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晚,没有她的消息,只让人觉得不安,何况此时处处皆是危机。
花容丹倾也有些待不住这里,一想到她可能会遇上的危险,就恨不得赶紧奔到她的身边!
“我去找她,你们留在这里,若是有她的消息,便通知一声!”
与其在这边等着,还不如去找,还能多一分希望。
虽然已经派了不少人去寻找,并且问过守在宫门口的侍卫,苏流年并没有离开泸。
那么她就一定还在宫内,就怕有心人有瞒天过海的本领,将她带走,比如说
花容墨笙。
他既然能易容为另一个身份而来,而且不曾让人看出他的破绽,若他过来想将苏流年带走,那也是存在可能性喵。
若是花容墨笙带走她,那还好,起码安全可以得到保障,但若是
想到这里,花容丹倾再也等不住,直接冲出了流年阁楼。
燕瑾又是焦急又是烦躁,一想到苏流年的处境,便心急如焚,脸色也一寸寸煞白。
心里的恐惧一点一点地占领着,最后他将目光落在夜香的身上,一抬脚就狠狠地踢了过去,却依旧不觉得解气。
“该死的,她出去的时候怎不见你立即禀报?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朕诛杀你九族!”
他燕瑾向来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但若是与苏流年有关的事情,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燕瑾踢出去的这一脚并不轻,正巧踹到夜香的肚子上,疼得她朝一旁倒去。
被踢中的月复.部顿时疼了起来,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只见小脸满是苍白。
但还是忍着疼意爬起跪好,泪水因身上的疼意泛滥不止,她哽咽道:“奴婢只是想着主子去去就来,没想到主子会出去了那么久,奴婢没有看好主子,自知有错,但请皇上息怒,皇上若要惩罚,惩罚奴婢一人就好,请皇上不要为难奴婢的家人!”
燕瑾也知道自己是真急了,一见到夜香的模样,心生不忍,毕竟她也是苏流年的丫鬟。
苏流年对待下人向来宽厚,夜香跟她这些时日,只怕主仆关系并不匪浅,此时为难夜香,若苏流年回来,只怕还是要怨他的。
“罢了!你起身吧!”
一得到燕瑾的命令,夜香顿时松了口气,赶紧起身。
“奴婢谢皇上!”
燕瑾又在里面来回走了几步,想到苏流年离开之前曾一番梳妆打扮,那么她的梳妆打扮是为了谁呢?
她入宫以来,除了几次的宴会她出席会有打扮之外,其余都是一张素颜,穿着也是以素雅为主,今日她却几乎是盛装打扮了一番。
能让她如此的人,那么必定是
花容墨笙!
是否花容墨笙出现了?
但若他出现,任凭他的武功想要进入流年阁楼轻而易举,为什么还要将她带离这里?
但重点在她的梳妆打扮,一个平时比较不注重这方面的女人,会突然想要梳妆打扮,那必定是为了心仪的男人。
“夜香!”燕瑾喊道。
“奴婢在!”
“朕去找,若有她的消息,立即传暗号!”
“是!奴婢遵命!”
燕瑾轻哼了一声,如风一般消失在流年阁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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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年看着眼前这个可怖万分的女人,已经近乎疯狂。
每一声笑声,让人觉得阴森恐怖,今晚能不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吗?
还是这一回逃不过去了?
“花容墨笙”
她在心里轻声念着他的名字,耳边听着德妃的笑声,苏流年缓缓地将双眼闭上。
想念起那个她本以为今晚就能遇见的人,她还特地为此梳妆打扮,只为了出现在他的面前。
或许是因为此时的想念,整颗心从刚才的慌张恐惧到现在的逐渐平静下来。
她是怕德妃这个女人,但是对于一个人的恐惧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却是危急的时候,她就要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能为自己争取一死生机。
论武功,她学的那些台拳道也不过是皮毛,对于一个曾学过多年武功的德妃来说,不过两招她必败无疑。
可是这一处地方如此偏僻,一到晚上更是一个人也没有,就算是来了人,也不过是一名两名的侍卫,来此不过是白白送死。
“我不是司徒珏!”
苏流年淡然地开了口,她提着灯笼,注视着德妃的一举一动,想着对方若想要出手,她能有什么可防卫的?
可就算她手里有刀有剑,也必定伤不了眼前这个已经属于疯狂的女人。
她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她的高贵,她的温婉,从她想要除去花容墨笙的母妃开始,就全都是虚伪的。
德妃眉眼一眨,虽然比起以往黯然失色了些,那眼尾的风华还是遮掩不住,毕竟她曾也是一个倾国***!
