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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番外:手足口病[VIP]

崔以璨摘掉太阳镜,如今的他五官被磨砺的更加凌厉,全身散发着一股成熟的压迫力,冷毅的下巴,高挺的鼻梁,个子又长高了,光彩夺目,贺兰倾觉得怪不得自己看他背影都没认出来。

可是他为何会在这里?

“你跟踪我”?从再相见中,贺兰倾迅速的回过神来,语气里没有怒意,只是眼睛里藏着戒备,带着质问,三年来,从最初对他的怨恨和怀孩子的辛苦如今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对这个人并没有恨意了,只是也没有太多感觉了,如果可以她并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她甚至希望永远不要见面,过去的日子她并不想去回忆。

崔以璨从她眼里没有看到任何喜意,而是复杂和保持距离的冷淡,巨大的失望让他提起来的嗓子眼又沉到了谷底,“我跟的是我儿子”。

“他也是我儿子,难道你怕我把他弄丢”?贺兰倾淡淡的反问皱眉,“你在破坏我们之间的协议”嘌。

“你说每个月你会让人来接阳阳?我们永远不见面,这样好吗,我觉得就算我们没有在一起,孩子也很希望爸爸妈妈能同时陪着他,有快乐能跟我们一块分享,我认为偶尔适当的时候一块陪陪孩子对他的成长环境更好”,崔以璨双手插进裤袋里,扯了扯薄薄的唇,视线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太久没有看到她了,还是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她没什么改变,但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了,少了几分张扬明艳,多了几分高贵内敛。

“现在这样阳阳不也挺高兴快乐的吗”。

“那是因为他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太短,他不愿意你看到他不快乐的时候”,崔以璨的话让她心口骤然紧缩嗵。

两人互望的对峙着,彼此瞳孔望着瞳孔,望进了深处。

这让两人同时想起了三年前最后的那次争吵…。

“那位小姐…”,身后,突然传来一位大婶的着急嚷嚷声,贺兰倾回过头去,是刚才提醒有人跟踪她的大婶,“你儿子…刚才不知怎么全吐了”。

“什么”?贺兰倾一惊,已经有人比她更快的往凉亭里跑了过去。

阳阳手里的椰子掉到了地上,躺在凉亭的石凳上昏昏欲睡、面色苍灰。

“阳阳,醒醒”,崔以璨着急的拍了拍他小脸。

“爸爸…”,阳阳昏昏沉沉的扯开眼里,朝他伸出手臂,“爸爸抱抱…”。

“刚才我见他全吐了,吐得很厉害的样子”,大婶在忙边说道。

崔以璨皱眉一把抱起他,孩子的身体全是汗,热的厉害,“他身体怎么这么烫,阳阳,你哪里不舒服”?

“阳阳想睡觉”,阳阳嘟囔完,闭上了双眼。

“他怎么会这个样子”?贺兰倾着急的心一揪。

“别啰嗦了,马上送他去医院”,崔以璨把他上半身扛上肩膀,心急火燎的抱着他往动植物园外跑。

贺兰倾急急忙忙跟了上去,好在门口有很多旅游的士,不过十多分钟就到了人民医院,医院里挤满了人,挂号赶到儿科门诊去,门口浩浩荡荡的排着长龙队伍,都是大人抱着小孩。

在三亚人生地不熟的,两个人也不认识什么熟悉的人,看到阳阳虚弱无力的样子,两人都等的干着急。

崔以璨抱着孩子冲到最前面挤到最前面,后面一个男人立刻不悦的嚷起来,“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插队啊,我们大家都在排队,你什么意思啊”。

“不好意思,我们的孩子病的很厉害,麻烦你让我们先看完好吗”?贺兰倾恳求的看着后面的人,那个男人见她美丽照人,一双眼透着诚恳说不出的动人,心一软,便没再说什么,他后面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却指手画脚的道:“就你孩子病的厉害啊,我孩子从昨晚开始就发烧,我天刚亮就过来排队等到现在”。

