼儿,出现这种变故
“万岁爷就是万岁爷,咱们女人,终究是要被抛弃的命啊姑姑,说,万岁爷已经不宠主子,还会去找主子回来会不会就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从来没有过主子这个人锦瑟紧皱着眉头,她在为主子抱不平,主子是那痴情的人,却还是逃不过被抛弃的命运
丝竹的身子一震,锦瑟说的没错,这是男人统治的天下,她们作为女人,只有暗流泪的份,怎容得她们选择己想要的生活主子就是性格太过强硬,才会看不透这个道理,才会渴望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良人,才会被伤得这深
天色越来越阴沉,仿佛下一刻整个天就会坍塌下来,将整个世界毁灭
慈宁宫里,苏麻喇姑将烛火点燃,轻声地叹息,这早就黑成这样子,她活一辈子也不常见,原来老天爷也是听得见人们的心声的,面对宫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连上天都有些阴郁,才会让大地陷入这般恐怖的黑暗皇帝是她从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做事一向稳重沉稳,这张扬的宠幸一个人已经不是该有的行事风格,究竟是想要做什呢
孝庄对于德贵人是很喜欢的,尤其是她对于太子的态度,让她很是赞赏,作为大清未来的主子,享有着最尊贵的地位,却也让所有人一定程度的忌讳所有妃嫔对太子都是面前奉承背后诋毁的,只有德儿是真心在对,虽然她己也有儿子,却仍旧拿太子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对待,这样的胸襟气度并不是一般女子可以做到的,这可能是孝庄认同德儿最重要的一个理由然而在这宫中,有胸襟有气度显然不够,帝皇的爱就如同手中的水,无论握紧还是摊开,都会瞬间流尽,孝庄几乎看见那个当年的己,那多年的独守空房,让她彻底对帝王绝望
可是这个德儿是她希望扶持的人,她没有语怜的家庭背景,反而让她能够更加公平地去对待整个后宫,孝庄相信德儿有这个能力将这个后宫归拢出一个新的气象
“主子,要不要奴婢把那个琳琅唤来给主子瞧瞧苏麻喇姑看着主子一脸的沉思,揣测着她的意思
“不必,她既然得皇帝的心,想来也不过就是那种如董鄂妃一样的美人,哀家只是在为德儿抱不平,哀家更想皇帝能多分些心思在她身上走一趟乾清宫吧,请皇帝考虑一下,提升德儿的品级,算是哀家的意思
“嗻
大雨坠落以前,孝庄有意让德贵人升品级的消息便传到乾清宫,传到玄烨的耳中玄烨重重地叹息,德儿终还是从别人的口中得到这个足以让她崩溃的消息,看来连老祖宗也来替她抱不平,想来整个后宫应该都已经看到她的落寞吧还要这样假装多久,才可以偷偷去永宫将真相她说清楚呢
“万岁爷,您在计划什奴婢不知道,只是德主子今天真的很难过,万岁爷若是有时间,便去看看她吧老奴告退苏麻喇姑恭敬地说完才退出来,皇上的表情似乎是在隐忍着什,她看不懂,却仍旧相信这个爱新觉罗家的当家人,她服侍代的君王,虽然政绩不同,却都有着相同的痴情
苏麻喇姑刚走不救,倾盆的大雨就瞬间砸向大地,噼里啪啦的声音打在琉璃瓦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也搅乱玄烨的心玄烨不知道德儿怎样,这种忐忑让有些不安,根本无法专心处理公务
玄烨回头,看看一直坐在一旁不说话的琳琅,现在不适合去永宫,但是琳琅可以,在其女人看来,玄烨去,必然是去安抚德贵人情绪的,而琳琅去,却意味着得宠者的炫耀,玄烨并不准备将琳琅树立成一个多通情达理的形象,有恃无恐,才更容易将众人的目光聚焦到她身上
“李德全,等雨停,陪着琳琅去一趟永宫吧,德贵人将事情解释清楚,她已经一个人悲哀太久玄烨实在担心,那要强的德儿,听到有别的女人的消息,会做出怎的事情
琳琅抬头看看满脸关切的皇帝,她真的很嫉妒德贵人,为什她就可以得到这个天之骄子全心全意的对待为什她的一颦一笑都可以牵动皇上的心琳琅苦笑,她本来应该是德贵人的情敌的,现在却要准备去安慰她的醋意,那她心里的醋意该由谁来安慰
大雨滂沱,整个乾清宫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雨水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殿,每个人都怀着各不相同的心思陷入沉默
“让进去要进去见皇上,让进去丝竹的声音带着愤怒焦急,刺穿乾清宫的沉寂,惊醒每一个沉思的人
玄烨听出丝竹语气中的绝望,皱起眉头:“放她进来