“你以为你说你不是司徒珏,本宫就会放了你?哼!是司徒珏或是苏流年你都必定要死!若是司徒珏,你只能怪自己是司徒鸣空与那个贱.人的孩子,若你是苏流年那也得死!勾.引我孩儿,让他为你如此,倾付所有,连同母亲也要断绝关系!你是否该死?除此之外,你还是花容墨笙的女人,他所欠我的,你就得偿还!哈哈哈哈”
德妃大笑着,大风吹过,她一头柔软光滑的白发随风扬起,那张上了浓妆的脸在灯笼的照耀下,确实犹如鬼魅。
苏流年见此,也知道德妃是不会放过她了。
正想在临死前挣扎一下的时候,又听得德妃出声,“你知道我为什么变成这副鬼模样吗?”
她连青诗在以往何曾想过自己会沦落到这样的一个地步!
正值风华年纪之时,便因剧毒折磨,衰老如此,甚至一头乌黑的青丝,如上了霜色。
她连青诗当年还在青谷派学武的时候,那是师兄们最为疼宠的小师妹,是他们心目中的公主,恨不得一个个为她付出一切。
后来入了宫虽然也费劲了不少的心机,但皇上对她确实宠爱有加,可此时,美貌不在,年轻不在。过往美丽动人的连青诗已经不复存在!
一步错,步步皆错。
一切在认识司徒鸣空之后,她的人生全毁!
到最后连她最为疼宠的儿子,也做到了与她断绝关系的地步。
她恨不得这一辈子没有遇上那个男人!
没有那一场刻骨铭心的爱,就不会有此时焚心噬骨的恨。
苏流年摇头,她会变成这一副模样,确实出乎意料,毕竟记忆中的德妃都是高贵美丽的形象。
尽管在对她做出一切伤害的举动时,她依旧高贵美丽,虽然她的那一颗心丑陋不堪。
德妃看着眼前的女子,当真是漂亮,犹如当年她年轻的时候,是一朵待人采攫的花儿,若在这个女人的脸上多划几道见骨的伤疤,还能医治得好吗?
不!区区几道伤疤,平复不了她心中的恨意,她要她死!
只有死了,才能平复她的恨意!
与司徒鸣空有关的一切,她要尽数毁灭干净!
幽幽地,她道:“花容墨笙让本宫吃下的是***丹,每月初一十五必定发作,生不如死!此时本宫每过一日必定心惊胆战,你可晓得当时本宫有多疼,恨不得去死,可是本宫若是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你们?每每一想到死的时候,本宫就会想到你们,只有你们全都死了,本宫才会死!黄泉路上才能有个伴,不是吗?”
原来她容貌变成这样,皆是因为花容墨笙喂他吃下的***丹。
有***丹此等剧毒,德妃必定不会伤她性命,只不过皮肉之苦,怕是少不得了!
想到自己一身旧伤还未痊愈,又得再添上新伤,想到那生不如死,又连自杀的办法也没有的日子,苏流年绝望地笑了起来。
她幽幽地望向漆黑的天幕,“墨笙是否再不能见你了?”
若还有那样的折磨,此回,她必定再承受不住。
只盼对方能给她死个痛快!
轻叹了一声,再看向德妃的时候,她的目光淡然了许多,甚至带着潇洒。
“你不怕杀了我之后,花容墨笙不会给你解药吗?”
德妃也笑了起来,目光歹毒地望向苏流年的眼中。
“你以为本宫此时还想要那解药不成?本宫现在还会贪生怕死不成?已经是这一副容貌,就是解了毒,那又如何?再者,活着那么痛苦,本宫为何要贪恋这红尘?杀了你,再杀了花容墨笙,一切一了百了!”
可她还真不想死!苏流年轻叹。
活着才有希望,才能再见自己最喜欢的人,若是死了,什么也都没了。
那些活着的人必定因此而痛苦。
苏流年做着最后的挣扎,也不晓得自己是想要拖延时候等有人找来,还是想着德妃可放过自己,但是后者,她想自己是想多了!
她的目光带着怜悯,犹如慈悲的佛祖,此时也只想利用花容丹倾让眼前这个已经疯狂的女人醒悟。
“德妃,十一也在这皇宫之内,你知道十一的,若你还伤害我,那便同等于是伤害他,你一个当母亲的,难道忍心让他绝望吗?你可知道他为了你如何痛苦?你晓得十一本就是善良的人,与你走到这一地步,他如何难过”
“啪——”
一声巴掌声响起,打断了苏流年的话。
那一巴掌几乎使尽了德妃全身的力气,苏流年因承受不住这一巴掌,生生被打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她捂着发疼的脸,眉头皱得死紧,这个女人下手还真是重,难怪她会落得如此下场!
