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以前也算是常有的事情,花容宁澜若是哪儿受了伤那必定是燕瑾所为,且花容宁澜还能摆出一副被揍得很爽的贱(JIAN)样,真是给男人丢脸。
但是也只有燕瑾动得了他,其余人还不直接被花容宁澜给揍死!
花容墨笙莞尔一笑,“老九喜欢燕瑾已非一日两日之事了,除被连青诗派人所伤,便只有燕瑾伤得了他!且在老九月复部受伤之后,燕瑾倒是不曾再揍过他了,想来老九被揍又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苏流年转念一想到燕瑾被揩油水的场面,那场面虽然很养眼,但也生生地打了个寒战。
这花容宁澜还真是大胆泸!
“说朕什么事儿呢?”另一边传来了燕瑾带笑的声音。
此时景天宫殿上浓烟滚滚,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的景天宫着火了。
燕瑾看着蹲在烤全羊架子旁的苏流年正忙得不亦乐乎忍不住柔情一笑,心里却想着这样的机会还有几次喵?
苏流年抬头瞧见燕瑾此时一身明黄龙袍,正噙着漂亮的笑容朝他们走来。
因为这一身明黄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更为干净明亮,那皮肤一片白皙,发丝乌黑,唇儿几分嫣红。
“咳咳咳”
花容墨笙见苏流年此时正大剌剌地盯着别的男人看,且目光透.露.出惊艳,忍不住轻咳几声,将苏流年的魂儿给拉了回来。
“燕瑾快过来帮忙烤!这么大一只肥羊呢!”
苏流年朝他招手,却不忘对着花容墨笙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燕瑾将目光落在已经恢复为最为原本的属于花容墨笙模样的那一张脸上,淡淡一笑。
“咳得这么厉害,是否生病了?烤全羊性.热上火,只怕不适合你呢,不如先回去躺躺,晚些朕让太医给你看看如何?”
“我倒是好得很,倒是皇上似乎脸色煞白,脚步虚浮,神色疲惫,想来昨夜没睡好吧!”
花容墨笙拨弄着燃烧的柴火,含着轻笑,抬手优雅地打了个呵欠,“昨夜忙了一夜,此时倒也有几分疲惫!年年,你昨夜没怎么睡,等晚些我再陪你睡一会儿!”
且目光落在苏流年领子处的地方,那里透.露.出半个痕迹,明眼人便能瞧出昨夜他们有多激烈了。
苏流年脸色一红,狠狠地瞪了一眼花容墨笙,这两人非要说句话都这么藏着暗器的吗?
不过一想到吃完烤全羊,花容墨笙还会陪她小睡一会儿,心里一喜,起码不会吃完之后分道扬镳。
燕瑾的目光正巧望去,只见苏流年正在拉领子,而他还是清楚地瞧见了小半个红痕。
当即脚步一顿,却还是稳稳地朝着他们走去,在苏流年身边的那张软垫上坐下。
昨日花容墨笙将苏流年带出宫外,那一夜足够他们做许多事情了!
他们本是夫妻,且已经行过房,可他依旧放不下心里的芥蒂。
因苏流年是他所喜欢的女人,是他一直想要册立为后的唯一人选。
忙了一夜
燕瑾不动声色地压下心中翻腾的酸楚,只是淡笑着。
这忙了一夜的含义,他能不知晓吗?
且那一道刺眼的痕迹摆在那里,他还能不知晓花容墨笙话中的意思吗?
“燕瑾,我可还记得今日便是安宁王选王妃确定下来的日子,不知选得如何了?”
苏流年赶紧转移了话题,一只手不忘拿着大刷子,不停地将调料往大肥羊的身上刷着,而花容墨笙配合着她的动作,将烤全羊翻了个身。
燕瑾道:“我刚下朝,小皇叔的事情晚些再定下来,长青阁离此处较远,晚些时间他们就到了!”
当时就想着把那死.变.态远远地与自己隔离开来,后来花容丹倾也来了临云国,想着把花容丹倾与苏流年两人远远地隔离开,便也让花容丹倾入住长青阁。
而安宁王入了皇宫,幸好那时他有先见之明,让他们三人一并住在那长青楼内,倒也省得了不少的事。
只是没想到安宁王竟然还给他长出了这么一个心眼来!