丝竹是冒着暴雨一路跑来的,裙角早已沾满泥水,刚刚与侍卫的纠缠也让她丢雨伞,整个人如同落汤鸡一般跪在大殿之上,显得格外落魄她进殿便看见垂侍在一边的琳琅,这个恩将仇报的女人,已经彻底取代主子的位置
“出什事玄烨看着丝竹忿恨的眼神,这安稳的丝竹也会表露出这**果的怨尤,那德儿会气成什模样
“万岁爷,您是不是不会再要们主子丝竹一脸的悲壮,她已经将一切都豁出去,大不就是以下犯上,反正她也是个早就该死的人,若是不能替主子讨个公道,她活着也就没有什价值
“什话,朕何时说过不要德儿玄烨眉头皱紧,“不在永宫服侍德儿,跑到朕这儿来,是在对朕兴师问罪
丝竹苦笑:“万岁爷,您有新宠,还会管家主子的生死怕是主子今日就算是痛苦死,您也不会去永宫看她一眼吧丝竹咬紧牙,她分明在琳琅的脸上看见幸灾乐祸的神情
“混账个奴才怎可以这咒己的主子信不信朕这就将撵出宫玄烨竖眉,丝竹今天是怎,这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得出
“求万岁爷将奴婢逐出宫吧丝竹也好跟主子去做伴丝竹忍住眼泪,冲着皇上狠狠地磕头
“什玄烨骤然起身,步并成两步赶到丝竹身边,一把揪住丝竹的衣领将她拎起来,“跟朕说清楚,德儿怎
丝竹已经满眼泪水,拼命地咬咬嘴唇,才开口:“万岁爷还在乎
“给朕说清楚德儿到底怎玄烨气得有些颤抖,丝竹何时也变得这轴,敢对着故弄玄虚起来
“主子听见背弃您的承诺,便一时悲恸晕过去,醒来便哭,哭的实在没有眼泪,才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现在,应该已经逃出很远吧
玄烨得知,便是一个趔趄,真的不知道,德儿会这脆弱,会这般不相信,她甚至没给一个解释的机会玄烨一把抓紧丝竹的手臂:“她去哪儿玄烨的语气带着化不开的冷酷,仿佛周围的水汽都已经结冰,细密地围绕在身边
丝竹别头不语,明明就是万岁爷逼走主子的,她不会让万岁爷再找到主子,然后再抓回来折磨主子
“说话玄烨冲着丝竹狂吼,连远处的琳琅都被吓傻,她从来没见过皇上这失控过,原来,皇上失去己心爱的东西,会是这般恐怖的模样,可是丝竹这副坚决的模样,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样子
琳琅走下台阶,轻轻站在丝竹面前,牵出一抹笑意:“丝竹姑娘,这一切,不过是万岁爷想要保护德主子的一场戏琳琅平静地将始末讲给丝竹听,丝竹是个太忠心的奴婢,想要让她松口,就只有让她知道皇帝的苦心
外面的大雨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乾清宫里还在讲述着皇帝的苦心,虽然为时已晚,却仍旧让丝竹瞠目,这世上表露出来的现象,原来还会有这反转的另一番模样
然而在皇宫之外,在隆科多个人的一间别院里,满心绝望的吴雅显然并没有理解玄烨的苦心,她只是单纯地难受,难受得让她有些晕厥,她的大脑中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将她所有的灵魂燃烧殆尽她有些口干舌燥,隆科多已经带着云箫去买远行的用品,只留她一个人在床上休息一个人的房间好冷清,吴雅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地推开门,外面倾盆的大雨仍旧无止无休地砸向地面,吴雅整个人走进雨中,希望冰冷的雨水可以浇醒她的痴情
夏末秋初的雨水带着彻骨的寒凉,顺着吴雅的脸颊一直流下来,吴雅闭着眼睛站在院子中央,为什,为什她的脑中还是会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们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明明答应她会对她一心一意的,她还记得玄烨每一个温柔的细节,可是为什幸福才这短暂,短暂到连她月复中的孩子还没有出声,一切就统统改变
吴雅仿佛在雨帘中看见妈妈,她在冲着己温柔的笑,吴雅的热泪伴着雨水一同落下,“妈妈,为什,还是步的后尘,现在的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妈妈,好想妈,带走好不好这里好恐怖,好痛苦……
原本虚弱的吴雅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凉意从脚底一直蔓延进心底,她再也支撑不住,一个眩晕,便直挺挺地晕倒在空旷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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