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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刚刚苏醒的曹太后一听到容楚这话,顿时一口气堵在胸口没上来,白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舒悫鹉琻

容楚这哪是在关心她,他分明就是趁机下令变相地软禁她!

曹太后气得那叫一个肝疼!

李兰英也不敢再多待下去,匆匆向容楚告辞,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来,又灰溜溜的走了罘。

直到上了马车,曹太后方才悠悠转醒,她脸色已然泛着铁青色,眉头深锁,唇线紧抿。

“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李兰英小意劝说着。

“岂有此理!”曹太后忽然抓起面前小几上的茶壶狠狠摔在地上,铁青色的脸一瞬泛红,转眼又变成了惨白飙。

今天曹太后可真是气得狠了。

她今夜过来,本来就是想借元帕一事羞辱容楚,她早知道容楚中毒多年,无法人道,不是个正常男人,他怎么可能会放元帕?

再说凤惊鸾那个贱丫头婚前失贞也已人尽皆知,所以她才笃定这两个人肯定是拿不出元帕的!

她来,不过就想借机胁迫容楚救雪心,再好好敲打敲打凤惊鸾,让她以后放老实点,谁料到这贱丫头竟然这么没脸没皮!

凤惊鸾明明就是婚前失贞,并非完璧,竟然还敢用验身来堵她的嘴!

大婚之夜已过,就算现在验出凤惊鸾并非完璧,又有什么用!?

即使传出去了,到时候只要容楚那个无耻的矢口否认了,谁又会相信她的话?

她又不能当面指出容楚不能人道的事实。

因为容楚中毒一事,本就非常隐秘,全天下知晓这件事的,恐怕五个指头就能数过来。

何况无论容楚知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曹太后都是不可能说的,这么隐秘的事,她一说,岂不是等于不打自招?

以容楚的性子,到如今都隐忍不发,不是没找到真凶,就是有其他的阴谋诡计。

她怎么可能蠢到自己往刀口上撞!?

“娘娘,恭王殿下也太不将您放在眼里了,有句话奴才不知道当说不当说……”马车地板是木头做的,茶壶摔在上面,倒是没碎,只是那茶水都溅了出来,泼了李兰英一身。

但李兰英却没有伸手擦一下,而是面露难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什么不能说的?”曹太后正在气头上,胸口呼呼起伏,她厉眸一瞪,“说!”

“娘娘,皇上如今不管朝事,实权都在恭王手里,娘娘今夜此举可是已然得罪了恭王啊!”李兰英忧心忡忡道。

“怎么?容楚他还敢杀了哀家不成?!”这话本是劝解,但听在曹太后耳中,却让她勃然变色,怒意顿时爬上眉梢,她死命掐紧了手掌。

因为这句话触及了曹太后心中最大的隐痛。

他们母子好不容易抢来的江山,到头来却是由容楚大权在握,这让曹太后每每想起来都要恨得咬牙。

“娘娘息怒,您好歹也是恭王殿下的嫡母,恭王殿下再如何大逆不道,也定然不敢弑母的!”李兰英见曹太后动怒,连忙说道。

“嫡母?哼!他何尝曾将哀家当做嫡母?!”曹太后冷笑连连,目中一瞬露出阴森的恶毒。

恭王府离皇宫本就不远,少顷,马车已入了皇城。

下马车时,曹太后脸色已然恢复如常,她搭着李兰英的胳膊,又是那个雍容高贵的皇太后。

“太后娘娘!”太后宫中的宫女太监们连忙跪地迎接太后归来。

曹太后背脊挺直,姿态端庄优雅,然而就在她踏上慈宁宫前的台阶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抹艳红。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曹太后顿住脚,下颌微微抬起,指着一名身穿蓝色内监服饰的太监。

“回禀娘娘,是床单。”那名太监恭敬回道。

“床单?”曹太后眼皮一跳,“拿过来!”

李兰英正要阻止,那名太监已经捧着东西过来了。

然而还没待那太监走近,曹太后便已闻到一股冲人的臊臭味,李兰英立刻叫道,“你从哪拿来的这东西,还不快拿开!冲撞了太后,你有几条命能活!”

“是!”小太监慌忙退下,但也不知怎地,那小太监突然脚下一滑,只听他惊叫一声,手中捧着的床单一下子被抛了起来,兜头就朝着曹太后罩了下来。

曹太后躲闪不及,顿时被罩了个满头。

霎时间,一股又臊又臭的味道冲鼻而来,还有不明的东西掉在曹太后头上。

曹太后被那味道熏的差点又要晕过去。

“太后娘娘,您没事吧?!”李兰英赶紧拿开那床单,一边厉声呵斥,“来人啦,还不将这个蠢材拖下去乱棍打死!”

“太后饶命啊,这是您马车上的东西,奴才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的……”那太监立即被拖了下去,一路嚎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曹太后惊魂未定,突然觉得头上有什么东西滴滴答答往下淌,她苍白着脸,伸手一模,一股黄黄的液体在她手上格外刺眼。

“这是……啊——”待到看清楚那黄色东西竟然是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排泄物,曹太后眼白一翻,顿时活活气晕过去。

***

恭王府,辰景阁。

曹太后一走,容楚便挟持沐凝回来了,之所以说是挟持,那是因为沐凝真的是一路被容楚挟持回来的。

其间她想偷溜,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已经被容楚一把扛在了肩膀上。

即使沐凝悲催的呼天抢地,容大爷也毫不为所动,一扛回来,就将她扔到了暖厚的锦被上。

容楚随即压上,他目光炽烈地盯着满面惊惶的少女,长指轻抚她脸颊,“王妃今天的表现,本王很满意!”