“听闻老九伤得不轻,可是你下的手?老九心中执念太深,也属难得,虽然爱错了人,但你也不能就此伤他吧!”
花容墨笙慢悠悠地询问,毕竟这几年来,花容宁澜也算是他之前在七王府中的常客了。
“九王爷受伤与朕何干了?”燕瑾反问。
“不是你揍的?”苏流年也好奇,心想若不是燕瑾揍得他下.不.了.床,临云国还有谁胆子这么肥?
燕瑾微愣,而后摇头,若他承认是他揍的,任谁一猜测,便能知道他揍花容宁澜的原因。
难道要让他们知道他被那死.变.态给轻.薄了?
特别是不能让苏流年知道!
他轻哼一声,“昨夜太晚,那死变态独自喝酒,一人在石阶上饮了不少的桃花酿,而后因醉酒缘故,从石阶上滚落下去,磕碰了一张脸,且还伤到了之前受伤的小月复!”
他说起谎话来也不需打草稿。
花容墨笙却是依旧轻笑着,“以我曾是花竹的身份,对于疑难杂症向来喜爱钻研,而小病小痛更是手到擒来,晚些便是看看老九,瞧他是如何把自己摔得下不了床的!”
是摔伤或是磕碰还是被揍,难道他还能分不清楚?
燕瑾淡然着,也是一笑,“你身为他的皇兄,是该如此,此时你已不是花容王朝的帝王,更不是七王爷,却不知此时该如何称呼你?”
四十六天的帝王生涯,实在是短暂得可怜,他更想他花容墨笙可当一辈子的皇帝,不踏入他临云国半步,如此一来,便能少去这么一号威胁。
“便直接称我名讳吧!无事一身轻,什么皇帝,什么王爷还不如一个平民百姓呢!”
想到此时的现状,他满意一笑,起码苏流年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将来可与她共度每一日。
花容墨笙看着那个正在忙碌的小女人,眸色带暖。
燕瑾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无事一身轻,他却揽了那么多事在肩头,一个临云国。
此时他倒是羡慕起花容墨笙,说丢弃就丢弃,如此干脆,不计后果。可后果却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此时的花容王朝让花容玄羿接手,朝里大臣那些别有二心的已经清除得差不多.
不似他这边,此时正混乱着。
他本想许诺给苏流年一个没有纷争的国家,却连这一点,他也没有做好。
“我临云国前些时日遭遇有心之人陷害,差点乱了阵脚,多谢出手相助!来人,去把朕藏的好酒拿几坛过来!”
“是!”立即有人领命离去。
花容墨笙摇头,“连青诗却是因我而来,否则此回也不会这么急速!”
苏流年表示反对,“那坏女人才是跟着我来的,就想着把我消灭掉了!真是不杀死我不死心呢!”
而后她的目光瞥到一抹绯色的身影立即闭了嘴巴,起码她知道在花容丹倾的面前说起连青诗的不是,花容丹倾心里必定难过,虽然他不说出来。
燕瑾正想接下话,但见花容丹倾走来,忍了忍轻笑了下,也不再说些什么。
此时说起那个女人扫兴得很,只不过别落在他的手里,否则他让她尝尝鞭打与拶指的滋味!
一想到苏流年当时所受的伤,他依旧心疼当时她所承受的,恨不得把所有的痛苦全都加倍还给那个女人!
“路途遥远,倒是迟了些时间!”
花容丹倾寻了一处软垫坐下,看了一眼忙碌中的苏流年,才将目光落在花容墨笙的身上。
“七皇兄,别来无恙!”
从长青阁到景天宫殿确实有不短的距离,此回过来,他便是乘坐软轿而来。
“甚好!”
花容墨笙回以一笑,继续摆弄柴火。
苏流年朝着花容丹倾露出一笑,道,“又不是没见过,以往只不过没认出来而已!”
她所指的便是花容墨笙还是花竹的时候。
燕瑾难得觉得心中放松,见这么一群人呆在一起,虽不是他与苏流年单独相处,可依旧有一种在花容王朝的感觉。
不似在这里每天上朝退朝,有没完没了的奏折需要批阅,当皇帝还真不是人干的,却依旧有那么多人前扑后续地想要爬上这个位置。
可是因为利益熏心?