苏流年擦去唇角溢出来的血迹,灯笼因她这一跌倒落在了地上,差点因此而熄灭。
苏流年不顾自己的伤痛捡起了灯笼,见信也落在了地上,正想去捡,又想到那一封信并非花容墨笙留下的,而是有人模仿他的字迹,便没有再去捡。
她提着灯笼艰难得站起身,只觉得左脸颊一片火辣辣的疼意,想来此时已经肿.得老高,甚至还浮起了清晰的五指印痕。
这个女人,在花容王朝的时候就不打算放过她,处处想着取她性命,来到临云国并没有因此而躲避开她,反而还潜入了皇宫。
却在她站起身的时候,德妃拔出了长剑,冷冷一笑,带着得逞。
“司徒珏,别拿十一那孩子说事,没有你,十一也能活得很好!你受死吧!死了的话,本宫倒要看看他们会因为你的死如何?”
失去至爱之人,一定很痛苦吧,她就要看着他们痛苦!
只有在他们的痛苦中,她才能解月兑。
而她,这一副模样,能让十一看到吗?
她自是也想让他看到,让他看看因这个女人,她被害得有多凄惨。
可终归花容丹倾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也不想将来花容丹倾因她变成这样而痛苦。
就让他的记忆中,永远存在的是她美丽高贵的模样吧!
什么都不能给他留下,但起码让他想起的时候,有个美丽的母亲。
苏流年看着散发着那阴森寒气的长剑,想着这人已经处于疯狂状态了,今日的她怕是难逃一死了!
当即,在德妃持着长剑朝她刺来的时候,苏流年将手手中唯一的武器——灯笼,狠狠地朝她扔了过去,而后在黑暗中立即转身撒腿就跑。
天很黑,看不到路,但是她依旧往前冲了过去。
惟有到了有人的地方,她才能有生还的可能,否则必定死在德妃的剑下。
德妃一剑刺破了灯笼,灯笼也因此而熄灭,她看着黑暗中那惊慌而逃的身影,冷冷一笑。
“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德妃持剑追了上去。
“啊——”
只听得一声惨叫,幽园流水除了潺潺溪水流淌的声音,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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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没有苏流年的消息,皇宫之内,几乎要被掀起。
侍卫一群群穿梭在皇宫之中,只为将皇上心爱的女人找出。甚至此回,他们的皇上亲自出马,也知此事事关重大,一个个更是尽心尽力地去寻找。
只是到了半夜的时候,苏流年没有回来,而寻找她的人也一直没有消息。
住在长青阁楼的花容宁澜,与一直还没有回府的安宁王听得外头一片吵杂,便也从温暖的被窝内起来。
打听了一番,才知住在流年阁楼的主子不见了踪影,皇上为此震怒。
一个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一个倒还能想着为何失踪,两人心怀不一。
一个趁此机会找燕瑾去,另一个还真认认真真地加入了寻找的行列。
阁楼亭台与几座宫殿,甚至连后宫之中也去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苏流年,此事甚至还惊动了太后娘娘,与先皇留下的几名太妃。
一个个此时皆把皇上当成靠山,自然是一一接受搜查,太后娘娘为此,还派出了守在她宫殿的几名侍卫也随他们去寻找。
越晚,情况对于苏流年越是不利,只是翻了一半的皇宫,还是没有找着苏流年的踪迹。
几名侍卫上报有见着苏流年匆促离开,却只知是朝着往景天宫殿的方向走去,当时以为是要去找皇上一时并没有注意。
燕瑾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想着苏流可能去的地方。
景天宫殿自是没有她的踪影,甚至没有人见着她去过景天宫殿,那么距离景天宫殿的附近,也就一座流年阁楼。
再之后便是离景天宫殿有些距离的恒阳宫殿,只不过那些地方苏流年去做什么?
他立即命人又去恒阳宫殿包括它的附近寻找了一番,还是没有结果。
此时已经又距离刚才过去了近半个时辰。
越拖越久,他近乎绝望,满心的慌乱,他燕瑾不信鬼神,可此时好几次在心中默默祈祷,只盼她平安无事。
“报——祈祥宫殿没有寻到!”
“报——和风阁楼没有寻到!”
“报——广宇宫殿没有寻到!”
“报——皓月园没有寻到!”
“”
一批又一批的侍卫在报了搜寻结果之后,又立即离去,朝着其它的地方搜寻过去,可谓训练有素。
燕瑾筋疲力尽,特别是听到这些消息,只觉得更为憔悴不堪。
他颓然往地上一坐,看着漆黑的夜幕,只有数颗星星。
“苏流年,你到底在哪儿?能不能不要吓我?”
一次又一次,他燕瑾会承受不住。
“流年——流年——你到底在哪儿?”
“流年流年”
他高声喊出,一声接着一声,只是没有人回应他,只让他的声音,在这深夜中更显得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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