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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淡淡道,“董蓉犯的过错再大,也终究是你的婆母,便在这行了礼吧!”

“是。舒悫鹉琻”西门涟依言跪下,乖巧地向董蓉行礼。

董蓉面色乍青乍白,可一双眼睛里却流露出喜悦的光芒,可是随即这光芒被恐惧所代替,“老毒物,你想干什么?!”

下一刻,她惊骇的看见西门涟在眼前晕厥了过去,一双充满愤恨的眸子更是死死地盯着太后,只恨不能冲破这坛子的束缚和她拼个你死我活去!

“哀家想干什么?”太后喃喃学了一遍董蓉的话,缓缓蹲来,手轻轻抚模西门涟的发,“孩子,哀家知你是个聪明的,是个可以协助少扬的好女子。哀家欣赏你,在宫变之前也是实心实意的想把你当亲生闺女般疼,可是现在哀家做不到了,真的做不到了。”

“老毒物,你放开她!”董蓉高声尖叫着。

太后仿若未闻一般,木然道,“你的存在,是北越的障碍,也是少扬的心魔。帝王当无情,可他却把你放到了与江山并重的位置上,哀家不能任你给北越的江山带来危险,所以你到了黄泉也莫要怪哀家。”

她眼眸瞬间一厉,拔出腰间的匕首。

那冷芒入眼的一刹那,她眼中厉色光芒更浓,下一刻她高高扬起手。

“老毒物,你要杀你杀了本宫!不要动本宫的儿媳妇,否则本宫立即咬舌自尽,也定化为厉鬼向你索命!”董蓉拼了命的挣扎,禁锢她的坛子也因而剧烈地晃动着,摇摇欲坠。

太后多年信佛,杀伐之性犹在,却终短了几分,听到这话,手有那么一刻的僵硬。

董蓉晃得更厉害了,厉声尖叫,“漓洛,你给本宫醒来!快醒来!你不是很厉害的吗?!快,快醒来啊!”

躺在地下的西门涟却别说是醒了,连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

太后冷然一笑,森冷的匕首压在了西门涟的颈项,含着讽刺的目光望着董蓉,“这时候,你倒是有了三分人性。”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为了权力连亲夫都敢杀!”董蓉红着眼睛,厉声抖出太后隐藏多年的秘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真以为暗地里将御医杀的杀,贬的贬、发落的发落就异想天开的以为当世再也没人知道这秘密了吗?”

“哀家是为了北越的江山!”太后掷地有声的道,可那握着匕柄的手,却在隐隐的发抖。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董蓉笑容轻蔑,“当年先皇固宠懿贵妃,甚至动摇了想废太子,择她儿子以代太子位置!你心思狡诈,多方都布有耳目,一听到这消息马上就开始着手布置。那懿贵妃是不傻,知道这事很有可能为她带来祸端,可是她除了皇帝的支持,家族不能给她任何支持,所以她败了,败得很惨!”

“那个贱人,她该死!”太后一脸厉色,那曾浸润在佛法檀香里变得慈和的面孔已然露出最狰狞的表情,“不过是一个七品官的女儿,一路攀升到贵妃的位置还不知足,还敢谋算哀家孩儿的位置,哀家杀她,还是厚待了她!”

“厚待?”董蓉嗤笑一声,“将人满门抄斩还不算,还夷了人家三族,这叫厚待?!我董蓉自问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却也没做过那等亏心亏德之事,你简直丧尽天良!”

“哀家丧尽天良,你又好到哪里去?!”太后冷笑出声来,“你趁你胞姐怀孕的时候爬上皇帝的床、在她生产时换掉她续命的老参害得她惨死,差点一尸两命!”

“你正是知道这些,才换掉我儿,才假惺惺的将他带到身边是不是?!”董蓉豁然激动地尖叫出声。

“是!”太后毫无愧疚的承认了,在董蓉一瞬间变得怨毒的目光下,她反而笑起来,“你不觉得,看着血浓于水的母子互相残杀很有意思吗?而且借由你们的争斗,哀家正可以看出哪些大臣是真正忠心于皇帝的,哪些是有私心的、哪些是该死的,呵呵,这一切的功劳可都归功于你啊!这些年你汲汲营营的,辛苦了。”

董蓉被生生气得吐出一口血来,面色青白交替更显狰狞,“老毒物,少扬是你一手带大,尊你、爱护你、孝顺你,你竟这般待他,你果真是毒蛇一般的心肠!”

“董蓉,你莫要忘了,不是哀家带着他、培养他,会有现在优秀的他吗?”太后嫌恶地瞥一眼董蓉的脸,“倒是你,你这些年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下死手,恨不

得要了他的性命,这些你难道都忘了吗?”