没过一会儿,已经有宫女搬来了不少坛酒,一一摆放好。
燕瑾朝着他们使了个眼色,立即有宫女将酒坛子打开,因为坛子不大的缘故,便一人一坛,惟独正在忙碌的苏流年没有。
“为什么就我没有?”
苏流年朝着那一群容貌清秀的宫女望去,目光落在那一堆酒坛中。
被质问的宫女一脸为难,六名宫女因她的质问立即跪了下去,吓得苏流年起身倒后退了一大步,这些女人有必要因她一句话而吓成这样吗?
燕瑾眉头轻蹙,自知苏流年没任何恶意,他道,“你们下去吧!”
“是,皇上,奴婢告退!”六名宫女起身赶忙退出了庭院。
花容墨笙起身将苏流年拉到身边坐好,“你也忙碌了些时间,便先坐会,这头羊让他们烤着!若想喝酒一会喝上几口,可不能多喝。”
燕瑾立即点头,“你休息会吧,接下来,我与十一王爷烤着就成!”
说罢,他已经动手拾了几块木头朝里头放去,此时的烤全羊已经烤得有些熟了,散发出浓郁的喷香。
特别是上面刷上了不少的调料,姜片与枯茗的味道独特而美味。
安宁王看着那一群人一个个围着火堆坐在那里,而此时那架子上的那头羊已经烤了八分熟散发出惑人的气息,忍不住深呼吸了口气,大步朝他们走去。
“皇上,怎么说臣也算是您的长辈,怎就没喊上臣一声呢?”
安宁王已经不客气地加了进来,竟然没喊他一声,这些人太不够意思了。
“小气鬼,又没请你,你来做什么呢?”
苏流年有些没好气,这个男人竟然威.胁她!
此时她男人就在身边,还怕他不成?
安宁王将目光朝着苏流年身边的男子望去,眉头轻蹙,只见那男子一身玄色长袍,面冠如玉,气质高贵,一股风华乍现,确实是人间难得一见的***!
笑容温和,目光却看不出他的情绪,可见此人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极好,但若论容貌,竟与花容丹倾有三分相似之处。
一下子恍然大悟,“你便是花容墨笙?花容王朝那在位四十六日的皇帝?”
也就是说是苏流年的奸.夫!
“在下正是花容墨笙,安宁王有何指教?”
身娇腰柔易推倒,看着还真有那么几分,且说年岁已经过三十而立,那一身风华绝代,却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一些。
“没什么可指教的,只不过想告诉你离这女人远一些!”
说罢,白皙修长的玉指朝着苏流年指去,安宁王露出势在必得的笑意。
虽说这个男人不论是相貌还是手段皆为上等,但他旁边那个女人他要定了!
若是平时,燕瑾必定阻止,可此时再怎么说安宁王也是他小皇叔,且花容墨笙他向来就看不惯他如此。
更甚者,他比谁都希望苏流年离开花容墨笙,留在他的身边。
也所以他一声不吭。
一旁的花容丹倾眉头轻蹙,看着安宁王所指的苏流年,也知道安宁王的用意。
他倒是没有插话,起身将那一头烤得已经喷香的肥羊又翻了个身,拿起一旁的刷子,沾了碗里的调料一点一点地刷在羊肉上,他倒是第一次亲自动手烤这全羊。
倒是花容墨笙笑了,朝着苏流年望去,询问,“这安宁王让我离你远点儿,你可舍得?”
“舍不得!”苏流年老实交代。
花容墨笙又道,“老九喊安宁王一声小皇叔,此时这安宁王若是认真算起来,也算是我们长辈了,如此作风,却不似一个长辈所为,你说对么?年年。”
苏流年点头表示赞同,“安宁王这样的长辈所作所为确实有些不.齿,竟然想要拆散我们夫妻两人!”
他什么时候成为他们的长辈了?
安宁王一张利嘴平时谈起生意来头头是道,且能占.便.宜就占.便.宜,占了不少的便宜,到了此处,却是一句便宜也沾不了!
花容墨笙将目光落在安宁王的身上,加深了唇畔如花一般的笑意,他道:“昨夜听闻你说安宁王正在选王妃,却不知可选出什么人选了没有?我可记得今日好似是期限已到。”说到这话,安宁王笑了起来,甚至带着几分得意,目光落在一旁看好戏的苏流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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