“你可别误会,我是在捍卫我自己的名誉,和你无关!”沐凝一把打开容楚的手,赶紧澄清。

“是么?”容楚微微一笑,凤眸里有流转明辉,“可是我却觉得王妃就是在捍卫为夫我……”

“没有!绝对没有!你想太多了!”沐凝感觉到危险逼近,她想跑,然而刚一动,又被容楚捉了回来。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笨鸟!”容楚轻笑。

沐凝被容楚的笑容晃了一下眼,她见容楚眸色渐渐转深,顿时觉得大事不好,“喂,我说你这只受,你离我远点!”

“兽?你说本王是什么兽?”容楚的手一挥,轻纱垂落,后面的话已然不闻。

然后,自然就是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

翌日,沐凝一早就被林嬷嬷敲门叫醒,因为今天是回门的日子。

沐凝醒来时,身边没人,容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王妃,王爷在紫月轩。”林嬷嬷见沐凝四处瞅,以为她是在找容楚,于是便说了句。

沐凝闻言,嘴角一哂,有些不自然。

她才没有找那个大妖孽呢!

沐凝嘟着嘴,穿好衣服,洗漱好,又任青雪给她梳了头,挽好发髻。

照镜子时,沐凝刻意将衣领往上拉了拉——脖子上有不明痕迹!

“禽!兽!”沐凝忍不住小声咕哝了句。

“小姐,你在说什么?”青雪选了步摇给沐凝戴上,听她似乎说了什么话,于是便问了句。

“没什么!”沐凝自然不能跟青雪说她又被磋磨了一夜的事,洗漱好,早膳也摆上了,沐凝三口两口就吃完了。

她倒不是急着回门,只是她要躲容楚而已!

何况她对凌阳侯府也没半点感情。

要不是林嬷嬷说凤子建一早就派了人过来接她,而她又考虑到自己还是顶着凤惊鸾的面容,好歹也要给凤惊鸾留下个好名声,沐凝还真的有可能从此再也不回凌阳侯府了。

“走吧!”一吃完,沐凝起身就走。

来接沐凝的是凌阳侯府的大管家孙元,如今他见到沐凝,那叫一个恭敬加仰望,不停地在一旁说着恭维话。

“王妃,王爷吩咐让你等他一起走!”白露见沐凝这就要走,连忙说道。

“王爷公务繁忙,就不劳烦王爷陪我了!”然而沐凝一听容楚竟然要和她一起回门,顿时跑得比兔子还快,一转眼就没了影子。

开玩笑哦,谁要和妖孽一起回门啊!

她现在看到他都觉得受不了啊!

而且只要一想到容楚和简牧尘之间那不可言说的关系,沐凝就觉得头顶天雷滚滚。

不过沐凝也是越来越觉得纳闷,如果说成亲前,容楚谨守最后一步没有逾越,让她觉得他至少还有那么一点节操。

但是现在他们都已经成亲了,他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虽然磋磨她,但始终不越雷池一步?

难道这又是容大妖孽的特殊癖好?

可是也不对啊,他如果真是一只受,不是不该对女人感兴趣的吗?

沐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最后实在想不通,她也就不想了。

反正她在王府里也要待一阵子,有的是机会来查明真相!

孙元原本听到恭王殿下竟然要陪王妃回门,那叫一个兴奋加激动啊,只要恭王殿下出现在凌阳侯府,那么帝都城那些趋炎附势的贵族们必定会对凌阳侯府高看一头。

这样一来,侯爷东山再起在望啊!

可是当孙元看到凤家这位三小姐一溜烟跑没了影,他那笑容不由就僵在了脸上。

三小姐都跑了,他哪还能继续站在这里等王爷?

于是孙元只好失望地也跟在沐凝身后走了。

沐凝这次回门是以恭王正妃的身份回来的,凌阳侯府自然没有人敢去触霉头。

而且沐凝原本就是打算来走走过场,虽然很想去凤子建的书房探探,但今天明显不是个好时机。

所以,沐凝坐下喝了杯茶,便找了借口先离开了。

但她又不想马上回恭王府,于是沐凝便领了青雪悄悄开溜——逛街去了。

其实说起来,沐凝到了这个时空这么久,还真没有好好逛过街。

买药材那次不算,因为她才逛一半,就被南疆杀手追杀了。

现在她有青雪,还有洛三与秦五两个高手隐在暗处保护,所以对于安全问题,沐凝倒是不害怕了。

一路走一路逛,沐凝看什么都觉得有趣,毕竟这可是原汁原味的天朝古代风俗民情哇!

前面有卖花姑娘,初夏,栀子花异常芬芳。

沐凝正要走过去瞧瞧,突然耳畔听到有人轻声唤她,“阿凝!”

这声音很熟悉,温柔而多情,仿佛古筝的琴弦轻轻拨动。

沐凝心中骤然掠过一抹异样的情愫,淡淡的悲伤缓缓从心头漫起,她回眸,便见一名清俊公子立在人群中,正目光热烈地看着她。

是步清城!

那位南疆百灵国的大皇子,也是幼时沐凝的老师。

“阿凝,真的是你!”步清城眼中露出极度的惊喜。

他刚刚不过是看到人群中一名少女的背影与他的阿凝十分相似,便试探地唤了一声,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她!

“清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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