太后每说一句,董蓉的脸色就青一分,到得后来已经是惨白的一片,抖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做的错事,太多了。

可是,她是误会了,对,是误会了!

“我是受人蒙蔽才会这般做的,不像你,故意隐瞒一切,看我们母子相残还不够!”董蓉怒声大骂,“竟然还想残杀少扬的妻子,你这恶毒的老毒物,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哀家不怕报应,从来都不怕!”太后声音幽幽,“从哀家亲手结果了皇帝的那一刻,哀家就不怕报应了!董蓉,你是个糊涂的,既然你都查出了皇帝的死是哀家下的手,那为什么不仔细查查哀家的过往呢?”

太后笑出声来,浑浊的眸子里却有了一丝凄怨,“哀家和你们这些削尖了脑袋都想进宫的女子不一样,哀家在未及笄之前只盼着能与未婚夫相爱相守,可却是皇帝一纸诏书,哀家成为了这高高在上的皇后!”

“皇后啊,多么尊贵的称呼!”她凄笑出声来,“在这里,哀家只一年便尝尽了所有平生未尝尽的苦楚,品尽平生未品之心酸,这些哀家为了家族,为了皇帝,哀家都忍了。那该死的男人不临幸哀家,去临幸别的妃子,哀家一丁点都不在意,也打算就这么跟他过一辈子,相敬如冰便罢。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为了那个贱人竟然想废掉皇帝,是可忍孰不可忍!是他无情无义在先,那便莫怪哀家心狠手辣在后!”

“你狠,你真的好狠!”弑君,董蓉即使也同样恨过皇帝,却也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

“哀家不狠,你哪来的现在的地位?”太后冷笑一声。

“……”董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太后目光低下去,再一次握紧了匕首,“这北越江山是哀家辛辛苦苦算计得来的,所以绝对不能让你毁了去,你若真要恨,便来恨哀家,哀家结果你了,就随你一道死。”

说罢,手一低,就直往西门涟的颈项刺去!

“啊!”董蓉惊声尖叫,禁锢着她的坛子再承受不住终于倒下,血水泼了西门涟一脸,太后闻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身体比理智更快一步作出反应——迅速避开了去。

西门涟眉头皱了皱,下一秒豁然睁开眸子,只一根手指便撑住了那将倒下的坛子,同时站起了身来。

董蓉大喜过望,高声道,“漓洛你快走,这老毒物不是好东西,她要杀你,你快走!”

西门涟眨眨眼睛,看了看一脸激动的董蓉,又看了看握着匕首的太后,唇微启,半晌才道,“皇祖母,你……你当真要杀了我?”

太后身体轻微地晃了晃,却是一咬牙,“西门涟,哀家是以一命换一命!”

“为什么?”西门涟望着太后,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完。

“你必须得死!”太后斩钉截铁的道。

“啊!”董蓉惊声尖叫,禁锢着她的坛子再承受不住终于倒下,血水泼了西门涟一脸,太后闻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身体比理智更快一步作出反应——迅速避开了去。

西门涟眉头皱了皱,下一秒豁然睁开眸子,只一根手指便撑住了那将倒下的坛子,同时站起了身来。

董蓉大喜过望,高声道,“漓洛你快走,这老毒物不是好东西,她要杀你,你快走!”

西门涟眨眨眼睛,看了看一脸激动的董蓉,又看了看握着匕首的太后,唇微启,半晌才道,“皇祖母,你……你当真要杀了我?”

太后身体轻微地晃了晃,却是一咬牙,“西门涟,哀家是以一命换一命!”

“为什么?”西门涟望着太后,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完。

“你必须得死!”太后斩钉截铁的道。

“啊!”董蓉惊声尖叫,禁锢着她的坛子再承受不住终于倒下,血水泼了西门涟一脸,太后闻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身体比理智更快一步作出反应——迅速避开了去。

西门涟眉头皱了皱,下一秒豁然睁开眸子,只一根手指便撑住了那将倒下的坛子,同时站起了身来。

董蓉大喜过望,高声道,“漓洛你快走,这老

毒物不是好东西,她要杀你,你快走!”

西门涟眨眨眼睛,看了看一脸激动的董蓉,又看了看握着匕首的太后,唇微启,半晌才道,“皇祖母,你……你当真要杀了我?”

太后身体轻微地晃了晃,却是一咬牙,“西门涟,哀家是以一命换一命!”

“为什么?”西门涟望着太后,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完。

“你必须得死!”太后斩钉截铁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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