“就是啊”,后面立刻有妇女附和,“我都等了三个小时了,凭什么我们就得同情你啊,那谁来同情我们啊”。

面对这群人越来越尖锐的苛责,贺兰倾面露愤怒和难堪,她从小到大哪次去医院不都是最好的医生或者院长来接待她,今天不过就是对这三亚不舒服,乐扬和宫菁又不在身边,否则何须要受到如此侮辱。

“先生、小姐,请你们带你们孩子去排队好吗”,前面的医生拍了拍崔以璨胳膊,“我看你孩子可能是患了手足口病,最近这个病传染的很严重,这里很多人都是,还有比他更小的,按顺序来”。

“手足口病是什么病”?贺兰倾莫名其妙又很担忧,“严不严重,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是一种儿童传染病,说严重也不严重,打个针四五天就好了,要严重也死了几个了”,医生淡漠的说完转身便往走廊的另一端离开了。

“你看好孩子,我去去就回来”,崔以璨皱了皱眉,把孩子塞进她怀里,朝那个医生疾步追去。

贺兰倾抱着阳阳坐到一边,孩子的眼神越来越涣散,令她心急如焚,过了四五分钟,崔以璨才又返了回来,“我们去发热科那边”。

“你给了那医生钱”?贺兰倾复杂的看向他。

“他们这种人要的不就是钱嘛”,崔以璨冷笑的下,接过孩子往发热科那边走去,先前那名医生已经发热科的医生打好了招呼,说是亲戚的孩子出了事,临时提前帮阳阳看病。

“孩子发高烧,口腔里都是疱疹,染了手足口病,你们这些做父母的怎么都不注意点,该早点送过来才是”,医生边说边埋怨的写病历单。

“我以为…是天气热…”,所以没注意,贺兰倾懊悔的低头,她自认在工作上毫无疏漏,可唯独对孩子却总是不够细心,明明早上阳阳起来那名无精打采,饭也没吃多少,她就应该带孩子来看病的,“可是…他怎么会传染上这种病”?

“应该是跟小朋友一块玩的时候,这阵子患这个病的孩子很多,都是不注意,一不小心就染上了,不过我看他染的也不久,应该就这两天”,医生说道。

“阳阳这几天都跟我在一块,没有和任何小朋友接触过”,崔以璨深沉的眸看向她,“会不会是昨天下午在沙滩上跟那群孩子玩的时候染上了”?贺兰倾愣了愣,语塞。

医生道:“在海边的确很容易传染,就算不是跟小朋友接触,海水里很多人都游过,孩子的身体最虚弱,很容易就染上,你们这些大人也真是的,电视上面到处都在报导,你们也不知道注意点…”。

面对医生的话,贺兰倾只觉脸部越来越僵硬。她真的没资格做个好妈妈,她以为只要让孩子玩的开心就好,却忽略了生活中一些健康问题。

一手大掌轻轻的压在她肩膀上。

她抬头看着旁边的崔以璨,幽黑的瞳孔里并没有责备,只是注视着她,动荡着丝丝关切。

她心一窒,连忙别开脸。

看完医生后,抱着孩子去三楼的病房让护士给阳阳打针输液,十来个平方的病房里摆着八张病床,挤满了人,有动完手术的、摔伤腿的、烧伤腿的,许多人挤在一块,在三亚的这个季节里,头上两个风扇都驱不散里面的闷热和药水味。

贺兰倾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环境,平时她去医院住的都是最好的VIP病房,而今天这间小小的病床还是崔以璨花了不少钱才能暂时住进来,她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

护士帮阳阳打针,孩子只是鼓大着眼睛,眼泪在眼睛转动,却一颗也没掉下来。

“阳阳,你想哭就哭吧”,贺兰倾看到他这个隐忍的样子,心疼不已。

“妈妈…不疼…”,阳阳虚弱摇了摇头,挤出一个湿润的笑容,“阳阳第一次生病,有爸爸妈妈…一起陪着”。

贺兰倾手指一紧,看着孩子,心口里像倒了碗酸辣椒水,疼酸的那么厉害。

“我不要好吃的,我要爸爸妈妈陪着我”,阳阳抬起左手拉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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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继续……会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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